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君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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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君犯上-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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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季临川也跟着被啊呜惊醒了,迷糊地问,“怎地了。”

“没什么,璟涵你继续睡,我去瞧瞧”,晏苍陵按住了欲起身的季临川,给他额头落了一个吻。季临川却挥开了他的手:“不了,既然都醒了,就跟着去瞧瞧。”

“啊呜啊呜。”啊呜一个劲地点头,跳上了床,双腿一环抱着季临川撒娇起来。

“啊呜你别调皮了。”季临川挪开了那个毛茸茸的脑袋,擦了擦满脸的唾沫,拉上晏苍陵递来的手下了床,洗漱起来。

两人整理好了仪容,跟着啊呜走到了军营正中,赫然见那处人头耸动,人人皆在交头接耳,神神秘秘地围成一圈,不知在看什么。

“这是怎地回事?”

众人闻声,纷纷如潮水般退下,开了一个可容晏苍陵同季临川进去的口子。走进里头,赫然发现人群正中站着的是季崇德与卫城。

“爹!”

“义父!”

场内的季崇德同卫城俩俩相对,面色紧绷,对接的目中擦出了火光。

“爹,你们这是作甚?”季临川快步过去,想拉回自己的爹,但季崇德却朝他道:“璟涵甭过来。”季临川顿住了,脸上焦色分明。

卫城哈哈地捧着自己的肚子大笑,横手指向季崇德道:“你爹说老夫瞧不起文人,想让老夫见识见识文人的厉害呢。”

季临川双眼一木,转头去看晏苍陵,见其无奈地摇头却无阻止的意向,便只能同晏苍陵一般观望了。

季崇德冷着一张脸,道出了欲同卫城比试,以改变其对文人的看法。卫城不拘小节,哈哈大笑几声后随口便问季崇德要如何比试。

季崇德道,便用卫城最擅长的兵法来斗,排兵布阵,谁人若输,便答应对方一件事。卫城想着这兵法乃自己自小熟读的,莫非还怕他一个文人不成,便朗声应下了。

季崇德的脸色方稍稍好些,转而走向了季临川,将他推到了卫城面前:“我们以三局定输赢,你随意点两名助手帮你,而我也准备三人,同你对阵。”

“哦?”卫城眼底燃起了兴味,招手将晏苍陵叫来,并挑了自己最得力的副将,三人组成了一队。

而季崇德这边,便是季临川同江凤来,这两个文人出身的同他组成一队。

双方目中瞬间擦出了激烈的火光,季崇德让人在场上摆上了一张大桌,桌上布置了笔墨白纸、以及充当不同兵种之用的黑白棋子以及石头。

季临川摊开了白纸,摊手示意姚亮设计地形。姚亮沉吟一瞬,缓缓开口道出了一个地形,季临川授意,简单地绘出了地形,展放在桌上,并请卫城派人先上。

卫城捻着胡须,目光凝注在季临川淡定的脸色,内心踟蹰,对季临川有些不敢小看了,想着先挫挫季临川的锐气,便先派晏苍陵上,再三拍着他的肩头嘱咐:“小子,你可别给你义父丢脸!”

晏苍陵尴尬地笑笑,坐下先将黑白棋,同石子平均分成两份,摊手示意请对方入坐。

季临川含笑,同季崇德与江凤来附耳,决定由江凤来先对第一局。

本以为会先是季临川对上晏苍陵的,却未想出乎意料。江凤来乃是文人出身,多年来读的皆是圣贤书,兵法也是晴波死后,方开始研读的,故而不比精通的晏苍陵拿手,第一场便败下阵来。

卫城高兴得胡子都吹上了天,昂首抱胸看了季崇德一眼,抬手让自己的副将对第二局。

江凤来将地势绘制好后,摆在了桌上,示意双方入坐。卫城的副将对上的便是季临川。哪怕输了一场,季临川面色始终不变,含笑地入坐,有礼地对着副将点头,执起黑白棋子,快速地摆出了一个很古怪的阵型。

卫城瞪大了眼看,这说是阵型却也并非是阵型,反倒像是乱凑成一团的军队,毫无纪律,双眼一眯,几分不屑拢上了眼底。

他的副将也对季临川有了几分轻视,胜了一场的自得使得他越发看低季临川。而对季临川了解的晏苍陵,却是拧紧了眉头,摇首叹息,季临川从不打无胜的仗,他敢摆出如此阵型,定会保证自己赢了这一局。

果不其然,在副将兴奋地摆好自己的迎敌阵型时,季临川动了,原先看起来毫无纪律的军队,竟有如一盘散乱的棋子立时被人为摆好一般,唰地一下摆出了一个有秩序的诡异阵型,而这一阵型竟然固若金汤,易守难攻,一旦打破一个缺口,这阵便能火速地补回缺口,无论从何处攻击,都无法攻破,很快,副将便满头是汗,急得不知所措。看副将已经大乱,季临川乘胜追击,大军一个合围,竟将副将的兵马围在了自己的大军之中。

副将完全败下阵来,而卫城也被这一局,惊得双唇微张,难出一言,方才的不屑皆被震惊所溢满。

最后一局,由卫城同季崇德对上。

这一次,由于前面轻视了季临川,卫城再不敢小瞧季崇德,步步皆走得十分之稳,而季崇德也不慌不忙,每步都走得十分小心,双方人马一时都难分胜负。

晏苍陵偷偷地摸到了看得全神贯注的季临川身边,抱着他悄悄亲了一口,小声问道:“璟涵,你说谁人能赢?”

季临川指着晏苍陵的鼻头,点了点:“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便看着罢。”

晏苍陵扁着嘴巴,看场上斗得如火朝天,他的心也跟着揪起了,一面是养大自己的养父,一面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爹,他都不希望哪一方输。

啊呜不知这些东西,竟也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便站起,晃着两条腿,拉长了脖子去看,站得累了,又落了地,绕着场上两人走来走去。后来觉得两人一直都不理会自己,便觉得无聊了,歪着脖子,一会儿蹭蹭季崇德,一会儿又抱着卫城的脑袋撒娇,它滑稽的动作,引得众人的注意力都落到了它的身上。

然而,不论啊呜如何搞怪,季崇德同卫城也未受到它的干扰,一心凝注在排兵布阵之上。

“啊呜过来,”看时候差不多了,季临川招来了啊呜,揉着它毛茸茸的脑袋,笑道,“啊呜一会儿想吃什么,我去找给你吃。”

“啊呜啊呜。”啊呜兴奋地抱着季临川脑袋,舔了舔他的脸颊,好似在告诉他自己想吃什么。

季临川点了点头:“那我们走罢。”说着,带着啊呜就要离开,晏苍陵疑惑地瞪大了眼,招手问道:“璟涵,你不看了么。”

“不必看了,结局已定。”季临川侧首回以一个含着深意的笑容,带着啊呜走了。

晏苍陵疑云不减,转首一看到场上的局面,瞬间僵硬了。

季临川所说未错,结局已定,竟然是季崇德胜,卫城输。

霎那,全场皆倒吸了一口气,常年研究兵法且深具实战经验的卫城竟然会输给季崇德,这未免太过不可思议!

卫城也是瞪大了眼,不敢相信,但转而又哈哈地大笑,拍着季崇德道:“亲家,是老夫看走眼了,老夫给你赔罪,老夫输了,输了!”

季崇德淡然地点头,站起身来同卫城拱手道:“亲家,承让了。”

“哈哈哈,”卫城笑意更甚,“老夫输了,依照规矩,老夫得应承你一事,你说罢,要老夫作甚,老夫二话不说!”

季崇德嘴角稍稍挑起笑意:“那便陪我醉饮三百杯罢。”

卫城一愣,又开怀大笑起来:“老夫尚以为,你会要求老夫改变偏见,待你亲子好呢。”

“卫大将军也是明事理之人,经由今日一事,我相信不需我开口要求,卫大将军也可做到。”

卫城笑得合不拢嘴了,一站起就揽着季崇德肩头,要求自己的人上酒来:“走走走,我们喝酒去,走叻!”

围观的人退开了路子让两人走出,没了热闹看,大家也纷纷散去,该做什么的便做什么去,而晏苍陵则快步回了帐内,抱着在喂啊呜的季临川就啃。

“璟涵,你怎知你爹必胜,义父必输。且你方才布的是什么局,连我都不得不佩服。尚有,你似乎对此次谈兵很有把握,这是为何?”

季临川揉了揉啊呜的毛发:“你一口气问了三个问题,你让我该如何回答的好。唔,先说我为何知晓此次谈兵我们必赢罢,你们三人中,义父同副将经验老到,你则嫩了些,但你同义父皆是统领全军之人,那么在排兵布阵上,会比副将来得更为稳重,因而你们三人谈兵的实力,定是副将最弱。而我们之中,便属初云最弱,因而我便让最弱的初云对上你,输了第一局,而实力相对较好的我,对上副将,赢下第二局,至于第三局,”季临川笑着摇首道,“我爹从不做无把握之事,他敢挑上卫城,便一定有把握胜,因此,我丝毫不用担心。”

季临川双指一夹,把晏苍陵惊讶得微张的唇阖上:“至于我布的阵,其实一开始我压根便无布阵,只是乱摆一气,之后看你爹副将摆好阵型后,我方根据他所摆的阵型,排兵布阵。而他起先轻视于我,后头被我反将一军后,必会方寸大乱,这时便是我反攻之机。”

“璟涵,”晏苍陵惊愕道,“可若是杀上战场,你怎知对方摆了什么阵。”

“笨!”季临川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我这是纸上谈兵,可无这等顾忌。”

“啊璟涵,你耍赖,”晏苍陵手指戳向了季临川,季临川回咬上了他的指头,“兵不厌诈,赢了便是本事,谁让你义父轻视我们,我们总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你有何意见么。”

“不敢不敢,”晏苍陵狗腿地凑上去,给季临川捏了捏肩头,又锤了锤背,笑得谄媚极了,“你能改变义父对你们的看法,也是好事一桩。”

“嗯,乖了,”季临川娴熟地点上晏苍陵的鼻头,“你要记得,身为季家人,便要以季家为上,懂?”

“季家人?”晏苍陵双眼眯眯,小声地在季临川的耳边轻咬,“璟涵,你忘了是谁嫁给谁了么。”

“呀?”季临川拍开了晏苍陵的脑袋,眨眨眼,很正经地道,“不是你嫁给我么,不然外头怎地说我畏妻如虎?”

晏苍陵的话便续不下去了,若说嫁人的是季临川,那便是承认自己畏妻如虎了,可若不说,这嫁娶关系便变化了。

“璟涵,你越发坏了,看我不惩罚你,看招!”晏苍陵一个虎扑,将季临川压倒在床上,又使出了自己乐此不疲的挠痒痒功夫,弄得季临川哈哈大笑,在床上一个劲地打滚,而啊呜觉得有趣,也跳上了床,在两人身边跳来跳去,一会儿趴到晏苍陵的背上,一会儿舔舔季临川,两人一虎玩得不亦乐乎。

于是,这一日便在他们的欢乐声度过了,然而翌日一早,他们的笑声便被一事压了下去。

 第一六九章 ·霹雳

翌日一早;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劈到了晏苍陵的头顶。

晏苍陵攥着那封自己人传来的密信,久久不能言语,原来在晏苍陵准备渡江之时,东南方的齐王带兵打向了京城,一路过去,屡战屡胜;所有的藩王军都不是其对手,可见其准备充分至极。若问这齐王的何人,连晏苍陵都答不出个仔细来;此人竟比江牧还堪称传奇;听闻此人镇守东南多年;祖祖辈辈皆是安分守己之辈,从无叛国之心;忠君为国,且低调行事,若问乱世之中,谁人定不会起义的,除却江牧外,晏苍陵便只想得到齐王这人。可如今,这最不可能之人,反而最先攻破了重重关卡,打到了京城。齐王太过低调,低调到他人逼面而来时,方发现他笑容背后的狰狞。

晏苍陵也不得不承认,他小看了齐王,齐王竟能蛰伏多年不动,还能趁着晏苍陵渡江的档口,突然杀出,迅速地解决了对手,可想而知,齐王的城府不容小觑。

晏苍陵看罢手中的信件,丢给了季临川,面色沉了下来:“如今我们距离京城,尚有将近半月的行程,只怕我们到达京城之时,齐王已经称帝。”

“那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匆匆阅览信件,季临川担忧地问道。

“能如何,只能继续打。只是齐王有如此城府,定一会防着我,因而我军必得小心为上。”晏苍陵抿紧了双唇,即刻扬声招来了各将领,把自己得来的消息告知。

众人听闻,尽皆倒抽口气,面面相觑,无法言语。晏苍陵没有时刻给大家惊讶,当即展出了地图,部署好下一步要行进之地,以及应对齐王之法,每一步,皆小心谨慎地行走,还耐心地征询大家的意见,确保万无一失后,方定下计划。

季临川始终在旁沉默不言,不知能说些什么,这被人捷足先登的滋味放谁人身上都不好受,尤其对方还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对手。

这一商议,便耗费了足足一个上午的时刻,当议会散了之时,晏苍陵已是乏了,揉着眉头接连叹气。

季临川乖巧地上前给他揉了揉太阳穴,低声安慰:“切莫担忧,一切都会好的,再者,我们人数众多,还怕他不成。若实在不成,我们尚可以联合朝廷军。”

“朝廷军靠不住,”晏苍陵摇首道,“虽说我们将其说服,但我犹是不放心。璟涵你莫非忘了,上次安天仁派朝廷军到来镇压我时,我俘虏了不少的朝廷军,那时我秉着试探的态度,将其收为己用,可未过多久,那些人便背叛我们了,幸而我留了一手,一发现苗头不对,便将其宰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季临川怔了一瞬,反驳道:“可上次是安天仁亲自派兵,而今次却是王恩益派兵,王恩益可没安天仁那种城府,会让人来做奸细。”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为何我要他们后行,而非与我们同行,便是生怕会出变故,”晏苍陵叹息道,“这等时候,小心些的好。而今我们还有义父的大军不是么,一定会好的。”

“但愿如此罢,希望这齐王并非我们想象中的如此厉害。”

心头如是想着,可世事总是事与愿违。

晏苍陵在得知消息后,便赶忙带兵出发,岂料方行七日,攻下一小城镇时,又有另一晴天霹雳消息传来,原来齐王火速地带兵攻入了京城,直杀向大殿,将当时尚在朝议的百官拘于手下,而王恩益以及傀儡皇帝也被其俘虏,整个朝廷完全掌控在他的手中,若谁人不服,便被其一刀削断脑袋。然而,令众人所诧异的是,天子安天仁同皇后梦容均不知所踪。

晏苍陵挥手让禀报之人下去,同季临川面面相觑:“你如何看?”

“我当时便觉得安天仁被王恩益控制,朝中所有的势力都落入王恩益手中太过简单,现今一想,恐怕这俱是安天仁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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