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爷能想不到这儿么?!”善保笑骂道,“不过是考考你罢了!去,拿这银子买酒喝去吧。”
“得咧,谢主子赏!”随侍得了赏银欢天喜地的去了。
一时善保推门进来,虽然极力掩饰,脸上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喜色,打哈哈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让大家久等了,只是幼弟在外读书,我实在是放心不下,这不,又托人送了些银子去。”
弘昼等人在隔壁猛吐血,装!你再装啊!你家弟弟两年多以前就特么开始领着公家的银子上班去了!还读书,还送银子,送个屁啊!给鬼么?!
兰仑等人表示十分理解,又对善保大人对弟弟的深厚感情表示了无比的推崇和高度的赞扬!
兰仑嘴上不紧不慢心里可是觉得这事情越发的危急了啊!这欧洲一大片儿,哦,其实整个世界吧,都是一个德行,老些年前就都开始打着小九九互看不顺眼了,相互间就是个此消彼长的局面。这法兰西和大清近几年的贸易往来的确是比他们要频繁的多,在经济上已经挺领先,这要是军事上也?不行!
“咳咳,这个,扭福禄大人,”为了表示诚意,兰仑还豁出去了,拼命挤出了个不伦不类的发音,给自己舌头造了一大泡也不管了,“我们继续商量吧。”
那边的亲王翻译罗伯斯瞬间就觉得治愈了!这特么世上的东西就是比粗来的!是吧?!看看,听听!跟这货一比,咱的汉语水平多牛叉!还扭福禄,哼!是扭葫芦才对!德□你!
看着罗伯斯一时间无比容光焕发的脸,脑子一转弯就明白了原委的弘昼和弘曕都予以了森森的鄙视!得了吧啊,你也别五十步笑百步栗子嫌松子长得矮了,你们俩啊,都是半斤八两!
善保沉吟下,“二十九两,我也不赚你们的,就当交个朋友了。”
兰仑咬牙,“二十三两。”
善保一推桌子,朝外喊:“德子!结账!”
“哎哎哎,别别别!二十四!”
“快这点儿!结账呢!”
“二十五!”
“结”
“二十六两!二十七!二十八!二十八啊!真的不能再高了!”兰仑他们已经快要哭了,来之前可是和女王他们信誓旦旦的保证了会用最低价拿下的,嘤嘤,再这么涨上去,要保住脸皮就真的就要自己倒贴了!
善保叹口气,仿佛是痛下决心一样,“唉,罢了罢了,就当是跟侯爵你们投缘了!二十八就二十八!成交!我也不要什么提成了,白送!”
就在善保沉吟的这几秒钟里,兰仑他们活像是经历了一个世纪!要是这位大人他再不同意,他们真的要放血了!
这会儿一听善保同意,真是觉得心中大石瞬间粉碎!呼吸也顺畅了!开始幻想回去之后会得到怎样的奖赏,兰仑甚至幻想,自己会不会成为下一名公爵!哦哦,真是太美好了!又脚的吧,这位扭福禄大银真是好银啊!听听,都不要偶们的提成了!这是种什么精神啊!【画外音:暗地坑死你点卡姆的精神!】
送走了活像是迎来了解放区的春天的使团,林言等人一个个的推开暗门从隔壁过来,用一种瞻仰*英雄的眼光看着善保,啧啧称奇!
“哎呀呀,善保啊!”弘曕使劲拍拍他的肩膀,“真是,四哥把你调到户部去真是放对地方了!”
“啧啧,”弘昼连连摇头,扭头对着林言道,“四哥,这就是你说的做生意的最高境界,叫,叫啥来着?!”
林言笑眯眯的和善保并肩而立,刷的一声打开扇子,做高人状,“买了他,还帮着数钱。”
善保又连连做谦虚状,“不敢,不敢,雕虫小技,当不得王爷这般夸。”
弘曕凑到弘昼耳边,“看见没?!这就是夫唱夫随!一对儿的奸商!”
弘昼猛点头,心中的小警铃震天响!
林言十二分满意的看着善保,“这一仗打得漂亮!哈哈!唔,这一条枪的成本也就是十二三两吧,嘿嘿,一条赚十五两,两千条就”
“四爷,”善保笑的格外无辜,“您忘了件事儿。”
“啥事儿?”
“您已经许久不过问枪械所的事情了。”
“唔,不是有你么。”
“所以,您肯定也不知道,自从重新调整流水线并且实行两班作业后,枪械所这第一批改良枪的成本,已经能控制在十两左右了吧?”
林言:“@#%@”
弘昼、弘曕:“@¥!”
罗伯斯心中长叹,上帝啊,是谁传过去的,说什么大清人最诚实的?!
82结局
在三下五除二把买卖谈拢了之后;大清皇帝陛下又趁热打铁谈了关于开放通商口岸的事儿,照兰仑的要求是不可能的;这不是引狼入室么。但是也不能全驳回了,这么着:两国应鼓励多进行贸易往来;得到国家颁发的经商凭证后就可以在对方国获得关税减免一半的优惠。
兰仑他们一商量,觉得也还能接受;也就是心满意足的回去了。
于是,以贸易往来为媒介,大清与外界的交往更加的频繁了;百姓们也渐渐的了解到世上不只有天朝;还有很多其他与自己完全不同的人生活着,而各种舶来品也开始渐渐步入寻常百姓家
七年后。
“太傅;”永琰举着一本诗经;有些愁眉苦脸的问善保,“这个意思我不懂。”
“哪儿?”善保弯腰来看,“唔,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么,是这样的”
年青的太傅认认真真的讲解着,永琰的也由一开始的眉头紧锁渐渐地变为眉开眼笑。
“皇”唯二的学生,十六阿哥永瑞一抬头就看见了不知啥时候溜进来的自家皇阿玛,刚一出声就见林言打个嘘的手势,连忙紧紧地捂住了嘴。
“明白了吗?”讲完了,善保问满脸恍然大悟的永琰。
“明白了,”永琰也看到了林言,使劲板住脸,用力点头,“太傅,你讲的真好。”
善保笑笑,云淡风轻,“讲得最好的,当然是门口那位。”说着他便回过头去,微一拱手,“皇上吉祥。”
“皇阿玛吉祥!”十五十六见自己太傅都开口了,便也跟着请安。
“咳咳,”林言摸摸鼻子,抬抬手,“起吧。”
“谢皇上。”善保恭恭敬敬的行完了礼,这才直起身来。这还是林言前几年才定下的规矩,书房里面老师最大,可见君不礼,不过善保为了避人口舌还是行了最基本的礼节。
【皇桑明面儿上说的是为了尊师重道,但素这其中有多少私心么,哎呀呀,子曰,不可说不可说啊】
“不知皇上过来有何要事?”善保眼中含笑看着他,面上还是一本正经。都多大人了,多少次了,每次都装的刚到,有意思么?
林言正色道:“朕听闻两位阿哥功课大有长进,特过来看看,若是打扰了太傅授课,还望太傅不要在意。”
十五十六这俩仅有的学生一听自家皇阿玛的这话很是高兴,这是在表扬自己么?功课进步神马的,好开心!
“不敢,”善保做谦虚状,“两位阿哥天资聪颖,不管谁教都是一样的。”
“咳,”看着俩小家伙的星星眼,林言也不好让他们失望,“那朕就来考校一番,如果退步了,”他看看下面的两小,十分严肃道,“朕会狠狠地惩罚,太傅!”
“请皇阿玛不要责怪太傅,”两小对视一眼,还没考的就先为自家老师求情,“太傅学富五车,教导儿子们尽心尽责,是儿子们的错。”
善保心中暖洋洋的,白一样林言,这一套还没玩腻啊。
林言有些酸溜溜的看看善保,眼神充满了不忿,朕的儿子啊!为毛都这么护着你啊?!为毛啊?!
善保挑挑眉,人品。
当然,考校的结果是皆大欢喜,伟大的皇帝陛下还许诺后天放假的时候会带着他们出去玩,美的俩小家伙见牙不见眼。
凉亭下。
“唔,”林言看看远处一起玩的十五十六,点点头,“太傅教得很好。”小十五是越来越腹黑了,小十六,喂,他可以不要表现出这么奸商的潜质的喂。
善保微微一笑:“四爷可还满意?”
林言给他添满茶:“钮祜禄大人做的什么事朕不满意了?”又看看前方,“唉,时间啊,还是过得很慢啊。”
“慢慢来,”善保知道他的打算,只是有这么个念想就很是感动了,“揠苗助长就麻烦了。”
林言一笑,看看茶水上落下的花瓣:“是啊,慢慢来,慢慢来”
其实,这种能够日日相见的时光也不是那么难熬,不是吗?
又十二年后,高宗皇帝突然决定禅位于第十五字爱新觉罗永琰,自为太上皇。并以十五阿哥以成年并且颇有见地足以当此大任等理由将各反对意见一一驳回,退居于圆明园,出偶尔指点皇上之外不理朝政。
又一年后,某日清晨。
嘉庆帝咬牙切齿的看着内侍呈上来的字条,满头黑线。
“太上皇什么时候走的?!”
“呃,昨儿个下午就走了,”小太监很是惴惴的回答,“还,还吩咐不许奴才们告诉皇上。”
嘉庆帝深吸一口气,因为他觉得自己再不这样做的话很可能就会背过气去!
好吧,他本来以为世上最糟糕的事儿也就这样了,可是事实证明,只有他想不到没有别人做不到
“皇上,”外面传进话来,“和亲王府上送进来一封信,说是请皇上一定过目,还”
“还有什么?!”嘉庆帝牙齿咬的咯咯响,努力维持着自己皇阿玛和自己太傅一直以来教导自己的完美形象。
对自己这个不着调的五叔,他总是有种一听就眼皮直跳的冲动,而且还是右眼皮!
“呃,说,说是皇上您千万要撑住,最好,最好备碗参茶”传话太监越说声越低,最后脑袋也快要迈进膝下的大理石板里去了。一边的第一个小太监同情的看着他,默默地念,难兄难弟啊。
嘉庆帝觉得自己脑袋上的青筋已经隐隐有爆裂的趋势,烦躁的挥挥手,“去,照做!”又任命一般伸出手去,“呈上来!”
半晌,养心殿传出了一阵年轻的皇帝的怒吼:“五叔!六叔!!”惊起了阵阵飞鸟。
所以说,皇桑嫩是被抛弃了么o(╯□╰)o~~
烟花三月下扬州,这话是不错的。
柔柔水波之上轻轻地晃动着一只小舟,看似不起眼,可是懂行的人一看就知道这小舟可是足够在那江边最繁华的地界购置一栋小楼了!
一阵悠扬的笛声传出,在水面上掠过,缓缓荡开,似乎把这最普通不过的午后也衬得格外醉人。
半晌,笛声停。有人轻轻鼓掌。
“好曲啊好曲!”船内人尚未说话,下游又驶来的一只画舫头上却已有人赞不绝口。
一听这声音林言就是一阵无力:“老五!!”
“呦,四哥!”来人正是和亲王弘昼,此刻正一身春绸穿在身上,手中一把时下最流行的折扇,端的是风流潇洒!当然,如果他踩才在脚边船帮子上的脚放下来就更好了。
“你们,跟来干嘛?!”林言都不知道是费了多大的劲儿才没吼出来,这特么不知道迟来的蜜月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啊?!这特么不知道扰人约会是要遭驴踢的啊?!
“咳咳,四哥此言差矣,”弘曕也晃晃悠悠的从船舱里出来,把扇子遮在眼睛上方,举目四望感慨道,“这烟花三月的扬州,果真是美不胜收啊美不胜收!”
“是啊是啊,”弘昼也深以为然的点头,“小六儿此话真是深得我意。”
“一直以来都是对这美景仰慕已久,如今终于有机会大饱眼福啦!”弘曕深深地吸口气,仿佛是已经陶醉了。
“好,好得很啊!”林言怒极反笑,“这么说,你们不是早就计划好的了?”
兄弟俩看看自家四哥笑的那股阴森劲儿,明明就是暖熏熏的天儿却是打个寒颤,“那个,那个这不是紧追四哥步伐么!”
“所以,”林言已经猜到结果了,“你们不会回京了?”
“咳咳,这个,”弘曕两只眼睛四处瞟,一面向着船工拼命打手势,快开船啊嗷嗷!“这个小辈们也都长大了,用不着我们这俩老家伙了。哎哎,四哥四哥,有话好说,嗷嗷,快开船啊开船!!!”
“你们俩兔崽子给爷站住!”
“有话好说啊四哥~~!”
“说个屁!上个月是谁答应的好好的帮爷看两年的,啊?!给爷站住~~!刘墉纪晓岚俩老狐狸也特么的提前一步告老还乡,你们是不是一个个的要把我气死?!”
啊啊,多么美好的春景啊,善保稳坐在窗边,微笑着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理会迎面而来的疾风,但笑不语。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好吧好吧,瓜知道消失了这好多天之后就这么完结还有亲想要掐死偶··嘤嘤,是真的要写的都写完了啊,表生气,瓜真的不是故意烂尾的【咳咳,这真的不素烂尾】
表走开,还有几个小番外呦~~
83番外一
纪晓岚和刘墉初次见面的时候也是个晴天。
这天刘统勋老爷子像往常一样回来的时候;身后还跟着一个年轻人。迎出来的刘墉只是条件反射的一看就在心中暗暗叫好,这人外表虽无甚出彩之处;可以说是丢到人堆里找不着,但是一双眼睛很是有神,年纪不大却好像是已洞察世事。又结合自家老爹的脾性,刘墉知道这肯定是刘老爷子又起了爱才之心了。
果然。
“来来来,崇如啊,这是晓岚。”刘统勋老爷子很是热情的给两人引荐,只这一开口的效果可是不大好。
刘墉没憋住当场破功;饶是有过多次类似经历的纪昀也是苦了脸,带几分委屈的道:“先生,您还是叫我的名吧,实在不成连姓也带上啊。”
晓岚晓岚,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小兰呢!
刘统勋浑不在意,大手一摆:“嘿,大丈夫不拘于小节,大男人的谁在乎这点儿小事儿?!”
纪晓岚苦瓜脸抽动一下,心道,我在乎啊。
一直在一边观察的刘墉微笑,这人还挺有意思的。
好吧,这只是第一印象,以后么
纪晓岚有一业余爱好,就是在刘墉专心看书的时候他在边上唱小曲,还是那种根本就不着调的小曲儿。
“哎呀,一呀一得喂~~”这效果,与敲破锣不逞多让。偶尔的还会又金属利器狠狠地划过的*感受。
“古道那个西风瘦马哎呀~~夕阳呦~断肠”得,还自己改编上了。
“纪晓岚!!”终于忍无可忍,刘墉狠狠的将手里的书拍在石桌上,大声怒吼,“你特么知不知道什么是尊重师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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