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君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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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君犯上-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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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季临川歪歪脑袋,点了点自己的下颔,无辜地眨眨湿漉漉的眼,那眼中的水色与调皮顷刻便将晏苍陵的魂勾了去,让他醉得云里雾里。

“你想要亲吻?”

晏苍陵僵直了痴迷的目光,点了点头,一瞬回神后,拥上了季临川的腰:“当然,璟涵,平日里你都甚少主动,这会儿为了鼓励我,你便不能主动些么?”

“呀!”季临川眉心一蹙,身体受力贴上了晏苍陵胸前的热意,红扑扑了脸,轻轻将人推开了一条缝隙,偏过头道:“可以,嗯……嗯,来,闭眼。”

季临川红脸的模样,总能牵动晏苍陵心底的那根弦,晏苍陵轻轻一哂,抿出一口笑容,缓缓地将双睫垂下,遮盖了火一般燃起的眼,沉下呼吸,睫毛轻抖,等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到来。

近了,快近了,热切的呼吸近到只需轻轻一压,便能吻上那红润的双唇……

“嗷呜!”

一声虎叫撕破旖旎之气,晏苍陵猛地睁眼,便对上了一双晶蓝色的水灵大眼,这凑上来亲吻哪儿是季临川,分明是啊呜!

“呀!”小动作被发现,季临川一惊,赶忙将手中啊呜一甩,丢到了晏苍陵的脸上,“啊呜缠着他!”

转身,便飞奔了出去——平日没见得跑得多快,这会儿便旋成了风。

当晏苍陵扒下趴在他脸上的啊呜时,季临川早早不见了踪影,只留烟尘满地。

“季、临、川!今夜我要你好看!”

于是今夜,猫在假山里躲着的季临川,被将翻起地皮的晏苍陵逮着,扛回了房内,做了一夜。当然,第二日醒来,打开门时,晏苍陵便迎面对上了拿着刀柄啪啪啪地拍手心的季崇德……

“咕隆,”晏苍陵下意识地捂住了臀部……



第九十二章 ·佯病


   这几日里,季崇德都是易容成普通侍卫入住府内;担忧儿子的他;自然经常过来朝临阁看望,于是乎,昨夜恰好路过,便听到了两人暧昧的声音。季崇德沉了沉脸;决心等着季临川完事后;便进去警告他节制点;怎晓得;他等得都快打起了盹,房内的人还还未止歇;气得他如滚开的水壶,呼呼地朝上窜着火气,强忍了几口气回了房,至翌日午时,估摸着两人醒来时,便抄刀子去打人了。

毕竟这儿并非晏王府,季崇德不敢声张,单枪匹马地挑着晏苍陵入了房,就啪啪啪地拿着刀柄打了起来,而季临川累倒在床,蔫蔫地抬起一眼,看晏苍陵被打得哇哇直叫,掀起眼皮,丢去一个你活该的眼神,就撩被背对着闹腾的两人,视而不见。

啊呜看晏苍陵被打,似乎也很开心,嗷呜啊呜叫着,绕着两人团团转,四处乱跑。至季崇德将气给顺平了后,他方摇着尾巴贴到季崇德的腿上去,眨着晶亮晶亮的眼,好似在说他意犹未尽,还想看着晏苍陵受打——气得晏苍陵单手捏起啊呜,就往季崇德怀中丢去:“带走。”

季崇德吭出一声,暂时放过了晏苍陵,抱着啊呜离去,留得一夜春|宵后的小俩口在房内回味。

晏苍陵揉着被打的臀,吸着鼻子入了里间,看季临川装睡得正香,更是不满,推了推季临川,叫唤道:“璟涵璟涵,我被你爹打了,你不心疼么。”

充耳不闻。

“璟涵,你不搭理我?”

状若未闻。

“那成,你不理我……”哗地一下,掀开了被,晏苍陵犹如活鱼入水钻进了被中,逮着季临川的咯吱窝便往内挠,“让你不理我,不理我!”

“哈哈哈,哈哈哈,”季临川的咯吱窝最是敏感,受不得一点的痒,被他如此一弄,登时笑出了泪花,推拒着人,努力憋住欲出口求饶的话,以免被人发现他会说话之事。

这憋着不说话,可难受得紧,季临川终于抵不住了,转过身拉揽过晏苍陵的头,送上一个热吻,总算止住了晏苍陵的攻势。

长吻一毕,季临川红了脸蛋,将人推开,掀被朝里而睡,等着降下脸上的温度。

“璟涵,”晏苍陵褪鞋褪袜上了床,“人又往季临川的怀里腻,我被你爹打了,你也不给我呼呼,我的臀部可疼了。”

“呀?”季临川翻过身来,笑眼弯弯地扫到他的臀部上,“哪儿疼,脱裤给我瞧瞧。”

晏苍陵眼底戏谑一过,贼意显露:“好。”

季临川将晏苍陵掰过,使其趴在床上,一褪下他裤头时,愣怔了好一瞬,方发现这“臀部疼”几字不是虚妄,晏苍陵的臀都被打红了。心头一酸,季临川方想拍在晏苍陵臀上揉捏几把的手便从刚硬化做了柔肠,拉开床头的小暗格,取出了一瓶活血化瘀的药,倒于臀上,给他轻轻按揉:“疼便说。”

“哎哟,好疼!哎呀喂,嘶,疼死了,疼死了。”晏苍陵的脸皮已经堪比墙厚,这装腔作势的痛呼也不打一份草稿,气得季临川就是狠狠地一巴掌拍下,着实让他真正痛了一回。

“璟涵,你好狠,不成了不成了,”晏苍陵状若哭泣地吸了吸鼻头,“这臀疼成这样,我如何坐下办公呢,恐怕得疗养数日方成了,唉,看来这段时日,我得待在床上过咯。”

“嗤,”季临川被逗笑了,一捏他的臀,又化柔了手给他揉,“借口,若真有心办公,这椅上长钉你都得坐上去。”

“唉,”一口叹息从胸间而出,瞬间将方才扬起的喜色给吞没,晏苍陵摇首,神色悲哀,“璟涵,我着实是累啊,你说这些个人不办事的,我该如何将其辞退呢?”

“这倒难办了,”季临川手上动作一僵,将话续道,“这些个人皆是南相刺史安排的,若是全部辞退,很有可能引起南相刺史不满,但在短期我们权势不稳时,不宜同南州刺史的关系过僵。”

“是以我苦恼啊,我当真不想办公,可若我不办,交由他们手,这王府更是乱成一团,”晏苍陵看臀部不疼了,便抽起了裤子,翻身抱着季临川躺下,从怀里取过锦帕,沾了沾床头的水,一根一根手指地给季临川洗净,从指尖到指腹都擦上数次,待得干干净净了,又亲了几口上去,“璟涵,你有何想法。”

“我能有何想法,若想将其辞退,一,你得有人替补而上,二,得寻个合宜的借口,要么一口气打进全部辞退,要么便是一个一个,慢慢解决。”

“我等不了太久了,”晏苍陵双唇弧线稍稍下拉,脸上绷出了不悦,“越拖得久,越对我们不利。天子既然不软弱,定会在王恩益将宫中势力尽数收拢手中时,下手对付王恩益,如此一来,他可不费吹灰之力掌握了全朝廷的势力,届时若想打败他,便有难度了。加之,他因多年纵欲之故,身子已垮,他更是会加速掌控朝廷的时刻,因此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耽搁。”

“那便一网打尽罢。”季临川含笑,抬手疏开他紧皱的眉头,“上次能一网打尽牙兵统领,此次亦可一网打尽这府内有不轨之心的人。”

“你有何良策?”晏苍陵笑问。

季临川对视,看晏苍陵眼底笑意,摇首道:“你想必已成竹于胸。”

晏苍陵笑而不言。



这一日后,晏苍陵先派人将吴其康谋逆乃是为了诛庸帝的消息散布出在百姓之中,并让流言转向支持自己一面,当然这流言也传到了牢狱之中。接着,他以身体不适为由,告知全府官僚,他要休养数日,所有公务交由总管处理——总管在牙兵被俘的数日便被晏苍陵放出,但晏苍陵并未告知他牙兵统领被俘之事,也以勒令府中人不许私下交头接耳此事。

总管听罢,既是高兴,又是苦脸,高兴的是他可自由多日,无人管束,苦脸的是,他要处理所有的公务。但他也是个人精来的,府内本便有不少同他关系好的人在,因此他只稍稍使了点银钱,便能让其替自己办事。

于是这一日后,总管渐而地不再办公务,随意使点银钱,瞒着晏苍陵不干活,一旦晏苍陵出现,他便装模作样地瞎指挥一通,溜须拍马手段不逊于人。

他不干活,一些官僚也不乐意了,没收受到银两的,便索性学他一般,丢下活不干,由下边之人代做。这般下来,不过短短几日,王府便瘫痪成了一团,仅有几个做事还算不错的人在办公。

可哪怕王府乱成一窝,晏苍陵依旧闭门不出,整日里待在房内,时而抱着季临川撒娇轻蹭,时而逗弄四处乱跑的啊呜,当然,时而也会同岳丈大人在房内打起来,日子过得好不悠闲。

总管看晏苍陵不管束,渐而放大了胆子,又开始频繁往来地道,当然,屡次进去都会扑个空,只因里头没人。

待时机差不多后,晏苍陵看总管已现急切之色,遂唤常得胜同许颂铭易容成那两位牙兵统领,入地道内等候,探探总管的口风。

常得胜性子虽燥,但做事远比那牙兵总统领靠谱,连同许颂铭忽悠着总管,竟从他口中套出了不少关于牙兵之事,其中套出最有用的信息,竟是关于牙兵军所在地的线索。

“嗯?”晏苍陵听罢许颂铭禀报的探出结果,疑惑了一声,“你确信未听错?”

“未听错,”许颂铭颔首道,“某记得当时总管问了一句,那儿这段时日还落雨么?”

“这段时日,落雨……”季临川撑着下颔,沉吟道,“这段时日里,南相并未落雨,而他如此一问,定非随口而出,当是习惯问之。嗯,你们如何答的?”

“某听闻后,也同王妃您想到了一处,便含糊地答了一句,落着呢。之后总管他也未多问了。”

“呵,有意思,”晏苍陵双腿交叠搁在桌上,双手枕在椅背,听得这话冷笑了一声,将交叠的腿换了一换,“这南相一带附近皆是干旱之地,何处会有常落雨之地,唔,不对……去唤姚亮来,兴许他会知晓。”

不久,姚亮偷偷入了府,听罢晏苍陵的问话,回忆了一阵,答道:“我当时从地道而出,意外见到西平军时,乃是处在一处荒山之上,但那儿地面皲裂,并非常落雨之处,因此,那儿估摸着并非牙兵所在地。”

“嗯,”晏苍陵赞同道,“西平军同牙兵分属不同,一般而言,节度使不会将两军混在一块,以免发生何意外。是以,两军在不同之处,也算说得通。”

“但你提到落雨之处,我左思右想,便只想到一处地方。”

“何处?!”晏苍陵双眼一亮,所有人皆拉长了脖子,看向姚亮的唇,等着他吐出那么只言片语有用的话来。

“那儿是……”



第九十三章 ·贾予


   姚亮一顿;迟疑了一阵方续道:“我也不敢保证所言是否正确;我估摸着大抵不差的。南相一带;同邻国相接处,有一山脉,名唤南林山。”

“山?”趁着姚亮顿话之际,季临川疑惑问道,“这山有何稀奇古怪之处么?”

“听闻此山至夜间会生雾,”姚亮耸肩道;“记得当时我们意外见到西平军时,便见那处浓雾皑皑,因此结合几日所言来看,我猜想这西平军便在南林山;至于牙兵,则在山的另一边,两国交界处。”

“两国交界?”季临川怔愕地看向晏苍陵,“如此一来,岂非是说那牙兵竟在两国之间,若是如此,邻国为何不发现?”

姚亮摇首道:“我并不清楚这事。”

晏苍陵接话道:“我记得这邻国乃是一小国,并不富裕,常年要仰仗桓朝相助,但一般而言,在边境都会有他国士兵驻守,若没有的话……”他一顿,敲击手心道,“要么是吴其康的牙兵收买了邻国的首领,要么是邻国并不在意此事了。”

“前者倒还有些可能,”季临川失笑,“后者你觉得可能性大么?”

晏苍陵跟着一笑,将话转道:“牙兵若是藏在两国相邻的山中,一般人确实难以发现。”

“我若是未说错,山体迎风一面是雨水充足,常年落雨的,因而也印证了牙兵所在地常落雨的话。”季临川沉吟道。

“不错不错,”姚亮笑着点头,“方才我要说的便是这个。”

“既然已知他们在何处,便打过去罢。”乐麒双手环胸,面色森冷无度。

“说得对!我们早些打过去,将其俘虏收服,省得我们在此费心!”乐梓由一揽乐麒的肩头,乐呵呵地将其按到自己怀中,抵拳在他额间狠狠一揉,引得乐麒冷冰冰的脸上都泛起了一丝的羞涩。

然,晏苍陵却否决了他们的想法:“打?你怎知他们此刻便在那处?”

“王爷此话何意?”许颂铭问道。

“你们细想,当时仲良同牙兵总统领相见时,提到的是后日攻府,而南林山离南相多少也有些距离,他们如何能在短短两日内,便带着几万的兵马赶进南相?是以他们当时,定是早早从南林山中脱离而出了,而今牙兵统领被俘,军心大溃,众兵是否归去我们都无法预测。”季临川的话一续,所有人都沉默了。

“那他们离开南林山后,又藏身何处?”乐梓由憋不住地提了一问,却换来众人的摇头。

“鬼知晓,我头疼得紧,”晏苍陵揉着眉间,疲惫得声音都微弱了下来,“罢了,待我们将总管一众拿下,安内后再攘外罢。”

“也好,”季临川看晏苍陵如此劳累,心口一酸,凑上前去搭上他的肩头,“你切莫太累了。”

“嗯,我知晓。”淡笑着拍了拍季临川的手,晏苍陵不再多说,便先让成御相同乐梓由先一步去南林山查探消息,至于其他人,继续留待府内,解决其他事情。



之后数日,许颂铭同常得胜继续每日都易容成总统领和主帅,到地道中会面总管。待得几日后,总管一入地道,见到他们,便一扬声拊掌,拍着常得胜的肩头哈哈大笑,言道时机已经成熟,可以准备动手了。

常得胜一亮眼,故意询问究竟何事。

总管便道如今王府已被他弄得一团糟,王爷又身体不适无暇顾及,当是攻向王府夺走王位的最佳时机。

常得胜听罢,给许颂铭送去一眼,许颂铭便引诱道自己同他之间不过一场交易,若是空口无凭,便这么跟着他闯入王府,若出了何事当怎办,再者万一日后他背信弃义,反咬自己一口又当怎办。

许颂铭言辞犀利,加之磨人功夫了得,说了一炷香的时刻,便将总管说动,共同签下了一份保证的协议,保证双方不将对方之事道出,暗害对方,此协议则由双方保管。

接着,总管便同许颂铭商议好,定于中秋当日攻府,许颂铭只笑不言。

告别总管后,许颂铭带着这一份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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