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林家太太- 第26部分

林慧茹这边一脸为难，后来还是柳儿给她出了一个主意：“姑娘，奴婢可是听说了；这大太太她虽然说是头一胎，这大爷府里头孙大夫可早就诊断出来了；大太太怀着是双胎。”柳儿微笑着说道。

林慧茹点了点头：“嗯这件事情整个族里头已经都知道了，这应该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吧？”林慧茹不明白柳儿这么一说意思是什么？

柳儿一看自家姑娘还没有反应过来，连忙提了个醒给林慧茹：“姑娘，怎么这会子姑娘你自己反倒忘记了不成？姑娘你绣活可是整个家族里头好。”

“柳儿你意思是”林慧茹这下总算反应了过来，高兴地说道：“好柳儿，我知道你意思了。”

于是后这谢礼到了韩清羽手里时候，这姑娘就郁闷、怨念上了。

水红色、天蓝色这两种颜色漂亮精致小衣服小袄子，还有肚兜、帽子、鞋袜、斗篷整整一模一样四套；这可把韩清羽乐坏了，瞧瞧人家衣服上绣那些个栩栩如生花草虫鱼古董啊！

短暂开心之后，韩清羽深深忧郁上了；呜呜看看人家一个十四五岁小姑娘都这么能干，看一看自己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韩清羽深深地自卑起来；同时心里面危机感也‘唰’一下爆发开来。

这万一林如海以后嫌弃自己要休了自己怎么办吗？所以就出现了林如海所看到刚刚才一幕。

林如海温柔走到韩清羽身边拥着她坐了下来，温和问道：“娘子，好端端无缘无故叹什么气？是不是今天孩子们又不乖了？”

林如海并没有直接问韩清羽出了什么事情？有些事需要对方自己坦白一些比较好，毕竟自己以后还要跟韩清羽过一辈子；这一辈子有多长谁都不知道，很多事情都必须韩清羽自己想通才可以。

“不是，孩子们今天都很乖。”韩清羽闷闷不乐摇了摇头，突然她抬起头问了林如海一句：“夫君，如果妾身什么都不会？你会不会休了妾身？”

“哦那要看一看娘子你不会都是一些什么了？”林如海一听韩清羽话，再看了看她脸上神色；心知肚明这大概就是自家太太闷闷不乐原因了。

“我我不会绣花。”韩清羽轻声说出了自己不会第一件事情。

林如海笑了：“娘子管放心就是，府里头可是养着好些个绣娘；这些琐事自然不用劳烦娘子你亲自动手。”

“可我还不会针线”韩清羽听了林如海话脸上先是一喜，接着又黯淡了下来。

“嗯我们府里头也不缺会做针线奴婢，娘子你难道不记得了府里头是有针线房。”林如海再一次开口提醒了韩清羽一句。

“可是”韩清羽声音不自觉低了几分：“夫君，妾身还不会”

“娘子。”林如海没有心思再跟韩清羽玩你问我答游戏，他微笑着打断了韩清羽话；笑得非常温柔：“你记住了，我林如海太太不需要会那些有没；你只要会做、能够做好我孩子娘亲就好。”

“夫君”韩清羽激动了。

林如海微微地摇了摇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你呀！真真是个小傻瓜，记住了……以后有什么事情就直接问为夫就好；不要费心猜疑，这样对你、对肚子里面孩子都不好。”

“嗯我知道了。”心里石头落地，韩清羽开始有了几分倦意；张嘴秀气打了一个呵气，用力揉了揉眼睛。

“累了吧？”林如海搀扶着韩清羽起了身：“外头风大，我扶你回房。”

“嗯”

“娘子你可要记住了，这天气一天比一天冷；没事时候就乖乖地呆屋里头，知不知道？”

“夫君，你真好啰嗦！”

第057章　小包子诞生记（上）

因为林如海老爹没有扬州；而韩清羽也到生产之期；今年年林如海自然也没有心思好好操办，不过为了弥补这一缺失再加上韩清羽身怀双胎大喜事情，林如海大方得很自家府里头所有下人全都多发了三个月月钱。

不得不说……这钱果然是个好东西，林如海这一举动林家阖府上下那可都是精神抖数；人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认真伺候起自己主子来。

林如海觉得自己近老特别，看着自家媳妇一日比一日大肚子他心里面忧心得很；年过后原本林如海应该去衙门守着；可是这个男人硬是年前就已经上了折子向万岁爷告了假；现每天都自己府里头守着韩清羽，除了一天到晚围着她打转以外哪里都不去。

韩清羽吃食自然有蒋嬷嬷一手操办，平日里细节也有青鸟跟话梅盯着；林如海除了陪着韩清羽说话、盯着她吃东西以外，没有其他事情做得他便每天盯着自家媳妇肚子研究。

这一天韩清羽吃过午饭睡着了以后，林如海坐不住了；他径自来到了府里头孙学文住院子里面：“孙大夫；你这是”

孙学文正自己居住院子里准备药材，林如海一愣：“孙大夫；我娘子她不会有事情吧？”

“老爷你怎么来了？”孙学文看着已经患上了准爹爹症候群林如海不禁叹了一口气，孙学文还真没有看出来林如海这个阳春白雪一样干净男子；竟然也是个疼媳妇好男人。

林如海皱着眉头说道：“没事，我就是过来问一问我娘子她没什么事情吧？”

孙学文微微一笑：“老爷你不要那么担心，太太她身体并没有什么不妥？肚子里孩子也很健康，只是”孙学文沉吟了一下还是决定告诉林如海自己心里猜测：“老爷，太太肚子看起来大有点离谱；老夫估计着太太肚子里可能不止有两个娃娃？”

呃什么？林如海一听这话就不淡定了：“孙大夫，你意思是？”

林如海觉得自己重生以后这一次受到惊吓大，尼玛？这都是什么世界啊？林如海第一次觉得老天爷特别喜欢折腾人，自己上一辈子怎么折腾想多要一个孩子都不可能；这辈子可好自家媳妇一次就怀上了好几个，悲催啊！

孙学文笑了笑安慰林如海说道：“老爷你放心，这三胎、四胎孕妇老夫虽然没有看到过；但是就凭老夫医术，应该足可以确保太太跟未来少爷、小姐母子均安。”

孙学文别不敢保证，可是对于自己医术还是自信很；末了孙学文又加了一句道：“老爷，这件事情你还是先不要告诉太太知道；以免孕妇心情起伏过大，影响了肚子里面孩子那就不好。”

林如海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出了孙学文院子，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了自己院子；一整天他都是晕晕乎乎，一直到晚上韩清羽醒过来时候他才清醒了过来。

距离韩清羽预产期还有十几天时候，林如海老爹也终于赶回了扬州城；怎么说这都是自己长孙，见证长孙出世这么重要事情；林家老爷子怎么可能会错过。

不过这林如海老爹一回到府里，就看到自家儿子焦躁不安样子；恰好孙学文刚好过来给韩清羽号脉，林如海爹就忍不住开口问道：“孙大夫，我儿子他这是怎么了？”

“下还没有来得及跟老太爷道喜。”孙学文年纪比林如海父亲要小，神色间难免带着一点尊从；他一脸笑容说道：“根据我推测，太太肚子里面有可能不止两个孩子；至少也会是三个，这肚子大有些离谱就算是四个也说不定。”

虽然孙学文没有从脉象里面看出来韩清羽肚子里到底有几个娃，只是韩清羽肚子大那么离谱，怎么可能会只有两个娃娃肚子里呆着呢？

“什么？”林如海老爹同样目瞪口呆，跟林如海比较起来不逞多让；嘴巴张老大，就算这会子真有苍蝇飞进去了他嘴巴里面；呃大概他也不会知道吧！

三胞胎、四胞胎、就算是一般双胞胎整个林氏家族也都是从来没有过现象，说直白一点那就是林家压根就没有这样强悍遗传基因，就是不知道韩清羽这边有没有这样遗传基因了。

不过相比起林如海来，林如海他老爹可就要淡定多；很林家这位老太爷就大声叫唤起来：“来人，来人”

林忠是林家家生子，林忠父亲、爷爷曾经伺候过林家好几代主子；如今已经年过半百他是现林府里头大管家。

林忠原本正奉了林如海命令去宗族里头请本家稳婆过府里来，韩清羽预产期虽然还有十来天；这稳婆跟大夫还是现自己府里头住着比较稳妥，大夫林如海自然是不缺；这整个扬州城甚至江南医术好人莫过于孙学文……孙大夫。

只是这稳婆府里头却还不曾请有，可林家是什么人？林氏家族这么大一个世家怎么可能会用外面稳婆，宗族里头自然是养着好几个专职接生稳婆。

这不林如海吩咐林忠差人过去族里头将稳婆给接到自己府里面来先住着，免得时候到了又要手忙脚乱折腾一番。

“老太爷，您有什么吩咐？”林忠一听到自己府里老太爷呼喊，赶紧三两步出现了林泽良面前；呃林泽良就是林如海老爹名字。

“林忠，你马上让人去准备准备；老太爷我要给祖宗们上香。”林泽良笑容满面大声说道：“大喜啊！多亏了祖宗们保佑，我们长房终于可以开枝散叶了。”林泽良老脸几乎所有褶子都舒展开来。

开枝散叶……原指树木生长茂盛，后来多指大家族分散到不同地方生活；并那里繁衍……意指树木枝叶繁茂，子孙繁衍兴旺。

“老太爷。”林忠一听林泽良这话顿时一脸为难说道：“如果您想要给祖宗们上香大肆祷告话恐怕不行。”

林忠想起了几天前自家老爷林如海交代一番话，呃林泽良是林如海爹、整座林府老主人不假，可是他已经不管事情多年；这府里头如今当家做主人可是林如海，两者相比较之下谁轻谁重林忠自然心知肚明。

“为什么？”一听林忠这话，林泽良顿时不满瞪起了眼睛；有些气急败坏说道：“林忠这府里头到底你是主子还是老太爷我是主子？怎么？合着你是看到老太爷我年纪大了不管事是吧？难不成老太爷自己府邸都说不上话了吗？”

“老太爷，奴才不是这个意思。”果真是顺了哥情失嫂意，林忠被林泽良这么一说；即便现天气还冷得很，林忠额头上也忍不住沁出了一层密密麻麻细细汗水。

这老太爷即便再不管事也还是这个府里头主子，林忠一脸苦笑；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事情之时，林如海声音如同天籁一样两个人身后响起。

“林忠，我不是早就交代了你去族里头将稳婆给接到府里来吗？你怎么还这里站着？”林如海一身藏青色袍子站林忠跟林泽良不远处，清俊脸上还带着淡淡怒容。

“爹，您回来了。”林如海淡淡对林泽良点了点头微微地颔首道。

即便是老远就听到了自家老爹说话声，林如海还是对林忠办事效率不满；“哼近这府里头奴才们可是越发怠慢起来，回头等清羽生了孩子以后；非得好好地将府里头整顿整顿不可。”

“老爷，老奴马上就去。”林如海话让林忠如释重负，点头应了一声脚底下走比谁都；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林忠”林泽良吹胡子瞪眼横了林如海一眼：“嗬好家伙，长本事了你；合着你爹现年纪大了，府里头已经没有我这老头子位置了；就连说句话叫一个下人都不动是吧！”

林如海淡淡说道：“爹，您赶了很久路也应该累了；不如先回房好好地休息休息吧！不是儿子不让您祭拜祖先，只是孙大夫交代过了……清羽不能被吵着；如果爹你真很想要祭拜祖先话不如就去族里头祠堂好了，再不然话就只好等到孩儿媳妇生产以后再祭拜。”

林如海话让林泽良老脸一红，颇有几分不太自说道：“咳咳你这孩子又不早一点说个清楚，难道你爹还会是一个不讲理人吗？嗯那个老夫先回房了，等晚上再去看你媳妇。”

林如海轻轻地点了点头：“孩儿知道了，爹您慢走。”

林泽良走得很，颇有几分落荒而逃感觉。

二月初二龙抬头……二月初二，旧时称土地诞辰；大家食油煎年糕，称‘撑腰糕’；以示即将开始农事，需强健身体之意；海宁一带称此日为‘萝卜生日’。

据《古禾杂识》记载：“二月二日土地生日，俗食油熯年糕，谓之‘撑腰’；是日乡间下瓜茄诸菜种，庙中或醵钱奏乐一天晚放花爆。”农历二月初二……民间传说，每逢这天是天上主管龙王抬头日子；从此以后雨水会逐渐增多，这天又叫‘春龙节’；我国北方广泛地流传着“二月二，龙抬头；大仓满，小仓流”民谚。

名人刘侗《帝京景物略》中也曾说：“二月二日曰龙抬头、煎元旦祭余饼、熏床炕、曰、熏虫儿；谓引龙，虫不出也。”俗话说……龙不抬头天不下雨，龙是祥瑞之物；和风化雨主宰。

‘春雨贵如油’人们祈望龙抬头兴云作雨，滋润万物；同时……二月二正是惊蛰前后，百虫蠢动、疫病易生；人们祈望龙抬头出来镇住毒虫。

二月初二这一天早上，韩清羽早上刚刚睡醒时候就觉得肚子有点怪怪不舒服；这种感觉等到她洗漱完了以后越发明显起来。

因为韩清羽经常胎动时候也会有这种不是很明显疼痛感，所以她并没有将这一点点不舒服放心上。

一直到吃过早饭以后，韩清羽青鸟帮助下刚刚站了起来；突然肚子上传来一阵剧烈痛楚，同时还有一阵一阵往下坠感觉。

一直到了这个时候韩清羽才确定自己这会子恐怕是要生了，到了此刻她竟然还能够笑出来：“呵呵夫君，我肚子好痛；恐怕是你宝贝儿子着急着想要点出来跟你见面。”

“嗯”也许是韩清羽脸上表情太过平静，林如海嘴上不是很意应了一声；等到话出口以后才反应过来，堂堂二品大员巡盐御史竟然浑身都颤抖起来：“娘子你说什么？孩子孩子要生了？”

“嗯”韩清羽觉得自己肚子好痛，仿佛就不是自己一样；额头上已经是亮晶晶一层，整个重量都依靠了青鸟跟话梅两个丫鬟身上。

“怎么办？这可怎么办？”明明林如海脑子里面，这样场景已经模拟过上百遍；可事到临头时候他还是慌了手脚。

蒋嬷嬷刚好端着一盘子韩清羽喜爱吃水果走了进来，一看到自家小姐都已经疼受不了了；偏偏自家姑爷还那里一个劲说……怎么办？怎么办？

唉难道这就是老话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到了这个时候蒋嬷嬷还有心思想别。

“老爷！”蒋嬷嬷随手将果盘放到了桌子上，使劲吼了一声：“您现可不能慌，老爷您跟青鸟一起先扶太太回房去床上躺着；话梅你腿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