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英亭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咳咳,文才兄;那只是我一时冲动。”
“我不信。”马文才一脸认真的道。
“为什么不信?难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都不知道么?!”祝英亭暴跳怒吼。
“英亭,你干嘛对我这么凶?你对别人都不会这样的……”马文才撇撇嘴;无限委屈的模样。
祝英亭:“……”因为别人没有对我说那些奇怪的话啊啊啊啊!
看着马文才那张俊美无铸的脸上出现一副极度为何的委屈表情;虽然祝英亭知道他是装的,可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抽了一下。这到底是要闹哪样啊!祝英亭心里奔腾而过一万只草泥马;简直浑身鸡皮疙瘩都要起来跳舞了!不要做出这么一副小儿女情态好伐?你不是软妹子,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马文才啊!这样撒娇卖萌真的好吗!你难道不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要是祝英亭会读心术的话,现在一定会知道马文才心中想的是什么。马文才心道我才不在乎呢;把你拐回家当媳妇儿才是最大的事儿,撒娇卖萌算什么,一点压力都没有好吗!
面对着这样一个打不能打骂又不能骂的主,祝英亭只能欲哭无泪了。况且马文才那张脸也让他下不下去手啊。
再说,祝英亭摸着自己的良心好好想了一下,马文才好像又从没做过对不住自己的事情啊,哪一次看见他不是笑意盈盈的?而且做什么都想着他,被夫子留下来抄课文的时候,他不仅给他带吃的,还帮他抄书来着。晚上睡觉的时候也会早早的铺好床,俩人住在一起就没让他动手做过什么事。还有,他在课堂上一时冲动去和王蓝田吵架,最终导致王蓝田羞愤至极想要暴走,然后也是马文才出来摆平的。
祝英亭把手从良心上放下来,真心觉得马文才是个不错的男人。
可是,就算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可是我也是男人啊!我还没想好要真真正正和男人在一起啊!虽然在家的时候和祝英台说什么要掰弯马文才什么的,可那也只是说说而已啊!
不过祝英亭好像忘记了,在家和祝英台说要掰弯马文才的那件事,不过是让他虚以委蛇,假装和马文才在一起罢了。可是现在,祝英亭丝毫没想到过要假装,他从一开始就歪楼了好吗!完全把自己代入进去了,一点假都不搀的,代入进去了!
祝英亭现在心里想的不是到底要不要接受马文才,也不是要不要装作喜欢马文才,而是,关于一件事的,上下问题!好吧他承认他想得有点远,可是这也是迟早要发生的事好吗!而且,他偷偷打量了马文才一眼,再想了想自个儿,简直就要哭出来了好吗!,马文才一看就是在上面那个主儿啊!他他他他他还没做好准备奉献自己啊!
真是非常内牛满面!!!
“英亭,你怎么不说话?”
混蛋你没看到我正在纠结么?催什么催!
“你不说话的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等等!”祝英亭皱起眉头,看着马文才的眼睛,认真道:“你可不可以给我时间想一想?”
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马文才眼里精光一闪,点头笑道:“那好,今晚给我答复。”
祝英亭简直要暴跳如雷,今晚?这会不会太过分了一点!现在就已经是晚上了啊摔!
马文才不等祝英亭回答,直接就朝门外走去,边走边道:“我先去语欢他们那边呆着,给你一个人留空间好好儿想想。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想好了。”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加了一句:“哦对了,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答案的,如果你不能给,我就去找祝英台了。”
混蛋!无赖!你个渣攻!
祝英亭狠狠的在心里骂了马文才一通,坐在床上喘着粗气,暗暗叹道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无赖呢?
此时的隔壁宿舍里。
方芜临一脸坏笑,端起茶盅抿了一口,笑道:“文才,方才我和语欢在这里都听见了哦。”说罢和秦语欢相视一眼,几乎就要失笑:“你未免也太不要脸了一点。”
马文才丝毫不介意好友的直白,直接大刺刺的往椅子上一坐,“脸皮值多少钱?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觊觎他多久了,他那个小迷糊,要是我不无赖一点,我就等着一辈子打光棍儿吧!”
方芜临放下茶杯,凑到马文才面前,很是好奇:“其实我很想不通啊,文才你到底看上了他哪点?虽说那张脸蛋儿长得着实是好看,人也有趣可爱得紧。可是你马文才应该不至于找不到像他那样的吧?怎么就这么死心眼呢?还不惜放□段耍起无聊来了?”
马文才想着那人平日里的各种形状各种呆萌,心里真是越来越喜欢。可是这种喜欢哪能向外人道?只能笑着叹了一口气:“估计是我上辈子欠了他的罢,这辈子一遇见就被他吸引住了,管他好不好漂不漂亮,我这辈子也只想认定他了。其他人,暂时还没有能入眼的。估计这便是一物降一物罢!”
这番话说得是既随意调侃又深情款款,方芜临和秦语欢何时见过这样的马文才,一时都愣在当场。半晌,才听得秦语欢的声音:“文才,你还真是认真的?”
“认真啊,”马文才奇道,“你们见我这个样子,像是假的么?”
方芜临和秦语欢面面相觑,摇头:“不像。”
可问题是,也不像是他们以前认识的那个马文才啊。
******
祝英亭在房间里纠结良久,依旧为这个蛋 疼的上下问题纠结不已。光是就这样想着,身体某个难以言传的部位就这么隐隐作痛起来,简直非常不忍直视!
此时尼山书院早已陷入了夜色的包围之中,外面传来阵阵蛙鸣,祝英亭披起一件衣服,准备出去走走。
哪知刚刚走出院子,就碰见了祝英台和谢道韫。
祝英亭忙敛身向谢道韫问好。
谢道韫笑道:“英亭不必如此客气,私下里不用讲究这些规矩。”
祝英台见祝英亭这么晚了都还一个人出来转悠,不由得大为奇怪:“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跑出来做什么?”
祝英亭心里犯愁,脸色也不由得差了几分:“睡不着,就出来走走。”
说话间,几人已走到了一处房间门外,谢道韫笑道:“好了英台,就送到这儿罢。方才我与你说的事情,我们改日再好好商议商议。”
祝英台笑道:“先生好生休息,改日英台再来与先生商议。”
告别了谢道韫,祝英台和祝英亭就在书院里有一搭没一搭的乱逛。祝英亭想起方才祝英台和谢道韫的对话,很是好奇:“你和先生商议什么事情了?”
祝英台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先生就是让我放端午节假期的时候帮她一个忙,我已经答应了。”
祝英亭顿时起了兴趣:“什么忙?”
祝英台面色为难,道:“先生说过不要我与别人说起的,我答应了她的。倒是你,最近这段日子我瞧着你都恹恹的,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姐姐开心一下!”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祝英亭就来气。他瞪了祝英台一眼,没好气的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祝英台奇了,心道我最近没做什么让这家伙为难的事情吧?怎么就因为我了?
“因为我什么?”
祝英台叹了口气,只得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都向祝英台说了。
“真的?”祝英台哈哈大笑,简直就要不能自抑,“你真的这么说的?”
祝英亭早就为那天的口不择言悔青肠子了,祝英台这一声笑直接戳到了他的神经。不由得怒道:“你还笑?你还好意思笑?你看着我被他纠缠了你很高兴是吧?我还不都是为了你啊,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回去告诉他,我才不管你们的事儿了,你们爱咋的咋的!”
祝英台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几乎可以想象祝英亭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她又想笑,不过这次拼命忍住了,她虽然喜欢逗逗祝英亭,可是也不是没有良心的。说到底祝英亭还是为了他,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不是?
所以她停下了脚步,站在祝英亭面前,很认真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觉得马文才对你是认真的,他那样的一个人,不至于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开玩笑耍你吧?而且,你现在不是还不清楚自己的心意吗?你可以和他相处一段时间来看看嘛,要是实在不行分开就好了,你又不吃亏。再说,”祝英台眼波流转,想起了一件事。“你还记得我们在上虞的时候,一起去看灯会的那天晚上吗?”
“记得啊,怎么了?”
祝英台道:“那个时候虽然是我第一次见马文才,可是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他看你的眼神那么……反正当时我是说不上来的,只是觉得奇怪而已。现在看来,那个时候马文才就瞧上你啦!”
祝英亭一愣,喃喃道:“那岂不是我那个时候就注定了要被……”
祝英台是何许人也?电影学院出生的高材生,最是有察言观色的本事。几乎只一眼,便瞧出了祝英亭为何要犹豫,忙安慰他道:“哎呀你不要担心这么多啦,我瞧着马文才挺温柔的一个人嘛,你不会吃苦的啦!”
祝英亭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乎羞愤欲死,有这样一个火眼金睛的腐女姐姐在身边真是非常伤不起!!!这样的赶脚到底谁懂!!!
他看着祝英台,咬牙切齿:“祝英台,信不信我现在就撒手不管你的事了!”
祝英台看着他那个样子,不由得倒退了几步,拍拍胸口,做出一副害怕至极的样子来。面上却挂着得意的笑:“依我看啊,马文才才不会对我有丝毫的兴趣呢,他完全被你吸引住了!你要相信你姐姐的眼光嘛!”
虽然祝英亭从小受到了思想熏陶就是要对女孩子温柔,可是这个祝英台实在可恶!他正准备上前抓住她来恐吓一番,哪知就听到祝英台极其痛苦的一声痛呼。
第54章 演武练习
虽然祝英亭从小受到了思想熏陶就是要对女孩子温柔;可是这个祝英台实在可恶!他正准备上前抓住她来恐吓一番,哪知就听到祝英台极其痛苦的一声痛呼。
祝英亭吓了一跳;晃眼只见就见上方丛林中有一个人影忽闪而过。
祝英亭来不及去追那个人影;忙跑上前去扶起祝英台:“你怎么了?”
祝英台倒吸一口冷气,右手正捂住左手手肘处;疼得话都几乎说不出来了。“我的手……”
祝英亭忙把祝英台的手拿开一开,只见祝英台的左手手肘处的衣袖已经被箭身擦破;露出了里面受伤的手臂。好在那人的箭术不怎么好;现在又正是晚上,所以祝英台手上并不是很重;只是擦破了皮,然后血已经渗透了出来,几下就染透了并不厚实的衣衫。
祝英亭忙扶起祝英台;这伤口虽然不深,可是不好好包扎的话还是会感染的,那样可就惨了。当下顾不得细想,只把祝英台扶去了医馆。
等两人从医馆出来的时候,就碰见了正要往医馆内走的马文才和梁山伯,梁山伯见祝英台受伤了,忙上前来问道:“英台,你这是怎么了?”
祝英台也知道这必定是有人故意为之,可是却不想梁山伯担心,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
等他两人走了以后,祝英亭这才和马文才慢慢的向宿舍走去。
路上祝英亭问马文才道:“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从语欢他们那里出来以后发现你没在房里,等了许久也不见你回来。这才出来寻你,哪知道在医馆门口看到了你们。你姐姐她怎么了?当真是摔伤的?”
祝英亭摇摇头,低声道:“不是,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遭人暗算了。”
“什么?”马文才没想到自己刚刚和他分开一会儿他就受了伤,真是不该让他一人人出门的,懊悔不已:“看清楚是什么人了吗?”
祝英亭低声道:“没有,当时天太黑,那人又躲在树丛中,隔得又远,根本看不清是什么人。只是,那人手里拿着的,好像是弓箭。”
说话间两人已走到房间门外,马文才心内一转,忙快步走进房内,把放在墙角的弓箭来出来一看。果真少了一支。眼色一沉,道:“看来是有人来过了,是算着我们两个都不在房里的时候,看来是盯着我们许久了的。”
祝英亭就算用膝盖想也知道是什么人所为,当日马文才差点要了他的命,后来又有祝英亭当众给他难堪,狗急了还会跳墙呢,更何况是王蓝田那样一个肆意嚣张的人?
祝英亭真是讨厌至极了王蓝田,虽说这样的人根本不足畏惧,只是,这样一只讨厌的苍蝇一天到晚围着你转,任谁都不会心情愉快吧?
马文才看出了他心情不好,也不再拿那件事来烦他,只淡淡道:“现在也别想那么多了,早点休息吧,要做什么等明天再说。”
祝英亭想想也是,遂洗漱洗漱一番躺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祝英亭先是去瞧了一下祝英台的伤势,见她并无大碍,这才放心的上课去了。
谢道韫也听说了祝英台受伤的事情,吩咐祝英亭叫祝英台先不用来上课了,等伤好了再来。因此,祝英台便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休息,倒也自在。
这一日下课以后,当祝英亭再来瞧祝英台的时候,就看见她气鼓鼓的坐下那里,一言不发。
祝英亭何时见过这样的祝英台,遂打趣道:“哟,是谁惹到我们家既美丽又可爱的英台啦?”
祝英台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阴阳怪气道:“哟,这几天你心情很好嘛?看来晚上那啥生活过得不错嘛。怎么,上下问题解决了?终于下定决心了?”
祝英亭额头上布满了黑线,看来他这辈子都不要想在祝英台面前翻身了,这祝英台的嘴巴厉害得很,又抓住了他的痛处,祝英亭斗得过才怪!
祝英台被他这个样子娱乐到了,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难不成被我说中了?”
祝英亭打断她:“别胡说!我们现在纯洁着呢,可不是谁都像你那么邪恶的好吗!再说了,你手受伤的事我们还没解决呢,我现在可没心思理这些事儿!说起来,怎么我早上过来瞧你的时候你不是精神还挺好的嘛,现在怎么了?”
祝英台叹一口气,朝窗外努努嘴:“喏,自己瞧去!”
祝英亭好奇的往窗外一看,只见阶梯下面的平地上正行走着两个人,看身形,男的高高瘦瘦,女的身段窈窕,可不就是梁山伯与山长的宝贝女儿王兰么!看他们两个的样子,好像是王兰的脚受了伤,梁山伯正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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