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熙建走过来,哥俩好的拍了拍他的肩:“没事,哥,我也是一个人。寂寞了,给我电话,出来喝酒。”
金钟帼看了一眼导演组,少了那道熟悉的身影真的感觉缺了些什么。想到自己要有一个月见不到她,就觉得时间好漫长。回到家,也是清清冷冷的。除了那只呆呆的傻兔子,一点生气都没有。
也许自己可以安排一下时间,去一趟中国,自己不是还没见过她的爸爸吗?见过父母,就可以商量婚事了,然后晚睡早起身边都会有她的陪伴着自己。
“熙建啊,钟帼和你是不一样的。”池石阵把姜熙建从金钟帼身边拉开:“他是女朋友回家去了,而你只能和光沭作伴。”
“诶···哥。”李光沭不满的抗议道。现在RM里,就剩下自己和熙建哥了,看来自己也要加把劲了。
······
※※※
透过客厅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可以看见外面雪花像柳絮一样悠扬的飘洒着,将天地装点成白茫茫的一片。
姜闵熙穿着毛茸茸的连体兔子装睡衣,懒洋洋的蜷缩在懒人沙发里,身上还盖着一张薄薄的毯子看着某果台播着的《还珠格格》发着呆。
电视里某鼻孔君还在撕心裂肺的吼叫着、诉说着自己的感情,某小白花圣母又在珠泪连连了···好无聊啊,真是无聊的剧情。可是现在除了这个,似乎也找不到打发时间的办法了。
年底了,淼淼和媛子都忙得要死,没空陪自己;老爸和老妈要上班,好像就自己最寂寞了。那我到底为什么要这么早回家呢?其实可以待在首尔,等到要过年的时候才回来的呢。唉···算了,想到老爸从老妈那里知道自己有男朋友的火山爆发,还强压着情绪挨到1月才让自己回家已经很格外开恩了。自己还是不要不知死活的去触霉头了。
唉···真的好无聊啊。已经不知道叹了第几次气的姜闵熙翻了个身仰躺在沙发里,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如果这个时候自己在首尔,应该会想到很多打发时间的事情吧。
唉···太无聊了。在她又一次叹气的时候,沉寂的电话终于响了起来:“你好,请问你找谁啊?”
“你好,请问你是姜闵熙吗?”
电话那头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让她有些愣了,翻身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把电视按了静音。真是够了,这样的电视,为什么会在那一年风靡全国了,实在是吵得太慌了:“是的,我是。请问你是?”
“闵熙,好久不见。我是孙菲菲,我从龚弦那里拿到的你的电话,希望你别介意。”
孙菲菲?姜闵熙坐直了身体,她没想过她会给自己打电话,“哦,你好。没事儿,有事吗?”
“我能约你出来见一面吗。”
“可以啊,你定时间吧。我随时有空。”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下午三点吧,南湖路那家老字号的甜品店。”
“好的,我会准时到的。拜拜。”
“拜拜。”
※※※
A市的冬天的格外的,呼啸的寒风吹得已经全副武装的姜闵熙恨不能把脸的塞进衣服里。想到包里放着的口罩,她拿出来戴上,就剩下了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在外面。
已经提早半个小时出门的她,到达甜品店时孙菲菲已经坐在位置上了。即使多年没见,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那个总是喜欢向上抬着下巴,看起来很高傲的女人,其实是一个很真性情的人。
今天她穿了一件千格鸟的大衣,烫着大波浪的长发染成了栗色,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右手拿着小汤匙搅动着碗中的甜品,却没吃一口。在看到自己进来时,抬起了左手向她招了招,优雅十足,就像事先排练过一般。
和她相比自己就好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白色的长款羽绒服,白色的雪地靴,虽然也烫了头发却没有上色,随意的披在身后。姜闵熙笑着朝她挥了挥手,走过去坐在了她的对面:“嗨,好久不见。”
“是挺久的,”孙菲菲将她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才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还是那么的喜欢自然。”
姜闵熙端起面前的香蕉热冰淇淋喝了一口,“你是想说我不修边幅是吧?”
“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孙菲菲摇了摇头:“只有绝对自信的人,才能够做到你这样。你知道的,我不屑于说谎。”
她扭头看向窗外突然下起的鹅毛大雪,还有街上行色匆匆的人感概着:“A市的冬天可真冷啊。”
“A市的冬天从来都没有暖和过。”姜闵熙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以前每次练完舞蹈自己都会来这里吃甜品,风雨无阻。这里也成为她脑海中抹不去的记忆:“你约我出来,只是为了感慨吗?”
孙菲菲收回了自己的视线,“不是,我是想要问问,要不要去看我的新工作室?”
“新工作室?”姜闵熙疑惑的看着她。
拥有一件完全属于自己的工作室,是每个学舞的人的意愿吧:“是啊,以前的工作室是租的房子。现在这间我买下了,所以想要你去帮我看看,提提意见。”
姜闵熙笑而不语的打量着她,不自觉的偏了偏头:“你让我去帮你看?你让我这个被现实折断翅膀的人帮你看舞蹈室?你确定要这么刺激我?”
“那你去不去啊?”
“去,当然。既然你这么盛情要请我,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
孙菲菲新工作室的选址就在南湖路的一条曲径通幽的小胡同里,这里有着A市最古老的文化环境。
推开推开两扇精致的木门,跨过高高的门栏,是入目的是一个白雪装点过的院子。院中有一颗姜闵熙叫不出名字的粗壮古树,地上铺着的是少见的青石板,四周还有一些植物,只是在这样大雪盈门冬季,都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干,也看不出是什么品种。
“你倒是很有情调嘛。”这样的工作室也是自己曾经梦寐以求的,跳舞休息时面对满院的繁花似锦,陶冶心性。
古树的后方是一条回廊,如同电影里的雕梁画栋刻上岁月的斑驳,回廊相连接的左边是工作室,右边就是舞蹈室了。
姜闵熙对工作室没兴趣,径直朝右走去,一间宽敞的工作室展现在眼前:约一百个平方米面积,阳光透过靠右边的一壁宽大的落地窗撒进屋里,在舞蹈室里也可以轻易的看见院中的景象;左边和后面镶嵌着一整块镜子,跳舞时可以从镜子中看到自己的舞姿。
立体环绕的音响放在四个角落里,保证了每一个舞者可以尽情跟着音乐舒展自己的舞姿。地板是木质的,显然又刚刚油漆了一遍,在阳光的照射下闪耀着琥珀色的光芒。
“怎么样?感觉如何?”虽说是在询问意见,可孙菲菲嗓音里透着的自得是那么的明显。这个地方确实选得妙,只是···姜闵熙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大吊灯,谁能告诉她,这个东西放在舞蹈室里真的合适吗?
孙菲菲当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只是那啥自己对水晶吊灯情有独钟,所以忽略不计了,反正都是照明,用了也没什么吧:“你还没说呢,是个好地方吧?”
“是。”姜闵熙肯定的说道:“不知道别人怎么看,至少我喜欢这个地方。”
“那你要不要来跳一只舞蹈?”
脱口而出的话,同时愣住了两个人。她们都互相盯着对方,没发一语,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了。
作者有话要说:手痒,想开新文,肿么破
☆、第 65 章
“呶呶啊,你这是在吃饭,还是在数饭粒儿啊?”
姜一航看了好久,呶呶一晚上都心不在焉儿的,最爱的豆花水煮肉片从头到尾都没有动一下,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样让他不免想到是因为自己把她提前叫回家,而发泄的不满。
想到是这样的情况,姜一航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说出的话的也酸不拉几的:“怎么没有那个臭小子,就让你食欲也不整了。”
一直坐上观火的赵秀恩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起来,瞧瞧这醋吃得,真是有够小孩子的。
姜闵熙也在心里默默的摇了摇头,放下碗筷走到姜一航身后搂住了他的脖子,轻轻摇晃着:“爸爸,你说什么呢。我才没有呢,他哪有你重要啊,你可是陪伴了我二十多年的人呢。再怎么样,也比不上你啊。”
原本就不是真的生呶呶的气的他,更是被女儿这几句甜言蜜语哄得心花怒放。只是看到桌上根本就没动几口的饭菜,他还是有些微的不满:“那你为什么食不下咽?”
这些菜可都是自己亲自去超市买的,还不让秀恩帮忙,独自一人完成的。可是呶呶却不赏光,从头到尾都没吃几口。
“因为下午吃了很多零食啊。我错了,好不好,下次绝对不会浪费爸爸的心意了。”姜闵熙继续扭着姜一航的脖子撒娇,可着劲儿的说了好些好话,才终于把他哄好了。
赵秀恩终于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个一航,自己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居然还和准女婿吃这种醋,像自己这样多好啊,皆大欢喜,非要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闵熙啊,今天下午你都没有出门吗?”
“有和以前的朋友碰面的,没一会儿就回来了。”被詈骂后姜闵熙果然对吃饭积极多了,她怕自己再这么不赏脸,会迎来第二次的小型世界大战。
“淼淼和媛子呢,没约你吗?”赵秀恩舀了一碗汤,轻轻搅动着散热。
提到这两个没良心的,姜闵熙一阵唏嘘:“年底了,他们太忙了嘛。打电话过去,说不到两三句就要挂的,然后我就没打了啊。”
赵秀恩有意往姜一航的方向看了一眼,‘幸灾乐祸’的说道:“看来就你最闲哦,躲在家里长蘑菇。”
多年来的夫妻姜一航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只是他绝不承认是自己让呶呶这么无聊的。过年了,在哪里都一样。他就不信了,在首尔会比在家里更好。而且身为自己的妻子,秀恩不但不和自己一条阵线,还处处替那小子说好话,他决定又要再多讨厌他一点。如果满分是100的话,他连及格分数都不到。
※※※
进行了一天的RM录制,终于到了最后的任务,铃铛攻守交替任务。随着一轮一轮的攻守交替,现在RM队只剩下了金钟帼;Idol队剩下了李准和崔雪莉。
已经淘汰了人都坐在监狱里悠闲的聊着天,在看到李准进来的时候RM队还小小的激动了一下。
“准啊,准啊,你终于来了。”刘在实对于他的淘汰是鼓掌欢迎啊。
池石阵的也大笑着对他招了招手:“准啊,快来坐啊。”
“准啊,你能生存那么久,已经很出乎我们的意料了。”HOHO感叹着说着,要知道他们一开始是把李准视为Idol的第二弱势体的存在呢。
李准有些得意的拍了拍胸口:“其实我觉得我还是挺厉害的。”
姜熙建眼前一亮:“那么现在双方只剩下了钟帼哥和雪莉咯?”
“呀,”珉皓摇了摇头,觉得Idol今天是没希望了:“那分明是一只老虎和一只羊啊。”
“羊和老虎的绝对啊,”郑荣和觉得剩下这样两个人,结果也已经是注定好的了。
“啊,就剩下了雪莉和钟帼哥两个人,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呀,”李光沭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好想照张相给闵熙发过去呀。”
颠倒黑白是他最擅长的事,颠倒这两个整天秀恩爱的黑白,是他现目前为止最最爱做的事。
“呵呵呵···”站在导演组那边的车明熏突然笑了起来,从韩经纪人里手里拿过手机:“有奖竞猜,这是谁的电话?”
宋智笑看着她那么兴奋的眼神,而且还是从钟帼哥的经纪人手里抢来的电话,不用问都知道了:“闵熙吗?”
车明熏点了点头,双眼因为激动而格外发亮。
“快接啊,快接啊。”HOHO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着:“和闵熙说,哥和一个女人单独相处去了。”
“喂,你们真是够了。”宋智笑没好气的瞥了他们一眼:“一会儿看钟帼哥回来,怎么收拾你们。”
“接不了了,挂断了。”自己想要看戏的那颗心,也落空了。车明熏耸了耸肩,把手机换给了韩经纪人。
※※※
“没人接啊,”姜闵熙泄气的把电话扔到一边,“还在录制RM吗?好心烦啊···”
今天下午孙菲菲脱口而出的话,看似惊住了两个人,其实也在那一瞬间点燃了自己心中从未磨灭的引线。
自踏进舞蹈室那一刻,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一种想要尽情燃烧的情绪,在她身体里蠢蠢欲动,只是自己还能跳舞吗?
那次之后自己再也没有碰过舞蹈,一次也没有,就算偶尔会随着音乐情不自禁的扭动身躯,也没有完整跳过。她承认掉下舞台的那种痛,成为她挥之不去的梦魇。只是那种爱跳舞的热情却并没有消失殆尽,自己还是爱着舞蹈的。
可是现实,可是伤痛,还蛰伏在自己的体内,她害怕了,胆怯了,所以也犹豫了。脑海里也不自觉的浮现出了下午的那场对话:
孙菲菲和姜闵熙对视着,谁都没有再开口。后来还是孙菲菲忍不住耸了耸肩,吐出了一个‘sorry。’
“闵熙啊,”孙菲菲脱掉高跟鞋,躺在了地板上:“午夜梦回的时候,后悔过吗?”
姜闵熙随着她的动作也坐了下来,这时她才发现房间里原来供着地暖,暖烘烘的地板让她手脚发热,可心却始终冰凉:“后悔什么?人生本就如此,上帝给我开的门太多,所以关上了我的窗。”
“这就是你伤好之后再也不碰舞蹈的原因吗?”孙菲菲觑了她一眼:“一次的跌倒,你就永远不起了吗?”
“起?”姜闵熙扯了扯有些僵硬的唇角:“你让我这个韧带撕裂的人,怎么起?”
“在国外的时候,我咨询过的。向你这种韧带撕裂的人,是不能长期的超负荷训练,却没说不能玩票性质的跳舞。可是你却再也没有碰过,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究竟是为了什么,自己再也没有碰过舞蹈?是为了什么呢?
······
孙菲菲的最后一句‘为了什么’始终环绕在姜闵熙的脑海之间,只是她却不能给予一个肯定的回答。
自己说得那么坚定借口此时仿佛再也骗不了自己的心,其实她也只是害怕了。摔下来的那一刻成为了自己的梦魇,让自己害怕舞台,害怕再一次从舞台上跌下来。这是自己玩多少次极限娱乐设施也不能控制的恐惧。自己,也只是一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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