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无法停止的吃货- 第115部分

然后那个人，看到了他的未来。

那个时候，还只是青年的他，就从口中得知了自己命不久矣。

但那也没什么，毕竟早在出航之前，他就已经想到了最坏的打算。之后的日子能够成为海贼王，实现梦想，不是很值吗？

罗杰笑了笑，对目瞪口呆的少年们道：“我那时候就知道，我活不了几年了。”

“你没有许愿，让自己多活一段时间吗……？”黑崎一护在沉思了片刻之后，问道。

“没有必要，我的人生已经没什么遗憾了啊。”罗杰笑容灿烂，却没有发现艾斯逐渐握紧的拳头，也隐藏在发丝里面若隐若现的青筋。那双深黑色的眸子眯起，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艾斯道：“没有…遗憾……”

那我算什么？

母亲算什么？

“……”感觉到从艾斯身上传来的怒火和憎恨，罗杰心下一同，道：“有些事情，不是我想改变就能改变的。我刚才说过，就算是许愿，也要在空间能接受的前提下。而露玖…她的死，是空间必然的，我…改变不了……”

“这个世界上没什么是必然的，因为别人说你就放弃了吗！？母亲的生命，不值得你去赌一赌拼一拼吗！？”那沉淀在心底的忿恨猛然爆发，艾斯无法抑制怒火的站起身，双目充血的瞪着罗杰。而萨波见状，连忙站起来劝道：“艾斯，你冷静点，他一定有什么逼不得已的原因才……”

“我拼了啊……”

罗杰的这一句话，堵上了艾斯心中酝酿的千言万语。

这个作为海贼王，被无数人追随的男人，用无比无力的声音，那么说着。

“…我知道的事，露玖她都知道的，玖月牙晓所预言的一切，和我经历的一切，她统统都知道。”罗杰的声音低沉嘶哑，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好半晌，才继续道：“知晓了自己将会面临的命运，也知晓了我的命运，她将自己活下来的那百分之一的机会，让给了你。”

“……”艾斯瞳孔放大，身上的血丝快速的从脸上褪去，他的面色一片惨白，茫然切难以置信的望着对面的罗杰。

“艾斯，你的未来也是注定的，你会死……所以，我才会出现在你面前啊。”罗杰这般说道。

这个时空的规则，是不能在会影响世界格局的前提下改变各人命运。但是如果罗杰生存下去，那大海贼时代不会开启，所以他就算能活着长生不老，也不能继续留在这个时代里面。而露玖这位母亲如果活下去的话，那艾斯的人生也会改变。他或者不会遇到路飞和萨波，不会加入白胡子海贼团，甚至是颠覆命运的安排，成为新的海贼王。

罗杰曾经想过，让露玖活下去，可是她就算是活下去，也不能和艾斯相见。在陌生的地方，离开他和儿子独自生活，那对她来说比死亡更痛苦。

他们两个人，任何一个独自生存下去，都会痛苦。

在知道艾斯会死的时候，这两个还没有成为父母的人便决定，将生的机会，留给孩子。如果手镯的力量没有办法撼动这个空间的法则，那么他就暂时从地狱里爬出来，亲手去改变命运！幸运的是，这次在下一任手镯主人的干涉下，艾斯成功的活了下来，逼迫这个空间的法则让步，默许了艾斯的存活。

在各个空间生活了那么久，罗杰其实是知道的，如果仅凭着他一个人，那么艾斯能活下来的几率只有万分之一。真正迫使法则改变的人，应该是米路带来的，这些本身就身负法则的家伙。如果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就是米路带来的人，都是拥有主角光环的人。

无论是漩涡鸣人、麻仓叶、阿纲、黑崎一护、纳兹…等等，他们身上，都背负着一种名叫努力=胜利的至高法则！

这些人在各个的世界里，都是被称之为轴心的人物，如果这次他们全部齐聚顶上战争，还没有救下艾斯的生命的话，那这些人身上的努力等于胜利的法则，也会跟着破碎。和数个空间，以及他们身上的至高法则相比，海贼世界的法则，也只能在他们面前退让。（通俗点说就是漩涡鸣人、麻仓叶、阿纲、黑崎一护、纳兹他们都是有主角光环的人，如果这群人救不了要救的人，那主角光环就失效了，少年漫存在的意义也就没了。所以在一群主角光环的闪烁下，海贼世界的规则只能改变了，不然会毁掉一堆空间。）

这些话虽然很复杂，但是仔细想想的话，还是能够说通的。这些人之中，大概只有路飞一个人心存茫然，完全无法听明白罗杰具体在说什么，他抓了抓耳朵，说出自己能理解的重点，道：“也就是说，大叔和艾斯的妈妈都想让艾斯活下来，所以大叔你来救艾斯了是吗？”

被艾斯努力忽略的重点，就这样直接被弟弟指了出来。被所有人的目光围绕，艾斯却失去了语言能力，现在的他，比在深海监狱时看起来还要脆弱。

原来，罗杰和妈妈会死，还是自己的原因吗……

我根本就……

“艾斯！”

眼见着艾斯又要钻牛角尖，萨波厉声提醒道：“不要胡思乱想，随意妄加揣测，不是更对不起露玖伯母的付出吗？”

罗杰点点头，道：“为孩子奉献，对父母来说是理所当然的。”他走到艾斯面前，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笑道：“傻孩子，你要做的不是胡思乱想的自责，更不是怀疑自己生下来的正确性。而是带着露玖和我的祝福，好好的活下去！”

“你……”

低头看着那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大手，艾斯咬了下唇，感觉到那双手上异于常人的冰冷，他这个时候才能切实的感受到，面前这个男人，其实早就已经死去了。

『血液是凝固的，心脏是停止的，时间…是永远止步的。　　』

『我就算是伸出手拥抱自己的儿子，也没有办法给他带来一点点温暖…』

艾斯抬起头，视线与罗杰相触。接着，就像是在逃避一样，他猛的推开他，狼狈的推门跑了出去。

☆、第190章　啥叫兵不血刃

一直关闭着里侧房间大门忽然敞开，接着艾斯就快的仿佛像一阵风般从所有人面前泡过，外面的人连他的表情都没有看到。白胡子海贼团中喝的醉呼呼的家伙们一阵恍惚，其中一个红着脸晕乎乎道：“艾斯肿么了啊，那么急；不知道米路妹妹怎么样了…嗝……”

“嘿嘿嘿…肯定是尿急吧……！”另一个露出猥琐的笑容；嘻嘻哈哈的说着，接着给自己满上了杯酒水道。

“……”白胡子将两人的话听进耳里；扬起嘴角轻轻一笑。随后视线挪向艾斯离开的方向；表情又凝重起来，双目后还夹杂着几丝担忧。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罗杰应该对艾斯说什么了，这样也好；让艾斯尽快的接触心结；好好的活下去。但是如果弄不好的话；可能这心上的阴影会更重吧。想到这里；白胡子低下头凝视着手中的酒杯；迟迟没有下肚。

他知道，这件事作为长辈的自己不能上前劝导。能不能迈过这个坎，就要看艾斯自己了。不过那孩子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特别是在这场战争之后，心智应该更加成熟了些才是。他现在需要的，只是从抗拒到接受的时间而已。可惜，不知道罗杰能不能等到儿子谅解的那一刻。

………

远离了所有人，艾斯独自一个人跑到瞭望塔上，将原本负责放哨的人劝下去后，他便独自一个人坐在上面发呆。闷热的海风对烧烧果实的能力者造不成任何影响，就算是全身暴露在阳光之下，也不会像普通人一样浑身痛痒的晒伤。因此他没有坐在瞭望台里面，而是坐在边缘上面，任由阳光落满全身。

维持十多年的憎恨，怎么可能因为一两句话而消减。

长久以来的认识被打破，那忽然到来的真相，又如何能立刻接受呢。

即使没有闭上眼睛仔细回想，他都能够将那么多年因为罗杰而接收到痛苦回忆轻而易举的从记忆里面调配出来。儿时所遭受到的一切，就宛如魔咒如影随形，是挥之不去的噩梦。那些属于童年时代的、向往着父亲的孩子的所有憧憬，都在那个时候被一点点打破。

『哥尔·D·罗杰？你问我们知不知道哥尔多罗杰…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为什么深受海贼之害吗！？这全都是那个哥尔多罗杰害的啊…！！那是个本来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个彻头彻底的大坏蛋！！活着的时候就是祸害，死后也是后患无穷！他是世界上最大的人渣！』

他的父亲，是那个令全世界的民众憎恨，让无数坏人向往的海贼王。

『如果罗杰有孩子的话，噶哈哈哈，那可就麻烦了！那种人是不配来到这个世上并活下来的！他是「鬼」啊！』

可他不能告诉别人自己父母是谁，不能说出父亲的姓。甚至是明明没有见过父亲一面，就因为他的存在而经历了无数次生离死别。这一次的顶上战争，起因也是因为他留着魔鬼的血液，是海贼王罗杰的儿子。他的弟弟妹妹、最尊重的老爹、还有在白胡子海贼团上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是因为这而遭遇危险。

可能在了解这真相之前，他是有理由恨他的，可是现在呢……

罗杰…和母亲，都是为了要他活下去而死去。

归根究底，造成这一切后果的，还是自己啊……

他连恨，都不能恨了。

“…听说刚才那个灵魂挺强的男人，是你的父亲？”

突兀的少年声音忽然从身边响起，艾斯猛的回头，就见在巨大的火灵手心之中，麻仓好正盘腿坐在上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心里面，还拿着咬了一口的超级长面包。品着面包的味道，麻仓好的心情相当美妙，要知道这些日子以来都在吃宇智波鼬做的甜丸子，早中晚全都是甜食，神都忍不住下去了。若是再不改良下食物，哪怕是个馒头也好，都能让他满足。

看到麻仓好，艾斯的目光闪烁了下，随后才想到他是谁，道：“…啊，我知道你，你是好……”

“……”麻仓好弯起嘴角，刚要点头，就见对面的艾斯继续说道。

“——妹子。”

“叫我通灵王。”神大人冷下脸来。

“哦…好妹子。”

“……”

跟这兄妹几个，道理和人话都说不通，他们只会固持己见将别人的话当耳旁风。说到任性和自说自话，这哥妹几个都是四皇级别的了。所以好妹子这个让麻仓好咬牙切齿的外号，很有可能会伴随他一生了。一时装逼，一生苦逼啊。早知道最初就应该直接挑明对女人说，自己是男人了。

不想再继续纠结这个自己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情，麻仓好伸手撩拨了下背后的黑色头发，依在火灵的手指上，道：“你可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哦？”

“请不要明知故问。”艾斯脸上的轻松顿时荡然无存，他收回视线，重新将目光落在天空之上。

“哈哈哈，真是没有意思，完全让人逗弄不起来呢。”麻仓好笑笑，接着他指尖一转，将一缕头发缠绕在了自己的指尖上，道：“嘛…看在你有位好母亲，让我想到某些事的份上，提前通知你一句。你那位父亲，可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不了多久，怕是过不了几天，便会重新回归到死亡之地。”

而这个世界的法则和自己世界不同，灵魂的力量相当薄弱，到时候要召唤回来也难了。市子安娜不会在这个世界停留多久，而自己不想出手干涉其他世界的规则。因此这次的分别，就是真真正正的永别了。

听到麻仓好的话，艾斯的表情有了一瞬间的慌乱，但很快又重新平静下来，他握成拳的手紧了紧，声音嘶哑道：“是吗……”

“是啊，我可是神啊。”麻仓好用像是在开玩笑的，却无比认真的语气说道。

果然，艾斯并没有将他的话当真，只是牵强的笑笑，胸口因为莫名的沉闷感而隐隐发痛。却依然逞强的开口，道：“为什么…我看不到……”

麻仓好闻言，脸上的笑容扩大了些，他随即站起身。身影和脚下火灵的影子都一点点的隐匿起来，像是与空气同化了般，只留下了一句回答。

“因为你，太渺小了……”

“……”

过了很久之后，坐在瞭望台上的青年，才低声回道：

“果真像米路说过的，是个让人伤脑筋，但本质还挺善良的中二少年啊。”看来萨波的担心，是多余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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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艾斯离开之后，屋子里面人便自觉停了下来。等到艾斯恢复冷静，重新回到屋子里面之后，才继续开始交谈。

艾斯的眼睛飞快的看了眼罗杰，但又很快将视线挪到其他地方。结果这一看，便当场愣住。就见自家妹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正张开大嘴往嘴里塞肉，一边的路飞在和她抢食，本来关系很好的姐弟俩现在也完全不晓得啥叫手足之情了，拽脸揪头发的毫不留情。杰尔夫手里拿着生肉，手心里窜出气息有些像黑胡子的那种火光来烤肉，几乎只要几秒钟，一块生肉就变成了色香味俱全的烤肉。

这技术，一看就是长期烤肉锻炼出来的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根本不需要吃东西，一心求死的最强魔导士，将所有的天赋加层到了厨艺上，宛如一匹黑马杀到了厨师界顶层。那个就算是制作出可以毁灭世界的恶魔也没有任何成就感的魔王，却会因为一盘子能被身边人喜欢的食物，而欢欣鼓舞。

一直在S别人和自己的M，终于遇到了命中注定的S。

杰尔夫将烤好的肉放在盘子里，转头就见路飞和米路已经打了起来。连忙劝道：“米路，这里还有呢，不要打了。”

听到杰尔夫这么说，两姐弟才一起松开手，各自飞快的拿走盘子里面的两块肉腿。而路飞一边吃，一边还道：“唔…不懂尊老爱幼，还给我抢肉。”

“我是你姐姐，你应该让给我才对。”米路打了个饱嗝，拍着桌子道。

“什么啊，现在谁是哥哥谁是姐姐还不一定呢。”路飞站起身，和米路比划了□高道：“看！比你高了一点点……”

“那个不算！”米路摆了摆手，连忙道：“以前不是说好了吗，怎么能看那么肤浅的表面决定谁做姐姐谁做哥哥！我们应该比饭量和战斗才对！！”她指着地面上的一堆骨头道：“看，我比你多！”

“那是因为杰尔夫多给你了，而且我刚才在外面开宴会的时候也吃过了！算上那个的话，我比你多多了！！”路飞毫不示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