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希伸手握住了石久,俩人就在黑暗里对视,谁也没说话。
气氛从慢慢变僵,越发的冷。
石久也很意外,“你不愿意?”
严希很想让他滚,可话到嘴边,这人却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等一下,先扩张。”
“啊?”
“用手指,一根。”
“……里面好热。”
“……你倒是慢点捅啊……”
严希闷哼了一声,
“你在里面摸一摸,差不多就是你这个指头的长度……对,按着摸……应该能摸到一个略硬的东西,你不按是试不出来的,这是什么就不用我告诉你了吧,一般O被按这个地方腰都会软,会不自觉发出很妩媚的声音……前面也会往出流……操……”
严希立刻颤抖起来,咬着牙把后半句咽下了去。
石久恶意的抠弄那一点,“是这儿么?”
严希觉得自己还真是自作孽。
被按那里的感觉说不上来,酸酸麻麻的,总之完全使不上力气。
“你怎么不叫?”
严希被抠弄的大腿微微发颤,“……行了……”
“你叫两声来听听。。”
“……快点吧你。”
严希长出口气,“再加一根……加到第三根……你大概能觉得没那么紧……恩。。进来的时候注意慢点……别一下捅到底。”
严希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又轻又低,到最后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说了一句驾驶位那边的储物盒有简装润滑,便闭了嘴不在出声。
接下来的扩张工作虽然不太熟练,但总算顺利。
严希养了俩个多星期,后面也好的差不多,这么插进去虽然有点疼,但疼劲儿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很快就被缓慢抽插的酸胀感代替。
不知道是因为严希这次不太紧张,还是做过扩张的原因,交合的地方十分顺畅,只捅了几下就开始发出粘腻的声响,夹在在肉体相撞的啪啪声里听着让人脸红。
严希闭上眼,想着也不过十几分钟的事,咬牙挺过去也就算了,可身体确实越来越热。
喉咙里也痒的要命,呻吟压抑不住,纠结难忍,在被反复的顶弄中一点点的逼出来,成了细碎难耐的喘息。
做了一会儿,两个人的身体开始出汗。
汗液顺着发根放下淌,彼此融入,连呼吸都缠绕在一起。
肩膀上的手劲越来越重,体内的硬物也开始涨大,打桩似的,越发深入,严希被插的浑身发烫,起初因疼痛而萎缩的地方也慢慢的半硬了起来。
身上的人忽然放开手,俯下身过来亲吻严希。
严希的头发都有点湿了,软趴趴的贴在石久的脑门上,嘴唇上一层水意,散着酒气,跟他舌贴着舌湿吻,每一次搅动都发出口水湿滑的声响,和极其压抑的低吟。
但连接的下半身却没有因为这片刻的温存而停下活塞运动,反而越发剧烈。
严希的腿因为挤进来的身体被分的很开,大腿韧带生疼,可被贯穿的地方却是莫名其妙的,
越来越舒服。
严希觉得自己腰开始软了,五脏六腑都烧起来。
感觉渐入佳境的时候,车里的电话突然响了,没完没了。
听铃声似乎是严希的。
严希本来没想管,可五分钟后就开始烦了。
石久也很烦,从严希身上起来,
“谁啊?”
严希试图去够自己脱掉的裤子,有气无力的伸了两下手,也没够道,就推了一下身上的人,
“过去点,你压着我腿了。”
石久退身而出,刚才被满塞的小洞缓慢的闭合,随着动作往外吐着塞的过多的润滑。
严希第一下没起来,腰酸的要命,用手撑着翻了身,好容易才爬到副驾驶扯过裤子把手机掏出来。
屏幕上只显示一串号码,不知道是谁的电话。
严希本想打静音,可是后面的人拉着自己的腰往后一扯,自己一手滑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接起来的时候严希真想踹死石久,但实际上自己非但没干什么,还被以后入式重新进入了。
严希生怕是法院的人,也不敢挂电话,只能硬着头皮接。
“喂?哪位?”
石久双手压下他的腰,不停的往深处挺动,说话的声音极轻,“快挂掉。”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有点意外严希居然接了,
“啊……是我。。蒋云清……我换号了。。你没听出我的声音么……”
滑腻的舌头舔着自己的耳廓,身后的人似乎找准了位置,开始拼命的顶弄肠壁里那一点微硬。
严希咬紧了牙,
“我还……有点事……”
蒋云清似乎没听出来,只自顾自的说话,
“是这样,我有事要找你……恩……就是我一个朋友因为贩毒被抓了,但是我敢肯定他一定不会做那样的事的,你能帮帮我么……”
严希立刻把电话挂断了,然后关机。
真受不了跟蒋云清打电话的时候,自己撅在他朋友的身底下跟个狗一样被操肛门。
而且还操的自己硬着老二,稀里哗啦的往下淌粘液。
严希心里难受的要命,身体里的快感却是层层叠叠,舒服的连脚趾头都卷曲起来。
看见严希的反映非常明显,身后的人攥着他的臀肉,从那个泥泞的小眼儿里更深入的抽插,猛力捅弄柔软的内部。
严希觉得自己可能快射了。
快感缓慢的涌上来,体内的硬物却一跳一跳的先射出来了。
严希有点遗憾,这种情况换成自己一定同时射,再不济也会让O先射,可事已至此,只能自己手动撸了出来。
严希实在不记得昨天晚上自己是怎么回的家;怎么上的楼。
就记得在车上差点没给折腾死;翻来覆去的干了好几次;最后一次自己又困又累;等再睁开眼的时候,就已经躺在自己家的床上了。
天色大亮;严希头痛欲裂的爬起来,在屋里找了一圈手机。
开机了才发现已经是上午十点。
短信提示四五个未接来电;什么人都有。
但是看见赵云的电话严希还是很惊喜的。
揉着腰往浴室去,严希先给赵云回了个电话。
话说赵梓龙已经在看守所蹲了好几天了,赵云去找了市长两趟;第二回还是带着东西去的,可市长就是铁了心的不帮忙,弄的赵云没办法只能走正常途径;想着给儿子找个律师。
而市里面的名律师就那么几个,赵云又跟严希熟,便很自然的找他。
洗手台镜子里的人举着电话,身上一块一块的红痕。
眼神是淡的,嘴角的笑意却止不住的往出漾,
“咱们找个地方见面说,是我去找你,还是你来我办公室?”
赵云答应的很痛快,
“我这就开车去你办公室。”
严希垂着眼往牙刷上挤牙膏,
“我差不多半个小时后到所里,你可以晚点走。”
两人在电话里乔好时间,严希便迅速的洗澡穿衣。
身上酸的要命,底下也火辣辣的,严希稍微检查了一下,发现裂倒是没裂,就是有点肿,估计过个一两天就能好。
当O就是这点麻烦,事后又是清理又是恢复的,哪有之前那么省心,提上裤子该干嘛干嘛,什么事都不耽误。
下楼开车的时候,严希刚坐进去就被车里的味道给顶出来了。
估计石久昨晚上光顾着清理自己,走的时候把作案现场给忘了。
前排倒还好,后排座椅简直惨不忍睹,到处都是精斑和润滑剂,润滑剂里面还粘着几个套子,一个都没撕开。
严希先给赵云去了个电话,说是自己在晚点过去,接着把车门都打开通风,从后备箱找出纸抽来简单擦拭收拾了一下,觉得差不多才把车开到外面洗车店,里里外外擦洗了一遍。
因为味道还是很重,搞的擦车大妈没完没了的瞄他。
到所里的时候,赵云已经在他办公室的沙发等着了。
茶几上的咖啡已经没了热乎气,看来人等的时间不短。
赵云听见门口的动静,稍微侧头,跟严希打了个照面,扯了扯嘴角,却是怎么都笑不出来。
严希把车钥匙和钱包都扔办公桌上,抱歉的跟赵云笑笑,递过去一包烟。
赵云叹口气,摸出一根儿苏烟,接过火就开始大吐苦水。
严希早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台词。
这不耐着性子听他说完整个事件的过程,便沉着脸抽烟,半天也不说一句话。
见他不说话赵云就更急了,
“怎么了?”
严希弹弹烟灰,
“他要是没贩毒,那这事好办,怕就怕他真有事,你也知道你们局里的这个案子市里都盯着呢……这么大的量,又人赃并获,没人能捞的了他。”
说到这里严希顿了顿,一脸诚恳,
“赵哥。。说句实在的,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赵云眼睛里一层血丝,
“唉,别提了。”
赵云当然明白严希是什么意思。
自己也不是没人可找,可是市长就是不愿意开这个口,自己一点办法都没有。
要不也不至于过来找律师。
严希眼看着他满脸难色,也不开口问他,只做出一副无奈同情的摸样,给赵云分析了半天,顺便提了提这有可能会判多重。
这些赵云本就知道,可在这节骨眼上一听,眼泪差点没出来。
越想越心酸,孩子出了事以来,媳妇天天在家里哭,自己连班儿都上不好,把家里的一套房子都贱卖了换成钱给市长送过去,结果一事无成,赵梓龙还在号子里蹲着呢。
这时候听严希这席话,真是伤口上撒盐,赵云眼圈都红了。
这人一脆弱,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也都说了。
赵云说话的时候,严希手里的烟燃着,青烟袅袅,仿佛刚刚放响的枪口。
正午的阳光落在他的眼睛里,连虹膜都黑的发亮,
“赵哥,我多一句嘴,我觉得你可能找他的方式不太对。”
赵云眨了眨眼,眼睛却是更红,“你说。”
严希略皱了眉,“当然,这也只是我个人的看法,不见得就对,我觉得市长不一定不想帮你,毕竟市长身边都是眼睛,一个不留神就有可能被人抓把柄,你这样直接的去送,市长是肯定不会收的,一旦被人发现,收受贿赂又滥用职权,这可是毁他仕途的大罪。”
“那怎么送?”
“你其实可以试着通过他身边的人,妻子或者儿子什么的,而且尽量送的含蓄,别直接给钱。”
赵云想了想,
“他媳妇去世了,儿子得了白血病,现在正在医院四处找跟他匹配的骨髓捐献呢……”
两个人互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
却是慢慢的都笑了。
“这不是就有方向了么,”严希幽幽的开口,“赵哥,这人命可是个大礼啊。”
赵云握着严希的手,半天才说出话来,
“小严,啥也不说了,太谢谢你了。”
***
石久妈觉得石久今天心情格外好。
吃完早饭就高高兴兴夹着小包去上班儿,临了还夸她上衣真好看。
搞的石久妈心里一热,又趁着上班儿时间出去摸鱼买了两条秋菊衫。
单位里的人也觉得石主任今天心情特别好。
微笑挂脸上,慈爱藏心中的,总之尊敬领导爱护下属,见了清洁大妈都跟着点头。
石久开完会就被叫到处领导办公室说话,二人交谈甚欢,石久大概能听的出来局里有人询问过自己,处长一副又好奇又羡慕的样儿,关心生活询问工作,总之不咸不淡的磕唠了两个小时,要不是有事要办,估计石久一时半会还出不来。
市长走访的事往后拖了两天,又安排到明天。
把工作都做完后,市长想着晚上没事,就把石久叫过去说话。
石久本来不打算去,可一想说不定还能问问席以北的事,就欣然赴约了。
去前还带了一瓶五粮液,想着老家伙要是不说,自己就灌他。
市长一看见石久拿了酒过来很是高兴。
倒不是因为是五粮液的原因,而是这可是小儿子第一次送东西给自己,别说五粮液了,就是张裕三鞭自己也乐啊。
天还没黑,爷俩就着几个下酒菜就开始聊天。
石久今天心情好,哄的市长也开心,特别是夸市长头发好像多了点的时候,眼瞅着老头脸上浮起红晕,羞涩的摸了摸脑瓜皮,
“是嘛……我这两天都用白醋洗头了……”
石久见状赶紧给他倒酒,
“好事儿啊,得喝一杯。”
市长端起酒盅,耳朵都有点红,
“行了行了,不能喝太多,我明天还要出差。”
说完便一口干了,长叹口气,
“石久啊。。其实我挺感谢你妈的……”
石久一听这话都出来了,自己也差不多可以问席以北的事了,结果刚想张嘴,就给市长抢了先。
市长真是有点喝多了,老脸红扑扑的,
“我以为你妈肯定会嫁人呢,没成想她不但没嫁人,你还跟着我一直姓石。”
石久没说话。
心想自己妈叫季瓜莲,不是姓季,而是复姓季瓜,要不是季瓜久实在太难听,谁跟你姓啊。
市长拿起筷子往自己嘴里送了一粒花生,继续追忆往事,
“哎,这些年真幸苦她了……”
石久不愿意说这些事,一说就烦,便开口转了自己想说的话,
“没事,不辛苦,我记得我妈说,当年她自己一个人很难的时候,有个姓席的叔叔光去帮她。”
市长差点没给花生米噎着,抬眼看他,眼神都不对了,
“什么!”
后又笑着摆摆手,
“不可能,你记错了。”
石久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哦,我妈跟我说的时候我还小,时间这么长了,我也记不清,反正听她提起过这个人。。还跟人定了娃娃亲。”
市长直接笑了,
“胡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你妈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没结婚呢,再说他俩连话都说不上几句。”
“没结婚也可以定么。。你怎么就知道他俩不熟呢,要熟也不当着你面儿熟啊,”
石久转了转眼睛,
“也不知道他家是男孩还是女孩……”
市长心中有数,表情自然,
“那也不可能,娃娃亲我早跟他定过。”
石久当时就坐直了身体,两眼放光,
“是给我么!”
“不是,是石炎。”
“哦,那不算。”
市长点点头,“是不算啊。。因为他媳妇给他生了个男孩。。”
石久攥紧了筷子,“叫什么啊?”
市长想了好一会,打了个酒嗝,
“一点都想不起来,我几乎不见他家人,好像也就那孩子出生我见过一面,”
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兀自笑起来,
“那时候每家都是双职工,工作特别忙,孩子不到一岁就送单位的幼儿园去了,放小黑屋里一哭哭一天,石炎也是这么过来的,我记得当时席以北为了看孩子这事愁的要命,我还开玩笑让他把他儿子送市里的寺庙去来着。”
石久撇撇嘴,想市长开的玩笑可真不是一般的不好笑。
“你让人家把孩子送寺里去,你怎么不把石炎送过去呢。”
市长喝光酒盅里的酒,“都说了是开玩笑的,我哪能去送啊。”
石久心想,是啊,你去送连你都收下了,一看都剃好了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