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能打,那打男人就没有心理压力了吧!这男人还长得如此委琐,不打他打谁?!
风琊心里一大波草泥马奔腾而过……尼玛为何这么多人来打我一个?!公平呢!
被晾在一边的华月对风琊表达了一下默哀,但身为流月城大祭司最重要的左右手之一,华月还是想起来要干点正事来为大祭司和谢衣叙♂旧争取一些无聊的时间==
素手虚空一拨,一张竖琴法器出现在怀中,女子手执竖琴,别有一股优雅的味道,不过这优雅中,埋藏的却是森然杀机。
“在下听闻,流月城之民,天生比之下界凡人带有高深灵力。”说话的是刚才一直都很安静的一个素衣琴师。
他似乎是刻意收敛过气息了,此时一开口,虽然语调悠然,但总有一种突兀感。
“流月城华月,不知阁下有何见教?”
“无他,只是稍感兴趣……对于器乐一道,流月城能有神农几分传承?”
华月微微一怔。
这本应是几分狂妄的话,在他说来,仿佛是一句稀松平常的问话。若这是放在同一种人里,或许很正常,但他提到的是……神农。
凡人,或者眼前这人便是有散仙之体,是有怎样的狂妄能与传说中的人皇神农神上相提并论?
华月秀眉微蹙,与这琴师交谈,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个人,比起那执重剑女子之狂,或者是那青衫剑者之随心如意,暗藏着的更是一种……危险感。
“请教阁下琴艺。”华月手拨琴弦,琴弦微动,曼妙乐律下一股深寒蔓延开来,足下一路白霜蔓延,砭骨阴寒隐隐带着一股冻结灵魂之力,若是寻常人猛受此招,更是有灵魂瞬间冻结消亡之危。
而那琴师,连应当有的防御姿态都不曾作,反而是闭上眼细细如体味般听着华月杀人之曲。而华月也同时觉得自己音杀之寒到了那琴师身边,诡异地融了进去,再无牵系。
“乐律重杀心,走了调……可惜了难得的古曲。”琴师喃喃。
华月不由得心神震怖……她的音杀之术修习多年,不曾失手,而这琴师又是何来头?若并非修为绝对高深,怎能就此无视她之攻击?!
“华月,退下。”
华月忙垂首道:“大祭司请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定然能将之拿下……”
“不用,此人非是你能应付。本座一开始便好奇过……谢衣你既然已经叛出流月城,又怎么会和你眼中所谓恶人为友?”沈夜沉沉目光,落在阖眸琴师身上:“你便是那个厉罂求而不得的魔性之人?离上次夺本座布于南疆的矩木枝以来,你我隔空交手,这次算是第二次见面?”
东方独幽终于从适才那华月的乐律中回神,闻言,淡然一笑:“流月城大祭司,神交已久。”
“确实,物以类聚。若非不合时宜,本座倒是想试试你的水有多深。”
本是剑拔弩张的对峙,沈夜突然感受到背后一阵劲风伴锐利剑气。
叶玑罗身上还挂着化血镖就一路小轻功不断怒飚回来:“我还没死就神交已久?!你们公然爬墙这么嚣张谢大大知道吗?!”
沈夜:……
叶玑罗痛心疾首:“千防万防!防的就是搅基!作者她本来就是个腐女你们还这么勾引她写崩文!置我于何地!”
“阿罗。”琴师一脸淡定地提醒了她一句:“仁者见仁,你何必不打自招。”
叶玑罗:……
仁者见仁,基者见基,叶腐女你何必不打自招……
唐鸩心扛着千机匣奔过来恨不得吼一声神吐槽,无奈叶玑罗作恶多年早已无视任何吐槽攻击,本着为人类除此害的健康心态,顶着残血来了一发逐星箭,但这时候东方独幽却反常地出了手,一拂袖,一股柔力推送改变了逐星箭位置直袭……谢衣?!
谢衣本来是面对沈夜,也就是背对逐星箭,唐鸩心的箭是何等地快,反应过来已经是退避不及,此时,沈夜,一个明明已经是红名的boss,却鬼使神差地出手,只闻叮地一声脆响,逐星箭在即将射穿谢衣后心时骤然粉碎。
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
谢衣:……
沈夜自己也是愣了一下,看到唐鸩心满脸‘沈老板你不用解释我们什么都知道了’的表情时,他好想把在场的人都杀光。
沈夜此时脑子里空白了一瞬,但冷硬的表情依旧,语气冷静道:“本座最得意的弟子若非由本座亲手了结,岂非遗憾?”
大家都选择了糊弄过去事,叶玑罗身为一个二货,自然是会在这个奇葩的时刻做些奇葩的事。
叶玑罗讷讷半晌转过头对琴师说:“看到没,人家虽然转移话题的技术烂了点,但这才是真爱,你为何就不能学着点?”
琴师淡笑回曰:“学着逼你对我刀剑相向→_→?”
唐鸩心都嘈爆了:你们一个两个话里话外每人插已经死师徒的沈掰掰一刀真的好吗?!沈掰掰要被玩坏了啊喂!
真·死师徒·情商低下·大祭司膝盖中了数箭,身形微微摇晃,最终一阵沉默过后继续道:“谢衣,你的朋友倒是个个牙尖嘴利,看来这凡尘终归让你变得忘却故里了。”
叶玑罗:“对呀,虽然我情缘在这但是我还要说谢大大可受小姑娘欢迎了,我要不是品味奇葩我也天天堵门求嫁~对了我更好奇你既然是他师父是怎么在他厨艺下活到现在的?”
谢衣一脸无奈:“叶姑娘……”
沈掰掰最终认识到罪恶的根源,面无表情地说道:“鸩心,还不动手?这人与你有故让你下不了手?”
沈掰掰终于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唐鸩心犹豫了一下,却闻叶玑罗笑了一下,说了一句话,让她反射性地暴雨梨花针就铺天盖地地糊了出去——
“恨不得以浩气之身战死?”
“浩气的这么嚣张?!自在逍遥唯我大恶人谷!来战!”
唐鸩心这么喊着,心里想……藏剑的,承情了!
☆、84第八十四章 山人太穷【上】
“可恶的小子!”
风琊脾气火爆;连连挥出数道罡风;却没有一招命中,那人……却似飘移的风;而风无形无质不可捉摸,只在腾挪转身间,回眸一笑;似是在讥嘲他的笨拙。
风琊正欲再催灵力,脑子忽闻一声来自于大祭司的冷哼,不禁怔了一下,冷汗直下——
“大祭司;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便能将此人擒杀!”
“本座让你抓的是谢衣之徒;与无谓之人纠缠,像什么样子。”
风琊一惊,忙点头称是,阴鸷目光直指乐无异:“小子,轮到你了!”
杀机锁定,一股厉风化作尖锐风刃呼啸绞杀过来,未及反应,乐无异身前骤起一道冰晶屏障,与风刃一交击,爆出无数蛛网裂缝,但也堪堪止住风琊攻势。
“我家的小崽子皮糙肉厚的也就罢了,我就见不得别人打小孩。”
风琊一见云天青不再闪躲,眼瞳漫上一阵血腥异色:“你们这群人这么想和谢衣一同送死,不自量力!”
“难怪你们带着扰乱磁场的东西……所以谢衣是主要目标咯。不过可惜我们这帮子人和谢衣感情还不错,谢衣没有什么好打的,打那边那个人面兽心的抡重剑的妹子如何?我可以临时助拳的~”
这说的是什么胡话……
不过听及这群人目标是谢衣,乐无异脸色微变,忙转向谢衣方向:“离他们远点!师父!”
正在和炮姐缠斗的叶玑罗闻言哎了一声:“悟空,你师父正在叙(tiao)旧(qing),你一边先玩着啊~”
乐无异:……
这边厢风琊已经怒了,忽然周身一阵黑色雾气散离,一股强横气息自狰狞面容中散出,渐渐地,那张面容不再像是人类,四肢也化作镰勾样的巨爪,嗓音也随之变得嘶哑如兽。
“就让我风琊用真正的实力来碾压你们!”
魔化?
云天青神色微凝,单手一振,一口似玉如冰的长剑颇有灵性地飞射而出,极速环绕云天青转了数圈,道道寒芒如同实质,散发出一股震慑心魂的寒意。
“小娃儿们瞧清楚了,那边鱼唇的师侄也睁开眼学着点,老子百年退隐,修剑不修杀戮唯修剑心,此剑再未开锋,也就只有这么一招——挂剑林泉。”
山居归隐,挂剑林泉。
话音甫落,一股属于山间清透的绿意骤然蔓延,寸寸冻结风琊掀起的狂然风暴。
风琊骤然发现体内灵力慢慢失控……不,与其说是失控不妨说是一种慢慢平息,因为这股奇怪的意境力量让他体内雄雄战意开始崩解消散,心头不禁骇然。
青衫之人,并没有什么花巧招式,而是闲适地随意一抹剑锋,甚至谈不上什么章法,只是自然而然地挥过来一剑。
而风琊知道,这一剑,他躲不掉。
这人是什么来头?怎么会有这般的意境力量?!
避无可避,风琊能感受得到,来自大祭司那种有如实质的冰寒目光……进是死,任务失败,大祭司不会留他性命!争取在此时立功……或者大祭司会留下自己性命!
这么想着,森然目光焦急之下扫向谢衣背影……
一咬牙,在剑锋堪堪刺入肩头半寸之时,搏命引动自身本命灵力与吸纳之魔气轰然相撞,顿时风琊体表一阵怪异地蠕动,仿佛有什么要冲破体表而出!
“引极端之力对撞,我见过一人做过这样的事……可惜你没有他的修为。”云天青那一剑并没有停下,而望舒剑天生带有至寒之气,能有封冻灵力之功效,岂料这风琊存了死志,眉梢一凝正欲引风盾防御,却不料风琊猛地挣脱,一身狂暴灵压将速度提升至极限,转身杀向左侧的……谢衣!
“小心!”
谢衣身后骤然幻化出偃甲巨蝎,但闻铿然一声巨响,谢衣随即拂袖一道术法命中风琊,他狰狞外表瞬间浮起一大片蔓延的玄冰,而风琊体内适才一招挂剑林泉,才后发而至,整个人崩解为晶尘。
暗中注意这边情况的叶玑罗轻咦一声……她记得,谢衣应当是主修木系术法的?是这百年以来改修其他术法了吗?
这么想着,叶玑罗心头一阵危机感降临,随即一声闷声,叶玑罗不由得瞪大了眼。
血光四溅,一道血口贯穿谢衣胸膛……致命伤,却是来自无意识将后背暴露给的沈夜。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模糊视线,残存意识中,谢衣听到沈夜低沉的话语……
“为师不可能护你一世……因为本座还是流月城大祭司。”
沈夜收回手,手上暗红色的,似乎是血的东西,让他神色微动……这个谢衣,与自己身边那个真正的谢衣傀儡,孰真孰假?
“沈夜!”愣怔过后,便是滔天愤怒。眼中泛出暴怒恨意……岂能容忍他当面杀挚友?!
重剑怒斩,千钧力道不管不顾,顿时一股十万大山般的压力降临,泰阿挥动见,幻化出山岳巨像……却真正是宗师铸练者融入剑器中的剑魂意境。
骤然受此剑压,轰然巨响后,沈夜周身护体之灵气障壁骤然现出丝丝裂痕。
“你们很不错,谢衣,你值得有这些朋友……但本座决不能容忍你的背叛,如今你可还有话要说?”
谢衣感受得到,四肢慢慢僵麻……这似乎是一种生命流逝的感觉,除了最初的讶然过后,又恢复了惯有的平静:“生前有负师恩错爱,罪其一,无能解除族人之难,罪其二,未能见证弟子成就偃术极致,罪其三……最后,未能……昭明……”
他很冷静,冷静得似乎并不像是一个将死之人。
因为他知道了,他其实是一个……
“师……父?”喉咙在颤抖,破碎的语调粘连不出一整句话语,乐无异跌跌撞撞地跑来……为什么会这样!他才刚刚有了师父……
此时沈夜突然脸色稍有苍白,似乎是感应到了一股令人不快的魔气,眼底一丝感慨也融化为冰冷,身影慢慢化为虚无,沉冷声调回荡在夜空……
“谢衣之徒,你若与谢衣一般恨本座。那么本座高居九天流月城之上,等待你们的挑战。”
谢衣一死,唐鸩心的任务已经完成,皱眉看了许久,身侧华月按着她的肩膀摇摇头,遗书光柱罩下,唐鸩心与华月的身形也慢慢消失。
叶玑罗指骨握出一阵可怖异响:“想走……哪有那般容易!”
“这是对影映照之术,他本体已经不在此地了。”肩膀上轻轻搭上一只手,叶玑罗回头对上东方沉思面容,紧接着仿佛听到一声天籁——
“莫急,还有救。”
叶玑罗:“卧槽你不早说!神奶小天使快给大大一个战复和一口充满爱心的奶!!”
#团长一天不破坏气氛鸡爪子就抖#
#都是团长一直嘲讽人家死师徒,结果就真的这边死师徒了#
#团长这时候你就不要再闹了好吗,逼得人家摔奶不干了如何是好#
所幸神奶的心理素质过硬,在乐无异殷切目光下貌似很神棍地一个法诀以蒙蒙青光盖住谢衣胸口那处看得不甚分明的血窟窿,随即掐了个法诀,转移至神农画卷中。
“东方先生,我师父他……”
“稍安勿躁,在下暂时保住谢兄一口生气,不过具体如何施治,可能还需一些必要步骤……”东方独幽说这话时神色颇为诚恳,叶玑罗瞧在眼里,心头慢慢升起一股微妙的不祥预感。
等等,神奶你是不是要开始作什么死了,总觉得你这嘴脸貌似要开始坑爹的节奏啊……
叶玑罗眼睛偶然瞥过地面,沙土中还残留着谢衣刚才重创后留下的大片血迹,是一种暗红色的,甚至还带着些许芳香的液体。
若是别的东西,叶玑罗可能也不会在意,但这个味道……这个血红色的,或者类似于血的液体,她……认得。
因为她曾经有一具二少体型的人形偃甲初号叽……
一种不可置信的表情慢慢扩大,叶玑罗死死瞪着东方独幽,后者大约是早有所觉,十指轻放在唇畔,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想干嘛!你又有何阴谋!
……
太华山,皑皑白雪,清皎如画。
一片飘零的雪花落在眉间,似乎是因为主人的气性实在有点大,便立即化作水珠蒸发。
夏夷则觉得自己现在有点后悔了。
神奶……不对,是东方先生一脸笃定能治好谢衣前辈,只不过不知为将之收好之后便不让他人再见,弄得乐无异每天都是qaq的表情。
话说这位东方先生真的可信吗?
叶玑罗一脸怪异地和他悄悄说道:我感觉他是在坑你的。
夏夷则:……我感觉你是在坑我才是。
于是夏夷则想了想叶玑罗的不着调,他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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