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念一下留言内容。”我取出背包里的纸和笔,正准备记录。
“请您先验证一下密码……”我黑着脸扣了电话。
死水草!你设个×的密码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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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回来了啊。”推开家门,我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拿着吸尘器打扫卫生的人/妻水草,屋子里干净的都快要闪光了。
“啧啧,好贤/惠……啪!”我刚开口,一只拖鞋就甩到我脸上来了。
“我说的是实话嘛……”我委屈地揉着脸,拉开椅子坐下来,毫不客气地饕餮起一桌美食来。
“侬恰哇撩?”我含着饭菜,口齿不清地问他。
“啥?!”轰鸣声中,他一脸黑线。
“你吃完了?”我伸手拔了吸尘器的插头。
“嗯。”他点点头,“我等会要出去一下,晚上不一定回来。”
“夜不归宿。”啪!一只拖鞋……
“这青椒味道不错,人/妻手艺越来越好了~”嗖!一个扫把……
“出去小心点,别给我惹事。”锵!一把菜刀……
“我说……”话没说完,我就看他举起了吸尘器……(/ □ ) “我错了!”
他不再说话,戴好面具和镰刀,准备出门。
“哎,等等!”我甩手扔下筷子,直冲向冰箱取了一包火腿肠出来。
“不用给我拿……”水草一开始还有些感动的红晕,但当他看到我自顾自切着火腿肠,嘴里还叼着半截正在吃的时候,他尴尬地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我头也不回,“你刚刚说什么?”
“…_………没什么。”他提了提鞋,“我走了。”【心里咆哮:那你丫刚刚叫老子等个毛线啊!!】
“一路小心~”我挥挥手。
“不用你管!”他红着脸(猜的!)别扭地走了,还把门关的很用力。
把切好的火腿肠条整齐地摆到盘子里,拿着它我偷偷摸摸地回了书房,还正儿八经地锁了门。从角落的书柜里抱出一个小箱子,取出正在里面安睡的那个小东西,揭开了贝壳状的盖子。
“喂,醒醒。”我戳了戳它。但这家伙完全没反应。
果然……叫醒它可不能用普通的方式。
我往右手套了一只白色塑胶手套,把它捧到手里,然后在下方的地板上放好垃圾筐。最后取了一条火腿肠,在它面前晃了晃。于是我很满意地看到它过电了一样狠狠一颤,两只眼睛一闪一闪的,口水呈瀑布状飞流直下,一直流到垃圾桶里。
“第一,把你的口水吸进去!”我有些嫌恶一手黏糊糊的液体……
“吸溜!”它硬是吞了下去。
“第二,不准再流口水!”约法三章。
只见它触角一样的眼睛以高频率上下晃动着。
“第三,帮我个忙!”我恳求它。
眼睛不假思索地继续晃动。
我于是终于放心下来,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捏着它带孔的底座,在纸巾上蹭了蹭,放到书桌上,最后把沾满口水的手套脱下来扔到垃圾桶里。看着它的星星眼和吞咽口水的频率,我实在不忍心,拿了条火腿肠喂给它。
“帮我找克里斯提公用电话虫的频率。”我食指摸了摸它黑乎乎的身上的C字母——那是专属于我的标志,戴好了耳机,“火腿肠!一切就交给你了。”
火腿肠眨着眼睛,目光停留在一盘火腿肠上,最终闭起眼睛,慢慢摇晃着,我知道它开始认真工作了。
是的,你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它就是一只名叫火腿肠,酷爱火腿肠的黑色窃听用电话虫。
“火腿肠,让我能分辨出每个人的音色来。”我又给它递过去一条火腿肠。
它吃了火腿肠却还是一脸为难地看着我。
【作者:你到底是怎么从它脸上分辨出“为难”这种神态来的!?】
我沉默着,又给它拿了条火腿肠,于是它脸上出现了“万死不辞”。
【作者:=_=……真是只势利的电话虫……
克劳恩:你误解它了,它只是太爱火腿肠了而已……】
没多久,耳机里传来了杂音,过了一会就渐渐清晰起来。
“……今天我不回来了……”
“……会议取消……”
“……嗯,是,今天下午四点见面……”
“……帮我取我的文件夹,在北港口给我……”
各色各样的人,各式各样的事。
但为什么没有那只水草的呢?
曾在《地下资讯》上读过,关于杀戮武人KILLER的报道。其中有一条是:雇佣他的方式很特殊,打电话到克里斯提酒店,在202房间留言。所留内容即是任务的内容和报酬。
这傲娇的水草,天大的事都闷在心里,断然不肯透露半分的。
我晃着铅笔。无聊中开始凭借记忆,随手勾勒起之前在公用电话虫那遇到的男人来。
粉红色的长马尾,纯白色框的眼睛,墨绿色的眼眸,瘦高笔挺的身躯,眉宇间淡漠的神情,戒备而高傲的姿态。好像少了些什么……如果,如果配上……一身海军军服……
海军军服!
这是……
海军驻克里斯提分部,少将艾文!
我啪的一声折断了铅笔芯。早该想起来是他的!那个曾经在“海军英雄”铁拳卡普手下锻炼过的家伙!是卡普的得意门生。现在作为萨卡斯基的副手跟他一起驻扎在克里斯提。是个风云人物啊!
松手扔下手里的铅笔,我刚伸手换另一支的时候,耳机里的声音突然嘈杂起来。
“……密码。”只听到了末句的词语。
“骑兵。”我一铅笔戳在纸上,这是水草的声音!!
“留言内容如下:”以下的声音转换成一个男声,是艾文,“杀戮武人你好,雇佣任务是:刺杀南海新人尤斯塔斯基德!如果你接受且成功的话,报酬为三亿贝利,而作为信用金,我已在克里斯提酒店存了一亿贝利。任务期限是五天。还望你务必完成,不能失手。”
“删了这条留言。”水草冷冷的命令。
“遵命。”机械化的女声。
诶?这是说,他是不打算接么?
咔嚓一声,电话挂断了。
我呆呆地盯着笔记本上记录的情报,很是纠结,只是希望他不要去。
但自打上次我为了汀奇的那个鬼任务发烧之后,我看水草他状态就一直不对劲。他那样的人,一定在内疚吧?
稍等了一会,我把火腿肠都喂给了火腿肠(……)之后,才拨号打给水草。
“水草你今天回来么?贝蒂刚刚打电话过来问了呢。”我随口编了个理由。
“……”话筒那边,他沉默了许久,终于回答道,“我不回来了,明天有事,大概回不来了。”
“好的,那你保重哟。”我故作轻松地挂了电话。
摸了摸火腿肠的头,它又开始安稳的睡眠了,我叹了口气,扣上盖子,把它放回它的小窝里去。
艾文说的任务期限是五天,他留言的那个黄昏算一天,我生病休息又花了一天半,今天是第四天。他只剩下一天的时间了。
身为海军的艾文,大费周折地雇佣基拉去除掉他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基德,真是个好主意啊!所谓正义化身的海军,做出来的原来竟是这样不堪入目的勾当么?牺牲犯罪者去消灭另一个恶徒,当真是笔好买卖!
只是,人为刀俎,我不为鱼肉!
整理了凌乱的心绪,我打开书房的门,刚走到客厅,就听见咔嚓一声钥匙开门的声音,是贝蒂!天,所有的事情都凑到一起去了。我揉着眉。
“姐姐~”她背着有些沉重的画架,却是一脸喜悦。
“今天开心么?”我接过画架,强颜欢笑。
“嗯嗯!今天……”她刚想说什么,却见我神色不好,“姐姐,你怎么了?不舒服么?哥哥呢?”
“哥哥他有重要的事情出去了,”我摸了摸她的头,“姐姐现在也要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贝蒂你在这几天里要照顾好自己啊。”
穿上风衣,把斗篷和面具往背包里一塞,整理好手枪和刀,我已是整装待发。
手刚抚上门把手,沉默半天的贝蒂终于开口。
“姐姐,你有事瞒我,哥哥也是。”
“哪有……”我正想撒谎安慰她,不料她出乎意料的强硬,打断了我。
“你和平时里不一样!”她语气委屈,“为什么要这样?我们不是伙伴么?!”
一声“伙伴”让我怔在原地,动摇半天终于苦笑着开口:
“这趟浑水,我不想让你去趟,你也没必要去。”
“说什么没必要!”她眼里有泪,“加奈在努力,为了她爱的爸爸她可以奋不顾身,那么我呢!我也想为你们做点什么啊!”
我惊讶的半晌说不出话来。
“快去收拾,我只等你十分钟。”我笑着拍拍她的头。
作者有话要说: 噗噗,终于写完啦啦~今天吾辈会接着写下一章的~~
哦嚯嚯~
嗯,艾文的名字,上次忘记解释了,
是Envy 嫉妒,出自七宗罪里。
很符合他的粉红色长发吧~~【捂嘴笑】
【踹飞,这神马逻辑!】
嘛,这不是重点啦啦~
话说感觉水草君的形象被吾辈OOC了个彻底……
米纳桑不要揍吾辈……【抱头】
还有水草的密码:骑兵。
其实是吾辈以前看什么电影的时候,有个电脑程序的口令就是骑兵。
吾辈当时就记下来了,但是电影的名字反倒忘记了……OTZ
另外,黑电话虫其实是不能区分人的音色的,而且大概是不能定向窃听的,
这里为了剧情的发展,吾辈稍作改动,
还望米纳桑表深究~嘿嘿……
话说难道米纳桑就不觉得,火腿肠它很卖萌么~~哦嚯嚯
☆、第二十六章 项上人头
克里斯提下起了淅沥的小雨,萧瑟的秋风下,更加不胜寒。
第一次带着贝蒂乘上了我的小艇,找出毛巾擦干后,我和她都换上了以前备用的衣服。因为自打贝蒂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后,我和水草很少出海找生意。所以现在小艇里不免有些灰尘。
简单的打扫完毕后,到了两杯热水,我给她裹了一条毛毯。
“还能坚持么?”我有些心疼她。
“没问题。”她笑的灿烂。
“嗯,那就好。”我摸摸她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
天空中乌云密布,海上掀起了不小的风浪,我们的小艇看上去是那样可怜,似乎只要一波大浪就足矣将它打散在汪洋大海中。但我相信她没问题的!
“姐姐,你要怎么找到那个红毛哥哥?”贝蒂有些不安,她以前从未经历过如此惊险刺激的事情。
“我尽量吧。”耸了耸肩,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做决定的时候有些鲁莽,并没有考虑这么多,但我不后悔!
“还有哦,等见到的时候,绝对不能叫他什么‘红毛哥哥’的!那家伙一定会很凶恶的杀掉你呢!”我做了个鬼脸,贝蒂咯咯的笑了起来。
雷电在外炸开,耀眼的白光透过舱门缝隙,将小艇照的惨白。再看贝蒂正瑟瑟发抖。
“害怕打雷?”我给了她一个拥抱。
“嗯。”她卷成一团。
“没事的,有我在!”我像模像样地拍了拍胸脯,她终于再度展露笑颜,小脸也红润了不少。
闭上眼,我试图排除雷电的干扰,尽可能扩大见闻色覆盖的领域,搜索那个红毛刺猬的声音。时不时改变航向,向更深处的漆黑不自量力地探索而去……
“姐姐?”本来一直很安静,生怕打扰我的贝蒂突然叫我。
“怎么了?”我不解道。
“我觉得,船现在……在倾斜……”她满脸担忧。
为了找到基德那家伙,见闻色分散了我大部分精力,贝蒂提醒之后,再看桌上的东西,竟然全都齐刷刷地向小艇的右方滑动着。
我倒吸一口凉气,一把推开舱门,密集的雨点打的我脸颊生疼,抹了抹眼睑上的雨水,我费劲地张望,终于发现了一个恐怖却不争的事实:
小艇现在正处在一个大漩涡的边缘!
深陷的漩涡中心黑暗的无法见底,好似那里直通海底深渊,或者说,地狱。漩涡周围激起的雪白浪花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激烈的多。而我们,现在就在那惊涛骇浪的边缘,螺旋向下的海流在不停地吸引着小艇,而小艇也因此危险的向下倾斜。
糟了!再这样下去,绝对会玩完的!
“姐姐……”贝蒂怯怯地叫我, “我们还能逃的了吗?”惊慌失措之时,连惯有的“喵”都忘了加上。
“别说傻话!”我象征性地拍了下她的头,想要安慰她,却无法笑出来,“没有做不到的事,只有你不敢做的事!”
“嗯!”她用力点点头,表情稍微舒展。
“在里面乖乖呆着,我现在就去做给天看!”我留下豪迈的遗言——如果我失败的话。
风雨越发的大,不过好在风向对我们有利,况且我们还仅仅在漩涡的边缘,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我冒雨扬起了小艇上的帆,跌跌撞撞地下来,几次险些被甩到漩涡里去。握紧了舵轮,我只希望它还能再撑一会。
天空阴沉的似乎快要塌下来一样,小艇在强有力的水流中吱嘎哀鸣着,我死死握着舵轮,拼命往反方向拧,不敢有丝毫松懈。虽然现在还能硬是对抗一会,但对于小艇的渺小和漩涡的强大来说,这是一次毫无胜算的博弈!被卷进漩涡,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虽然说出那样的豪言壮语,虽然我也很不甘心,但赢的几率真的很低!
有什么声音响起了……我稍微分了些心,用起了见闻色。
这是……
是他的声音,能够听到了!
就在不远,一艘大船的轮廓被墨色的雨和银白的雷电所勾勒!
即使模糊,也能分辨出来!即使嘈杂,也能听清他的声音!
我激动的一拍舵轮,不料却让船深陷了些。
“信号弹!信号弹!”我湿漉漉地冲进船舱,倒是吓到了贝蒂。我粗暴地乱翻着,像个前来行窃的小偷。
“姐姐,你要找的……是这个,吗?”贝蒂语气颤抖,指着地上的东西。
我转眼再看,宝贵的信号弹已经被浸泡了个彻底,旁边还倒着一个杯子。
“刚刚开始倾斜的时候,水杯打翻了……”贝蒂委屈地解释原因。
我颓然坐到地上,已经没有再去争斗的渴望了。垂下的手却触到了一个冰冷的物什。
“烟花?!”我又惊又喜地看着手里的玻璃瓶。
找出抽屉里的火柴来,终于点着了引线,我小心地把那簇火苗保护好,等快要燃尽之时才快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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