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门后,耳朵里面还能听到阿罗可惜的叹息——“为什么你不懂呢,爱情是如此甜美与危险,看来你真的没谈过恋爱,我亲爱的弟弟。”
我发现,还是将这个家伙吊在广场的钟塔上闪闪发光,比较符合事实的发展。
爱情,可笑。
这种可笑的感情,是阿罗与苏尔庇西娅一见面就腻歪着读爱情诗句,还是马库斯那个家伙失去了狄黛米后,行尸走肉的生活。
我抓住自己胸口处的翻涌,心脏像是颠簸的海中行舟,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
重新回到前厅,克莱尔安静地睡着了。
四周都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色彩,我让吉安娜下去,然后坐在克莱尔身边。
她不再对着我发抖,微弱的呼吸平稳而温暖。她的脸色还带着不正常的红晕,我困难地咽下嘴里的毒液,忍耐住她身上任何与鲜血有关的颜色魅惑。
我希望克莱尔能永远这么安静地呆着,因为她没有任何保护自己的力量,所以什么危险都可以夺走她脆弱的生命。
我大脑里面还回响着阿罗那些可笑的话语,劫难?
什么困难都无法难倒我,我用一只手指就能按死克莱尔。
她翻了身,有些不舒服地踢开身上盖着的被子,等我发现时,我已经反射性将被子重新扯到她身上,因为人类感冒的时候需要注意,再次着凉会加重身体的虚弱程度。
我竟然守在这里帮一个人类盖被子?
我有那么多事情要做,有那么罪人要去捉,有那么多场刑罚要去解决……克莱尔又将被子踢开,她皱着眉困难地喘气,我再次将被子扯回去,将她盖严实。
老实点,真是麻烦。
我嘴往后咧开,真想咆哮。
动不动就受伤,生病,不好好反省自己的虚弱还敢拒绝被转换,不知死活。
阿罗说得对,克莱尔的能力有很大程度上在被转换后,还能留下来。而剩下的不可预知性是很小的误差,我清楚能力的消失或者变异都是百分之一里面的意外。
如果现在将克莱尔彻底转换,我听到自己理智的劝告,这才是对的,正确的选择。心脏内的抽搐在鼓噪什么,我狠心压下去。
我的手指缠绕上克莱尔美丽的发丝,浅淡的发色如云雾。
她侧身露出洁白的脖颈,暖呼的血液在动脉血管里流动。我伸手握住她的下巴,我曾经转换过很多士兵,这种事情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只要控制好时间,毒液的进入量,很快就能完成这个过程。
转换的过程最痛苦的还是新生儿,他们会在基因改造的时候受尽折磨。我犹豫了下,克莱尔一定会挣扎得很厉害。不过只要熬过几天,她就能新生,到时候我要先准备好食物给她。
她喜欢什么样的人,干净点的,年轻的女孩子?男人就算了,而年纪大的味道不够好。
我注视着她的脖子,她的呼吸有些不规律。很快的,我小心凑近她耳边,安抚地说道。然后将嘴唇往下移动,我吻到她垂下的发丝,接着是她脖子上的动脉。我的嘴唇在她的血管上燃烧,毒液不受控制在口腔里溢出来。
然后,什么东西破裂开。
我听到了一种细碎温热的声响,在碎裂。
就像是柜台上那些花朵在水的滋养下,第二次开放的清澈声音。
随着而来的是我手指被烫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流淌过我搁在克莱尔下巴处的手指。我连忙抬头,才看到她在哭泣。
无声无息,眼睛紧闭地流着眼泪。
我发愣地看着她,大脑一片空白,没收回来的手指全是她的泪水。
她还在睡梦里,可是哭得很厉害,没有任何声音地拼命哭着。我感觉手指快要被融化,连忙缩回来,站起身往后退开,那种被鲜血掌控住的欲|望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转身就走,速度快得像溃败的弱者。
咬着牙齿,疯狂地在城堡各处流窜,这不可能,我告诉自己。
我真想将阿罗拆成尸块,丢到火焰里焚烧。等到理智重回到我的大脑,我立刻停住自己愚蠢的行动。然后又加快脚步冲到前厅,我将克莱尔一个人丢在那里无人保护,在这个都是吸血鬼的地方。
不可原谅,等到回到她身边,看到被子滑落到地上,我几乎暴跳如雷。
又踢被子!
我将被子扯起来,力气大到可以撕碎它,最后还是盖到她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一卡文就想写番外的毛病怎么破?
这番外是《真实》章后凯厄斯的事情,摸摸下巴,一见钟情什么的我实在是太省事了。
所以说,我们隔日更吧。明天别刷。摸摸。
第48章 凯厄斯(番外完)
克莱尔那么差睡姿到底是怎么养成?除了踢被子外;她还喜欢乱滚来滚去;我将她往沙发上丢了很多次她愣是不醒;不可否认有时候是我能力原因。
我有些疲惫地闭着眼睛,听到海蒂高跟鞋扣中石头地道清脆声响。
她是我们之中像人吸血鬼;她工作让她知道怎么去假装成一个美艳女人;用她特殊诱惑能力去抵消人类天性里防备心。
混乱脚步声跟随着她,大门轰然打开,尖叫与死亡同时发生。
我坐椅子上,日光从圆顶上照射而下。阿罗我旁边看着卫士们猎食;时不时会发出几声轻我叹笑声;他对于他们能如此健康地展现狩猎技巧感到欣慰。
浓烈血气混合着古老墙砖森冷味道,我鼻尖缭绕。
我睁开眼睛,对于眼前光线凌乱场面冷了兴趣。百无聊赖地用手撑着下巴;冷漠地看向阿罗。
“还生气?”阿罗放低姿态,他笑容纯洁温柔,眼里带着真诚歉意。“我保证没经过你同意前,不会再去动那个孩子。”
我怀疑地看向他,忍不住讥讽说:“保证对你来说随时能作废,但我还是相信你,希望这是后一次。”
“当然,你得相信我,我诚实品德。”阿罗自信满满地承诺。
鬼知道你那诚实品德是什么玩意?我皱着眉,不耐烦地环视四周,虚无线条散淡地扭曲开,那是瘫倒猎物。
狩猎者咽下后一口鲜血,喉咙处发出满足咕噜声响。
我没有饥渴感觉,我都不知道这种低潮到疲惫欲死沉重,到底是哪里来。我手上还残留着克莱尔眼泪温度,我手指,她从脸上滑落而下泪水,截然不同两种温度。
每次碰到都有接触燃烧火焰痛楚,她不喜欢沃尔图里,我每当想起她有这种念头,就有股冰冷刺痛使劲我胸口处掏挖。
她不相信我谎言,一点都不信。
“盛宴已经尾声,你应该不需要才对。”阿罗有些怀疑地看向下面猎物,还有几个不错崩溃地大喊挪动,“毕竟这个星期你已经进过三次食,太多了。”
当然太多,过于饱足会让我产生呕吐感觉,以前对我来说两三个星期内进食一次就足够了,但现我不敢冒险。
我不能让自己有饥饿感时候,接近克莱尔,她味道可以摧残掉我自制力。
有时候她就是我灾难,噩梦。
马库斯坐阿罗那边,他突然开口,沙哑低沉声音断断续续地说:“凯厄斯,关系纽带无法单方面联系住。我见过那个孩子了,你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她拒绝你告白也拒绝你情感。”
我用力抓住椅子把手,脚踩着地板塌陷下去,我踏碎了它。“什么告白?我什么时候向她告白过!”厉声质问,我根本不知道马库斯想表达什么。
“你恨不得将那孩子装到你口袋里,一刻不见就焦躁不安,呵。”阿罗轻声嘀咕,他表示无奈地叹气,一张幸灾乐祸死人脸。
“她不需要你,我们也不好过于强迫。虽然她知道这里很多事,但只要确定她没有危险,沃尔图里除了公正外,宽容也是它代名词,放她走我将投下一票。阿罗,你不介意吧。”马库斯慢腾腾地扭过他硬邦邦脖子,嘴角下垂地征求别人意见,他轻皱起眉头,可以夹死一堆蚊子。
“不,我不介意,马库斯。”阿罗珍惜地伸手拍拍他,温和地说。转头嘴一咧,开心继续补充道:“介意可不是我。”
“她去留你们没有决策权力,我才是她决策人。”我冷冷地强调,非常厌恶有人议论这个问题。“她必须留沃尔图里,哪里都不能去。”
说完我就站起来,拒绝?不,她没有资格拒绝。
脚步一转,走下台阶,亚力克与德米特里马上跟我身后。
“多么美好,他现状态多像是那时候我,鲜花里面,我遇到了狄黛米,我心跳复活了,它不断告诉我爱情是什么。”马库斯忧伤而痛苦地说,他沙哑嗓子要碎裂地哽咽起来。
“别难过,我亲爱兄弟。”阿罗跟着长吁短叹,他握紧马库斯手,悲伤地安慰他。“这是一种多么美好感情啊,我懂,我理解。”
我拼命忍耐,这两个家伙,是嘲笑我吗?
不知道费了多少力气才没有让自己速转回去,将他们一个一个按地上拍碎。这么多年下来,我果然还是无法喜欢这两个家伙性格。
越走越,衣服飘起扯成一条直线,像一群黑色鹰隼低空掠过。
我猛然转身,亚力克跟德米特里立刻站住,衣角垂落。空气里绷着弦,一触即发火药味弥漫我四周。
“训练。”我粗喘出一口气,告诉自己根本不值得生气,就阿罗跟马库斯那两个家伙还不能这么撩拨起我怒火。
亚力克跟德米特里相视一眼,有些奇怪训练场地会选过道上。这个迟疑不过瞬间,他们已经俯身口里发出尖啸冲过来。
他们被我训练到达成佳发射状态,无时无刻都处于警戒线里。
德米特里跳跃而上,过道顶端不过七八米高,大理石平滑顶部他脚尖溜过去,他变成一道黑色影子撕扯开空气,闪电一样朝我头部袭来。
我站原地,眯上眼,亚历克侧身变成第二道急速箭矢。他可比德米特里有头脑得多,如果不使用能力只靠身体,他就会变成不声不响野狼,等待每一个偷袭机会。
我体内沉重疲惫被一种预警激情席卷绞碎,战斗本能又回到我四肢上。德米特里攻击重重落到我肩膀上,痛楚麻木了我手臂,战栗兴奋终于占据我思绪。
我滑步后退,笑起来地伸手禁锢住他双臂,他重量我手里一沉,我像是扔个圆盘,狠狠将他往地上掷下去。坚硬身体将地面石板彻底砸成碎片,发出雷鸣巨响。
亚历克终于等到我背对他机会,他闪身来到我右侧,过身影变成一团聚拢尤散黑雾,冰冷无声袭击像一把锋利长刀,往我背部割切过来。
我控制不住自己疯狂攻击欲,他偷袭已经激起我杀气。
第一时间松开德米特里,我迎上了亚历克攻击,面对面撞过去。过道石头震下飞灰,不堪重负地纷纷裂开缝隙。
亚历克被我一脚踢开,我才骤然停下,觉得胸口一股闷气终于消失。
恢复冷漠神态,我慢慢用手整理一下自己衣服上不整洁地方。这套衣服很容易脏污,虽然同样款式衣服我有一大堆。
德米特里终于缓过来,他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浑身都是石头碎片。亚历克摸着头从过道很远那一边也走过来,他龇牙咧嘴地低吼一声,认输认得很彻底。
我们进了电梯,意大利歌剧曲调飘我耳里,随着电梯往上,我还听到一个清晰呼吸声。
是……克莱尔,她气味擒获了我注意力。还有她动作,小心而缓慢。电梯停止,我们没有动,像三块僵硬石头。
这里是到达前厅电梯,电梯门外部还有一个铁帘门,正对着走廊。
克莱尔蹑手蹑脚经过电梯,她完全没有注意到电梯里我们正看着她。四处张望,就像是闯进沃尔图里笨拙小偷,迷了路可怜样。
赤脚踩着地毯声音,轻盈如蝴蝶,表情却非常不安。
“她看起来是想要去干坏事?”德米特里忍不住抽着嘴角,他闷哼两声终于不敢笑出来。
亚历克很适宜地咳嗽一声,他也觉得克莱尔偷偷摸摸动作,很不适合古老严谨沃尔图里风格。
刚刚发泄完郁闷情绪又开始淤积起来,我看着克莱尔消失走廊上身影,才多久不她身边,她就敢自作主张到处乱跑。
难道得受伤生病,她才能安安静静呆着吗。不,她生病也没有多安分。
我走出去,克莱尔注意力完全不四周,她拿着电话,想跟外面联络。我站转角处,她是那么慌忙地接通了目地。
我第一次看到她这种表情,侧对着我脸孔,灯光下苍白得脆弱。她松了一口气,似乎想对电话说些什么,话语含嘴里,嘴角微弯起,眼神有得偿所愿温柔,如阳光下水流,明亮柔软。
她很高兴,能听到家人声音。
我差点就觉得这样她很好,如果让她打个电话就能心情变好也无所谓。
只是差点,接着是怒火上升,私自对外联络是想逃跑吗?
我冲出去,挟带着冰冷不满,“你们干什么?”
克莱尔立刻将电话筒丢开,吓得低头,长发将她整张脸给遮住了,浑身紧绷死不承认自己错误。
犯错人必须接受惩罚,惩罚……我脑子里都是一些残酷到不适合人类刑罚,一想到简能力会用到克莱尔身上,不可能发生那种事情,立刻否决。
我竟然想不出一个能惩罚她方法,一个都没有。
这让我觉得焦躁,对于掌握住克莱尔松动是我无法忍受,我迁怒于吉安娜,是她疏忽让克莱尔做下了错误选择。这种没用人类丢进排水系统里腐烂才是正确选择,我冷酷地命令:“亚历克。”
亚历克立刻反应回来,他闪过去抓住吉安娜,轻松自如。
“停下。”克莱尔抬起头,她简直比那个被拖走女人还要惊恐。凌乱长发乱翘开地蓬松起来,这样子她有种愤怒攻击力,像是某种毛茸茸小动物恨不得要去咬谁。很她就忍耐下去,她是如此虚弱,眼眶泛红地恳求我,“凯厄斯。”
我空洞心脏又莫名其妙抽动一下,真讨厌这种感觉,我讨厌克莱尔看我样子,我怎么可能为了她改变自己决定。
一个女人而已,无权动摇我意志力。我听到她呼吸加,很紧张地沉默等着我裁决。温暖香味一直包围着我,无论我多不需要食物,我身体多饱足,克莱尔仅仅一个小动作就能毁灭掉这种满足假象。
她不费吹灰之力,光是站我身边,就能让我感受到火焰焚烧。
我要打败这种错觉,谁都不能控制我,包括我生存**。我不会听从克莱尔恳求,必须杀死吉安娜。
后我终于开口,“亚历克。”放了吉安娜。等到说完,亲眼看到亚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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