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用肉体赎罪
每天坚持练二百个俯卧撑的约翰力大如牛,徒手劈砖也是不话下的;如果不是他刻意掌握好力道;估计伯格斯统的脖颈都会骨折。
眼前的黑暗突如其来,打得伯格斯统一个措手不及;他甚至没能感觉到多少疼痛,只觉得身体一软,紧接着就完全失去了意识。
他还没来得及摔倒地;就被约翰及时的伸手一把搂怀里。
“怎么可能放心让一个去普鲁士送死;真以为会让走吗?”约翰粗略的扬起伯格斯统白皙的下颚骨,微微带着嗔怒看了半晌;深吸了一口气感叹道:“就这么不由分说的去送死,骗的把戏这么粗浅;都看不出来?!”
伯格斯统当然不可能回答他,他双眼微微紧闭,姣好的面容露出平稳的神色,他已经陷入了潜意识的昏迷中,就像睡着了的婴儿一样一脸无辜。
约翰慢慢的瘫坐地上,紧紧搂着伯格斯统的上班身,仿佛一松手他就会逃离自己的掌控,然后消失不见似的。他甚至不敢去想如何去面对苏醒后的伯格斯统,只是这样一味的紧紧搂着他,以至于让伯格斯统白皙的胸膛被挤出了一道道红痕,约翰却仍旧浑然不觉。
那天下午,伯格斯统其实是被头疼痛醒的。
那是一种类似于宿醉过后强烈的眩晕感,恶心得让他想吐却又吐不出,只能大口大口反着酸水。
有一段时间,他的眼前一片恍惚,连光线都几乎看不见,过了很久才勉强看清自己躺别墅的卧室大床上,窗子被厚实的天鹅绒窗帘完全遮住,光线如同气氛一样暗淡,时间更是无从知晓。
他的左手被手铐反铐床头上,另一只手则被老老实实的放被子里。
胃里的酸水还叫嚣,但他只是干呕了几下就再没了下文,身子像是大病初愈一般虚弱,只能软软的靠床上喘息着。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昏暗的房间里漏出一丝光亮,约翰缓缓走进来,沉着脸关上了门。
伯格斯统一脸肃穆的扭过头去,视线直直的钉约翰身上,半晌过后才开启发白的嘴唇,只说了一个字:“水……!”
约翰低着头一声不吭的倒了杯温水,送到伯格斯统嘴边。
伯格斯统接过水杯停半空,慢慢抬起眼睫:“趁着之间还没到无法收场的地步,劝最好放开!”
约翰盯着他空洞的湖蓝色眸子看了半晌,这才如牧师低声念出布道词一般,脸上是视死如归的静穆表情,同时无比认真的说:“知道是个不会轻易放弃原则的,所以……既然已经做出这样的决定,那么最坏的结果也甘愿承受……”
“甘愿承受?”伯格斯统一声冷笑反诘道,“约翰,以下犯上,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过是侍奉的奴才,念旧才从不把当下看待,反而蹬鼻子上脸了是不是?”
约翰不再开口,许是被伯格斯统的话击中了痛脚,他突然走到伯格斯统身前,猛地板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紧接着硬把水灌了下去。
伯格斯统立刻就被突如其来的水流呛到了,狼狈不堪的他,转头想躲过质地坚硬的玻璃杯,约翰的强壮有力的大手却像铁钳一样一动不动的捏着他的下颚骨,最终那水只有一小部分流进伯格斯统的嘴,另一半全泼洒到了枕头和约翰身上。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约翰刚一松手,伯格斯统就立刻咳嗽起来,直咳的白皙的侧脸上爬满绯红,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他的脸和鬓发都被弄湿了,看上去即狼狈又可怜。
伯格斯统这才意识到约翰这次是来真的了,不再顾及他们曾有的深厚情谊,更不意那份维系了近三十年的主仆关系。如今的他,无论是气势上还是体力上,都强过自己何止半分。
约翰知道自己的背叛给伯格斯统带来的,一定是无以消除的冲天怒火,他一声不吭的床边上坐着。伯格斯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后,便翻过身背对着他再无言语。他看到伯格斯统的脸上露出十分难受的神情,他想上去轻轻抚摸一下,可最终手还是停半空,然后变成握紧的拳头,徐徐放下。
伯格斯统左手已经被手铐拷了整整一下午,约翰不忍,执拗的抓住伯格斯统试图反抗的身体,有时揉捏左臂,有时按摩肩胛骨,有时把他一条小腿放到自己膝盖上轻捶。
火烧云染红天际,时间很快到了傍晚,约翰看看墙上的钟摆,“叫管家给弄点吃的?”
伯格斯统早就义愤填膺,根本一点都不感觉到饿,简直气都要气饱了:“他妈最好给滚!”
约翰推开房门的一刹那,伯格斯统声嘶力竭的大声疾呼:“来,快来救!”
约翰半路折回,趴门口叹了一口气,“没用的,管家的工资一直都是由来支付,所以只是名义上的主,但才是他的实际饲主。另外,别墅里再没有别,所以就算喊破喉咙也没有用!”
“那究竟打算□到何时?”
“到彻底放弃去普鲁士复仇的打算之后……”约翰顿了顿,“到时候,任处置!”
“约翰,最后再问一遍,这么做,真的就不会后悔吗?”
约翰仍旧是沉默以对。
“好好好!”伯格斯统的声音如刀片般瞬间划破沉寂,“约翰,从现起,们……”伯格斯统犹豫着,仍然没忍心说出“一刀两断”四个无比沉重的大字,取而代之的是一句异常冷冽的话语,“们慢慢玩!”
闻言,约翰脸色沉了一下,刹那间那张肃杀的日耳曼方脸上露出的神色竟然有点让害怕。
管家送来的饭菜,伯格斯统一口都没吃,约翰也同样没什么胃口。
“让去洗手间!”伯格斯统瞟了一眼摆床头桌上的晚饭。
约翰仔细端详他的脸,仿佛推测他是不是真的想去上厕所。
伯格斯统已经被铐了差不多得有四五个小时了,想去洗手间实不奇怪。
最终,约翰妥协的叹了口气,说:“好吧。”
他走到床头,低头用钥匙打开手铐。
从他拿出钥匙的那一刻开始起,伯格斯统全身的肌肉都绷了起来。只听咔哒一声,手铐脱离皮肤,伯格斯统瞬间挣脱双手,转身就狠狠一拳挥向约翰!
虽然因为左手上时间悬半空,手臂肌肉十分酸麻,但是这一拳绝对称得上是迅速而敏捷。
只可惜,约翰技高一筹。
被击中的前一秒钟,约翰迅速一偏头,紧接着一手搭伯格斯统手腕上,反方向重重一拧!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顺着伯格斯统的手臂摸上去,他腋下不轻不重的猛然撞击,伯格斯统连哼都没哼出来,就一头栽倒地。
“看来还是没有听从的告诫……”约翰深吸一口气,虽然舍不得,但为了真正驯服自家少爷,还是痛下决心,“这次不管的要求是真是假,都失掉了去厕所的机会。”
于是,只听咔哒一声,手铐再次扣紧。
伯格斯统气的浑身颤抖,他第一次知道,约翰,原来也是一个如此危险的物。尽管他的初衷是为了自己,但这样的方式,让他打心里觉得可怕。
从那天开始起伯格斯统就没再出过房门,他被从早到晚的铐床头上,约翰也很少离开,大多数时间都默默的陪伯格斯统身边,有时候盯着他,心猿意马,不知道想些什么。
头两天的时候,约翰不他身边的时候,伯格斯统开始激烈的拉扯手铐。后来约翰发现他手腕被磨破了一层皮,心痛的他手腕上掺了一圈又一圈的纱布,却他转身离开之后,被不解风情的伯格斯统撕扯的满地都是。
经过了几天激烈的冷战之后,伯格斯统渐渐疲乏,开始进入倦怠期,表现就是整日整日的昏睡,就算醒来也一个字都不说,目光涣散的飘落空气里。
约翰以为先服软的一定是伯格斯统,谁知道到最后先崩溃的却是他自己。
一开始他想,只有伯格斯统承诺不去普鲁士送死,一心一意留马赛和自己过日子,承认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好,保证一切既往不咎,他才会把手铐解开。
隔了几天后他想,只要伯格斯统稍微说句软话,哪怕只是暂时答应自己留马赛,他就把手铐解开,然后好好给伯格斯统认个错,保证用以后的岁月来补偿他。
然而一天天过去,约翰几乎要崩溃了。他最终只想让伯格斯统看他一眼,别把他当空气一样视而不见。只要伯格斯统稍微把目光落到他身上,稍微表现出哪怕是对自己的小小反抗也好。
约翰从失望到绝望,他恨不得抓住伯格斯统把他大力摇晃醒,对着他的耳朵对他大声叫嚷。当然他没有这么做,他只是默默地躺床上,紧紧的抱着背对着自己的爱,他一直都有这样一种不祥的预感,经此一役,他们恐怕再也……再也回不到从前。他觉得近咫尺、触手可及的伯格斯统,其实离自己很远很远,再也找不回来了。
于是慌不择路的约翰妥协了,但这种妥协绝不意味着放弃原则,而是一种*上的“补偿”……
一个沉寂的夜晚,约翰坐到伯格斯统身边,静静地解开身上的衬衫纽扣,露出小麦色的胸膛,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似乎也诉说着这无言的情愫。
聪明如伯格斯统,怎么看不出约翰的意思,他冷冷的鄙夷道:“怎么,打算以色事主吗?”
约翰什么也没说,只是慢慢解开伯格斯统的镣铐,然后沉默着躺伯格斯统身边。
现如今,伯格斯统已经改变了策略,既然拼武力自己不占上风,那么他唯一可以战胜约翰的就是冷暴力。
伯格斯统简单地活动了几下恢复自由的左手腕,便像一只暗夜里的野兽,开始慢慢接近自己的猎物。他先是粗鲁的抓住约翰的手,反剪着扣头上,然后凛冽的对约翰说:“既然想用这具身体来赎罪,那么最好不要床上反抗的一切。”
不同于之前的性事,这一次,他的亲吻是如此粗暴,沿着约翰的腰际一路亲吻下去,唾液声和喘息声黑暗里格外淫靡。伯格斯统他的侧腰肌肉上狠狠揉捏了一会儿,又伸到裤腰里。
约翰因为愤怒和屈辱他的脸色都完全变了,却只能隐忍着,默默承受这本不该属于他的虐待。
伯格斯统俯下身去亲吻约翰的嘴唇,不甘心被强暴的约翰把脸用力一偏,那个吻便落到了脸颊上,这样的反抗,反而让伯格斯统的情欲混杂着愤怒更加熊熊燃烧起来。
他用力抱住约翰的身体,让他更加贴近自己的胸膛,然后便没有任何润滑和扩张的情况下,粗暴的进入约翰的身体。
约翰痛得断断续续的□着,声音简直叫不忍去听。他的身体难受得好像刀割一样,被硬生生撕裂成两半,鲜血很快便床单上蔓延出一朵朵殷红的玫瑰。
这是两个有生以来,最痛苦的一次性事,无论是*上,还是心灵上的,带来的伤害都是无以复加的,就好像从此以后,他们之间便会隔出一层永远都无法打破的屏障,活生生被分割两个不同的世界里。
粘稠的摩擦声,肌肤的摩挲声,淫靡的水声回响整个卧室里,温度仿佛一点点蒸腾升高,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摆设。有那么一刹那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横他们中间的种种情愫都变成了模糊的影子,看不清也记不起,就像灰蒙蒙的雾气一样笼罩着他们,却感觉不到又触碰不到。
们……们还能否回到从前?……
如今想来,这个问题实是充满讽刺,伯格斯统觉得自己很没骨气,他被禁锢、被强迫,然而他内心深处,他似乎觉得,无论约翰如何背叛自己,他都无法真正憎恨他。如果可能,只要约翰能够重新跪自己面前低头认个错,他依旧会不计前嫌的原谅他,假以时日,也许他还会从新接纳他。
而此时,不堪身体折磨的约翰再次闭上眼睛,汗水顺着眼睫流下来,布满了苍白的脸和咬破出血的嘴唇。
身体上的疼痛和不适到最后都麻木了,最开始伯格斯统他体内肆虐的时候他还难以忍受,到后来却完全没有感觉了,身体就好像木偶一样任摆弄,下半身没有知觉,大脑也没有思维意识。
他甚至都不知道时间是什么时候流走的,灵魂仿佛缓缓飘浮起来,停顿虚空之中,不带感情的俯视、嘲笑着自己行将就木的身体。
也许这种感觉反而很好,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感受。没有那些该死的瞻前顾后、如履薄冰,也没有任何关于忠诚与背叛的誓言,更没有壮怀激荡、虐恋深情的性爱。灵魂平静得仿佛一潭死水,从容不迫的迎接死亡。
约翰的眼睛微微睁着,就像之前伯格斯统使用冷暴力时的样子,没有半点焦距,目光涣散而灰暗。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汗水将他大半张脸湿透,他却仿佛完全没有感觉一般。
那一夜,约翰不知道伯格斯统自己身上发泄了多久,他只看见窗帘缝隙中隐约透出凌晨的天光,耳畔是伯格斯统微弱而冰凉的呼吸。
他的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苦笑,看着自己身上布满齿痕与白浊,如此的污秽不堪,却又是如此的真实存。
他慢慢起身走进浴室,蒸腾的水温可以洗去身上的污浊,却不乏温暖那颗寒冷彻骨的心。
一切都是他罪有应得,难道不是吗?
明知道自己的背叛是伯格斯统的最最深恶痛绝的行径,却冒天下之大不韪,伸手劈他脖颈上的一刹那,早已注定一切……一切已经覆水难收。
他不怨别,一切都是他作茧自缚。
57最后一战
约翰静静地从浴室出来,原本以为今晚的噩梦已经结束;却未曾想;伯格斯统的小憩;不过是为下一轮暴风骤雨来蓄势。
伯格斯统坐在黑暗中;就这样与他静静的对峙着。约翰看着他湖蓝色眸子中熊熊燃烧的火焰;说不清是欲火还是怒火;他内心的沮丧排山倒海而来。杀过无数敌人,即便是位高权重的宰相,也从不曾有过一丁点颤抖的手;现在正抖个不停;终于任这个比自己瘦小的多的男人,狠狠推到;扯开围在腰间的最后一层“掩护”,就这样被伯格斯统赤裸裸的目光凌迟。
约翰知道,他这一生都不可能真的去伤害眼前这个男人,不管他对自己作出多残酷的事情,哪怕是想要自己的命,只要他亲自来取,自己也一定双手奉上吧。
手部的抖动似乎会传染一样蔓延到全身,约翰用手撑着微微摇晃的床板,开始自我解嘲般的发出苦涩微笑。“乔治,你一定在笑我吧?笑我是个没有尊严的、主动送货上门的便宜货?就算我可以控制你的自由,却依旧要卑贱的讨好你,连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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