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魔时刻之极恶死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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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魔时刻之极恶死骑-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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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闭着眼来到浴室,走到洗脸台前,往脸上泼了几次水,摸了摸下巴之后,他睡眼惺忪的打开镜子后面的柜子想拿刮胡刀,可门一开,就看到里面有颗人头,正眯着眼对他笑。
「砰」地一声合上柜门,何治朗瞬间惊醒过来,一颗心卜通卜通地几乎要蹦出胸口,呼吸更是急促,连耳膜都在鼓噪。
他是眼花了?还是睡迷糊了?
「早!治朗。」柜子里突地传来男人的声音,宣告了这是现实。
就在这时,一旁淋浴间的门也开了,走出一具全裸的身体,细致而匀称的肌肉沾着水珠,以极诱人的姿态出现——如果加上头的话会更好。
「你!」捂着胸口,何治朗觉得再来几次这种场面,自己真的会得心脏病。
那个身体走到柜子前打开门,从里面拿出头放到脖子上,扭转几下之后,完成「合体」。
雷萨一脸清爽地舒展了一下筋骨,转过身看着何治朗,「早。」
早个屁!「你干么把头拿下来?!」
「洗澡啊。」
「洗澡需要把头拿下来吗?!」故意的!这男人绝对是故意的!何治朗忍不住拔高声音,早上就大声怒吼让他一阵缺氧。
雷萨从容地抽过挂在墙上的毛巾,笑着回答:「因为我不想洗头啊:」
这个变态恶魔!
「吓到你了?」
这是白痴都看得出来的吧!何治朗气得直喘粗气,胸口一起一伏的。
「那下次我不把头放在柜子里了。」
雷萨还在为自己的体贴而得意,何治朗就忍耐不住怒气的指着他骂,「你他妈的怎么不放马桶里!」
嗯——有几百年没有人这样骂过他了?雷萨很感动,这种像是老妈子的吼声,让他有点「居家」的感觉。
但是他的感动一点也没有感染到他的「新室友」身上。
刚起床就被吓得心脏快停止,何治朗觉得自己整天都不会有什么好心情了,浑浑噩噩地梳洗完走出浴室,本来想再补一记白眼给雷萨,没想到那个人竟规规矩矩的坐在他的椅子上翻看教科书。
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在他身上洒下一层淡淡光晕,画面美好得有些不真实,让何治朗看得有点呆了,怒气也莫名其妙消灭不少。
这时雷萨突然抬起头,两人视线相交,四目相对,一时间谁也没说话,气氛顿时变得暧昧不清。
直到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凝视,何治朗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急忙转身去开门。
「早安!何同学!」灰发男人笑容满面地站在门口,身后则站着黑发的冷漠男人。
「你、你们——」
何治朗还没把话说完,爱德华已经径自挤进门,他和身后的旭阳手上各拎着一个看起来是餐盒的东西。
「伯爵,早安!」向主人打过招呼,爱德华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吃早餐的时间到了。」
接下来何治朗真的开了眼界,爱德华和旭阳从餐盒里拿出各种大大小小的盘子和碗,摆了一桌,再放上抹着奶油的现烤面包,煎得金黄的蛋和培根、碧绿的生菜和小番茄沙拉、巧克力口味的甜饼干,以及散发扑鼻香气的现煮咖啡。
两个男人一左一右地站在雷萨旁边,帮他摆好餐具、倒好咖啡,比餐厅里的服务生周到,当然,也气派多了。
这排场,大概跟皇帝用早膳有得比吧?「我说,你们有必要这样吗?」不就是吃个早餐?不过真的好香——
雷萨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反倒是爱德华挺起胸膛说:「伯爵出身贵族世家,纨绔子弟的脾气没有,但是讲究排场这方面是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的。」
「你是在夸我吗?」雷萨优雅地轻啜一口咖啡,似笑非笑地问。
「当然是夸您,」爱德华答得毫不心虚,「您订的衣服今天上午会送到。」然后念了一串服装品牌,听得何治朗又是一阵心惊,再度印证两人真的是不同世界的人。
对此,他感到非常庆幸。在学生餐厅里啃着半凉的蛋饼,喝着稀得像水的豆浆,他气闷的想。

接下来的日子,何治朗发现雷萨似乎真的像他所说的那样,是来体验生活的,每天都忙得不亦乐乎。白天在大学里教课,不时散发费洛蒙勾引女生,当然也包括男生,没课的时候便不见踪影,夜里回来时总是一身酒气,身上还混杂着各种香水味,几天内就将这附近的声色场所几乎逛遍。
何治朗看在眼里,唾弃在心里。果然是下山来开荤的,每天每夜都出去鬼混,也不怕得病!不过雷萨那样的身体会不会得病,他也不能肯定。
只是雷萨虽然每天晚上都出去,但是不论多晚都会回来,这点倒是让他有点惊讶、又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还要守门禁,干么不每晚都在外面跟女人或者是男人滚床单就好,真是让人想不通。
如果不去想在山上的那一夜,雷萨其实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有时候他都会觉得不过是多了个室友而已。
而今天,他的「室友」照样出去过夜生活了。
何治朗趴在被窝里无聊地翻着杂志,偶尔抬头看一眼墙上的卡通挂钟。
平常这个时间,雷萨已经带着一身酒气回来了,而这时候他也睡了——虽然通常会被酒味和香水味熏醒,不过今天,雷萨仍不见踪影。
并不是放心不下,而是当一件事成为习惯以后又突然改变,感觉总会有点不同。
明天是假日,篮球队也没有练习,所以他没急着睡,只是时下年轻男女喜欢的各种休闲娱乐他都不是很感兴趣,加上上次的万圣节舞会给他留下太大的阴影,所以近期他更拒绝所有的邀请,安安分分地待在宿舍里。
又过了一个小时,雷萨还是没有回来。
何治朗的杂志已经看完了,连广告都没放过,倦意终于涌上,干脆放下杂志,躺回被窝里闭上眼。
没过多久,门开了,微醺的男人走了进来。
雷萨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纵情声色、留连花丛,记忆中是很久很久以前才有的生活。说实话,他一直都想体验一下人世的生活,却不着急,因为他有的是时间。以前没有找到契机,所以一直没有行动,但这次遇到何治朗,正好让他下了决定,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但事实就是如此。
他知道,何治朗只是他来现世的原因之一,往后他绝对会遇到更有意思的人和事,但是他同样清楚,那些只能拿来排遣一时的无聊而已,他很快就会感到无趣,否则他不会存在了这么久,也无聊了这么久。
好在他一点点的习惯了,这是他的宿命,就像是自然一样。
房间里灯还亮着,躺在地铺上的人已经睡着了,这样会让人感觉是刻意没关灯在等他一样。
雷萨轻声一笑,关上门走进房间,脱掉昂贵的西装,解开衬衫的所有钮扣,站在地铺旁低头看着熟睡的人。
何治朗睡相不算太好,并不是睡癖差,而是姿势有点可笑。看他呈大字型躺着,手伸进衣服挠了挠,雷萨忍不住笑眯了眼,想到这几天都在外面,几乎没跟这人相处,捉弄人的兴致突然高涨了起来。


第五章

因为雷萨不在,何治朗难得能身心放松地睡个觉,而且很幸运的没有再梦到那些让他羞愧欲死的画面,而是正常的春梦。
同样是春梦,压人和被人压完全是两种心情,只是正当他才要跟杂志上的美女做点限制级的事情时,就突然被压得喘不过气,一瞬间连四周的空气好像也变得稀薄。
因为那感觉太过真实,片刻之后,他再也忍不住的努力睁开睡眼,而一双近在咫尺的明亮眼睛立即映入眼帘。
「干什么?」这下何治朗彻底醒了,挣扎着想起身,身上的人却像石头一样,压得他一动也不能动,酒味也充斥在他鼻间,很让人反感。
雷萨轻笑,一只手在他身上缓缓游走,刚才何治朗睡着时他就已经摸到他下半身的禁地了。
「作什么梦呢?这里都硬了。」说完还故意捏了一下那个已经有反应的部位。
何治朗脸红了一秒,马上拉开他的手,「关你什么事?!放开!」真扫性!还没梦到重头戏就被「鬼压床」。
不过今天晚上雷萨并不打算这么简单就放过他。
他刚从一间据说极为隐密的俱乐部离开,虽然爱德华说他是费了好大的工夫才拿到一张会员卡,但结果并不如他想像中的有趣,大概是这几天看得多、玩得厌了,一些所谓的新鲜游戏,不过是为了满足有特殊嗜好的人,在他看来,还不如捉弄何治朗好玩。
就比如现在,看见被他压住的男人又羞又窘,他才觉得这是今天晚上的重头戏,就像大鱼大肉吃多了,最后还是觉得家常小菜更合胃口一样。
何治朗觉得自己像一道即将被享用的宵夜,被雷萨压得动弹不得,那家伙的手还伸进了他的睡裤,五分长的睡裤刚好到膝盖上方,无论长度和厚度都不利于防守。
他咬着牙挣扎,性器被人握在手里揉捏的感觉怪异至极,却也不是没有快感,但正因为是两种感夹杂在一起,才更让人难堪。
「放、放手!混蛋!」现在的雷萨对他来说,不是那个曾经吓得他屁滚尿流的无头骑士,只是一个色情狂。
雷萨熟练地把玩着手里软软的东西,灵活的手指又揉又捏,感觉到它慢慢变化,不禁扬起嘴角,用自己的身体与它缓缓磨蹭。
「舒服吗?刚才打断了你的春梦,现在我就补偿——」
「春梦个屁!」何治朗又羞又气,「鬼才要你补偿!快放开我!」他被压得快窒息,只能扭着腰想赶紧逃离,但这个动作反而让两人的接触更紧密。
雷萨笑了笑。他勉强算得上衣着整齐,而何治朗已经是衣不蔽体,他用小腿磨蹭着对方。
裤子粗糙的质感让何治朗又麻又痒,很快的,某一个部位也直挺挺地竖了起来。
「很有精神嘛。」雷萨赞许地说,语气和表情满是调侃。
何治朗现在的姿势像只浮在水面上的青蛙,只能面红耳赤地瞪着他骂,「你、你这个淫魔!」
「淫魔」这个称呼也让雷萨觉得很新鲜,并且决定要充分发挥「淫魔」的特质以符合这个名词,于是他加快速度套弄,并低下头在何治朗耳边轻笑,那笑声似乎有种魔力,让人渐渐迷失心智。
无论多么不情愿,这种快感都是男人无法抗拒的,何治朗自然也不例外。他的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抓紧了雷萨的衣袖,两腿微微分开,喘息着接受男人恶意的玩弄,汗水和酒气混合在一起,让人不禁沉醉迷失。
「别、痛啊!」猛然间变得粗鲁的套弄让何治朗疼得叫出声,但是伴随着疼痛的还有强烈的快感,让他没几秒便投降。
四肢无力地垂下,何治朗平躺着喘着粗气。
雷萨举起手放到两人面前,很色情地舔了一下手指上的白浊,眯起眼笑着说:「宝贝,你还太嫩了。」
这一声,让何治朗仿佛又回到在山里的那个早上,被占尽便宜不说,还被狠狠「羞辱」了一番,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足够让一个男人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
他一咬牙,积攒力气,将膝盖使劲往上一顶,目标是雷萨腿间正中,却被对方先一步察觉他的意图,用手挡住了。
「啧啧!偷袭可是不好的行为——」雷萨笑嘻嘻地摇头,可下一秒——
「砰!」重物敲击的声音让人瞬间寒毛竖立。
头上一痛,闷哼一声,雷萨整个人软倒下来。
何治朗大口喘息着,手里拿了一个看起来十分结实的马克杯,看一眼倒在他身上的男人,露出一抹痛快的笑,「去你的不好!」
推开雷萨坐起来,何治朗放下马克杯,先拿卫生纸擦干净下身,想了想,又咬牙切齿地把雷萨的手一并擦干净,不是他好心,而是看着就别扭。
这期间,雷萨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原地,何治朗暗忖自己刚才那一下敲的不轻,要不是被惹毛了,他也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站在像尸体一样躺着的男人身旁,他双手叉腰,嘴里小声咒骂,不轻不重地踢了对方一下。
「你不是能把头拿下来吗?老子今天就把你那玩意切下来,看看你能不能再重新装上去!」看着雷萨的下半身,何治朗顿时有了犯罪的冲动。
好在罪恶的念头还是被及时遏制住了。他双手背在身后原地走了几圈,情绪总算平缓下来,又重新转过身看着仍然昏迷不醒的人。
就算被打晕了,雷萨仍然形象良好,双眼紧闭,身上的衣衫略微凌乱,有那么点被躁躏的凄美。
反观自己身上旧背心加短裤、一双蓝白人字拖的穿着,跟雷萨比起来自己还猥琐了一点,现在这情况,如果有人进来了,绝对会认为何治朗才是行凶的那一个。
本来还想在雷萨身上进行一番不人道的折磨报复一下,这样一想他就打消了念头,他发现自己实在太过善良,下不了手。
咬牙看着雷萨,他好半晌才闷闷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我要是有你一半禽兽,现在就他妈的上了你!」
有些不安的检查一下雷萨的头,确定只是破了点皮之后,何治朗才叹口气,同时又有点庆幸他刚才没把雷萨的头敲下来,不然今晚肯定要作恶梦。
冷静下来之后,他开始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过份了,虽然是强迫,但刚才他还是爽到了。
出于良心上的谴责,他毫不温柔地把雷萨拖到床上,犹豫半晌之后,还是决定帮他把衣服脱下来,沾满了酒气和各种味道的衣服,闻了会影响睡眠。
脱衣服的时候,他光明正大地打量了一番雷萨的身体,虽然不是第一次看,但是这么清醒又近距离的观看,他才发现这副身体还、还真是完美!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比电视上那些瘦得只剩骨架的男模特儿不知道好多少倍。
盯着只剩一条内裤的男人,何治朗忍不住觉得如果自己是女人,现在可能早就扑上去了,就算他虽然是男人,也有那么点动心……
甩甩头,他赶紧将这种错误的悸动抛开,胡乱想些别的事来转移注意力。
上次虽然看过雷萨的裸体,但是因为紧张也没仔细看,那时的雷萨是一头红发,那他那里的毛……难道也是红的?
虽然无聊了点,但是此时的他就是很好奇,于是盯着雷萨看了一会儿,确定他不会醒之后,何治朗悄悄伸出手,轻轻勾起雷萨的内裤边缘,然后低下头往内裤里看——
几秒钟之后,他放开手,面无表情地拉过被子帮床上的人盖上。
有时候,打击全是人自找的。
一番折腾之后,时间也不早了,何治朗决定再去洗个澡就睡觉,却不知道当他转过身,住浴室走的时候,床上的雷萨也缓缓睁开眼,看着他的背影扬起嘴角。
就连雷萨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已经有好几百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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