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珠之容嬷嬷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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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珠之容嬷嬷的空间-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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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这事,臣妾只听皇上的!”皇后说这话时,倒是显出了几分小女子姿态,不同往日的高傲。
乾隆对皇后这话很是满意,又重新拿起筷子,笑道:“朕也不想你夹在中间为难,朕会去找皇额娘再好好地谈谈这事!”
难得乾隆如此体恤,皇后把目光放柔几分,含情脉脉地望着乾隆。容四基站在一旁,默默地又沉思了片刻,心里只觉得老佛爷在后宫之中半生辛劳,怎会不懂皇后的难处,她之所以有如此举动,也只是一时脑热罢了。
翌日,乾隆就听到有人来禀永璋案。当日在围场时,弘昼赶到就见到永瑆倒在地上痛哭,就把他抱了回来。大伙都只知这九岁的小阿哥当时是受惊了,说出的话,人人深信不疑,再加上那刻着‘璋’字的箭,没有人怀疑这一切都是年仅九岁的永瑆干的。
没有一个凶犯会傻到露出如此低俗的破绽,拿自己的箭去射杀要谋害的人。对于这事,容四基也一直感叹嫁祸者的手段之低俗,但恰巧是低俗的手法,也使得乾隆在那时信了。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乾隆不喜永璋。厌他,自然就会如此轻易地信了他人的话。也对,儿子众多的乾隆也没理由看好一个时常放错,迷恋女色,而且胸无大志的儿子。
于是就这样,永瑆顺理成章地让永璋背了黑锅。
而事实上,小太监和马匹是用拿箭射死的,地上的断箭也是永瑆所为。至于,那刻着‘璋’字的箭也是永瑆早些时候就备好了。这一切都是为了围猎和干掉永璋!
只是乾隆怎么也想不到永瑆的心肠居然如此之狠毒,活生生地射死了自己的贴身太监。这样的人还是过去那个会伏在老佛爷腿上撒娇的十一吗?
乾隆坐在龙椅上,闭上了眼睛,沉思中又夹杂了些许悲痛。原本他打算去找老佛爷好好地商量一番,现在看来已无必要。永瑆放下如此大错,他若再开恩放他一马,那估计得惹来更多的非议。
当一个阿玛不易,当一个皇阿玛更为不易!
乾隆当即下令,先把永瑆送去圆明园关着,一辈子都不得回宫,也不许有人去探望。
永瑆得知此消息后,嘴角的笑意越发地冷。空间没了,自由没了,所有的一切都好似离自己越来越远。一生不得回宫,也不得出颐和园的那间小屋。甚至还无人探望……
这样的一生无异于坐牢,等同于被判了无期徒刑。
他本就是个被判了死刑的囚犯,能穿到这,就是个意外。好多次,他曾在心里问过自己,重活一次,自己会做什么?或许有些人会看破一切,去追寻闲云野鹤的生活,但是他没有,他没有还没有看破。他觉得自己依旧还是个俗人,会为了利欲不顾一切。穿到了清朝,成为了皇子,若是不争一争,那岂不是白白活一回。他骨子里的好胜劲使得他走到了这步。
永瑆没有后悔自己的所为,他只是冷笑着随宫人去了圆明园。

永瑆被关了起来,而永璋被放了出来。永璋出来后,纯妃就把他召到跟前。永璋原本以为纯妃会拉着他的手说些安慰的话语,可没想到纯妃一上来就对他横眉冷对,不仅如此,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了永璋的脸上。
“你……你可是想气死额娘!你就没一日让额娘省心!额娘为了你可是操碎了心,你若是有永瑢一半懂事便好了!”
永璋被这一巴掌打懵了,从小到大,纯妃都没打过他。这事情的真凶可不是他,额娘为何还打他?他捂着脸,心中有些受伤。他可是刚出宗人府啊!额娘连一句关切的话语都没有。
“你看看你,半大的永瑆就差点能置你于死地。以后本宫若是不在,你该怎么办?”说到这,纯妃又开始猛烈地咳嗽起来,眉目间的怒气依旧。
永璋捂着脸,看着病态纤瘦的纯妃,心顿时软了,道:“额娘,和嘉要成亲了,您应该高心才对,怎么说那么不吉利的话呢?太医不是说您的病情有了起色吗?您就不要多想了!”
纯妃拍了拍胸口,咳嗽了好久后,好不容易舒了口气,“额娘的身子,额娘知道!永璋,现在额娘只求你们几个能安稳地过日子了。”纯妃本也想让自己的两个儿子争上一争,但是凭永璋是成不了大事的,而永瑢呢?这孩子确实有戏。只是她已经病成了这幅模样,不能再帮着他什么了。她觉得自己真的是越活越胆小,尤其是在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之时。纯妃心中晓得若是争,必然是有危险的,失败之后,可能就落得跟永瑆一样的境地。如果这样,纯妃还宁愿他们能安心地当个皇子,以后再好好地当个亲王。

和嘉大婚当日,皇宫中甚是热闹。额驸家将准备好的“九九礼”抬至午门恭纳。之后,福隆安率族人于乾清门外行三跪九叩礼迎接。
太和殿上;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皇上、皇后还有皇太后在此处宴请额驸家的人。傅恒夫妇自然对这桩婚事满意,而这桩婚事也是皇后帮着促成。自然而然,他们也在心里感激那拉氏。
对于这点,也正是那拉氏要的。她本就是想凭着这事,跟富察家交好。
眼瞅着傅恒的儿子都娶到了公主,硕王府家的王爷福晋心里顿时很不是滋味。这老天是怎么了?怎么好事都不曾落在自己家中。如今皓祯已不能行人道,若是要娶公主必定是不可能了。因为公主下嫁前还有试婚一说,到时候,富察皓祯不能人道之事必定会弄得人尽皆知。所以公主是不能娶了,而眼下,他们只能盼吟霜的肚子里能生出个一男半女。
白吟霜自从入了硕王府后,就显得有些闷闷不乐了。富察皓祯说想听她弹琴,她没拨几下就说自己累了,而后一脸冷冰地回了自个屋子,接着连续几日没来瞧过富察皓祯。
富察皓祯说想见白吟霜。白吟霜推脱着说自己害喜害得厉害,走动不便。富察皓祯一慌,就让人把自己抬到白吟霜的屋子里头。一进门,谁知白吟霜坐在那磕着瓜子。
一瞬间尴尬了。
富察皓祯气急败坏地朝白吟霜吼道:“吟霜,你这是怎么了?难道你连见都不想见我了吗?你可知道我病着的这段日子里,心里有多难受。我每日想你念你,每晚想拥着你入眠,可你呢……怎么就这么无情。我都伤得这么重了,你居然还有心情在这嗑瓜子!”
原本白吟霜见富察皓祯不能人道,自己以后的生活定是过得了无生色,所以整颗心就冷了下来。但她能怎样,她怀孕了,还做了富察皓祯的妾,这一切都是自己选的,所以她必须咬牙过下去。但是她咬牙之后,发现自己对富察皓祯根本提不起什么兴致,有时连一面都不想再见。富察皓祯的下半生算是毁了,而自己又未尝不是呢?所以,在她的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怨富察皓祯。
怨归怨,但她仍是他的妾,该好言相待时还得好言相待。
“皓祯,不是的!你误会了!事情不是你想得这般!大夫跟我说我肚子怀着孩子,心情应当高兴些,这样…孩子才能好。我每日未尝不是思念着你,但是我又不忍看到你……因为……因为我怕看到你之后,我就忍不住会哭……我这一哭,我又怕对孩子不好,所以…所以…皓祯,你知道吗。现在我连嗑颗瓜子都觉得这肉是苦的,很苦……很苦……”



、第七七章

听到白吟霜这段话;富察皓祯又再一次被感动了。他的眸子里闪着泪光,含情脉脉地对白吟霜道:“吟霜,这些你为何都不早些告诉我……以后我都不逼你了;真的都不逼你了……”
言毕,这对又深情地抱在了一起。富察皓祯没注意到白吟霜投在他怀中时;目光是冷的。白吟霜是个聪明的女人,如今她怀了富察皓祯的孩子,那是富察皓祯唯一的孩子。所以……只要她安然地生下他;在硕王府里的位置就能稳固了。
这段日子里;雪如也有来探望白吟霜。雪如不喜白吟霜,因为打她心底里认为是白吟霜害了富察皓祯,若不是她,富察皓祯也不会变成一个废人。
所以;雪如待白吟霜都是冷言相待!
“你要吃什么,喝什么就跟丫鬟们说。你现在进了王府了,跟过去不一样了,不用什么都拮据着。”说到这,雪如就端起桌子上的那碟瓜子,摇头叹气地道:“你怎么还吃这些玩意呢?吃这些能对孩子好吗?再过去,我可管不着你,可如今不一样了,你肚子里怀得可是富察家的孩子!若是有什么闪失,不是谁都能担当得起的!”
说来说去都不离孩子二字,白吟霜脸色苍白,站在那又是穿一件浅色的旗装,腹部微微的隆起,但整个人仍然显得很单薄,仿佛风一吹就能飘走般。
“福晋教训的是,吟霜都记下了。”
“记下就好了。我看你身旁的丫鬟也不多,看起来也没什么经验,回头我派几个经验老道的嬷嬷到你这服侍吧。”
白吟霜道了谢,心里并没有多感激。
翩翩和皓祥只知道皓祯纳妾了,而后每日躺在屋子里头。他们不知缘由,问小寇子等人也没问出什么来。皓祥瞧着白吟霜每日摆出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心中便蔑视了几分。
皓祥一直觉得是皓祯压在自己头上,不然今日的自己不止如此。这一切因为皓祯是嫡子,所以……所有好事都让他占了。老天爷实在是有些不公平。
但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大夫的嘴巴再言,也没抵挡住银子的诱惑。没多久,大夫就把富察皓祯不能人道之事泄露给了皓祥和翩翩。
翩翩听后,愁眉不展,只道皓祯是个可怜人。而皓祥无疑是最高兴的那个。这么多年来的压抑,终于在这一刻得到了纾解。真没想到富察皓祯也有今日啊!
但老天爷在夺走某人的某样东西时,还会再给他留一丝希望,这希望,就比如是白吟霜肚子里的孩子。
皓祥能想象得到,如若没了白吟霜的孩子。福晋还有富察皓祥该是如何的崩溃。不能续香火的儿子就等同废物了!
翩翩见皓祥一脸喜色,并出言提醒,“你可千万别做傻事,皓祯毕竟是你哥哥。他已经够惨的了。”
皓祥知道自己额娘的性子,善良温顺,从来都没跟福晋争过什么,也不会违背王爷的意思。
皓祥面上笑得和善:“额娘,这事,我知道,我跟大哥毕竟是手足,我不会害他的。”
听到皓祥这么说,翩翩的心里才稍稍安定了些。

但在富察皓祥说完这句话后的第三日,白吟霜还是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那一日,白吟霜在绮香的陪伴上去赏荷。荷花盛开在湖中,湖中又有一亭子。硕王府家特地花了大把的银两修筑了一间亭子,上面雕栏画栋,精致非凡。这亭子的外观与其它达官贵人家的亭子没多大区别,但有一点却很是不同,那就是它早得高高的,其用意是想让人赏荷时,能站得高,看得远。每次人府中人欲要到上头赏荷时,必要爬这段长长的楼梯。
白吟霜一向喜欢美丽的事物,尤其是花花草草。所以,她不辞劳累地去爬那楼梯,她觉得能站在上头一赌荷花的风采,很与众不同。她也觉得自己就如同那湖中的荷花一样,只能由着风吹摆,一切都不由自己。想着想着,白吟霜的眼眶湿润了。
没几步,她就踩到了石阶上的石子,一下子,她整个人失去重心,就一脚踏空,从那陡峭的楼梯上,滚落了下去。绮香大惊失色,伸手想抓住吟霜,捞到了吟霜肩上的衣服,嗤的一声,衣服撕破了,吟霜的身子,仍然像滚球一般一路翻滚了下去。
“不要!吟霜!吟霜……”是雪如的声音,原来她也在亭子里赏花。
“天啊!”绮香跟着奔下楼。
吟霜卧在楼梯底下,那肌肤上,一朵小小的、粉红色的“梅花烙”正清晰的展现着。
“天啊!”雪如再喊了一声,整个人都呆掉了。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

富察皓祥很惊奇那些石子就能让白吟霜摔得流产,起初,他本就不对那些石子抱有多大的希望。只是命人在那铺上一些,可谁知白吟霜居然会兴致大发,跑去赏花。怀孕中的女人本该都是小心翼翼的,可谁知她却刚好相反,没行得几步就中招了。看来是天不帮他们,他也没有办法。
没有人对地上的那些小石子起疑,因为雪如也走过这段长梯,但她却没有摔倒。但这件事情非得揪出一人承担的话,硕王夫妇就只好怪罪到了打扫那的李老头。这个李老头三天两头地请假不干活,不怪他还真有些过不去了。于是乎,李老头就被辞退了。
富察皓祥依旧过得安稳,只要找到替罪羔羊,那他就安全了。
而雪如自从看到那朵“梅花烙”以后,就整个人都陷进疯狂般的思潮里。她又紧张,又惶恐,又害怕……各种复杂的情绪,如狂飙般吹着她,如潮水般涌着她,她心碎神伤,简直快要崩溃了。吟霜流产,再加上那朵‘梅花烙,使得雪如这几日显得很不一样。她在自己卧室中,发疯般的翻箱倒柜,找寻她那支梅花簪子。
秦姥姥忙着关窗关门,确定每扇窗都关牢了,这才奔过来,抓紧了雪如的手,紧张的说:
“冷静冷静!王爷好不容易睡下了,可别再惊醒他!簪子我收着呢,我找给你!”秦姥姥打开樟木大箱,开了红木小箱,再取出个描金绡凤的织锦小盒,打开小盒子,那个特制的梅花簪子,正静静瞪在里面。“梅花簪!”雪如拿起了簪子,紧压在自己的胸口:“就是这簪子烙上去的!一模一样啊!秦姥姥,你也看到了,你也清清楚楚看到了,是不是啊?”
“是,是,是。”秦姥姥深深吸着气,又紧张又惶恐。“但是,这可能只是个巧合,吟霜那肩上,说不定是出水痘,或者出天花什么的……留下的疤痕,正巧……有这么点儿像梅花……”
“不不不,我看得很清楚。”雪如流泪道,把簪子紧紧地贴在胸口,“要不……我们去找吟霜,对,我们马上去找吟霜再仔细瞧瞧看!”
“不行不行”秦姥姥慌忙拉着雪如:“那孩子刚刚没了孩子,你又拿着个簪子要去比对……你怎么对她说!说你要看看,她是不是你当初遗弃的女儿吗?你别忘了,旁边还有皓祯呢!不,不,不!”秦姥姥越想越怕:“这秘密是死也要咬住的,绝不能透露的,万一泄露出去,别说你我都是死,这皓祯、吟霜、以及王爷,个个都是欺君之罪!你快冷静一点!冷静一点呀!”多年前,雪如为了巩固自己在府中的低位,把自己亲生的女儿送了出去,抱回了富察皓祯。
“我不能冷静!我怎能冷静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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