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一直很怀疑c的家里应该有财政赤字,因为在他口里我知道了他家有好几十只不事生产的米虫,都是a收集来的。我更倾向a其实是个慈善家,收养了很多新生无父母的孩子,可是那很花钱,所以负责财政的c一直看他不顺眼想揍他。
而m在他口里更是米虫中的大米虫,因为m吃得最多,但是基本就不管事情,属于超级混吃等死却老也不死的超级讨厌鬼。
而给我的来信从一开始含蓄高贵的华丽文笔,现在已经熟悉到每次打开信封我都大约知道,这个家伙又是一纸张的老妈子唠叨抱怨,除了字体华丽,他已经没有任何地方可以称为高贵华美了。
我曾经记得以前他曾经寄来一封信,上面只有一句话:“就算我满嘴谎言,唯独对你真实。”
感动得我这个年纪加起来也快妇女的老女孩差点没飙泪,能得到这种朋友真让人觉得友谊天长地久啊。后来他的信就开始长起来,最长的时候连他研究的神学课题草稿都给我当成信纸寄过来,那可是足足七百多页都能出上下两册书籍的厚度。
而他寄信的目的不过是炫耀他的博学深度,外加一顿对我的讥讽不屑。
好吧,久了我就知道这货不过就是想找个名为朋友的垃圾桶。因为在家里他还得装逼,所以他终于找到了个跟他没有利益关系,也从来没见过面觉得可以信任的人后,终于能尽情吐苦水撒娇打滚。
所谓的友谊天长地久,就是一垃圾桶。
有时这就是感动与现实的沟壑。
第5章 转学生
当我将信读完,在感叹c那家伙不靠谱时,才发现周围静得出奇。木愣抬头,发现瑞恩先生手里拿着教科书,面目怒容地看着我。
我有点尴尬,手扶着桌面站起来。
“克莱尔,看来你已经很有把握在这个学期不会当掉我的课。我们刚才还在讨论泰坦尼克沉船所造成的历史影响,杰西卡已经回答了沉船的生还人数,现在请你正确地回答出,生还人数七百零五人的名字。”
这个问题一出,满教室的目光全部像是聚光灯唰地聚集在我这里。说真的,低调内向久了真不习惯被近二十双眼睛看着。
虽然知道瑞恩先生讲课一直喜欢跑题,但世界文明史课上回答泰坦尼克沉船的问题,还是出乎我的意料。
生还人数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罗斯玫瑰,不过她的杰克已经沉睡在海底了,我想我的答案瑞恩先生一定会非常不满意。
他的地中海发型可能会因为愤怒而燃烧的,我试着比较友好地露出一个笑容,原谅我时常的面瘫导致笑起来像是花岗岩上的裂痕。然后我面对着满教室的人的眼光,很认真地说:“下课了,老师。”
在我开口的那一瞬间,下课的铃声响彻整个福克斯中学。
瑞恩先生“啪”一声,将教科书拍在课桌上。
希望明天的文明史上,瑞恩先生已经忘掉这个问题才好啊。
学校的自助餐厅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之一,比起四四方方的教室,我更喜欢这里随处乱放的黄色圆桌椅。我固定午餐是一块急冻披萨,一份蔬菜沙拉一个苹果加苏打水。来这里这么多年口味早就被磨平了,毕竟我厨艺一向不好,自己做的中国菜比麦当劳里面的速食食品还没有味道,久而久之吃美国食品都成了习惯。
今天的餐厅比平常还嘈杂,全部话题都围绕着新生入学,而且一来就是五个人。听说是刚从阿拉斯加搬来的,我对于阿拉斯加的印象也只停留在它有很多的国家公园,气温比华盛顿低,美国第一大洲什么的。
每个人都在窃窃私语,我独自一个人坐在角落里面吃面包配沙拉,整个餐厅只有我是一个人一张桌子。这让我觉得自己跟只可怜的仓鼠一样,默默而孤独地蹲在没有光的墙角里啃午餐。
我的同学都没有接近我的同情心,因为小时候的我将他们吓得够呛。
所以对于学校的各种资讯我都后知后觉得可以,当所有人都围绕一个问题转时,我很多时候压根就没有发觉。
离我最近的一张桌子是迈克跟安吉拉几个人,迈克侧头在安吉拉耳边说:“听说他们的爸爸是很有名的医生,叫卡莱尔…卡伦。他们都是被收养的,那个最小的孩子叫爱德华…卡伦,那个黑色短发最矮的女孩子是他姐姐爱丽丝…卡伦,对,贾斯帕跟罗莎莉是双胞胎。”
安吉拉赞叹道:“他们可真是美丽。”
同桌的其余人也忍不住将目光投向餐厅的另外一边,我咬着一张菜叶子聊胜于无地跟着将目光看去。
他们坐在临近窗子的地方,窗外的雨丝随着风吹进来,窗户外阴霾的背景如同一张深沉的画布,卡伦一家仅仅只是坐在那里,就完美得如同幻觉。
我看着他们,有些恍惚,那些柔和的,带着雨水的光线覆盖在他们身上形成了一层发光的薄膜,变成了一个任何人都走不进去的真空地带,就仿佛他们都刚刚从另一个干净剔透的世界里走出来,身上还带着震撼人心的魔力。
我脑子里面有什么画面闪过去,如同在不经意间翻开了一本纸张泛黄,被时间压在尘灰里的书籍,上面用朦胧的笔触温柔地绘制了这个场景。
他们也坐在同样的餐桌上,穿着黑色衣裤的爱德华,娇小的爱丽丝,也许还有双胞胎的金发少男少女跟一个大块头男孩,背对下雨的窗户,窗户外面都是福克斯学校的高树,阴郁的天空。
这个场景不过倏忽一过,我又回到现实里面,但是后知后觉地发现,姓卡伦这家人……
这些名字……怎么那么熟悉,就跟当初听到……贝拉!!!
心灵似乎被什么重重敲了一下,我瞪大眼睛,嘴里的菜叶子掉回餐桌上。手指因为震惊一用力而将叉子狠狠地剐蹭过瓷器的餐盘,咯吱声几乎响彻餐厅。
安吉拉吓了一跳,捂着胸口转头看我,看见我后她吓得更厉害。
卡伦一家也转过头,几乎一致优雅的动作。白皙得如同冰雪的皮肤细腻唯美到不该出现在人类身上,他们连动作都优美得像是贵族。
一个词语已经重量级地扑进我的大脑里,我与卡伦一家对视。
吸血鬼。
爱德华……吸血鬼。
别开玩笑喂喂。
下一秒我知道命运已经给我开了个大玩笑,本来已经转过头去的,那个看起来年纪最小,棕金色卷发,名叫爱德华的……人,几乎是立刻转回头来。
他重新看向我,黑色的眼珠子里面闪过疑惑,然后静了一会,迅速涌上一种可怕而暴走的情绪。表情僵硬古怪,我几乎可以看到他无意识的动动自己雪白的牙齿,像是想吃人。
我如同被危险生物盯上的猎物,胆怯有一刻主宰了我的身体,然后我接着犯了个错。
大脑里自然而然闪过一个词……读心术。
我觉得自己会完蛋,爱德华一定听到我的思想,因为他脸上很快出现一种惊讶的表情,像是谁在他耳边轻描淡写说出了他极力保持的秘密。
他离开椅子,双眼死死地盯着我,那么明显的注视,让所有人的目光再一次回到我的身上。
爱丽丝疑惑地叫了一声:“爱德华?”
第6章 暮光之城
这声叫唤简单而仓促地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平感,我猛然间回神。
跳脚一样地一跃而起,没有任何犹豫地迈步跑到餐厅门口。我想我让所有不明真相的观众再次莫名其妙了,身后的目光如同刺芒要扎进我的心脏。我承认被吓到了,满脸惊恐像是被怪兽追着跑的受害者,尖叫几乎冲口而出地压抑在喉咙里,叫都叫不出来。
我不敢回头确认卡伦家的任何一个人是否跟在我身后,用那美妙如同音律的脚步移动着,杀手一样的黑色或者金色的眼眸注视着我落荒而逃的背影,比穿越还让人恐怖的事情像是飓风将我的理智绞碎。
我冲到教室里,我都不知道在干什么,我竟然还没忘记跑到我桌子前扯起我的书包,顺手还将露出书脊的历史书用力压入书包里。跑出教室的时候还将长钩子上的雨衣给拿起来,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大脑掐着我的神经怒吼:“你个白痴,快点给我跑啊。”
甚至不知道自己这种让惊恐占据的神经质冲动对不对,但是我确定自己不能再留在餐厅,在没有冷静下来前绝对不能看到卡伦一家,包括那个该死的爱德华。
这里是暮光之城。
是暮光之城!
如果有人站在楼上的窗户边,一定可以看到一个神经病似的女人肩上搭着雨衣飞扬,手里抱着书包边大叫着边冲入雨幕里面。
“这不科学啊。”
爬上福特车,关门,手指因为全是雨水呈现出一种透明质的惨白,车钥匙抖了好几下才完成它点火的任务。
我浑身肌肉都在颤抖,真相来得太突如其来,也太不给缓冲地带。
开雨刮器,挂档,我觉得启动的汽车也快要翻车了。雨从开到一半的车窗外泼到我的脸上,我因为这种湿漉漉的冰冷而让理智暂时回到我的大脑里。
奇怪我都干了什么蠢事?死死抓着方向盘,跑那么快不是摆明了告诉卡伦一家我有鬼,但是如果这里如我所猜测的一样,是暮光之城,等等,暮光之城是什么时候出现在我大脑里的。
对,第一次是因为查理的出现,知道查理姓斯旺的时候,我就想起了暮光之城这部电影。那时候我重生不久,而暮光之城是我在死前两个月看的,那时候我一个人拖着病体从医院里跑出来,知道了死期的人真不想死在医院里。
可是从医院走出来,发现世界太大了,穿着病服狼狈不堪地站在公路边,无处可去。
最后跑去看电影,因为电影院就在医院不远处,我体力不支只能走到那里。而影院不知道要纪念什么节日而重新上映了暮光之城一,我在之前从未听过这部电影,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黑暗的电影院里面,一个年龄已经奔往三十,挂在青春尾巴上的蠢女人,竟然被爱德华跟贝拉的爱情感动得稀里哗啦。
人都快死了,所有行为心境理所当然幼稚了不少,发现这类少女言情剧也能震撼到我。
伊莎贝拉斯旺跟爱德华卡伦,还有福克斯,吸血鬼。
这就是我对暮光之城记得最牢固的印象,这种印象很碎散,平时绝对不会特意想起来。但是查理这个名字很大众化,贝拉也不是什么奇特的名字,我一直以为自己生活在现实世界里。这里跟现实有什么分别,不过就是从中国搬到美国而已。
当初第二次想起暮光是福克斯这个名字,我还记得暮光里面的情节基本都发生在这个奎利特河分流的地方。
这里叫福克斯,是河流分叉之地。
我那时候整个人还处于玄之又玄的状态,做什么事都迷迷糊糊的,整天抱着大块头的各种灵异书籍研究。来到福克斯那天,森林与雨水的美景穿透了我的心灵。也就是在看到偶尔出现在繁密的森林后面的奎利特河奔流而下,才像是被冲击到地想,哦,这里是福克斯,暮光之城里面说过的地方。
不论是贝拉还是查理还是福克斯,都被我淡淡地放过了,我从来没有真正想过这里是一部电影,或者是小说?
原谅我想象力的贫瘠,这么多年下来,我竟然一点怀疑都没有。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轻易就这么怀疑吧,能够重新活一次已经不可思议到,你以为一生经历的神奇都预支了,就算有些巧合也无法发现自己原来出现的地方根本与现实靠不上边。
我到底在想什么,搞不好这里根本不是暮光之城呢。可能是暮光之城早已经上映,所有来福克斯的家伙都改名了,因为热爱那部电影。
什么爱德华爱丽丝贾斯帕罗莎莉都是暮光迷,狂热分子cos一下角色也是有的。
我简直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在大庭广众之下连滚带爬地逃跑,还跟疯子一样被自己乱七八糟的幻想给吓到冲入雨水里。
实在是丢脸丢到太平洋了,我不由懊恼地叹息出声,真是白活了两辈子的人,一点霸气都没有,就算真是吸血鬼好了,反正卡伦一家不咬人,我也该心境平和举止温和,拥有不被任何东西吓到的勇气,才不枉我活过的岁月。
对,他们不咬人。
我冷得受不了地关车窗,眼光掠过后车镜,全是水渍的玻璃里面,一支雨伞出现,这种颜色很高档,淡淡纯紫色。我愣愣地看着雨伞下站着两个人,是爱德华与爱丽丝。
玻璃清晰地倒影出他们白得快要发光的肌肤,两个人面无表情的脸孔几乎一模一样,也不知道是在一起呆了多少年才养成这么相似的动作与神情。
他们站在雨中,没有任何声息,如同两块硬邦邦的宝石。
我很想踩油门,想象自己急速地开着车冲出学校,超速行驶在公路上彻底逃离福克斯。查理一定会发疯的,未成年没有驾照还超速行驶。
当然这不过是想象,我早已经浑身僵硬,我连方向盘都握不好。
当目光从后车镜扯开,我看到贾斯帕已经站在我的刮雨器前方,应该说他用一种非常迷人的姿态挡住了我车子的前进方向。
双手背在身后,休闲风格的条纹西装小外套沐浴在雨水中,他金色的眼里中央是深色的黑暗,嘴唇沾了水后鲜红得吓人。
我能把他碾过去吗?
这是我此时此刻最清晰的想法,然后我听到爱德华如同丝绸般美好的声音滑过我的耳膜。
“贾斯帕会掀翻你的车子的,如果你想撞倒他的话。”
然后是爱丽丝带点俏丽的声音,“爱德华,我看到她知道。”
她说的是看到,预言能力。
今天听到爱丽丝这个……人,并且亲眼看到她,才从记忆里面发掘出来,这也是暮光之城里面我曾经喜欢过的角色。当然不如爱德华与贝拉记得深刻,所有在没有强力的冲击是想不起来的。有些名字就算是冲击也没有印象,就如我眼前的贾斯帕,毕竟好几年过去了,我能记得故事大概与两三个人名就算是记忆力优秀。
是的,还是别骗自己。
今年是2003年,世界还没有末日,金融风暴还要等五年,奥巴马还没上任,暮光之城更没有影子。
我的车没有熄火,我的人是彻底熄了。
我将头埋入方向盘里面,耳边是雨水落入土地的声音,远方的森林包裹着福克斯与奔流不息的河水。我压低声音地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谁来告诉我,这只是一群cosplay暮光的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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