「如果您真的有那个需要……我们会尽力的。」他是个合格的管家,主人想要的一切就是他奋斗的目标。
雷萨瞥了他一眼,爱德华傻笑两声才走到他面前,兴奋的说:「伯爵,相信我,今天晚上您绝对会有一个难忘的夜晚的!您知道我们找到了什么吗?」
雷萨勾起唇,「什么?」
爱德华虽然对于自己主人迷死人的笑容已经免疫很久,但还是欣赏了几秒,才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郑重宣告,「人类!一个人类!」
雷萨一挑眉。人类?
「对!一个年轻、高大,强壮,却又有着修长四肢的人类!」他在自己匮乏的词典里寻找着能形容一个男人的词句。
「等等──」雷萨伸手用食指按了按额头,「怎么听起来像只猩猩?」
「相信我,他绝对比猩猩好看的多!」
即便如此,那也不至于到让人兴奋的地步吧?难不成那人类有什么其他的特殊之处?
「是男人?」雷萨问。
「没错,男的。」如果是女的,那刚才的形容绝对是个悲剧。
雷萨仍然持怀疑的态度,「你们是从哪里找到他的?」
「这并不重要,伯爵。总之,不是偷也不是抢,绝对没有任何『为非作歹』的行为。」爱德华弯下腰,将右手放到左肩,「您一定会满意今晚的礼物的!」
他的保证不禁让雷萨有点好奇他们到底带回了谁。
活了这么久,任何一点有趣的事物都是弥足珍贵的,也许,可以当成打发时间的消遣,反正今晚他也睡不着。
想到这里,雷萨便直起身,在爱德华期待的目光中问:「人呢?」
「呃──旭阳带他去洗澡了。」爱德华无奈地挠了挠脸颊,「他喝醉了,吐了自己一身……」还有后厅地上那张价值不菲的手工地毯。
雷萨的兴致顿时减了几分。
再怎么漂亮,对一个醉鬼实在很难有太大的指望,电影和小说中的主角喝醉之后的风情万种只是美好的幻想,一个喝到吐的人,还能有什么风情?
似乎看出了主人的犹豫,爱德华急忙解释,「吐过之后他就好多了,而且旭阳给他喝了醒酒汤,所以伯爵请放心吧,绝对不会在关键时刻出问题的。」说完还举起手发誓。
轻轻叹了口气,雷萨双手环在胸前,好笑地看着他,「爱德华,我不得不说,你跟旭阳真是对我太忠心了。」无论是他的衣食住行,各种细节几乎都被照顾得完美。
爱德华微微一笑,英俊的脸上全是自豪和得意。
「当然,我们跟随您几百年了,您从里到外,甚至每一根头发的状况我们都清清楚楚。」
说完,他便领着雷萨往另一间卧室移动。来到房间门口,已守在房门外的旭阳对到来的雷萨微微一颔首,黑发顺势滑下肩膀。
爱德华揶揄地抢先开口问:「怎么样?帮人洗澡的差事不错吧?」
表情严肃地看了他一眼,旭阳平静的回答:「澡是他自己洗的,虽然醉了,但是他还是有自理能力。」
雷萨听了仅是微微一笑,他现在的心情比较像是在陪两个小朋友玩,虽然没有什么兴致来个激情之夜,但是两个管家小小的要求他还是愿意满足,就当是不浪费他们辛苦把人带回来好了。
「好了,我自己进去,你们下去休息吧。」他朝两人摆了摆手。
于是两人识相地告退,只是临走之前,爱德华又好心的提醒,「他有点……强壮,所以,您最好小心点。」那个男人结实的肌肉,绝对不是以前和伯爵燕好的男男女女可比的。
他这样说,雷萨倒是真的有点感兴趣了。
只是当他进了房间,走到足可容纳五人并排躺下的大床旁,借着床边朦胧的米色灯光看到床沿那双修长结实的长腿时,还是稍稍愣了一下。
床上,何治朗穿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睡袍,丝毫掩盖不了身体的曲线,敞开的衣襟几乎能看到整个胸膛,显现出并不过份夸张的肌肉,充满男性特有的美感。
「唔──」睡得正熟的何治朗突然很没形象地挠了挠胸口,还咋了几下舌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像一块肉一样被盯上。
因为床够大,他几乎睡成了个大字型,也让雷萨轻易的尽览他衣袍下的风光。
似乎,还算是个让人满意的礼物。雷萨邪气地笑开。
第二章
床上的人突然哼了声,跷起一条腿轻轻晃着,看起来就像在纳凉似的。
何治朗并没有完全睡着,只是有些迷迷糊糊,记得自己在同学的别墅里随便洗了个澡之后就躺到床上了。
虽然天气不热,但是体内的酒精让他一直觉得身上热呼呼的,仿佛有一股热气在身体里四处游走。
其实何治朗本来并没有醉到这个地步,而是被爱德华带到这里之后又灌了小半瓶红酒,让他到四分醉六分醒的程度,既不会误事又放得开。
雷萨双手交叉环在胸前,饶有兴致地盯着他抬起的那条腿,因为这个动作,对方腿间的私处在薄薄的浴袍下若隐若现,单单是裸体的话,反而没有这个视觉效果好。
他的视线缓缓向上,来到床上男人的脸。的确,如爱德华所说的,这男人年轻、高大、强壮,也算得上英俊。
被酒精折腾得益发难受的何治朗,原本浅浅的呼吸声开始变得粗重,燥热让他难耐的不断扭动身体,喉咙里像是有把火在烧。
「水──」他下意识地把想要的东西叫出声,「给我水──」
雷萨有点意外,除去酒醉后的沙哑,这个男人的声音还不错,比起柔媚得能掐出水来的嗓音,感觉更好。
他想了想,自己一直都是被服侍的人,不过偶尔服侍一下别人也未尝不可,反正等会儿他会讨回来。
嘴角微微一扬,雷萨走到一边拿起精美的白瓷水壶倒了一杯水,回到床边,看见五官几乎都皱在一起的男人,坏心眼的伸出手,把杯子里的水从半空中一点点地倒下。
水滴在何治朗脸上的下一秒他就感觉到了,像是在沙漠里等到了雨水一样,尽管只有一点点,他仍是下意识地张开嘴吞咽着,甚至伸出舌头舔舐流到嘴边的水,又咕哝着嫌不够,最后睁开眼,眼神朦胧地望向床边的「水源处」。
这种近似乞求的目光,让雷萨难得的感到兴奋,他收回手,喝光杯子里剩下的水,但没有咽下去,而是俯下身吻住了床上的人,将口中的水渡给他。
何治朗几乎是饥渴地吸吮着,甚王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嗯──嗯──」
呻吟声从两人相交的唇中漏了出来,当然,何治朗只是单纯因为得到了水而舒服的呻吟出声,但是听在雷萨耳中又是另一种意义了。
水很快就被喝光,何治朗本能的伸出舌头探进雷萨口中轻舐,搂着雷萨的双臂同时收紧,像是想再挤点水出来。
「唔!」皱了一下眉,雷萨抬起头,微笑看着一脸不甘的男人,虽然那是个热情的吻,但他还不想被勒死,一个成年男人的力气可不容忽视。
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他的欲望。刚才和这男人接吻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身体里已经平静很久的欲望竟又抬起了头。
单手解开腰带往地上一扔,他迅速脱掉身上的长袍,露出精壮的身体,接着利落地翻身上床压在对方身上,腿间仍处于半沉睡状态的男性象征也随之晃动了几下。
「你──」喝了水,何治朗似乎清醒了一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重量,努力想撑起眼皮看清是谁。
「醒了?」雷萨压低声音在他耳边问。
这个声音有种催眠的感觉……何治朗茫然的想,加上身上的人体温很低,肌肤相触的感觉很舒服,所以他没有挣扎。
雷萨低头在眼前人颈间嗅了嗅,又张开嘴在那不算白皙的皮肤上咬了一口,像是吸血鬼一样。
「啊……」
听到男人轻叫了一声,他满意地笑了笑,这个味道他喜欢,还有那皮肤下面、血管里血液的流动,充满了生命的热度和起伏,更令他满意。
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抚摸一个人类的皮肤了?
山里一年四季少有人迹,除了特定的季节偶尔会有人来登山,但他对当强盗没兴趣,所以从来不会像电影里那样去附近抓个人回来一逞兽欲。
不过,今天这个主动送上门的,就另当别论了。
伸手解开对方本来就松垮垮的浴袍,欣赏了几秒那赤裸的身体之后,雷萨便伸手握住男人腿间的东西。
迷迷糊湖的何治朗仅是皱了皱眉,没有什么其他反应。
雷萨有点恶劣地笑了笑,开始缓缓套弄起来,像是在把玩一个有趣的玩具。
「嗯……」何治朗蹙起眉,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却因为有人卡在他腿间而没有成功。
没多久,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便再也禁不起挑逗的有了反应,下身颤巍巍地翘在半空中,随着主人身体的颤抖而显得「楚楚可怜」。
「别──」虽然脑子不清楚,但何治朗还是知道自己怎么了,忍不住泛起快乐与羞耻的泪光。
看到一个外表跟可爱扯不上边的男人变成这样,雷萨觉得感觉还不错,像一只大型犬因为主人的责罚而夹起尾巴小声哀叫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手指恶意且熟练地玩弄着手里的硬挺,问了一句。
「何治、治朗──」粗喘着气,何治朗浑噩之口齿不清地回答。
不过雷萨还是听清楚了,笑了笑,又轻抚上身下人的腰,「治朗。」
一听到有人叫自己,何治朗的泪终于落下。
不对劲啊!
残留的直觉告诉他,接下来就要发生什么难以挽回的事了,但却又不知道要怎么做,他连现在的状况都弄不清楚,更别提要应对了。
看着他哆嗦的样子,雷萨倒是觉得很惹人怜爱。
「别哭,宝贝,别哭。」这种时候的甜言蜜语,雷萨是不会吝啬的。低下头,他在男人的脸上轻吻,给予语言和身体上的安抚,而这安抚也很快的有了效果,对方的哭声渐渐小了下去,但仍然在微微颤抖着。
这让雷萨有种在玩弄处子的感觉,忍不住故意使坏,加快手上的动作。
「啊──」没多久,何治朗便达到高潮,喷出白浊的液体。
雷萨用手指沾了些精液,探到他股间,开拓着那个入口。
高潮后的愉悦令何治朗的脑子昏昏沉沉的,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所以尽管后方有点不舒服,却也无法动弹。
当那神秘的入口放松得差不多后,雷萨的忍耐也差不多到了极限,「把腿环住我的腰。」他在身前人耳边沙哑地命令着。
不知道是脑子没反应过来,还是被声音迷惑,何治朗愣愣地照做了。
一双长腿缠住了雷萨的腰,没有女人白嫩,也不像以往在他床上的美少年纤细,这男人的腿是结实有力的,匀称的肌肉紧实而有弹性,这给了他不一样的感觉,也不得不承认,男性双腿有力的紧夹和摩擦的确更销魂。
发现身后被什么东西抵住的时候,何治朗下意识的呼吸一窒,除了灼热,还能感觉到男物上微微的脉搏跳动。
那是什么?
下一秒,雷萨便一手扶着自己的火热,缓慢而有力地推进他的身体。
刺痛感令何治朗终于倒抽了一口冷气,神智瞬间被吓回了一些。
不管那是什么,都不应该进到自己的那个地方啊!「啊!不要──停下来!」
「不要停下来是吗?」雷萨笑着加快进入的速度,感觉自己被吞进一个湿热的地方,又紧又热,还在不停抽搐,舒服得让他仰起头叹息一声。
他看到何治朗已经痛到泪流满面,四肢大张,像只青蛙一样的姿势,让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疼吗?」雷萨温柔地问,下身却没有停下动作。
双手抓着两侧的床单,何治朗呜呜地呻吟,好不容易才颤抖着挤出一句,「不对劲啊──」
雷萨差点笑出来,「哪里不对劲了?这样我们两个都很舒服啊!」
舒服什么的,何治朗根本没心思去想,虽然现在这诡异的状况让他被酒精和高潮逼得几乎消失的理智稍稍回归,但可惜的是,为时已晚。
一个重重的挺入让他惊叫出声,双手无意识地改抓着身上人的肩,可紧随而来的是更快更深的挺进,两人被汗水浸湿的身体相互碰撞、摩擦,陌生而诡异的快感像惊涛骇浪一样,转眼便彻底席卷了何治朗。
于是这一整夜,床上的两人就在破碎的呻吟和一声声「不对劲」中纠缠翻滚,反复体验何谓极致的快感……
翻了个身,何治朗揉着脑袋小声闷哼。
他真没想到那几杯水果酒的后劲那么大,现在他的脑袋里像是有几百只小鸟在叫一样,身体也重得仿佛被灌了水泥,四肢比打了一场球赛还要酸,特别是腰部以下,还有「那里」──奇怪,打球会让那里疼吗?
疑惑地睁开眼,却又因为温暖的阳光眯起,自眼缝中,他看见陌生的精美浮雕天花板。
就在他以为自己是在同学的别墅里时,突然感觉到枕头旁边似乎有什么东西。僵硬地转过头,他就看到一个脑袋放在他旁边的枕头上。
没错,就只有一颗脑袋,放在枕头上,是把一个西瓜放在桌上那样。
那颗头的眼睛仍闭着,一动也不动,像是睡着了一样,而且还能听到呼吸声。
何治朗完全愣住了,连呼吸都停了几秒。他觉得自己应该还是在作梦,但是眼前的一切又太过真实──不不不!这一定是梦,绝对是梦。
他不停地安慰着自己,然后想:既然是梦的话,那么摸一下,应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他只是想确定自己是不是眼花,或者眼前这个像「人头」一样的东西,不过是个恶意的玩笑而已。
只是颤抖着刚伸出手,一道开门声便打断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手停在半空,何治朗下意识地抬起头,只见眼前不远处的门口,有具赤裸的身体走了出来──对,只有身体,没有头。
一个完美得像是希腊雕塑一样的男性身体,还体贴地在下半身围了条浴巾,但对何治朗来说,就算走出来一个秃头猥琐的裸体肥胖老头也此现在来得好。
「抱歉,你压到我的头发了──」
谁在说话?
大脑已经处于当机边缘,何治朗机械性地低下看向声音来源,他看到枕边的头不知何时已经睁开眼,睡眼惺忪的样子很性感,正对他露出一个很适合早上的微笑。
霎时,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窜上头顶,他吓得连头发都快竖起来,根本忘了要怎么尖叫了。
但好像嫌吓他吓得还不够,站在门口的身体开始朝他缓缓走来,明明没有头,却能分辨方向,毫无阻碍地走到床边,然后伸手拿起还在打瞌睡的头。
何治朗觉得自己的牙齿在打颤,骨头部在发抖,虽然他的胆子在学校里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