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不满石海川幸灾乐祸的表情，补充说明道：“黄濑君才没有夸奖你呢。”
“你以为我真的不明白？我又不是你。”石海川又揉了揉初中生的脑袋，伸手把初中生腰间的篮球给拿了过来，继续说道：“之前给你左手安排的作业到底做了没有？”
“当然完成了。”黑子肯定的说到，实现放在在石海川手中翻转的球上，口气疑问：“做这些训练到底是为了什么？石先生之前不是说我只要在别人不发现的时候把球传出去不就好了吗？”
石海川叹气摇头：“是我说的语法不对吗？你每次理解的都有点偏差。”
黑子鼓着脸，没有回答。
石海川拿着球，也没急着和黑子解释自己到底是想要做什么，反而转着脑袋在篮球馆里面找着什么人，半响才伸着手，对着隔壁球场的人喊道：“阿飞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怎么没有找到他！”
“阿飞今天请假啊，他拉肚子了。”蒲生鸣回答的很快。
黑子眨眨眼睛，更是疑惑了。
在听到蒲生鸣说阿飞拉肚子的时候，石海川有些不相信的揉着自己的耳朵：“在学校里吃饭怎么会拉肚子”
“阿飞才不会吃坏肚子，他是昨天晚上没盖被子！”蒲生鸣生气的说着，显然是觉得石海川小瞧了阿飞。
石海川叹了一口气，现在是觉得自个连中国话都说不清楚了。
见身边的黑子看着自己还是一脸疑问，石海川抓抓脸颊；说道：“即然阿飞不在；那么帮我找一下树正好了。”
小蒲露出了非常怜悯的表情：“树正和阿飞一起拉肚子了。”
石海川语气一置，返问道：“难不成是两个人一起没盖被子？”
蒲生鸣奇怪地看了一眼石海川：“昨天队长偷偷出去买了外卖，树正吃了一点，所以拉肚子了。”
在边上看到石海川和黑子说着什么的赤司单腿蹦到了两人的身边，又听见了蒲生鸣的话，就跟了一句：“这个我听说了，中午王同学来的时侯听他说过。”
石海川觉得应该用咬碎一口银牙来形容自己一点都不过分。
怎么应该坐在教室里面乖乖做考卷的王奇妙什么事情都插了一脚？
而且这货自己怎么就没有拉肚子？
“算了，也不是非要他们两个才行。”石海川说着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小蒲：“你也是打侧边的，身体条件应该差不多，就你也行。”
蒲生鸣非常敏感的双手抱胸，面露惊恐。
石海川深吸一口气：“让你过来就是了，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蒲生鸣想了想，有些怕自己正牌教练张志龙先生有什么意见，所以先跑过去征求意见了去了。
石海川也随便他。
黑子拉了拉石海川的后衣：“石先生，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如果只是当陪练的话，就看不清你到底什么地方有问题了。”石海川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服：“我现在本职工作已经不是运动员了，是裁判员。”这身灰色的运动服和裁判员的服装有些神似，好像在石海川正式开始工作之后，衣服大多都是这种灰色的样子。
裁判的身体要求严格，最严格的，必然是眼睛。这并不是说你的视力必须达到5。1或者5。2什么的，而是说，你的观察力必须是数一数二的。不过这观察力，是可以训练出来的。
石海川的眼睛就是有意为之的。
“你是说？我要和他对抗吗？”黑子皱着眉头，指着正在跑过来的蒲生鸣，显然是张导同意了石海川的想法。
“打篮球没有对抗还叫做打篮球吗？”石海川拍了拍初中生的脑袋，把之前从初中生手里拿过来的篮球给丢到了附近的篮球框里面，显然是准备放置不用了，又转头对着小蒲说道：“你们之前也比赛过，你也应该知道黑子厉害的地方，你要做到的就是不断不断的突破，从正面突破。”
“他的确是很厉害，但是突破的话……”蒲生鸣脸色奇怪：“你不会让我把它当做训练用柱子吧。”
黑子虽然听不懂蒲生鸣在说什么，但是看脸色也知道这个家伙在说自己的坏话：“石先生，现在到底是要做什么训练，我才不会输给他呢！”
石海川扔了一下，有些尴尬的说道：“你只要防守他就好了，重要的是抢球。”
两个语言不通的小家伙站在球架下之后就根本不需要语言里沟通，黑子拍拍手，蒲生鸣就把球给了黑子，等到回传之后，蒲生鸣把球放在胸前，一个虚晃就准备突破上篮。
石海川捂着自己的脸，这还真的是把黑子给当成了不会动的木头架子了。
黑子当然不是木头架子，在发现对方准备用那么基础的动作来突破他，黑子深深的觉得自己没有被对方放在眼里，微微一个后撤步，就挡住了蒲生鸣前进的步伐。
蒲生鸣见此路不通，第一反应便是控制着篮球回到三分线重新整顿后开始。
石海川拍拍手，对着蒲生鸣大声的说道：“小蒲，你如果推到三分线就算你的失误，要加罚的。”
“什么！”蒲生鸣吓了一跳，用肩膀挡住黑子伸手过来碰球的动作。
“兵只能往前和左右移动，后退就输了！”石海川笃悠悠的说，又对着黑子说道：“除了抢球，你记得把他逼到三分线，你没有球权，太被动，所以，把他逼回三分线就算是你赢了。”
黑子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注意力并没有继续放在篮球上，反而是注意起了蒲生鸣整个人的动作。
“哲也在和别人斗牛吗？紫原你看，我米看错吧。”青峰捏着球，不敢置信，还招呼着紫原帮忙确认。
紫原也捏住自己的球，歪头看了半天，才说道：“是黑仔，好厉害。”
“黑子的上身力量很强，不过下面有点不稳，坚持不了太长时间。”绿间反而有些不看好，黑子一般都是在做传球的训练，反而对跑动和重心控制的不是很好。
“我反正看好小黑子。”黄濑无条件支持队友。
打篮球就是要这样才叫做打篮球啊。
石海川感叹了一句，眼前的初中生正用力的用自己臂膀挡住对方前进的步子，靠着身体的力量也能把对方给逼的退回去，在之前的几次比赛中，哪里能看到这样的画面？
不过……
“你们几个这里看人啊！都去自己训练！”
、第57章 鸭腿和禽流感
黑子的一对一虽然新奇；但是却不怎么好看，所以大家满足了好奇心之后也就回到了自己的训练位置上了。留下来的只有赤司和桃井另个人而已。
这两个人石海川还真的就很不好意思让他们离开。
“我今天不吹哨；但是不代表我看不见，小蒲你翻手了，”
“黑子；防守要注意，你这样是违规的；手一定要守住，”
“我让人家守住没让你守住，突破就是要狠，吓得人家不敢防守你才是真的；”
“挡住挡住，被伸腿踢人家，跨过去，带动整个身体是防守！”
石海川正在修炼语言模式的切换冷却时间。效果颇为显著，只是时不时还是会出现错频的症状。
“石导！你说中文黑子听不懂！”每每到了这个时候，赤司都会出来提醒一句。
石海川一般听过就忘记，因为两种语言他说出口都觉得没有什么太大区别……
这简直就是穿越后遗症之一。
被石海川下达了死命令的小兵蒲生鸣一时间大脑真的转不过弯来，只能靠着自己基本功，不断用着四种基础运球①方式来躲开黑子的魔杖。显然黑子也已经不耐烦眼前的人在自己身前逃窜，不再在乎自己是不是能摸到篮球，而是双手高举，整个人都贴到了蒲生鸣的身上。
石海川看了这动作皱了皱眉眉头。
蒲生鸣大约是被黑子突然上前的动作给下了一跳，反射性的双手抓球，这下便是尴尬了起来。黑子眼睛一亮，一条腿卡在小蒲后脚跟这里，便是要让他走步犯规。这动作的意图小蒲自然是清清楚楚，想着如果自己真的被眼前的家伙给防守下来，那么也实在是太丢人了一点。但是奈何自己已经没有再一次运球的机会了。
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石海川便是走到两人的身边，拿过球，分开了他们。
“小蒲，别把活球弄死，你现在可是没有队友。如果是玩配合的话，你玩不过黑子。”石海川拿着球，蹲着身子给小蒲做示范：“不想死球你注意运球，运球中心放低，频率加快，不然的话……黑子，你过来掏球。”石海川对着黑子招招手。
石海川的身高本身就比黑子高出一截，半蹲下来和黑子一般的高度，运球的时候把球抬到了腰际，因为球运到了这个高度，速度自然不会很快，黑子眨眨眼睛，连假动作都没有做，直接从石海川这里拿到了球。
“你看到了？”石海川见小蒲点头，又对着黑子说道：“你问题也是重心，把膝盖挺的那么直干什么？我情愿你把屁股撅起来也不希望你在球场上站的那么直。”
在自小长大的球场上，石海川难免有些露出原来当运动员的本性，说话都有些粗俗起来。
初中生整张脸涨红了。
“你刚刚有好多机会，不过没玩过对抗你竟然没发现。”石海川没有注意到黑子的脸色，把球给了蒲生鸣，眼神示意让他做之前的开始动作：“你看，他刚刚虚晃的时候，你应该可以发现他的脚的方向，就算没有发现，你也应该可以两头都拦下来。”石海川一只脚往后迈了一步，小蒲眼见自己的假动作被看穿，想要假戏真做，却发现自己另一个方向一直胳膊拦着这里。
石海川只是用了一个简单的后转身就把这个虚晃给破解掉了。
“看到了吧，不要直挺挺的用跑步，转身很重要，你的基本功到底是谁训练的。”石海川嘟囔着，又看到坐在一边当门神的赤司同学，撇撇嘴，继续说道：“你打球要动脑子，之前他往自己后备运球的时候，你干什么直接贴上去？”说着石海川再一次把球给到了小蒲，并且做了一个后背运球的动作告诉小蒲接下来要做什么。
蒲生鸣翻着白眼直接被石海川给撞了出去。
“看到了没有，就算是要贴上去，也别那么轻飘飘的，用上点力气，他刚刚肩膀在前，我就算整个人迎上去也不会造成犯规。”石海川拍拍自己被的胸口，虽然是把小蒲撞了出去，但是也有些疼。
初中生抽抽嘴角，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
蒲生鸣把球丢到了石海川的胸口：“你太过分了！这不是摆明了教人家怎么犯规？”
石海川哼哼一声，在胸前抱着球看着小蒲：“这动作犯规了吗？还不是你自己带球撞人？你做一下刚刚的动作让张导过来看看，还是你倒霉。”
“不道德！”小蒲控诉。
“道德的很！”石海川反驳。
站在一边的黑子叹了一口气，把球拿了过来：“那么接下来还继续吗？”
小蒲抖抖腿，虽然听不懂但是看的明白，自个蹲在篮下做着防守的动作。
黑子显然跃跃欲试。
石海川本意是想要让黑子多练习一下防守，不过看到两个人那么自觉的换了攻防位子，也就随便他们去了。
事实上黑子进攻的很可怜，运球漏洞百出，小蒲都没有好意思去拿那个好像只要伸伸手就可以拿到的球。
“……啊。”黑子看着砸到自己脚面上滚出去的球低呼了一声。
石海川脚趾够在球上颠了一下，把球拿到了手里：“黑子，你还是先做防守吧，等他们训练结束了之后，我单独训练你的运球。”
之后的训练好像因为石海川的频频打断，让时间变得更快了一些。黑子和小蒲两个人都撑着膝盖喘气的时候，就听见了隔壁张导吹集合哨的声音。
蒲生鸣连滚带爬的就跑去集合了。
黑子抬眼看着石海川眨眨眼睛，同样也听见帝光的教练吹响了哨子。
“好了，今天大家都辛苦了，都快点去吃饭吧。”帝光教练的结束语很简单，大家拍拍手，也就都散开了。
石海川偷偷摸摸的打了一个哈气。
黑子拽了拽石海川的衣服，问道：“我们现在还继续吗？篮球馆现在一般都不关门。”和黑子他们刚来的时候不一样，因为知道了帝光这群孩子训练加时的关系，所以张导已经吩咐了把篮球馆的要是给到了赤司。
自从拿到了那枚钥匙之后，帝光的熊孩子们就开始变本加厉了的训练起来了。
石海川偏头看着初中生，显然初中生的劲头十足，刚刚撑着膝盖喘气的人好像根本不是他一样。不过石海川摇了摇头，大力的伸手揉着初中生的脑袋：“你还有黄濑他们几个，中午都没有去吃饭，晚饭还不吃，想要饿死自己吗？训练是需要能量的，不吃饭哪里来的能量？”
黑子张张嘴想要反驳，但是却很清楚的听见肚子的叫声：“……”
顿时一张脸又涨红了起来。
“哈哈，肚子一定饿死了，你们几个今天就先别洗澡了，先吃饭吧。”石海川哈哈大笑，主动帮黑子把包提了起来，又对着继续当门神的赤司说道：“是先把你送到宿舍等一下把饭带上来还是什么？”
赤司几乎面无表情，说道：“你们刚刚在讨论先去吃饭，结果现在告诉我，要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房间里面？”
石海川摸了摸后脑勺，说道：“那就让青峰背你去食堂吧。”
帝光中学的熊孩子们来了体育运动学校已经有十天的时间，每天食堂的菜色都不一样，但是黑子除了鱿鱼之外，还没有吃到过石海川说的他非常喜欢的；另一道菜。
留着赤司一个人看住座位，黑子在陪着大家打饭的时候，不由问了一下石海川。
石海川震惊了！
自家学校的菜色几十年都是一个套路，现在和他说少了一道菜？
“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出现过吗？”石海川瞄了一眼所有菜的菜盆，还真的就发现没有自己钟爱的那道。
黑子点头表示自己所言非虚。
石海川依旧不相信，才这里吃了那么多年的食堂，每个礼拜几是什么菜色都记得一清二楚，石海川确定今天的确是周三，就问了食堂的打饭的阿姨：“阿姨，今天没有鸭腿吗？”
食堂阿姨百忙之中看了一眼石海川，发现是上一次那个大龄学生，就没有给什么好脸色：“现在还想着吃鸭腿，你真以为你还是初中生啊。”
石海川抽抽嘴角，有些尴尬。
“石导，你一直呆在这里干什么？我们都已经拿好了，快点到座位上去吧。”黄濑手里端着盘子，献宝似得给黑子看：“今天总算是有甜品了，小芝麻糖球，上一次就觉得很好吃了，我拿了好多，等一下要保护好，别让紫原都吃掉了。”
黑子眨眨眼睛看着黄濑，伸手拿了一颗放到嘴里，眼睛都眯了起来。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