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君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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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君犯上- 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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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小生意,以及嫁人外,无处可去。但若做些小生意,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妓子又怎做得来,而嫁人,又岂是一时半会能寻到中意之人的,再者,凭他们的身份,嫁人后不过是做个妾室,又有几人愿意嫁过去受气。因此,其实能走的人并不多,所谓的给他们卖身契,不过是让其多了一份自由,让其多了一个忠诚的理由罢了。”
“如此说来,品芳阁尚可作打探消息之地?”乐梓由问道。
季临川点头赞许:“这是自然,我们尚可对外找人,若是有意来品芳阁,常年演出者,可加入品芳阁,我们以高酬劳相许,如此便可吸引不少人往来,我们便可赚上一大笔,人也不会流失,这消息来路更广。因此,”季临川摸着下颔,沉吟道,“我想,将品芳阁交由鱼香来管,左右晴波的房能通往鱼香的铺子,加之鱼香本便做些打探消息的生意,兼顾两面完全可以。且如此一来,鱼香欠了我们一个人情,而他也多了财路,这般互惠互利,也是好事一桩。”
“这也不假,不错,我赞同。”乐梓由附和,乐麒也随着点了点头,结果换来乐梓由吭了一声,嗤鼻乐麒只会跟着自己有样学样。
季临川但笑不语。说完这些后,他便将这些卖身契收拾了干净,唤小悦将其放回,却在这时,目光一扫,发现隐在卖身契下的一物,散出了金色的光芒。
季临川一顿,唤小悦将所有的卖身契拿出,之后,便在暗箱底部,发现了一块金锁。他怔了一怔,想起当日江凤来在草庙里寻找金锁之事,心生一悟,这金锁定是江凤来要寻之金锁了。
金锁还在,两人曾有的回忆还存,若是江凤来知晓此事,定是会放声大笑。
将金锁拿起,季临川细细摩挲,目光空灵飘远,仿佛透过这个金锁,看到了两人之间曾经的爱情。虽不知晴波为何将如此贵重之物放在暗箱中,但也因此而幸好,保住了金锁,给江凤来了一分希望。
目光稍稍一落,便看到了自己手上的那条木质银子,经由长期的佩戴,这红绳已经稍稍褪色,但木质银子上的“志”字依旧醒目。季临川怔了一瞬,看向这金锁,主意上了心头,似乎他从未给过晏苍陵做东西,既然如此,那便在晏苍陵归来前,自己亲自做些什么送他罢。
于是,提着一分宛若初恋儿女的害羞之心,季临川在让乐麒俩人下去办事后,悄悄地拉过小悦,向她询问,他能做些什么比较容易上手学会的东西,送给晏苍陵。这一问,没少让小悦笑话。
但小悦还是好心地将自己所知告知了季临川,季临川得了真意,立马含着了一口笑,给小悦道谢后,转身出外去寻,可制作他心头好的材料去了。

另一厢,晏苍陵自出城后,彻夜驾马赶路,片刻不敢停歇,因当时从成御相口中得知的,只是为首之人离去的大体方向,但大路如此宽阔,岔路亦是不少,岂是单单知晓方向,便能将人寻着的。
不过,哪怕是零星半点的希望,晏苍陵也不愿放弃,必须要赶在那人回京之前,将人斩在手下。
追赶了几日后,晏苍陵略有些疲惫,正想唤江凤来停马歇息时,却见江凤来一扬马鞭,打马穿过自己,往前去了,他竟是一时半会都等不得。
晏苍陵无奈地摇首,只能老实地丢下疲惫,上前追赶而去,生怕晚了一会,这江凤来便给跟丢了。
风声刮面,侧耳而来,江凤来将眼珠子往眼角挪去,看晏苍陵准备赶上了自个儿,一时斗意生出,立时狠一抽鞭,催促骏马快奔,似乎毫不服输,非要赶在晏苍陵的前头。
坐下骏马就受了他的干劲所染,顿生力量,嘶鸣一声,风驰电掣一般嗖地冲出,快得让落后的晏苍陵都禁不住叫了一声好,他也不服软,即刻打马追上,一刻不敢落下。
两人便在这你追我赶间,跑不知多少里路。当他们停下脚步之时,已是不知多少日后,但他们停步的原因,并非因为疲惫,而是因他们追上了他们要找之人。
但让晏苍陵为之惊愕的是,他们追到人之处,竟然是久违的鬼山!
晏苍陵委实未想到,竟同此处如此有缘,能在此追上害死晴波的为首之人。
当时为首之人仍在赶马,忽而身后有人扬声一呼“他在这!”他受惊地回首一看,见到晏苍陵俩人,抽气一声,便狠狠一抽马鞭,让骏马奔腾而出,朝前方雾多之处而去。
鬼山的地形诡异,一会儿人在此处,一会儿便能钻到另一边去,且地貌独特,江凤来的神箭都难发挥功效,连射了几箭,都被那为首之人靠山岩躲避了开去,而又因晏苍陵俩人同那人有一段距离,除非追上他,不然难以攻击到人,如此的形势,让急于将人斩于剑下的江凤来都燥得欲狂声咆哮。
前方的白雾愈发的多,若被为首之人冲入那出,那他更难捉获,晏苍陵狠一咬牙,看了江凤来一眼,震声问道:“你可愿同我合作。”
“乐意之至!”江凤来再一抽鞭,也不看晏苍陵,毫不迟疑便发了话。
“那好,那我们便这么做!”晏苍陵扬起了一抹笑容,催促马匹至江凤来的耳边,一面继续前追,一面用极快的速度将自己的计划概括而出。
江凤来福至心灵,朗笑一声:“好,便听你的!”

、第一一四章 ·报仇

嗖——
镝音刺破翻涌的气流;一枝羽箭裹挟着汹涌的杀气,穿云破空;直朝那为首之人的后背而去。
为首之人扬鞭打马;忽闻背后破空声响,背脊继而爬上了粒粒的鸡皮疙瘩;他惊然回首一看;正见羽箭迅疾;穿空而至;转瞬便逼到了他的后背,他大惊失色;同时勒马一旋,将身子强扭至羽箭相左的方向;堪堪避过了一箭。但这一箭之后;后方又有新的羽箭追至,嗖嗖几声,羽箭密麻,如布箭网,不过几会的功夫,便将他逼得狼狈不堪,只能左躲右闪,东逃西窜。
但奇怪的是,不知何故,这羽箭竟然屡屡都未能射中为首之人,只是一会儿朝左,一会儿朝右地射向为首之人,造成两面夹击为首之人,却屡屡落空之态。如此这般,躲过十箭后,为首之人已有些沾沾自得,心头一扬,人都飘飘然了。
而晏苍陵同江凤来等的便是这么一刻,待看这为首之人已经习惯了一左一右的躲避,完全是反射性的动作后,晏苍陵俩人便同时颔首,在为首之人躲进右侧的山岩中时,江凤来眉头一沉,挽弓搭箭,手指尖蓄满了力量,暴喝一声,一枝羽箭电卷星飞般穿透而去,同时刻,晏苍陵从腰间抽出软剑,一声厉喝,盯准江凤来羽箭的方向,在其射出第二箭时,灌足内力掷出手中软剑,叮地一声插入箭尾,给羽箭一股助力,带着雄浑的力量推着羽箭穿云裂石。
砰!
一声巨响炸开云端,只见那枝羽箭在双重力量灌注之下,竟然打穿了一壁山岩,顿时山崩地裂,轰地一声,山岩被凿开了一个大洞,四分五裂,炸了开去。为首之人惊愕一睁大眼,还未能策马避过,便见碎石铺天盖地笼罩而来,顷刻便将他吞没。
“啊——”惨叫次破云层,晏苍陵稍稍吁马,冷眼看着前方的山岩崩塌,骏马嘶鸣,为首之人砰然倒地。被压在了山岩碎石之下,
轰隆隆的山岩声渐而止歇,晏苍陵冷着脸跨马而下,正要去捉拿为首之人,但江凤来却先一步下马,扬手一挡,用沉到尽头里去的声音道:“我去,你甭去了。”
晏苍陵一顿,脚步在半空止住,落下时,顿时拐了个弯,翻身上马,往相反的地方而去。
这是江凤来同那人的恩怨,他不宜插手。
淡漠地走到远离的地方而去,晏苍陵胸腹间一口堵塞的气都顺畅了,明明后方的惨叫如此刺耳,后方的血腥如此难闻,他却觉得畅快淋漓,心中一松,他扬手对天勾出欣慰的笑容,仿佛晴波的音容现在天际,对着人间的他们莞尔低笑。
晴波,你的心上人替你报仇了,你在天际可会看到?
当后方略显轻快的脚步声而来时,晏苍陵已不知对着天望了多久,堪堪回首之时,他便被江凤来满身的血迹吓了一大跳:“我说,你莫不是将人给剁成肉酱了罢?”
“有何不可?”江凤来低垂着头,目光凝聚在自己的手心里,“这人该死,如何死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替晴波报仇了。是了,”他一顿,给了晏苍陵一物,“从那人身上找着的,尚有一些银两,我收着了,算作晴波的安葬费。”
晏苍陵瞪了江凤来一眼,这人倒也好意思。如是想着,目光又放置了接过的东西之上,这竟是一块令牌,同晴波那时攥在手心里的令牌一模一样,晏苍陵将其左右翻看,也未察觉出有何不同,遂开口问道:“除却这令牌,可还有其他能证实他身份之物?”
然,江凤来却摇了摇头,答道:“没有了,其余皆是一些随身带的物品,只有银两还有些用处。”
“是么,那罢了,先带回去,让他们去查罢。这令牌便让我这儿了。”晏苍陵将令牌放入怀中,拍了一拍,抬首时,嘴上扬了扬笑,“说了来,我当真瞧不出来,你一文弱书生,竟有如此箭法。扬鞭跃马,斩敌杀将,只怕也不在话下,怎样,”他抱胸仰首,“可有兴趣投笔从戎,弃文从武?”
“投笔从戎,弃文从武?”江凤来嘴角稍稍扯动,不知是笑是恼,“于是,你想我加入你的大军,让我听命于你?”
晏苍陵耸了耸肩头,不置可否:“我并未说这些,我只是给你一个建议,至于你是否加入,这全看你,我只是对你能力多加赞赏,不想你屈才了。”
江凤来脸色平淡,瞧不清喜怒,稍稍挑了挑眉尾,看了晏苍陵一眼,反而岔开话题问道:“瞧这天已晚,今夜赶回去已是不行,可有兴趣共饮一杯?”
“当然!”晏苍陵也不追问,嘴角轻抬,眉梢尽处都张狂地扬了起来,“走,我们喝酒去!”

莫看这江凤来双臂有力,扬鞭跃马,搭弓射箭,不逊于人,但他到底多年来受书生墨卷侵染,这一喝起酒来,就多了几分书生的柔气——他竟然不能喝烈酒,烈酒一入后,就呛得猛咳,这没少让晏苍陵笑话。
推杯换盏间,朗声笑话间,男人的友谊就此结下,无关利益,无关纠葛,只有赤诚之心一片。也即是在这酒的麻醉之下,江凤来终于稍稍从晴波的苦痛中走出,露出了自打见晏苍陵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酩酊大醉,酒色熏眼,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勾肩搭背,歪歪歇息地朗声高唱,唱醒了不眠的夜。
由于两人喝得大醉,他们休息了一日,方能出发,本想借由地道回去,但思及江凤来同自己的关系还不明,还不能完全交心,因此晏苍陵绝了这个念头,乖乖地慢慢地沿着正道回去。不料在路上时,两人不幸地遇了瓢泼大雨,导致两人无法前行,只能在附近小城镇等候,耽搁了数日,等雨势稍稍变小后,方能继续赶路。以致回到芳城的晏王府时,已经是十日后了。
而这般久归的结果,便是一回府内,便迎面对上了一张黑透了的脸。
“璟涵……你这是在迎接我归来么?”这夜,挑深夜归来的晏苍陵,正猫着步子,偷偷地回房,不料他脚尖一落黑漆漆的里屋,便被迎面端坐的季临川吓得心惊肉跳。
银月好巧不巧地打在季临川的脸上,让其本来便白皙的脸庞,变得诡异惨白,好似方从地底爬出的恶鬼,让人后脊不禁一寒,鸡皮疙瘩都爬满了肌肤。
“你……归来了?”声音都冷如冰霜,无端让晏苍陵生了几分惧意。
晏苍陵咕哝了一口,平压下内心的恐慌,硬着头皮颔了个首,为何这般模样的季临川,让他有种不好的预感,亏得他专门挑了这深夜悄悄归来,谁曾想,季临川一直在等着自个儿。
“你去了多少日了?”季临川缓缓站起,嘴角一扯,露出了一口白牙,在月色照映之下,活生生的便似那咧开了血盆大口,准备将猎物吞之入腹的鬼怪。
“啊,我数数,一、二、三……”晏苍陵状若无事地低头掰着手指,却在乱发间将眼珠子往上一抬,悄悄睃着季临川的眼色,只见自己嘴里每多添一个数字,季临川的脸色便多沉一分,当最后一个数字落定时,晏苍陵啊了一声,急忙快了季临川一步,将季临川搂在怀中,热切地就要将自己的唇往季临川嘴上贴,止住季临川即将出口的骂言。
熟料——
咚!
“啊!璟涵,不要打我脸啊!”
作者有话要说:┭┮﹏┭┮赶上了
感谢darknight扔了一个手榴弹 投掷时间:20140716 15:15:24
感谢毓瑾玥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16 11:11:23
感谢怕麻烦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16 08:51:54

、第一一五章 ·分居

季临川锤了晏苍陵一拳后;他便后悔了,将手收回;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拳头;用另一手摸了摸,稍稍抬眼看向晏苍陵;眉心一蹙;神情可怜得好似自己很无辜一般:“疼么?”
晏苍陵心头一紧;以为季临川关心自己;立马捂着自己被打得其实并不疼的脸,啊哟啊哟地惊呼:“好疼;璟涵,你好狠的心呐;几日不见;你不关心关心我,反而打我,当真狠心。”
“呀?”季临川很无辜地歪着脑袋,挥了挥自己的拳头,露出一个极其正经的表情,“分明是你将脸撞到我拳头上来,弄得我的手都疼了,怎地还怪我打你打疼了?没道理,既然如此,”这话边说着,季临川边转身回自己的床上,收拾了一会,卷起了被褥同枕头,龇牙一笑,将其塞进了迷迷糊糊的晏苍陵手里,摸了摸他的脑袋,“乖了,今夜自己睡罢。”
“……为何!”晏苍陵陡然反应过来,为自己的利益争辩道,“好端端的,我为何要同你分床睡。”
“我手可疼了。”季临川的神情无辜得好似被打的人是他一般,“十几日不见,你的皮愈来愈厚了,弄得我手都疼,是以我不同你睡了,省得哪一日被你的厚皮疼醒。”
“……这什么道理!”
“作为一个凶神恶煞的王妃,”季临川伸出一指,笑得邪恶十分,“将王爷赶下床,不是常事么,有何道理可言?好了,乖,出去罢!”“罢”字一落,我们堂堂的王爷晏苍陵就被推至了朝临阁外,砰地一声关门声响,隔绝了他同多日未见的王妃亲热的机会。
“……璟涵,你听我解释!我归来晚是有原因的!”晏苍陵心窍一通,立时猜到了季临川赶自己出门的原因。
但——
无人回应。
“璟涵,璟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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