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球]最强之人已在阵中- 第11部分

废话你以前还是我的顶头上司呢！东秋狄在心里默默吐槽，原来你是切尔西的主帅，现在你是热刺主帅。。。。。。难道你还要让我拿见到头儿的态度来对你吗？这种剧本一点都不正确！

“我很怀念刚刚在切尔西看到你的时候呢，那个时候你还那么小。”

救。。。。。。命！难道他以前和博阿斯很熟吗？！当初自己根本不想离开皇马的啊喂，要不是他，自己说不定还留在皇马呢！但是。。。。。。回到切尔西后，对方也的确在尽心尽力培养自己，给了自己很多机会，对一个年轻球员来说弥足珍贵。

对面的男人沉静地看着自己，棕色的瞳仁里还有些无奈的笑意。他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休闲的坐着，安静的拨弄着手中的勺子，缓缓搅动咖啡。东秋狄不知道怎么的，一瞬间愧疚的厉害，讷讷着没法开口。

当他还只是斯坦福桥里的一个球童的时候，就已经认识博阿斯了。

那个时候还去要过签名的来着。

他第一次见到博阿斯的时候，连斯坦福桥的球员都还不是，并不是像媒体们以为的那样，在2011年。

侍应生适时送来了菜单，东秋狄胡乱点了一些东西，趁机整理一下思绪。一抬头又是一只话唠的蓬蓬。

“安德烈，刚才我没想好说什么啦！在这里遇到你我也很高兴的！”

“是吗？可是你的表情似乎不是这样认为。”

“啊哈哈哈，安德烈，你一定是看错了，你看我笑的那么开心。。。。。。一定是你刚才喝咖啡没看清楚，你有见过我笑的这么灿烂过吗？”

“你一直都笑的这么。。。。。。天真活泼。”

卧槽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说天真活泼就能掩盖你眼里说我蠢的事实吗？东秋狄赶脚心里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于是果断的决定施展精神攻击**。

“安德烈，你知道天真活泼是什么意思嘛？我觉得我有必要给你科普一下天真活泼的含义，你对着一个大男人说他笑的天真活泼实在是，太。。。。。。不恰当了，你应该说他。。。。。。威武霸气！”

就你那小模样？博阿斯上下打量蓬蓬头一眼，嫌弃的表情非常明显。

东秋狄觉得自己又受到了致命一击，要不要那么小瞧人啊喂！算了，还是果断的换个话题吧。“安德烈，你有注意切尔西的今天的比赛吗，我们赢了阿斯顿维拉，我这场比赛又首发了，我觉得我变得越来越厉害了。。。。。。”

博阿斯摇摇头：“伊斯特，我现在是热刺的教练，你觉得在我面前说这个——”真的好吗？

当然是觉得好才故意这么说的！但是看着博阿斯略微黯然的神情，东秋狄整个人都不好了。一时间又后悔又尴尬，就像小孩子做了错事一样，感觉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热刺和切尔西本来就是直接竞争对手，现在都在为了欧冠资格努力，自己在热刺教练面前说这个。。。。。。好吧，的确很讨厌。

“不过祝贺你，伊斯特，我一直都相信你会踢出来的。”博阿斯冲他笑笑，“可惜我离开了。”

“你在热刺也干得很好啊，安德烈。。。。。。我一直都觉得，要是老板有耐心一点儿，说不定一切都会改变。”东秋狄忍不住想要安慰他。

博阿斯摇摇头。

“真的，别管那些媒体怎么说，这还是你对我说过的，是吧？不管怎样你都是最年轻的拿了欧战冠军的教练，虽然只是欧联来着。。。。。。”

这孩子，安慰人都不知道说些更好听的吗？还特意点出欧联。博阿斯无语了。

“但是总有一天你会拿冠军的，你看鸟叔都是先拿了欧联再拿的欧冠的，这里面有个过程啊！鸟叔中间没有间隔，虽然不知道你的过程会有多少年。。。。。。”

你直接说会过很多年才拿得到吧！博阿斯郁卒了。

“虽然在切尔西和队委会。。。。。。啊哈哈，你知道的，但是在热刺不是很好？你看贝尔，他这个赛季很厉害啊，拖着热刺前进。。。。。。这样看来能够防住贝尔我还是蛮不错的？据说还有俱乐部对我感兴趣啊哈哈哈。。。。。。”

发现对面男人脸色越来越黑的东秋狄适时得闭上了嘴巴。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百思不得其解的开始吃自己的面包和沙拉，嗯，这家店看来还没有进军黑暗料理界，味道还行。

“所以你对热刺有兴趣吗？想不想来白鹿巷？”

“伊斯特，我不能承诺你主力的位置。但是至少可以最大限度给你机会。”

　19曾经的难堪

第二天一大早，东秋狄刚到达更衣室，就发现鲁伊兹冲着自己挤眉弄眼，蹦蹦跳跳的跑过来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嗨，伊斯特小宝贝儿，你真的打算去北伦敦吗？”

东秋狄还没来得急为鲁伊兹的“小宝贝儿”恶寒一把，就发现鲁蓬蓬斜着眼看向更衣室的一角。

那里正有一名队员在看报纸，他的头被报纸遮挡住了看不见，但是拜良好的视力所赐，东秋狄清楚的看到了报纸首页一张巨幅他和博阿斯相对而坐的照片，看四周装饰正是昨天的那个咖啡馆，而标题十足十的唯恐天下不乱：《秘密约会——蓝军新星去向竟是同城死敌？》

东秋狄几乎是一口气哽住了。旁边鲁蓬蓬还在添油加醋：“嗨，伊斯特，据说你和博阿斯相谈甚欢，你打算追随恩师？他上次来斯坦福桥的时候就向你抛出橄榄枝，然后你接受了？”

“蓬蓬——你也是他买来的，你为什么不去追随恩师！”

东秋狄黑着一张脸，想到昨天那场一点都算不上愉快或者是和谐的谈话，脸上都快挂着冰渣子了。

“我来这儿是因为切尔西，又不是因为他。可是你不同啊，伊斯特，你是博阿斯一手挖回来的呢？！”

“蓬蓬！”东秋狄烦躁的揪扯着自己的蓬蓬头，看架势不把金色的发丝扯下来不罢休。

旁边棕发蓬蓬鲁伊兹有些心疼的看着这一头漂亮灿烂的头发，十分不满他粗鲁的动作：“干嘛啊，伊斯特，你不高兴也不要和头发过不去啊，再扯就不好看了！你明明和我说好的，要和我一起留蓬蓬，下次进球后跳桑巴的！”

够了够了，桑巴——我还芭蕾呢！东秋狄烦躁得没话说，恨不得一把跑过去把那报纸撕烂。他今天早上来的比较早，现在更衣室里也不过他们三个人——他，鲁蓬蓬，还有正在看报纸的队友。

“好了大卫，别闹了。”坐在更衣室一角看报纸的人终于发话，是弗兰克·兰帕德。

“铁人”兰帕德年纪大了已经算得上是老将，因此必须用训练来保持自己的状态。所以这个时候看到他东秋狄并不奇怪，相反还觉得有些幸运——如果是弗兰克的话，他应该能够理解自己心中的烦恼吧？

“弗兰克。。。。。。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嗯？”兰帕德点头，鲁伊兹也安静下来，他敏感的察觉到自己好友情绪的不对劲。

“。。。。。。我。。。。。。我的水平真的很。。。。。。差吗？”东秋狄鼓起勇气终于说出来了这句话，在话音脱口的刹那他觉得自己心神一轻，似乎卸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终于将以前只是偶尔在心里想想的话一股脑儿全盘托出，“我的水平真的很差吗，差到了要不是队里边儿左后卫都受伤了，安德。。。。。。博阿斯力排众议，我连进a名单的可能性都没有。。。。。。”

蓬蓬头的少年是那么难过，再见不到往日神采飞扬的劲儿，似乎整个人都被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阴翳。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原地，小小声地说：“。。。。。。你们当时一定觉得我是走后门的吧，半路杀出来个球员，还莫名其妙挤进了大名单里。。。。。。”

“伊斯特。。。。。。”鲁伊兹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奇异的轻柔。

按照欧足联的规则，参加欧战的俱乐部都必须递交一份25人的大名单，就是“a名单”，这是为了限制豪门肆意更换球员，也为了保证比赛的相对公平。而在20072008赛季新规则中，这25名球员必须有6名本土培养球员，且至少有3名本队青训队员。而在一年后，欧足联将本土和本队培养球员的下限分别调成了8人和4人。

而在这样的背景下出现了“b名单”，就是所谓的青年球员名单，不设上限。b名单里的球员必须是15岁以上且21岁以下连续两年在本队或者本队青年队效力的球员，b名单的球员可以随意参加欧冠和欧联。

而东秋狄的情况很尴尬，他是土生土长的切尔西青训出身，但是在15岁以后并没有在梯队里效力满两年就去了皇马，因此并不能进入切尔西的b名单。如果硬要算的话，他倒是可以进入皇马的b名单——多么可笑的现实！

那个赛季他刚刚回来的时候正逢阿什利·科尔受伤，但是科尔进入a名单是铁板钉钉的事情，而由于他的任性行为导致了他也不能进入切尔西的欧冠b名单，要不是博阿斯力排众议将他写入了a名单，那个赛季欧冠想要上场都成了奢望！

兰帕德望着少年默然不语，他当然记得当时外面的传言——风言风语以及恶意中伤，还有被东秋狄顶替下去了的球员的不服。那个时候伦敦的媒体没少报道东秋狄是博阿斯的新宠，里里外外都透露着这个孩子抱博阿斯大腿的信息。

那个时候他身为切尔西u16青年队队长却跑到卡斯蒂利亚的消息被捅了出来，几乎是掴了切尔西一耳光，激进的球迷纷纷嚷着他配不上蓝色球衣，都惊动了切尔西主席阿布。最后还是阿布出面表态“相信年轻人”才平息了这件事情。

接近两年的相处足够让他们认清楚一个人，也足以让他们知道，这是一个多么美好的少年。而知道了对方跑到卡斯蒂利亚的理由，兰帕德也是啼笑皆非。这个时候才想起来，在很多次蓝桥的主场比赛，都曾经看到过这个少年，那个时候还不过是小小球童而已。当时切尔西正是穆里尼奥刚刚入主的时候，崇拜当时的蓝桥主帅并不让人感觉奇怪——很多人都是爱上了那支切尔西，因为那个高傲的狂人。

所以兰帕德愿意接纳他，不仅是因为已经谈不上骄傲的青训身份，也因为一手将他们栽培出来的那个人。而在兰帕德的带领下，东秋狄不算困难的融入了切尔西更衣室。

“伊斯特，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当时的确是没人了，你不用管那些谣言。”

“但是我知道的，很多人都这么觉得的，要不是博阿斯给我开后门我进不了大名单！”少年控制不住的吼了出来，因为过于激动脸颊浮上了不正常的潮红，修长的身体微微颤抖，“你们都这么觉得了吧。。。。。。那个混蛋也是这么说的，他说要不是他我只能坐板凳，根本进不了a名单。。。。。。我不就去了卡斯蒂利亚一次吗，为什么就把我钉在耻辱架上，还不如一开始就只是普通的球员。。。。。。青训做的人人骂我估计也是独一份儿了。。。。。。”

他的喉咙里发出了“嗬嗬”的声音，像是有刀片划过了喉管，嘶哑而暗沉：“当时球队里不是没有人了吗，不是说因为我什么位置都能踢吗，除了我还把谁当成是万金油，哪里需要哪里抹——不需要的时候扔掉就是了。。。。。。”

万金油，说的好听是能力强，什么位置都能打，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能力太差，什么位置都能打，因为实力并不足以固定在一个位置，所以只能被别人挤到其他地方去。

这活儿真的没法做了！长时间积压的情绪在此刻爆发，犹如火山下的翻腾的岩浆一般难以控制。

东秋狄自暴自弃的说着，眼眶慢慢的红了。被当成万金油，被当成替罪羊，被当成代金券，被经纪人追着转会。。。。。。

他才知道，就算自己坚定了决心，可是这条路，依旧这么难。

　20解除心结

他才知道，就算自己坚定了决心，可是这条路，依旧这么难。

一直以来都庆幸自己的重生，他以为多活了一世可以帮助自己更好的适应足球世界，他以为带着成年人思维的自己不会像真正的儿童那般幼稚，他以为自己遇到困难后不会动摇——但是事实上，上一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而已。

即使是重来一次，他也不可能像小说里面那样呼风唤雨。

突然间一只手摁上了肩膀，巨大的力量教东秋狄吃疼的哼了一声。温热的手掌按在他的肩上，兰帕德灰绿色的眼睛凝视着他。

“所以你放弃了吗？伊斯特，你打算放弃了？你觉得你是因为博阿斯才进入的大名单，你觉得你的确打不上主力——你承认了现在的一切，并且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应当的？！”

他的眼神如此锐利仿若戈矛一般刺入人的眼底，和平时那个儒雅温柔的男人大相庭径。眼前的兰帕德更像是球场上那个极具侵略性的人。

“你觉得我放弃了吗？你觉得我承认了吗？弗兰克，这些都是你说的，但是不是我说的。你说的和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只会承认我做过的一切——不是我做的你不要想按到我的头上。”东秋狄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好了，我们不要说这个话题了，换衣服出去训练吧。”

“你一定要转移话题吗，伊斯特？”

“我们该去训练了，嗨，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在更衣室呆的有点久，空气有些闷，我想先出去了，你们快点也出来啊。让我想想今天应该练什么了，嗯，马上就要决赛了。。。。。。”

他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努力想要自然一点，撤身离开但是兰帕德的手像烙铁一样箍着他。

“伊斯特，不要转移话题，你在逃避——”

“我没有在逃避！”

“那你为什么急着出去？现在队友们都没来，我们完全可以呆在这里——说开你心里想的。”

鲁伊兹站在两人身边看着副队长给队员缓解心理压力，莫名其妙的觉得，兰帕德的心理辅导真不怎么样，伊斯特那么一个活泼的小伙儿，都被弄得这么紧张兮兮了。可是说过来，以前也不知道伊斯特居然想的这么多啊，他还以为伊斯特真的不在乎那些传言呢！

“你打算怎么样，伊斯特。就像那些媒体说一样，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离开，放弃你做过的所有努力，放弃你在切尔西的一切，就像你以前那样？”——从皇马回到切尔西，再从切尔西被扔到其他俱乐部？

以前那样——这四个字尖锐的扎进了少年的心底，东秋狄瞳孔一缩，过往的一切再次浮现，那些放弃了梦想之后被讥讽为“懂球帝”的时候，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别人的说笑，过去暗无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