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遥,你确定我们的位置正确吗?”
林遥根本不在回答了,看看司徒的手,再看看两个床头柜。
“李峰,你有长一点的绳子没有?”林遥回头问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李峰。
“有!”李峰闪电一般的跑了出去。
李峰刚刚消失,司徒就不规矩了,被林遥压住了一条腿猛的向上一抬,毫无准备的林遥就趴在了他的身上,趁机就抱住了。
“你要找线索我赞成,下次别用这么危险的方法好不好,也不怕我欲火焚身?”
林遥冷笑一声,起身的时候小声的说:“你就这么着急被我压?”
司徒目瞪口呆的看着已经起了身的林遥,心里想,莫非小遥还要压他不成?不行,这事可比找凶手还重要,关系着以后谁是户主的问题,司徒绝对不肯让步!
司徒一个挺身就起来了,还没等说话,李峰拿着一捆电线就回来了。
林遥偷偷的看着司徒笑,笑的司徒全身都发冷。
“躺好了!”林遥命令着。
司徒只好认命的躺回去,出乎他预料的是,林遥的绳子并没有穿过两个床头柜上的小洞,而是在床下横着穿了过来去。
电线由床的两侧穿出,分别放在了床头的左右两边,林遥手脚利落的把司徒的双手绑个结实,站在一旁问。
“司徒,你是怕疼,还是怕痒?”
“都怕。”
“选一样。”
“不选行不行?”
“那就疼吧。”
“等等,那就痒吧……啊,还是疼吧……啊,不行……”
“你怎么这么麻烦!”
看着林遥伸出双手朝自己过来,司徒脸都绿了!
好看的脸上露出了些狡猾的笑,林遥走到床边……
“行了,别装了。明知道我不会真做的。”林遥不过就是拍打了一下司徒的额头而已。
司徒看着林遥明显是松了口气。动了动被绑住的双手说道:“那个发网胶应该是凶手在放绳子的时候不小心刮在上面的,这就可以说明,冯晓航并不是在晕厥的状态下被杀。”
“那为什么尸体那么干净?双手被绑住了不能用这可以明白。可是,死者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被绑住?在凶手绑住他之前,应该有反抗才对。”林遥一边解开司徒的手一边说。
“我们来假设一下,如果当时凶手用某种武器威胁死者呢?”司徒坐起来,看看这床的周围。
“说不过去。凶手就算用武器威胁死者,那也只能是到死者躺在床上为止。在凶手绑住死者的时候,死者应该有机会反抗。”
司徒点点头。
“那个,我可以说话吗?”站在一边的李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忍不住了,才开口问。
“说吧。”
“为什么绳子要在床底下穿过去呢?绑在两个床头柜里的小洞里不也一样吗?”
司徒起了身,走到李峰面前把人推到了床边说:“告诉你,一个人面临死亡的时候,力气大的惊人,如果用床头柜来固定绳子,那冯晓航在挣扎的时候,必定会扯动床头柜,那样的话,地面上会留下很多划痕。你过来看……地面上只有这几个不明显的划痕,说明床头柜只是被移动过而已。那么,床头柜为什么会被移动呢?这个发网胶就给了我们答案!凶手是把床头柜和墙移开一些距离,这个距离刚好容下一个人蹲下的空间,凶手在蹲下以后弯腰把绳子放在床下的时候,头上的发网胶不小心刮在了床头柜的洞口上。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吧?”
“明白是明白了,可是……凶手为什么要挪开床头柜啊?这张床有这么长,在其他位置也可以把绳子穿过去啊?”
林遥坐在了床上代替司徒解释道:“因为凶手要绑住死者的双手,双手的位置必须要高过头顶,对凶手来说才更容易制住死者。这样一来,凶手只要骑在死者的胸部,不管死者的下半身怎么踢踹也没有用。”
“这样啊……你们可真厉害,嘿嘿,说这些事的时候还能这么平静,换了是我一定不行……”李峰明白了以后,不再说话了,看得出他有些悲伤的俩个人起身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忍不住要发牢骚了“修文真是不人干的事啊!”
(修)偏执者 20
回到房间的林遥和司徒,开始把所掌握的线索重新排列一次。
冯晓航的死亡时间是00:00到01:00之间,有作案时间的人,张妮,还有她那个姓曲的助理,申卫平和龚向前,以及梁强。
他们大多已经掌握了张妮和曲助理的时间,龚向前和申卫平相互作证,这一点上,司徒保持有待再次调查的态度。而梁强却一直没有顾得上调查,司徒表示,梁强基本上可以排除了。
“还有柳淑慧,我想,冯晓航威胁张妮的事情,应该就是她和柳淑慧的关系。我们不能排除这个人。”林遥来回的在客厅踱步说。
“小遥,今天晚上我去一次柳淑慧的家,那封信我放不下,一定要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也好。”
“现在我还有一点不明白,凶手究竟是让死者乖乖的被绑的?”
司徒看着林遥思考的模样,偷着笑了。这一笑引来了林遥的不满,走过去一脚就踩在了司徒的胸口上!
“是打算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
“坦白从宽!”
“说!”
司徒笑着握住了林遥的脚踝,温柔的放下,随后拉着他坐在身边。
“如果你要把我绑在床上,我求之不得。”
“滚一边去,我让你说……司徒,你的意思是,凶手和死者有暧昧关系?”恍然之间明白了司徒的意思,林遥在不满意自己的思维同时,接受了司徒的推测。
“不是暧昧,而是有肉体关系。不说死者和凶手是不是恋人,就算是床伴,偶尔玩玩小花样也很正常。所以,凶手应该还是个女人。”
“但是,和尚看到的尸检报告上,死者在死亡之前并没有过性行为。”林遥产生了疑问。
“男人不比女人,女人可以通过身体内部检验出是否有过性行为,而男人的东西出去了,再洗个澡,你很难知道他到底是做没做过。”
“这样以来,嫌疑犯的范围就可以缩小了。女人……张妮,淑慧,必定有一个是凶手!”
看着林遥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司徒却能明白他心中所想,于是就问:“小遥,在你心里这俩个人只说的上是嫌疑犯,而不是凶手对不对?”
林遥转过头看着司徒。
“你在提醒我吗?”林遥感觉到司徒的话里,还有其他的用意。
司徒若无其事的笑笑说他多心了,林遥心里的那句“是你让我多心了”的话,始终没有说出口。
不知道怎么回事,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林遥打从推测出凶手是个女人开始,就觉着什么地方别扭着,可又不清楚是哪里,这就像有块石头在胸口堵着,有点难受。
“司徒,你说这个发网胶上会不会留下皮肤一类的东西?”林遥试探性的问。
“说不定哦,这种东西本来就是黏在头上的,说不定会有凶手自己的毛发。要不要检验一下。”
林遥想了想,随即拿起了外衣。
“去哪?”司徒问道。
“我叫辆计程车赶去市里,用特快邮给小唐。”
司徒苦笑不得,起身就在后面抱住了快要走到门口的人。
“你干什么?这个时候还闹,放手。”林遥虽然嘴里说着拒绝的话,这身子却让司徒抱着,没有挣扎。
司徒懒懒的把脸贴了过去,在他耳边轻语:“你现在过去人家邮局也不会开门啊,明天早上再去吧。乖乖的先睡一会,晚一点我叫你,好去柳淑慧的家。”
怎么忘了这个事,这不在自己的地盘上办事就是不方便。林遥轻轻叹气的时候,司徒温柔的帮着他脱下了穿了一半的外衣,将怀里的人转过来,和自己面对面。
司徒的眼神深情过头了,让林遥有点缺乏勇气去和他对视,脸上的温度有点热,被他搂抱着的地方怎么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了。
“打算让我休息,你还不放手?“说话的时候,声音是轻柔的,低沉中透着那么一点的男性特有的磁性共鸣,别有一种诱人的韵味。
看着怀里的人总是会不知不觉笑起来,温柔的,欣赏的,疼爱的笑容,将内心的感情直白的传达给这个人。
“我知道这个时候不能缠着你,让我抱抱总可以吧。”
“你已经在缠着我了。”
看着他微红的脸上流露出任君品尝的模样,司徒的心猛的激荡了一下。
“还是送你去睡觉吧,我现在的定力不好。真要是被你把火点着了,估计死的不会好看。”司徒调侃着自己,牵着林遥的手上了楼。
看着司徒高大的背影林遥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可眼下案子的问题哪有时间让他们谈情说爱,想着他刚才那隐忍的表情,心里多少还是对他有些钦佩的。林遥明白,男人在来了性致的时候,很难把持的住,司徒忍到现在,除了对案子的关注以外,还有对自己的尊重,这一点即使司徒不说,他也明白。
走到了林遥的房间门口,司徒亲自帮着他开了门。
“好好休息。”简单的话语之后,就把林遥很温柔的推了进去。司徒不敢进去这个房间,怕是进去就出不来了。
林遥没有说话,感觉身后的人要离开,突然回手一把抓住了司徒的衣服扯了人转身,不等司徒明白过来,林遥的唇已经吻在了司徒的唇上。
短暂却浓烈的吻很快就结束,林遥近在咫尺的看着彻底傻的男人说:“你也好好休息。”
说完,进了房间关了门,把某个平时聪明绝顶现在却呆呆傻傻的男人扔在门外。
这脸热的有点烫手了,林遥靠在门上摸着自己发烫的嘴唇,就听见外面的人自言自语地说:“亲完了就跑,要我怎么睡啊?”
林遥笑的眯上了眼睛。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了,林遥被司徒轻轻的摇醒。
“醒醒吧,你不去了?”
“去,几点了?”
“凌晨三点了,这时候最合适,快点把。”
林遥就起了身,和司徒很快就出了门。
不知道司徒什么时候弄来了一辆小型货车,俩个人上了车很快就离开了山庄。
漆黑的夜色中,司徒并没有把车驶进村庄里,而是停在了村口附近,和林遥步行走了进去。
不多一会他们就到了柳淑慧的家门口,林遥看看司徒说:“你打算怎么进去?柳淑慧可是睡在卧室里的,那封信就在她头下面。”
“你别多问了,帮我把风就行。”
“我警告你,不能伤人。”
“我有分寸的。”说完,司徒跳上墙头,进入了院子。
看着他无声无息的就打开了门,林遥提高警惕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大约过了近十分钟,司徒推开了大门,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这把林遥气的牙根直痒痒!
“你到底怎么做的?一点动静没有,她没醒吗?”林遥的好奇心来劲了。
“差点醒了,这把我吓的。不行,这现学现卖的把戏以后还是少玩的好。”
“你又跟谁学什么了?”
“还能谁啊,这种坑蒙拐骗的招数,也就叶慈才会。”
非常后悔追问他的林遥这才发觉,他们一句关于那封信的话都没谈。
“信呢,看了没有?”
司徒得意的拿出数码相机来说:“回去找个电脑,我请你看个够。”
“那就不急了,去市里吧。趁着早上邮局开门,我把发网胶给小唐邮过去。”
司徒表示同意的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了村口。
上了车,司徒打转方向盘朝着市区的路驶去。
心疼他家亲亲这一晚都没睡,司徒把外衣脱下来给他,让他多少睡一小会。林遥的眼睛刚闭上,就被周公拉走了。
开着车的司徒,看着面前笔直的大路,在睡颜上偷走香吻数枚。
行驶了将近半个小时,司徒就看见了岔路口,刚刚扭转了方向盘拐弯,迎面突然驶出来两辆汽车,横在他们的车前。
司徒有了不好的预感,只见那两辆车里下来了七八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手里还都拿着家伙!
“不像截道的啊。”不知何时,林遥已经醒了。
“那就是冲着我们来的!”司徒回头看看后面,不出他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在后面的马路上,气势汹汹的站着四五个男人。
“怎么办,是开打啊,还是跑路啊?”这时候司徒不慌不忙的问身边的人。
“有没有第三个选择?”
“有。”
“说说。”
“给点钱,打发了。”
“我身上的不多,你有多少?”
“我的都在ATM呢,口袋里的也不多。”
“妈的,出来的时候我要是带着证件就好了。“林遥来句粗话。
“哼,他们就是你那同行找来的,你带在身上也没用。”
说话的同时,那些人已经开始靠近他们了。司徒明显流露出非常不耐烦又厌恶的表情出来,从腰上抽出了皮带以后,拉住了林遥的手腕。
眼看着就是一场恶战,林遥还在这节骨眼问了句:“我早就问你,你这皮带什么做的?”
司徒哭笑不得。
“喜欢就送你。我说宝贝,这时候你能不能别盯着我下(半)身看啊?”
林遥冷了连打开车门,眼睛里闪着“小子,摊上我你死定了”了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小混混,嘴里说了句:“就你那点零零碎碎也值得我盯着看?”
司徒苦恼的笑着随手也打开了车门说道:“打个商量行不行,你们谁是头儿?”
面对着两个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好看男人,那些手持家伙的混混们都有点发楞,还没见过这样谈笑风生来干架的呢。
司徒的话说出去以后,一个光头的大个走上前去。
“我跟你们没仇,不过,拿人钱财,与人……”
“行了行了,这话在电视剧里都快听吐了,简单地说,你们要把我们打趴下就得了。”
光头抽出了难看的脸。
“既然你明白,哥几个也不废话,你干什么?”说话的时候,看见司徒的手放在了口袋里,他马上就紧张起来。
“拿钱啊,至少给你们点好处,能少挨几下吧。”
光头倒是觉得司徒挺明白的,这就走过去接手。不成想,他刚走到司徒的面前,就被一把掐住了脖子!
其他混混还没等反应过来,司徒在电光火石般的速度下,就将光光的头直接撞在了车窗的玻璃上!
玻璃的破碎声过去不到几秒钟,就听见光头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与此同时,那些人就要冲过去,只听司徒大吼了一声:“都给我站住!”
林遥所站的位置看不到他们,稍稍前行两步,惊讶的看见了司徒的手按着光头的脖子就卡在了一块像尖刀一样残留在车窗上的碎玻璃上。
光头的脖子已经留下了大量的血,林遥新说该不是真的割到动脉了吧?
司徒非常冷静,他手里的人被刚才那一撞,弄得头晕目眩不说,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