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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蒙古是完颜洪烈心头的恨痛,那黄蓉便是完颜洪烈哽在心头的刺,时时刻刻扎的痛心,提醒自己上辈子死的惨状。
此时完颜洪烈虽然心里不痛快,可也不知怎地,突然想到,东邪是黄蓉的爹,若是这世上东邪没了,那黄蓉怎么出生?
若是十年后完颜洪烈不会有这个想法,可现在他四岁,而那东邪最起码不过是十四五的少年,仍凭他能有多高深的武功?反正上辈子自己招揽过,不为所用,这辈子干脆直接消失便好。
脑中千思百转,面上却端着。既然他父皇好意,自己喜不喜欢暂且不说,起码不能打了他父皇的脸面。当下,对着苍珠道:“有劳苍珠公公,晚膳会儿我在亲自叩谢父皇。”这算是答应了徒单纳鲁是自己的武艺师傅了。
当日傍晚,完颜洪烈便去了肃文殿。
门口小太监早早通传,不一会苍珠便出来了,一脸的紧张难看,冲着完颜洪烈行礼,完了之后,弓着腰,小心道:“圣上如今正与左丞相有军国大事相商,怕是抽不得空见小主子了。”
军国大事?完颜洪烈在心底想了想,这个时间上辈子有什么大事发生,不过时间悠久,上辈子自己也是四岁,哪里又记得什么?就算是读史记,也是模模糊糊,一时之间还真是不知道什么大事!
“莫不是与那南人有关?”面上端的一排天真好奇。南人便是南宋百姓的称呼了,自从金建国,一路将宋人由北撵到南边。
苍珠见完颜洪烈年纪小,不料时政,当下笑着敷衍一通,“军国大事,咱家一个奴才哪里知道。”
完颜洪烈见从苍珠口里套不出什么有用的,便不再多言,只留了话,说自己过来谢恩过,便回去了。
书房内,完颜洪烈端坐椅子上,沉着眉头。自己的死还历历在目,一闭眼,便是那城破,身掳,身首异处的画面。鹅毛大雪,也遮不住将士们的热血。。。。。。
原以为自己重新来过一切皆有可改变,不过是四年时间,自己还是一无所作为。如今自己身处后宫,整日与女人们作伴,听得也是后宫那些不入眼的手段,军国时政却是一点消息也不得获。是以此,完颜洪烈只好想着上辈子此时的政局了。
如今天下势力四分,黄河以北是金国的疆域,紧挨西夏,边上便是蒙古势力,而宋朝早早被赶到南边,偏安一隅。上辈子,金国只是一味的先想吞了宋朝,更本看不上宋朝皇帝的软弱无能,一味只想着求和。至于蒙古更是没有看在眼里,毕竟蒙古势力分散,各成一派。而如今在完颜洪烈眼里,远交近攻是以最好。南宋虽站一隅之地,可江南之地富饶,土地肥沃,又求和数年,早早已经休养生息过来,军队实力不容小觑。再说蒙古,完颜洪烈虽然恨不得立马灭了蒙古,可是此时也知晓不宜动。蒙古如今势力分散,若是金国先攻打蒙古,保不准蒙古联合宋朝对着自己开战,上辈子就是如此,宋朝与蒙古联手灭了金国。如此开来,如今最先对付的便是西夏,西夏地小,军队实力般般,又是与宋和金紧紧相挨,金国若是先跟南宋协商,使些手段,离间了西夏与南宋的关系,在苗头对准西夏,收了西夏,接着与宋联手直接收了蒙古便好。不过宋朝对金赍恨已久,若真要与宋联手,怕是先要威逼利诱,一根棒子一根胡萝卜的使。
完颜洪烈想的入神,一晃便到了晚膳时间。
灼碧见完颜洪烈从圣上那回来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已经一个时辰了,早早过了晚膳,灼碧怕饿着完颜洪烈,悄声进了书房。
“主子?”悄声声的一句。
被打断了思路,完颜洪烈有些恼怒,抬头一看,见是灼碧便压了火气,只是淡淡道,“若无急事,莫要进来。”意思隔着门喊便是。
不说完颜洪烈只有四岁,可灼碧在身边伺候一直不敢小瞧,更别提做出什么欺压蒙骗主子的事,一直是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当下知道自己打扰了完颜洪烈,低着头,应是。
完颜洪烈见灼碧这副小心姿态便没了恼气,在结合着上辈子灼碧也是为了自己断了性命,微微叹息,道:“可是有什么要紧的?”心里却不由的想到,自己如今在这后宫一角的书房就是想破天,拿出一套可行的计划,也不顶事,就算完颜璟再怎么宠爱自己,也断不会拿国家运图说笑。当下心里一阵凉意,反倒微微生出一些无趣,只觉得破罐子破摔算了,这般一想,倒是先笑了,罢了罢了,还有那么些年,待自己掌了权势在细细计划。
放松了心态,倒是有些饿了,再一看灼碧,抬头见外面已经黑透了,便知晓灼碧的来意,当下一笑,道:“传膳罢!”
完颜洪烈是有了心思用膳,而完颜璟此时正在书房忙得头大。无外乎别的,今日一直在与南宋周转谈和的二皇子完颜洪靖回来了,与此同时还带回来了一则消息。
南宋皇帝赵扩于三日前去了。
这则消息如今还被南宋皇室捂着,密不发丧,因为继承人还未确定,怕引起金国乘机作乱。
南宋有自己的思量,想掩盖住赵扩去的消息,可金国也不是吃素的。南宋在金国有没有探子细作之类的,金国不知,可金国对南宋一直虎视眈眈,没有以前眼线细作在南宋,金国皇帝怎会放心?
南宋皇帝是三日前的傍晚死在自己的寝殿中的,隔日早晨于南宋的金国探子便得到了消息。当日赶紧将这消息传到了位于南宋的二皇子完颜洪靖耳中,顺带的还将南宋下任的所有有可能继承的皇子们都打探清楚,当日,完颜洪靖便做了伪装,直接往金国赶。是以,完颜洪烈去肃文殿的时候,苍珠面上只说道是右丞相有军国大事相商。
南宋皇帝赵扩一死,金国对于南宋一直都是虎视眈眈,恨不得立马吞吃入腹,如今有了这大好时机,当然不会放过。南宋密不发丧,估计这会儿正为了谁登大宝乱着呢,此时宋无主事之人,金想乘此时机攻打南宋实在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不过完颜璟也有完颜璟的考量,他的祖父完颜雍曾攻打过南宋,一直想要灭掉宋,却一连吃了几次败仗,拖拖拉拉的直到完颜璟上位的时候也没见成功。后来,南宋主动求和,又是岁贡又是称臣,完颜璟便顺着下了,两方签订了长达四十年的“隆兴和议”,互不侵犯。虽说这二十几年金对宋也有过几次战争,不过都是小打小闹。如今完颜璟想趁着这次的好时机,对宋发气战争,不过却多少有些犹豫。
那什么“隆兴和议”在完颜璟看来,都是哄人了。谁有军队实力了,那么谁就有发起战争的自主权,谁人不服,说是金国毁坏协议,那么也看金国的拳头硬不硬。
真正让完颜璟有所顾虑的便是金国内部的景况。完颜璟是以皇孙身份继承大统的,身份上的叔叔伯伯便多了,有的聪明,便安分守己的当个闲散王爷之类的,也有心大的,便是郑王永蹈,不安心当个藩王,早年拼死策划了一场兵变,愣是让完颜璟斩于马下。此后,有了郑王的前车,完颜璟对于皇叔伯伯们更是不放心了,随时随地的派着探子监视着各个藩王王爷的动向,稍有一点逆反风头,完颜璟便不放心。这些年,完颜璟一直不放心各位叔伯,凡是能按上罪名的都一一处决了,没有威胁的自然是用银钱美女养着。前年,探子来报,说是镐王永中有谋反之心,镐王永中纯粹是被谋反的,不过想着既然你已经给我按了谋反的罪名,认是死,不认也是死,至少要拼上么一把,或许成了便是居于高位,死了也无愧于自己。
于是镐王果断的反了。镐王封地偏远,又私下里养了兵,虽是不多,不过也是一股小势力。
完颜璟是没怎么把他的伯父谋反看在心里,他军权在握,根本没有将镐王手底下的私兵放在眼里。不过放任他的伯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耀武扬武,完颜璟又不是那么大度的,当下派了军队前去镇压了。
一部分兵力便派去镐王那里了,仗打了能有半年多,捷报一而再三,眼看着就要赢了,兵自然不能往回收。且不说这次镇压兵力虽少,不过年前的预冬棉衣,粮草什么的也是供着。另一部分兵力守在边关,这是不得动的,还剩下的一些兵,完颜璟全派去打鞑靼了。如今细数下来,国内剩下的兵力也就是寥寥几股,如今若是真的要攻打南宋,先要调回兵力。且说这次完颜璟心动,不外乎的就是占得南宋如今无主事正主,本应打他个措手不及,抢占了先机。可如今调回兵力,费时间不说,一阵部署下来,南宋的新帝早早估摸着登基了,是以错过了原本的先机。
是以,完颜璟如今便纠结至此。完颜洪靖何尝不知道他父皇的思虑,这几年大金早已不复往前的荣盛,别人不说,可完颜洪靖也是聪明的,单从南宋对待金国态度来看,就知道金国早不复以往。对此,这个机会确实难得,可完颜洪靖更觉得此时休养生息较好,若是一击不成,南宋反倒多了底气,两败俱伤,完颜洪靖可没有忘记旁边还有西夏与蒙古呢!
完颜璟与众大臣商量了一下午也不见有什么主意,不过多数的大臣还是觉得维持原状好。若是说金国对宋的战争,一步步相逼,直到北宋变成了南宋。南宋被打怕了,成年的伏低做小,岁币锦缎贡着,那么金国又何尝不是贪图安逸呢?!早先的宏图大志早早被南宋年年贡的岁币养着,历经一代又一代的皇帝,最开始的豪气早也磨得差不多了,如今倒是两个国家都开始贪图安逸了。
最终完颜璟还是当做不知南宋皇帝驾崩的事,仍旧维持着“隆兴和议”。
☆、第4章相识
第四章赵与莒
南宋皇宫此时大乱。
权相史弥远把持朝政不说,如今连南宋新帝是何人都想插手安排。且待如何是说,宁宗赵扩一生有过九个儿子,才及冲龄或方出生,皆早亡。为了后继有人,宁宗曾抱养过太祖十一世孙,为皇子,不过养到二十九岁就去了。后又将沂靖惠王赵抦的子嗣赵均以为皇侄,后更名为竑。十分显然,赵扩有立赵竑为皇储之意。
不过,权相史弥远是不赞同赵竑当下任皇帝的,不为别的,只为了独揽朝政的权力。赵竑自养在皇宫后就开始学习政道,礼仪,学问是有的,且,赵竑素来与史弥远不怎么亲近,年纪也较大,不是一个好傀儡,史弥远自然不愿意赵竑坐上皇位了。
史弥远早在宁宗还未去的时候,便开始着手准备下人皇储的人选了。而年仅十七岁的赵与莒便入了史弥远的眼,这赵与莒乃是燕王德昭之后,太祖十一世孙,血脉上自然没得说,且父亲在朝中无何势力,培养起来倒是一颗好苗子。是此,接了赵与莒入了临安,悉心照料,学习朝廷礼仪,读书识字。
三年后,赵扩驾崩,筹划已久的史弥远同杨皇后勾结。当晚,史弥远召亲信郑清之和礼部侍郎、直学士院程珌入宫,连夜泡制了宁宗遗照。翌日便宣了遗诏,废赵竑为济阳郡王;立赵与莒为皇子,改名昀,即皇帝位;尊杨后为皇太后,同听政。
话说遗诏一出,其大臣纷纷扰扰,七嘴八舌,话里话外皆是不信。宁宗赵扩平日里素来看重赵竑,且赵竑已被封为皇子,这继承皇位已是显然。而如今遗诏中突然让赵与莒继位,让原本已经站队到赵竑队伍的大臣做何感想?都道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眼看着权势到了眼前,却突然告知,你站错队了。大臣们能轻易罢休?!再者,史弥远是何人,在朝中的各个心里清楚,这遗诏若说出自史弥远手里也是可能的。
为了哪个新帝继位这事,群臣们吵吵嚷嚷了两天,最后还是在史弥远的强势为赵昀保驾护航下,商定在一个月后举行登基大典。
木已成舟,多说无益。
南宋开始迎来新一任帝王。
昭告天下赵扩驾崩,停灵七天。赵昀虽说是被认在赵扩名下的儿子,不过赵扩的亲儿子早早都夭折了,为今只剩下赵昀和赵竑。赵竑在听了遗诏后去往自己的封地,在赵昀一日未正式登基前,史弥远就对这赵竑这个定时炸弹不放心,为有赶得越远越好。是以,如今的灵堂只有赵昀作为儿子来哭灵。
赵与莒十七岁才被史弥远接到临安,虽蒙史弥远看中当了皇帝,可赵与莒并不开心,相反十分忧愁。赵与莒自小就怯懦,为人性格忧柔,且没有大志向,人与亦云。就是因为赵与莒这样的性格,史弥远才会选赵与莒当下任皇帝,不过赵与莒虽然不顶用,可道理还是懂的。他知晓史弥远推举自己是为了让自己当个傀儡皇帝,为了他的相权罢了。自被接到临安后,学习朝政礼仪,读书学习,赵与莒并不喜爱这样的生活,他就像个木偶一般,被史弥远推了上去,当群臣不信遗诏时,站在大殿中央的赵与莒看着激愤的群臣,诺诺的不知如何应对,后来因为史弥远的支持,赵与莒终是被承认。
哭灵的当天夜里,赵与莒就病了,高烧不退,他梦见去了的赵扩一脸铁青的骂着自己,骂自己勾结佞臣、坏我大宋江山、篡改圣旨、背弃祖宗、忘恩负义的不肖子孙,对不起大宋的列祖列宗,妄称姓赵啊!
嘉宁宫中,福柔端着药,一步一步的走向床榻。
“皇上?皇上?”将药放在桌上,福柔温声道。看到床上紧紧皱着眉头,脸色苍白,虚汗淋漓的皇上,福柔赶紧拿着帕子,一一拭去皇上额头上的汗。
如今赵与莒还未登基,住不得历代皇帝的寝宫福宁殿,只是暂住嘉宁宫,待登基大宝才能移居正殿。
赵与莒迷迷糊糊的摇着头,嘴里喃喃自语,却根本没有睁开眼睛。福柔见了,只好将赵与莒额头上的冷帕重新换了,端着药出去了。
门外,将汤药递给守门的小黄门,道:“药温着,待圣上醒了再说。”
午夜时分,一直噩梦缠身的赵与莒突然不动了。寝宫安静异常,守夜的小黄门此时打着瞌睡,并未发现床上的异常。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床上原本纹丝不动的赵与莒突然睁开了眼,先是盯着亮黄色的绣帐看着,而后眼睛转了转,一副惊吓的样子,伸手扯掉了额上的帕子,晕了过去。
宋扬只觉得浑身乏力,头痛异常,不禁嘴中几声嘤咛流出。守夜的小黄门此时闻得动静,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