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悭臾一抬头,忽然一道阴影罩下——
“小三儿哎~吃本叽一记大风车!”
楚随风:NO~~~~~~~~~~~!!!!
等到楚随风和百里屠苏冲上去一左一右制止住叶玑罗行凶之后,悭臾已然被一个鹤归砸懵了,晕了一会儿,怒道:“敖闰!你女人这是什么意思!”
听到‘你女人’这三个字楚随风差点没当场又腿软,艰难道:“千古奇冤,这绝对不是我能消受起的!”
偏生叶玑罗那力气还不是一般人能制住的,俩人费老劲也堪堪拖住,这时候她还颇有余力地呵呵呵呵:“坑了我情缘就在这善终我就不说你什么了,连我师侄也勾搭啊?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太子长琴吗?”
你还记得当年大明湖畔的太子长琴吗……太子长琴吗……长琴吗……吗……
这句话在整个山谷里回荡了四五遍,四下寂静。
百里屠苏怔了怔,失声道:“师叔你竟然知道——”
悭臾忽然整个龙身都颤抖了起来,巨大身形后退了数丈不可置信道:“你……太子长琴怎么可能是你这般无智莽夫——?!”
因为太不可置信了,感觉到三观已毁的悭臾又细细打量了叶玑罗一遍,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回到肚子里:“原来你不是,想想如你这般也不可能……那你口称的太子长琴莫非是你身边这位少年?”
叶玑罗忙捂住百里屠苏不给看:“这是我师弟养的童养媳,你给我住口!住眼!老龙啃嫩草的有一个就够了多了也不嫌烦?就这么萨比西?师侄你还拦我,你说你这么好拐我一个不留神你要么断袖了要么人【哔】兽了你叫我怎么和你师父父交代?你师父父嘤嘤嘤给你看啊!”
百里屠苏忍无可忍:“……师叔,适可而止。”
叶玑罗这么一通唧唧歪歪把所有人都搞懵了,等到理清了思路悭臾才惊悚地问她:“你认识太子长琴?!吾友……现在在何处?”
叶玑罗想了想,卧槽不能让这货知道啊,顿时一脸正色地改口道:“谁啊,名字这么奇怪我才不认识,跟这样的人成婚以后的孩子大的是叫太一啊还是太二啊……”
“你认识太子长琴……”
“真的不认识,我以我情缘的情商起誓,要认识他我情缘就是蛇精病。”
楚随风&百里屠苏:→_→
悭臾觉得和人类果断还是有代沟,果断无视了叶玑罗,龙目一转落在百里屠苏身上……他给人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你……半人半仙,是因何之故?”
叶玑罗:“因为小时候羊奶没喝够不小心长歪了吧。”
百里屠苏:……
悭臾:“汝闭嘴!”
楚随风叹了口气道:“放弃吧,这个夙愿我努力很多年了,没有希望的……”
虽然有叶玑罗这种专业破坏气氛的在这里很难抓住话题的中心思想,但百里屠苏一门两代饱受荼毒多多少少有了抵抗力,颇有乃师之风地一步踏前:“你说我半人半仙?”
“凡人之身,半身为凡,半身为仙……那仙气吾少有认错,与你背负之剑连成一气,想必你幼年曾受过撕魂重创?”
“我……不曾记得清楚。”脑海中泛起一丝痛楚,那是身魂不合带来的隐隐痛觉。
“嗯……”叶玑罗沉吟片刻,忽然问道:“我依稀记得你幼年是由你师尊自南疆带回,彼时身体不好,饱受煞气侵蚀,我便传你心法让你缓解煞气。不过现在看,随着你大了,这法子渐渐失效,不知你那另外半魂……另外那半魂,究竟如何。”
悭臾忽然冷笑一声道:“凡人之魂岂能抵得住仙魂冲击,就彷如棉絮吸水,终究因饱足太过而沉水而亡,更何况他那半数仙魂恐怕源自吾友,又岂是位同寻常仙人?此子……只怕命不久矣。”
“话别说得太满,这世上天高地广,有的是死灰重燃的法子,若生老病死实有天数,那这天又为何奈何不了那么多逆天而行者?”
悭臾冷冷道:“可这世上逃脱天轨的异数又何其至少,以此子孤煞命格,又怎能成为异数?”
“异数相信事在人为而非听天由命,没有你说的那般艰难,不如你我赌一把,便赌此子若能,你躺下来抱头唱杀马特发誓以后再也不爬墙。”
↑什么玩意……
悭臾也是心中怀着怒气未消,冷然道:“那若此子韶华未尽便早逝你又当如何?!”
“他若身陨,我以命换命!”
“师叔不可胡言!”
“没事不过分分钟回营地修装备的事么么哒。”
百里屠苏:……
此时悭臾突然昂首一声龙啸,啸声回荡山谷,
“又有来客……这仙魔混杂之息,哈~若吾盛年之际,当可允以一战!”
话语一落,一轮孤月迅速掩进云层之中,一股炽烈炎息震破虚空,白衣烈烈,衣袂深紫暗纹平白增添几分邪性,才一现身便首见怒容。
“谁要换命?吾可代为收了!”
叶玑罗:“对啊,老楚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绳命如此珍贵怎么能说扔就扔呢,我鄙视你。”
楚随风:……
叶玑罗迎着玄霄瞪视的目光一脸正经地转移话题:“二叔你来好晚,不是约好了午时就能到吗?”
“……提前去处理了点事,见了你放不下的那人。”
叶玑罗愣了一下,一脸惊恐地看着他:“你不是发了他便当了吧?!还是你们达成协议觉得对方资质可嘉足可断袖?”
霄叔沉默半晌,回曰:“谈人生。”
问,两个男神……经病在一起谈人生会出现什么直接性后果?
答,交叉感染。
叶玑罗:……卧槽,要不好了Q^Q。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你们没看错二叔说老板有病他就分分钟犯病了么么哒。
↑论中二病和病娇在一起脑洞能毁灭世界。
☆、第一百二十七章 病娇
听人说;傲娇分两种,一种叫爆娇,脾气倔爱别扭;不过一眼就能看出脾性如何;比较安全;另一种则是公认的可怕,叫病娇,这种人深深地把傲娇隐藏在心底,他们看到的世界和正常人不一样,打个比方,叶玑罗这种二货看到落叶就想到烤红薯,而病娇们看到落叶就想到这个世界正在枯萎还是毁掉好了。
玻璃心,受不得半点刺激;不然分分钟发病是必须的。
叶玑罗也不是没有看过欧阳少恭发病,那病起来整个三观都扭曲了,至于二叔跟他见面说了什么用鸡毛想也知道是用羲和在他们之间划了无数条银河的话。
叶玑罗冷静了一个时辰有余用仅剩的亲情对玄霄天生情商残疾的毛病表达了理解,并对他一马蹄子踹死了她刚刚整理好的情缘关系的行为表示了谅解……个头。
“二叔你别一出来就整这出好么!你们两个天生就应该隔离看护的凑一堆有什么好谈的啊!病娇语种过四六级了吗?!”
“省的你犹豫不决,不妨早断早清净。”玄霄一句话噎死叶玑罗之后,楚随风当即报以敬仰的神色。
难怪这奇葩都叫叔了,何叼至此?
叶玑罗整个人都陷入深深的卧槽当中,狂密了一阵情缘后,对着那头传来的呵呵二字,心都凉了。
“好累,不会开团指挥了呢二叔你替我吧我退休了……”
悭臾看了一会儿这群人,把百里屠苏趁机叫到一边交代了两句话,便给了片保命龙鳞,又思及虽然早已远离尘寰但毕竟不宜与异族多做接触以免累及赤水女神英灵,便道:“太子长琴之谜吾可暂且搁下,若他日你见得其人,请为吾带一句话与吾友——吾之龙角侧,虚席以待。”
叶玑罗也为这源自太古的友情牵挂所感动,严肃道:“你放心吧,你的仇人列表虚席以待我会完完整整地把这句话转达的。”
很好悭臾已然不指望叶玑罗了,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百里屠苏:“也许他之命魂便在你身上,你之谜题终有一日会得解,这赌约吾……却也是寄望此鲁莽女子不输。只望你能在处理完己身之事后,在吾归墟之前一竟吾之夙愿,于愿足矣。”
言罢,龙影一淡,消失在夜色里。
“这么快就走了我还没有加仇杀呢……”闭上眼叹了口气,拉过百里屠苏对玄霄道:“此子煞气侵身是为痼疾多年,你看还有没有一线生机?”
“吾看你比他需要治疗→_→”
叶玑罗狂躁了:“治疗什么的我早放弃了!二叔你就别管我谈不谈恋爱的事儿了好不?!看看你小后辈多可怜,二十出头就小白菜地里黄的……对了你多大?”
百里屠苏:“……虚岁十八。”
“啊?这么小,天天板着脸没看出来……好了这不重要,二叔你看着孩子是不是还能抢救一下?”
……你自己才是真没救还对别人多事→_→
玄霄鄙视了叶玑罗一会儿,终于转眸看向这少年人,资质奇佳,凛透剑骨,被煞气侵蚀经年而性情持重至此想必也是他那师尊教导有方未受叶玑罗所害……
想想叶玑罗曾经说过又收了一个亲手虐大的专修奶的徒弟时玄霄已经不抱有什么指望了,没经过叶玑罗祸害的都是好孩子,经过她祸害的还是节哀顺变吧。
“那条老龙言之无差,凡身仙魂,命不能久。”见叶玑罗眼神微微一暗,玄霄又转而道:“但这寰宇浩淼无尽,谁不是在挣扎求生?若能打破天数桎梏,也未尝不可求生。”
“说得明白点?”
玄霄淡淡瞥了她一眼,反问道:“当年你误受羲和火毒重创,本是九死一生,你是如何撑下来的?吾封禁十九年,日夜阳炎烧灼神魂,吾又是如何撑下来的?此子眉眼执着,意志不会差你多少。”
叶玑罗还想说些什么,却见百里屠苏抱拳道:“前辈所言在下已记住,绝不累及身侧亲朋,便是天年有数,也自当与天争命。”
“吾欣赏你此言,煞气再难为继时,你来归墟,吾虽无法化解你之煞气,却可以秘法保你性命。只是秘法多半为你清正道门中人不喜,你当自行斟酌。”
叶玑罗隐约猜得到,煞气性烈,近似于魔气之狂暴,玄霄多半是想若不能消解就顺势引他与煞气同化。只是那痛苦非是常人所能承受,这世上能受魔气灌顶而不死者万不足一,这孩子……这孩子受紫胤教导待其如父,若要他魔化导致紫胤声名受损,他多半是宁愿一死了之。
想到这世俗愚见,叶玑罗眉头稍有不悦:“我替他记下了,那老龙不地道,这地方怎么出去?”
三个人就把目光转向看热闹的楚随风。
楚随风无语了一阵道:“其实……我对没有姘头的地方一向不是很熟_(:з」∠)_”
最终楚随风还是屈居在暴力之下,等到方兰生唧唧歪歪地见到叶玑罗时就发觉叶玑罗身边的一个陌生冷漠男人目光略略带着几分复杂地盯着他看。
出于小动物的直觉,方兰生感受到一阵微妙的惊悚。
看起来各方面都暴力特征明显……是说姑姑家里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吾听闻你姓方,阿罗教你几载岁月?”
方兰生感觉舌头有点撸不直,挠头道:“有、有十年了吧。”
“可有落下痼疾?”
“啊?”
叶玑罗愤怒地插话:“你是凭什么觉得我经手过的孩子一定就会被传染上有病啊?!你跟欧阳少恭见个面就交叉感染的事儿我还没处理呢到底要怎样?!”
玄霄理解的方式有点奇怪,“不怎样,那一战甚得吾心,改日再讨教必尽兴而返。”
“所以说其实你只是憋久了想打架而已吧!只要你打爽了就好了是吧?!=口=”
“驽钝。”
于是方兰生终于领悟到要想对付叶玑罗这种二货只能找一个比她更二更无法沟通的就可以了。
……
云天青:“师兄,我依然觉得*教育会起到反作用的→_→”
云天青:“师兄,你看就算揍,也揍了这么多年了,该有成效早起了,这丫头现在还是这么个丧病样子想来是没有救了。”
云天青:“师兄,其实你不适合带孩子,你看天河被我教得多好。”
玄霄:“……你敢说你是没来得及祸害天河就被关进神农密卷里了吗?”
云天青语塞。
衡山外,眼见得那一行人影没入玉峰云雾之中,玄霄慢慢转过身,顺手夺下云天青未来得及开封的酒:“少饮些死不了人。”
颇为郁闷地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手,云天青摊手道:“好吧,这事儿我也不搀和了,虽说你我都知道他们一点也不合适,但你若真想拆散,把那丫头抓来随便一个洗心之术放忘川泡上一年半载的,就是爹娘都能忘光了——”
“吾还未至于下作若此。”
“我只是打个比方,其实你还是放任的态度居多,是觉得这丫头倔得很,死也不会回头的?”
“她……”皱眉,待到烈酒过喉,摇头道:“类吾实多。”
云天青扯出一个笑:“可不是吗,都倔得像头驴。”
此话刚一出口,云天青就想自己可能说错话了,清咳一声脚底暗暗卷起风灵之力准备逃之夭夭。
“天青。”
“小的在QvQ”
“这些年岁让你清闲至今,是吾未教导之过?”
“不不不在师弟我漫长的流浪年岁里,到过名山大川,走过五湖四海,欣赏过南苗妹子的裙底,也端过东北的匪寨,我觉得我的人生充满了希望,下一步就准备上贫困大山里支教,在此之前绝对不能因为一时嘴欠而不幸壮烈,师兄你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
“呵,死。”
……
叶玑罗绑好逮到的一个青玉坛弟子塞进山脚下一个山洞后,自己穿上他的衣服又贴了个能易容的符,一张大众脸地就上了山去……
眼瞧着百里屠苏一行人和欧阳少恭谈过之后进了客房,才慢悠悠地晃出来。
其实她也不想这么做,只是这会儿太容易扫到台风尾,她才不相信欧阳少恭的三观还健在……万一出个话本上什么狗血小黑屋梗,这一世英名就真的跪了。
病娇什么的太烦了。
此时天光正盛却时候已晚,装作不经意地绕着青玉坛溜达了十来圈,扫地的大妈都烦她了才看见那一身杏黄色身影步伐沉静地上了上层……
嗯,步伐略显滞重,笑里带杀,小指微屈,像是抓住了什么好玩的东西而不自觉流露出一股人渣气质= =
↑好吧以上为叶玑罗本着禽兽一般的直觉脑补。
甩了甩袖子跟了上去,不想刚要进传送阵,面前就横过来一个目光幽怨的青玉坛弟子。
“这位师弟看起来颇有些面生。”
叶玑罗无语了一会儿,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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