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情报贩子不卖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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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情报贩子不卖萌-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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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冰冻的带鱼被女主人的两个儿子拿在手里当作是武器,在客厅里翻上翻下地乒乒乓乓的打来打去。米黄色的沙发套上印着鲜明的黑脚印,茶几也被大儿子推翻拿来当“阵地”了。

但这不是最刺激的事情。

家里饲养的哈士奇的半截身体从开着的冰箱门里钻出来,可以猜想,它的头应该被塞到温度为零下的冷冻柜里去了。那僵硬的一动不动的身体让女主人捂着嘴嚎啕起来。

但这还不是最刺激的事情。

女主人最心爱的白色波斯猫此刻正在沸腾的蓝色汤汁里翻滚着,煤气炉的火焰已经把锅的边缘烧的焦黑,一大罐进口奶粉全都撒到菜板上,而奶粉罐里还翻腾着一条像是从鱼缸里捞出来的热带鱼的东西。

但这依然不是最刺激的事情。

基拉单膝跪地,左手把一条尾巴还在不停跳动,但已经完全无法找到“头”这个部位的鱼摁到地板上。他左手紧握的镰刀正在飞速旋转着,不断地从刀上飞出掺杂了血红色的汁液和不明糊状物,厨房洁白的瓷砖上喷溅了大朵大朵的血花。

在一个疑似鱼眼球的东西带着血飞落在女主人脚边时,她彻底崩溃了。

基拉放下手里的鱼,淡定地拿纸巾擦着刀,很无辜,同时也非常欠扁的开始解释:

“啊,你说他们啊,”他指指在客厅里扮演混世魔王的两个孩子,语气平淡,“因为他们说一直都想玩玩冰箱里的‘那个长长的东西’,但是妈妈不让动,看他们可怜,我就取给他们玩了。”

女主人开始瘫坐下来捶地。【冰冻带鱼可以毁了一家……】

“这条狗?”他像做了该被嘉奖的好事一样得意,“它蹲在院子里,吐着舌头,很热的样子,为了帮助它,所以我就把它塞到冰箱里了,你看它现在凉快的多舒服。”

女主人开始跪哭。【那是已经死了吧……】

“波斯猫?!我没有煮那种东西啊。”他一脸茫然,过了一会恍然大悟的捶手心,“之前我看它很喜欢鱼缸里的热带鱼,所以给它捞了一条。肯定是它把热带鱼放到奶粉罐里之后脚下一滑,掉到锅里淹死了。现在就煮开了吧。”

女主人开始用纤长的手指挠地。【我可怜的宝贝啊……】

“至于这条鱼,”他不屑地瞥了它一眼,一脸傲气,“之前敢不听老子的话,乖乖投降受死,我于是一气之下就绞杀了它。”

女主人开始以头抢地。【倔强引发的血案……】

最后,女主人披头散发,满头是血(是刚刚磕的),给基拉鞠了一躬:

“拜托您,现在可以从我家里滚出去么?!”

试试油温,基拉在锅边磕碎鸡蛋,漂亮的打在锅里,过了一会,娴熟地翻了一个面。色香味俱全的煎鸡蛋就这样诞生了。

之所以他能在短时间里进步如此之快,完全是拜克劳恩所赐。她说她绝对不要天天做饭,于是基拉就被抓壮丁了。

“基拉君你做不好是没关系的,可以慢慢来嘛,我绝对不会介意的。但是呢……”基拉完全不敢直视这个女人的微笑,只觉得浑身一阵恶寒,“浪费食材的钱可是要算到你的账上哟。”

为了不莫名其妙的多背几笔压死人的债务,深谙克劳恩算账方式的基拉只能认真听讲,小心翼翼地操作。可就是这样,还是在很多奇怪的欠条上按了不少红手印……

洗完碗碟,还是没有看见克劳恩和贝蒂的身影。基拉给自己倒了杯冰镇啤酒,很无聊地窝在沙发上,随手翻着一本杂志。

电话虫突然响了,基拉下意识跳起来去接。这个习惯是自从上次自己迟接克劳恩电话七秒后,自己就凭空多出了七百万的账单后养成的。

“基、基拉……”是克劳恩断断续续的声音,伴着枪声,“我遇到点麻烦,你、你能来一下么?”

“你在哪?!”他拽着话筒腾的就站了起来。

“东港口的酒馆里。”她撂下一句话就挂断了。

基拉毫不犹豫地戴好面具拿着刀狂奔往东港口。

虽然平时吵吵闹闹,嘴上说着讨厌那个超级爱钱的女人,但其实,他早已把她当作了同伴。

第一个,他可以安心把后背交给她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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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这样真的好吗喵?”贝蒂不安地拽着我的袖子。

“有什么不好?”我笑着反问她,收起了手里的手枪和电话虫回到酒馆里。

没错,这纯属我自导自演的一场戏~因为今天是那只水草的生日呢。所以啊,凌晨就拖着贝蒂起床悄悄跑到大叔这里来了。

“克劳恩,你来看看这个蛋糕怎么样?”大叔抱着一个大盒子,放到包间里。

“嗯,”我点点头,非常满意地抱着肩,笑的阴险,“足够把水草君推倒到这里面了。”

“……吓。”贝蒂惊恐地躲到角落里了。

“喂,克劳恩你还是学着适可而止一点吧。要是被你胡闹一顿,大叔我可怎么收拾啊。”大叔嗔怪道。

“嘿嘿……”我邪笑而不语。

“……吓。”又一个躲到角落里去了。

哐当一声,大厅里一片喧哗,大叔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连忙跑出去看。

等大叔走了以后,我赶快关上门。往头上猛倒番茄酱,顺便把一瓶红墨水泼到胸前。

“等下就看你的演技了!”拽过贝蒂,树了个大拇指,我咕咚一声躺倒在沙发上,往自己胸口上插了一把折叠匕首。

【另一边】

基拉一脚踹开酒馆大门,大刺刺地冲了进去。

“克劳恩你给老子滚出来!”他对着一屋子的人大吼道,心里其实紧张的不得了。

“她在这。”大叔无奈于基拉的过激,调整出一副悲伤的表情后,拽着基拉就往里跑。

“克劳恩她……”基拉的心提了起来。

“你自己看吧……”大叔满面愁容的打开包间的门,恰到好处的打开一条缝后,低头不忍心再看。

基拉战战兢兢,平生第一次如此焦虑和害怕,推门的手不自然的颤抖着。

贝蒂正扑在克劳恩身上痛哭着,她的胸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鲜血染红了衣衫,头上也全是血。

“喂……克劳恩……”他怔怔地扔掉了手里的镰刀,几步上前走到她身边。俯身再探,竟已是全无呼吸。“你个混蛋……喂,快醒醒啊!”面具遮掩的脸颊上已经满是泪水。

他居然哭了,像怪物一样冷漠残忍的杀戮武人居然哭了。

贝蒂脸色有些不对,推了推一动不动的克劳恩,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

“姐姐,你怎么了?不是说好了现在该把哥哥推到蛋糕里的么?”

基拉石化,泪水瞬间风干,额上青筋暴起,只觉得心里怒火中烧!

“他妈的!克劳恩你敢骗老子!”莫名其妙多了几分庆幸。

「不过……还好只是自己被骗,不是真的。」

只听得克劳恩弱弱的抬起手:

“快、快送我去医院,TMD,拿错刀了,我插成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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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该怎么办吧。”基拉手里把玩着镰刀,恶狠狠的瞪着弄假成真,现在胸口上严严实实地缠了几圈白纱布的我。

“其实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我低头玩着纱布接头处的蝴蝶结,那个变态的护士非得给我打成这样不可。

“惊喜你妹!”他咆哮道。打死他都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哭了。

“大不了我给你减去一个亿的债呗……”我完全没有底气,开始利用金钱诱惑。

“哼,别以为这样就可以……”他故作不在意,其实是在等我抬价码上去。

“两个亿?”我打断他,却不料一个脑残,伸出了三个指头……

“三个亿!成交!”他喀嚓一声给我的手拍了张照片。

“诶?哥哥你的面具怎么里面是湿的呢喵?”贝蒂坐在沙发上玩着水草的面具。

“我只是不小心掉到水里了而已……”他红了脸。

“那为什么面具里别的地方没有湿呢喵?”贝蒂继续天真地揭伤口。

“没有为什么!”脸更红了。

扭头看见贝蒂所说,湿的地方是脸颊的位置,我笑着没有揭穿傲娇的水草。

「真是白痴水草……」

自己的眼泪却先掉下来了。水草突然一跃而起,我只觉得天旋地转,然后咕咚一声栽倒蛋糕里了。

“基拉你个混蛋!医生说了,伤口不能沾奶油!”

“哎呀,克劳恩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他装傻的能力明显已经炉火纯青了。

但他忘了一件事,我方阵营里,还有贝蒂在……

咕咚一声……

于是我那天很荣幸地看见了浸泡在奶油里的水草。

               

作者有话要说:  呦嚯嚯,2月2日可是水草的生日呢~

这章写的有些仓促,今天晚上赶出来的……

【鞠躬】还请米纳桑多多海涵……

话说上次红毛刺猬生日时,吾辈上课,而且第二天期末考试,所以没有赶上……

好遗憾……【磕墙】

噗噗,于是没有啦,

米纳桑晚安哟~

PS。我恨晋江……明明昨天零点的说……

结果抽了,吾辈重新修改的……【磕墙】

☆、第二十三章 良药苦口

太阳升起,温暖的金色光芒从缝隙里照耀进来,并不耀眼,但我却还是只觉得冷。放了笔,终于松口气,只觉得眼皮很沉,头像灌了铅一样,直直砸到手中的画板上。

「好难受……」

记得约定交货的时间,我强打精神,摸摸发烫的脸颊,很是无奈。

对方当时说是必须早晨就交付情报,地点是在大叔的酒吧。天已经亮了,没有多少时间可以让我浪费了。胡乱收好东西,头越来越沉重,意识也开始非常不妙地模糊起来。咬了咬牙,我狠狠地用左手握紧了匕首,鲜血一下子涌出来,钻心的疼痛终于让我清醒了不少。

甩甩头,我背好背包,跌跌撞撞地出了凹口。

凌晨的克里斯提,温度比起夜间,没有丝毫的上升。街道上除了清洁工和偶尔巡逻的海军外,再没有旁人了。为了不引人注目,我用不透明的塑料袋遮住了左手,手里的刀却不敢松懈一刻,我只怕没了疼痛我无法坚持着走到东港口。

婉言谢绝了好心想要帮助的海军,在他忧虑的目光中我只能尽快离开。

开什么玩笑……让海军护送一个身上带着港口地图的悬赏犯去做违法交易?我看他还是直接把我送到萨卡斯基面前比较正常吧……

天际的残日半掩在层层海浪之后,徐徐升起。

周围的天空被渐渐鲜明的光彩,泼洒的已如喷溅的鲜血一般。就连那片遥远到很难感受太阳光辉的地方,包括天空和海洋,也由漆黑的惨淡被强行点亮。海浪一波波涌来,翻腾起厚重的白沫。拍打岩石和沙滩的声音,像是流浪诗人在低吟一首尚未填词的歌谣,低沉而又温柔。

街上弥漫起薄薄的雾气,朦胧了本就多岔路的克里斯提。

终是积蓄了足够的力量,太阳在刹那间跳出海平面,刺目的金色穿透空气,撕开薄雾。街道上清凉的石壁,附着了一层细密的液滴,也映射着灿烂的光辉。此刻的日轮,恐怕就连那化成海边泡沫的美人鱼,她悲伤的情感都能一并照亮。

如此霸道的朝阳,把倔强的不愿放下冷漠的夜,驱散。执意为冰冷了一宿的世界,燃一团耀眼的火焰。

让你感受到:新的一天冲破冰冷与谎言,终将诞生。

我忽而笑了笑,似乎如此盛景,已把我的病痛消磨了不少。当真是因祸得福,如若不是这样的任务,我又怎能赏到此景?

加快步履,我松手把手中的刀扔入袋中,推开刚刚换上”OPEN”牌子的酒馆大门。店中空无,吧台旁只坐着一个男人。百无聊赖地喝着酒,吃着樱桃派,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汀奇?”我有几分惊讶。

“我要的货,你带来了么?克劳恩。”我发现他手指上的宝石戒指又多了一个。

“原来是你啊。”我不再多说,将纸袋递与他,却看他随手把我辛苦一夜得来的成果塞到了熊熊的火炉中。

“喂!”无法不在意炉膛里的灰烬,我恼的跳起来吼他。

“这种东西怎么样都好吧。”他咧着嘴粗鲁的笑着。“又不是我真正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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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我为了这个在外面冻了一晚上!”我忍着头疼欲裂,咆哮他。

“你就这么缺钱么?”他恢复了面无表情。

“是又怎样!”我满腹怒火。

听我这话,他只是摇摇头,撸了手里的几枚戒指,塞到装报酬的钱袋里。樱桃派已经吃完了,他擦了擦嘴和手,把钱袋留在桌上,转身就走。

“那日出看到了么?”擦肩而过时,他的语气既不是往常的压抑,也没有狂妄不羁。

再转首看,他的背影,染上了些许本不该有的寂寥。

这个男人,一直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他所渴望的,又是什么?

“啊,很美啊。”我呢喃着,两眼一黑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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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目所及,都是一片熊熊的火海,如此灼热。

大概是回到了那日的塞尔维亚吧?

想要逃,但如同陷入梦魇一样,负责传导的神经,不知道是在哪里断开了,身体无论如何都无法动弹一下。火舌越烧越近,舔舐着我僵硬的身躯。但意外的是,我感受到的,不是滚烫而是冰冷。

——冷的如同掉入冰窖里一般。

“没问题了,”贝蒂像个大人一样收好体温计,“温度已经降下来了。”

“那就好……”基拉倒了一杯白开水,等她醒来时会渴吧?

她昨天晚上还是活蹦乱跳的出门了,一个晚上不见,今早就很虚弱的昏倒在大叔的酒店里。幸好大叔知道号码,打来电话让他们接她回去。特意塞给他们一些退烧药什么的,大叔最后还是很不放心地唠叨着,话语里全是责备之意。

他并没有狡辩什么,本来就是自己的过失,一个大男人还要她来养活。基拉想,是该接些任务了。话锋一转,大叔笑着说她其实也不要紧,回去吃点药,退了烧,再好好休息一下就没问题了。他于是终于舒了口气。

贝蒂拿了药,他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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