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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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一世-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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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耻的。”
慕安之不接话,他在考虑后面的事。忽然,一声兴奋的叫声把他们引向了热闹处,原来一个脑满肠肥的富家公子一掷千金,终于抱得美人归了。
“戏已散了,咱们走吧。”说完,拉着慕安之的手率先往外走。
慕安之的心思全被手上那只不属于的手占据了,手很白,可以看清每条血管的走向,手型很美,至少比他漂亮多了。他突然很想上去握住那只拉着他的手,是否有着他想的那么温暖,但是他看到罂粟公子的背影时,他退缩了。
“慕小呆,你在想什么,我叫了你几声了?”声音的主人有些愤怒。
慕安之发现他们已经出了引红楼,在幽静的小巷中行走。“我,我在......”
未等他说完,罂粟公子打断了他:“林悦儿的事我会帮忙的,你别担心了。”
“谢谢你,罂粟公子。”不知该说些什么来表达他内心的激动,只能说谢谢了。
宁静元挑眉,盯着慕安之,“我们都是朋友了,你不要公子长,公子短,听得好像你是我家的下人,我可没有钱请你,慕大侠。你以后叫我静元吧。”
“晋元,好名字。既然这样,你称我安之吧,晋元。”
宁静元一脸无奈,慕小呆听错了。可是听到他兴奋的声音,他不想去纠正他,晋元就晋元吧。但,“我才不想叫你安之呢,你是慕小呆。”
“慕小呆?”为什么我是小呆?
“恩,不准反驳,否则,嗯哼,我们绝交。”宁静元恶狠狠地威胁。
“好吧。”慕安之宠溺地看着张牙舞爪的某人。
俩人说说笑笑间行进,各自告了别,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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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忘记上传了,所以今天2更,先传一章



花楼内情

第二天刚拂晓时分,慕安之已经动身去找武林贩子了。林悦儿一日未见踪影,他一日就要为她奔波,怎么还有时间和晋元畅谈一番呢?这么想着,他连路上休息的念头都没有了。
一日兼程,慕安之到傍晚时,就到了武林贩子沐风的住处。在江湖上,武林贩子也分三六九等,而沐风算的上在这块是佼佼者了,当然和花阁是没得比的。
沐风看到慕安之来了,眼前一亮,道:“安之,找到人了吗?”
慕安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端起沐风为他倒的茶一口喝下,才说出他此来的目的:“沐风,我今天是要向你证实一事,林小姐是否还在扬州城中?”
慕安之说的郑重,沐风也不由重视起来,他进房里翻找了近日的消息后,肯定地说道:“林小姐在扬州城,没有离开。”
得到了答复,慕安之心里的疑团少了个,可是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最大一个问题是:林小姐到底藏身于何处?
沐风看慕安之的神色,想着他该是遇到了什么困难,但是他只是个粗通皮毛功夫的书生,无法为他解忧,他能做的只有尽力给他情报。
沐风道:“安之,你别着急,慢慢找,总会有消息的。”
话虽如此说,可,“沐风,我也不瞒你了,我下山前师父曾嘱咐要去参加武林大会,我本觉得找人是件容易的事,然而谁知快过了半月连林小姐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你说我怎么不急?”
四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将在新州外子午谷举行,时间定为五月初五。沐风把自己所知的有关武林的情报细细想了想,正如安之言道的,如果再找不到人,恐怕难以赶上武林大会了,且安之是个死性子,一诺千金,答应人的事一定会做到。可师命又难为,安之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了。
沐风想着自己帮不上忙,但可以给安之分析情况,当下便说道:“安之,你把你如何寻找的过程详细说给我听,看看能否发现些蛛丝马迹。”
沐风的分析能力从他在武林贩子中的地位便可见一般,于是,安之把找人的事都说了出来。
听着,听着,沐风突然灵光一闪,他想到了一件事,他忙道:“你去过引红楼?”
慕安之点了点头,不懂为什么好友会用吃惊的口吻,莫非他去妓院很反常吗?
沐风高兴地道:“安之,你知道吗?我有段时间对天下的妓院起了兴趣,故命我的手下人去搜些资料,我翻了翻,却发现一个名叫引红楼的妓院大有文章。”
慕安之惊讶得吸了口气,引红楼里有秘密。他问道:“沐风,你查出些什么?”
“引红楼幕后的主人不是红娘,而是风神教的教主,风之亦。”
风之亦吗?慕安之蹙眉深思,他不是刚入江湖的愣头小子了,风之亦的大名他如雷贯耳。风之亦之所以能在江湖上有一席地位,靠得不是他的武功,而是他的品德和节操,有着仁义的大名,可是这样的一个人却在暗地里做着妓院的生意?节操真是掉了一地。
“安之,而且我查到每隔一个月,引红楼里的一些女子便会不知所踪,老鸨对外称是别人给赎了身,但是我手下的人偷偷跟踪过一个女子,原来不是从良,而是从引红楼的这个火坑跳到了另一个虎窝—官家的侍妾。”
慕安之说道:“引红楼给官员进献美女,那么他们又得到了什么?”
沐风撇嘴,道:“自古两相勾结,不是为名,就是求利了,引红楼讨好扬州的官员无非是这两样了。”
“除了这些,没有其它的不对劲了吗?我觉得风之亦肯定不会只设立了一家妓院,或许其它地方,也有像引红楼一样的他的地盘。”
一语惊醒了沐风,他摇了摇手边的铃铛,一个穿着仆人装的男子悄无声息地进来了,和男子耳语几句后,那男子很快就出去了。过了会,男子捧着一堆卷宗进了房,放下后,他如进来时一般没有声息地消失了。
“安之,这是我找的资料,它囊括了天下有名的妓院。刚刚你一说,我才想起,有问题的不止引红楼,还有京城的百花楼,木州的锦红楼,云州的惊鸿院,林州的粉香阁等等,都是些富庶之地上数一数二的妓院。”
慕安之听了,道:“富庶之地出妓院是件常事,然而和引红楼一联系,正常也该变成不寻常了。和官员打好交道,风之亦到底想做什么呢?自古,江湖和朝廷两不相干,他这样做是为名为利,还是两者兼之?”
沐风当然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好沉默着。
“不好!”慕安之突然着急地站了起来。
沐风忙道:“安之,怎么了?”
“林小姐失踪那么多天了,她会不会......”剩下的话,慕安之不敢说下去,他怕他说的已经成了真,那么,事情就会朝着他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
“安之,你且坐下,我觉得林小姐可能还在引红楼内,毕竟武林盟主家的千金谁人不识呢。”
慕安之心里很烦躁,他呆不下去了,“沐风,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还是先回扬州,才能安心。”
告辞后,慕安之马不停蹄,终于在第二天中午到了天一阁。
回来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和宁静元说他得到的情报。“事情大致就是这样的,我怀疑林小姐在引红楼内。”
其实,在慕安之走后不久,一只雪白的信鸽从宁静元的房中飞去朝东南方向飞去,只是那时天还未大亮,很少有人看到那一幕。
宁静元听了后,并没有多惊奇,好像早已知道此事一般,他道:“是吗?那么咱们只能再探一次引红楼,或许有些收获。”
约定好时间后,慕安之回去休息,毕竟明晚有一场大战等着他。
引红楼的地下密牢内,鞭子的抽打声,女子的惨叫声不时传出,听在林悦儿耳中不寒而栗,令她的身子一阵战栗。她来到这里已经五天了,整整五天,她都不敢睡觉,怕醒来时和那些被拉出去的女子一样,从此不得自由了。
她的精神到了极点,只要有小小的响动,她都会瑟瑟发抖地躲在墙角里。想她林悦儿何时有如此狼狈过,要不是那群人使了暗招,她哪会任人侮辱。
记得五天前,她还在为躲过了爹爹的追踪而沾沾自喜,而下一秒,她遇见一个被人毒打的女子,出于江湖道义,她出手相助,“火凤”一甩,粗壮的汉子立刻跌倒在地,爬起来跑了。那女子千恩万谢,她挥挥手,小事一桩而已。没想到,那女子趁她不注意,向她撒了把粉末,借着风势,她中招倒地,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女子得意洋洋的笑容和男子淫邪的光芒。
她醒后,才发现自己身处密牢,包裹和武器不见了,身上没有一丝力气。同一座牢房内,不止她一个人,还有些带着口音的少女,是从外地来扬州探亲的。她对眼前的一切,并不惊慌,她在武林中长大,见过风浪,经过凶险。
和她住一起的少女们的脸上一片死寂,她也想劝过,说些安慰的话,然而她自身也难保了,又有谁能相信呢?一天后,几个男子从不同的牢房挑了人出来带走了她们,女孩们没有尖叫,没有反抗,只是顺从着跟在他们身后,仿佛已经看到她们自身的命运。
当然,也有人不从的,那些人有的是办法,不从,简单,打。用鞭子打,挑些痛,但愈合快的部位动手,让少女短时间内屈服。服了,任人摆布。
三天时间,人走的差不多了,她开始担心何时轮到她。若是她的火凤在手,她岂会怕这些人,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先出了这几天的鸟气。唉,可惜一切皆是她的幻想,不知爹爹发现她的踪影了吗?
“嘎吱”,牢房的门开了,他们又来了。
“你,出来,还有你。”男人手指点过处,一个女孩低着头站了起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快到她这里了。牢房内只有她和一个女孩了,那女孩在小声地抽泣,害怕,悲伤,令她的胸口透不过气来。
到了,到了,那女孩身体抽搐了下,晕过去了,只有她顶替人上了。“磨蹭什么,赶紧走。”被人在背后推了一把,她险些跌倒在地。她加快了步子,跟上了前面的人,她迫切地想知道这群人是何方神圣,到了外面,她或许还有机会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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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更喽!



所见所闻

出了密牢,林悦儿和几个女子一起来到了一个房间,从摆设上,是个女子的闺房。她知道马上就快见到背后的主使者,她的心紧张地跳动着,怕它一不小心就要跳出嗓子眼了。
过了会,林悦儿没有见到人,但有一阵香风在朝这里吹来,看来那个幕后人是个女人啊。门被推开,脚步声在她们身后响起,无人回头去看,只是低垂着脑袋。如此一来,林悦儿放弃了转身掀开幕后人面目的想法,毕竟她不想引人注视。
一双穿着红鞋的小脚在她们面前站定,香风更浓了,与房中的熏香混合在一块,产生了一种令人作呕的气味。林悦儿强忍着,只能借着胡思乱想来把注意力转移。
那女子不开口,只是双脚在不断走动,且她的视线从她们五人身上一一流转,好像在验货般,想从中挑出个满意的。
一会儿,女子似走累了,坐在了凳子上,可她的视线还是落在她们五人身上,忽然,她的脸上露出了个笑容,好像看到了什么绝世宝贝般的稀罕。她走到最后一个人的前面,用她的芊芊玉指挑起了最后一个女子的下巴,从上到下,从脸到脚,没有一处漏了。而后,她点了点头,咂着嘴,中间又似夹杂着一声似有似无的叹息声,不知是在叹自己还是在悲眼前的女子。
下巴握在他人手里的滋味着实不好受,林悦儿微仰着头,好令女子能够看清她的容貌。林悦儿在此种情形下,不是没有起过抓住女子脱身的法子,可是那些人早有准备,先是在她们的饭菜中下了使人全身无力的药,后又在房间外派人重重守住了,插上翅膀也难出去了,她只有见机行事了。
“你叫什么名字?”女子和颜悦色,像个年长的姐姐在和小妹妹谈心。
“我,我叫小蝶。”林悦儿假装害怕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小蝶,好名字。小蝶,你别怕,以后引红楼便是你的家,我就是你的亲姐姐了。”
引红楼?妓院。放屁,我娘只生了我一个,哪里来的亲姐姐,攀亲也要找对人啊!心里是对女子的话很是不屑,假惺惺,然而表面功夫还得做足。
林悦儿暗中在大腿上掐了一把,好疼,眼泪都流出来了,林悦儿一副楚楚可怜的形象。于是,从女子的微笑上清晰地看到了对她的满意,就差点头赞好了。
“妹妹,你莫哭,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恩,姐姐。”做戏要做全套,林悦儿不顾其他几人,扑进了女子的怀中,放声大哭,听得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安抚好情绪激动的林悦儿,不,现在该称她为小蝶,红娘派人把她们送进了她隔壁的院落里,准备过几天找人给她们调教一番,尤其是小蝶,容貌上乘,心机单纯,最适合伺候官老爷了。计划着,红娘也不忘嘱咐给她们找的丫鬟,把她们的一举一动报给她。
第二天,林悦儿难得赖了回床,睡了次懒觉,在家中,她可是按照爹爹规定的时辰起来的,从来没有体验一次在床上呆到日上三竿的光景。松了松筋骨,林悦儿伸了个懒腰。“咚咚,小姐你起来了吗?”她下床的声音惊动了在外面等候已久的梅儿,梅儿是女子送来服侍她的人。但林悦儿心知,名义上是丫鬟,恐怕暗地里干的是细作的活吧。
“进来吧。”林悦儿懒懒的声音,带着睡醒时的慵懒。
“哎。”梅儿有了小姐的许可,才小心地推开门,捧着个刚注了热水的脸盆走进了房中。
林悦儿去洗脸,梅儿自然是去叠被子。等林悦儿洗脸完毕,梅儿立刻把早膳端了上来,一碗红枣粥,一叠豆酥,配上些清爽口可的小菜,令久未好好吃上一顿的林悦儿食指大动。到底还记着自己的身份,虽是迫不及待地伸向了豆酥,但林悦儿依旧是细嚼慢咽,大家小姐的做派。
饭后,林悦儿命令梅儿带她去周围转转,认识更多的姐姐们。梅儿想着主子并没有不允许小姐出门,去外走走,既讨了小姐的欢心,又不违背主人的命令,何乐而不为?
“小姐,跟我来吧。”
梅儿在前头带路,后面林悦儿看似是在欣赏风景,实际上她在努力地回忆她经过的地方,期望着能从中找出条路线。可惜,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梅儿故意带错了路,她总有种感觉,她在原地打转,很多院子在重复地出现。
“梅儿,你去过街上吗?我以前在家时,我爹爹管的严,我大门不出,小街不踏,连街上都不曾去过,咱们要不去街上走一遭吧?”
一提到街上,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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