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头妻子风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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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妻子风流夫-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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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全知他是将,提剑蹲身朝他的马砍去。那马哀的一声前倾,将军从马上翻滚下来,却滚的非常漂亮,一眼可瞧出也是个有身手的人。
上官全尽出杀招,想用最快的解决此人,哪知此人倒有些能打。正要一剑解决此人时,突听人喊,“三哥,小心!”
他只觉一阵风疾刮来,还不知出了什么事,回头就见赵红秀落在他面前,面色冷凝,像是顺手接过风中射来的箭一样,转眼,她手的箭一扔,便准确无误的刺入对面将军的喉咙,一瞬断气。
所有人都被那狠绝的手法快如闪电的身手,惊的呆立在那里。
上官全也呆立在那里,他是明白了,估计刚刚是有人从旁边拿箭射他,然后有人叫了句小心,然后这个女人就飞过来了。
他吓的面色铁青,不是怕那箭射到他,劫后余生,而是他担心眼前这个笨木头。
就依他现在的想法,整日被那次流血的事搞的疑神疑鬼的,只觉得死木头就是多走两步路,肚子里的孩子也会保不住。所以他特意在马车里垫了特别多的软棉,希望她坐在马车上能像躺在床上一样舒服,可以不受一点颠簸之苦!他还不放心驾马之人,怕那人闭着眼走路,不选好路走,于是堂堂全王爷亲自做着驾马小厮!可现在,这个女人居然一个眨眼就飞了过来!
她以为这样很好玩是不是?他瞪着她,看她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终于松了一口气,想大骂的,可是忍了忍还是问到,“你肚子疼不疼?”
赵红秀摆摆头!
他立马就暴走了,走到她跟前,一掌拍在她屁股上,恨骂到,“谁让你跑出来了,老子就是被乱箭射死,你也不准跑出来!”说完双手紧抱住她,对着宋之意吼,“宋憨子,拿绳子来!”
那边打斗起来,他却抱着怀里的女人,不准她挣扎半分,口里恶声的威胁着,“你是要把我儿子整没了,十个你都赔不起!”其实儿子什么的他都不再意,他就是怕她流血,怕她会疼!她笨的很,疼的时候又不会叫,只会在那里忍着,他看着只能心揪的厉害。每每那时,他就觉得自己无能的厉害。
赵红秀只觉得丢人,看宋之意真要来绑她,一眼横了过去。杀手的眼光是不要小视的。
宋之意愣在那里,不敢有动作。
上官全暴吼,“磨蹭什么?快点!”
宋之意愣了愣上前动起手来。
赵红秀刚动了一下,上官全低声威胁道,“动?敢动?再动试试?信不信我在这里办了你?”说着就一副要咬她耳朵的样子。
赵红秀可不敢在这么多人面前如此亲密,只得难为情的偏过脑袋,她心里知道上官全是再乎她才这样做的,可是,她又不是小孩子,她知道分寸的啊,她刚刚飞过来时,都用内力封住了体内的胎气。她自己的身体她还不清楚吗?
唉,算了,让他安心吧!她任他绑着,然后抱着她上了马车,放好,盖上被子,然后又出去站在马车前大吼,“保护好本王的人,否则你们倾家荡产都赔不起!”
赵君摸摸鼻子凑上来问,“三哥,嫂子好像挺厉害的样子,莫非身手比你还好?让咱们见识见识呗!”上官全一怒,一脚把他踢到战场里厮杀!
可到了战场就没有先前的嬉戏,没想到埋伏的人挺多,一下子还闯不过去!后面追兵又要到了,正要他们攻掉前方的一波人马,喜出往外时,望着八面远远围来到人,赵君呆立的说,“三哥,我们好像被八面包围了!”
上官全恶狠狠的说了句,“杀!”他的动作范围一直没离开马车百米之类。
他们一步步想往南边那条河杀去。那条河曾经被他们下过毒,当时还毒倒了北邦的大半将士!
可,一万的士兵,怎抵得过北邦的全部兵马!
张轻喊道,“三哥,我带人杀出一条血路,你们先走吧!”
上官全一边砍人,一边厉喊,“废什么话!”
张轻朝赵君使了使眼色说,“我不想兄弟们都死在这里!”
见赵君要来拉自己,上官全一脚踢开他骂,“别捣乱,要断后也是我来,是我带你们出来,自然是我带你们出去!”
战场一片混乱,个个都杀红了眼,西祈的士兵已渐渐倒的只有几个了。张轻开始心慌起来,他大喊,“三哥,走!”
后面马蹄扬起漫天的灰尘,那是北邦倾数而出的军队。北皇为了活捉上官全出了所有的兵马。
他们只剩下五十来个人,被北邦的人里里外外围了两层!
他们没有出路,除了杀出重围!五十个人,越来越少,越来越少,到最后,只有十来个人。
马车内的赵红秀终于挣脱了绳子,她跃下马车,捡起地上的剑加入战斗中,她的出现,可谓是以一敌百,很快眼前出现了一条血路,她冷冷静的往后瞟了一眼命令的喊,“走!”
这几人里,属张轻的身手最不好,上官全伸手搭救了他几次。上官全听到一片哀呼声,扭头就见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他可没有别人的惊讶,他有的只是气愤,他恨恨的上前,只想抓住他,却忘了他的前后左右都是人,都是剑!
“啊!三,三哥!”他听到痛呼,扭头一看,是张轻为他挡了一剑,他又从怒气中清醒过来,这个时候,真的不能管那么多了,他只能祈祷上天可以让他们都能逃过此劫。
活着的人都跟着赵红秀的身影往前杀,只有上官全与张轻两人掉了队。
上官全看了一眼左臂被人砍断倒在地上的张轻,弯身一把扶起了他,一边拖着他,一边往前走。
张轻痛中做乐,笑说,“三哥,你那天可说了,你不会活着干蠢事,带着我,你就是死路一条!”
上官全不说话,只是杀红了眼。
“三哥,放下我,让我死在这片战场中,让我死得其所!”
“酒桌上没了你,喝酒都没意思!”他忙碌中回了一去。
张轻仰天哈哈大笑,凄凉的喊道,“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他想过自己会死,却没想过自己会死的这么可怜!枉他自负聪明。
“三哥,你放了我好不好?我死了,不重要,因为我知道你会给兄弟报仇!”
上官全郑重到,“你活着,我拖你走,你死了,你背着你走!总之,我们一起回西祈!”
他想过很多事,他想,他有生之年一定不会为了义气做那种丢命的事。可某些时候,当你遇到了,你才知道原来有些事情你不能丢下无管。
那时候,没有人能计较值与不值,有的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那就是走下去。
张轻突然又哈哈大笑了,他笑着使尽全力的推开上官全,在人荒马乱中用另一只健在的手臂胡乱的挥舞着。
就算死,他也要多砍一个北邦的畜生。
上官全看张轻身中数刀,要上前去救他,这时却有人拉住了他,赵君与宋之意一人拽着一只他的胳膊,身边有两个西祈的兵暂护着他们。
“三哥,走!”宋之意急切的道。
上官全挣着他们叫,“我要去救张兄,你们放开!”张轻此时已被人砍倒。他挣扎着努力要爬起来。
“三哥,不要冲动,走,走!”赵君极力脱着他。
远处的张轻好不容易挣扎站了起来,却被人一刀从腰上砍去,顿时身体分成两半。上官全耳边只余下风声,眼里只看到那双睁大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曾经有着看透苍桑的睿智,那是他见过这世上最聪明的一个人,可就是他就这样死了,死在他的面前。
他挣着,厮喊着,血红着眼吼,“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他们!”
人疯狂的时候,力气是特别大的!况且上官全的内力又比他们两人高许多,赵君眼见就要拉不住失去理智的他了,如果此刻再重回那个战窝里,无疑只有死路一条。
他扳过上官全愤怒道扭曲的五官,怒吼,“三哥,看那里,看!”
微转头,是一个女子持着剑在浴血奋战。早上出发时,那身白衣服还是他帮忙穿上的,他说以后他都要好好照顾她,让她吃好喝好睡好,做一个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那身白,早已变成了红色!她前几天还在他面前憧憬孩子出生后的样子,一脸的慈爱与温和,透着母性的光辉与圣洁,可是那张圣洁的脸早已沾满了鲜血,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他的心好疼啊!
他知道杀人一直是她心中的痛处,所以他曾在心里发誓,以后有他在,一定不会让她动手,他愿意做她的刀,杀遍这世上所有伤害她的人。
刚刚用绳子绑她时,他还在想,他可以死,但他决不能让他的女人受一丝一点的伤害。
可是,他没做到,他什么都没做到!
赵君看他眼里的狂乱渐渐变成伤痛,低声说,“三哥,看到了吗?那个女人肚子里有着你的孩子,她在为你拼命,因为,她想你活下来!”
她在为你拼命,她想你活下来。
他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从眼角滑落。“啊”的一声嘶叫,愤力杀着追了上去。
终于杀出那片包围时,也只有他们四人了!
他们骑着马,挥鞭急驰。
茫茫中,回头,那个他精心准备了三天的马车,早已被人踏的没有原样,棉絮空中飘。
那一片血流成河的土地上,有守护他的西祈士兵,也有他最爱的兄弟。
他们安静的躺在那里,再也没有声息。
北邦,北邦!我上官全有生之年,毕将你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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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的奔逃带着血与泪!北皇是下了老本要拿下他们,自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们。他们凭几人之力杀出包围圈已经是个奇迹了,可,围攻还没结束。
后面的追兵像一群野兽,只要他们停下来,便会被他们无情的嘶咬,远远的,就听见他们齐声呐喊“活捉上官全!”一遍高过一遍。
马的奔腾,风的急驰,心的怒气,都让上官全握紧了马缰,咬碎了牙齿。
“三哥,前面是河,过了河,我就有办法摆脱他们了!”赵君急说。
河里的水流有些急,河水看起来不似很深。赵红秀在前,赵君在后,宋之意在第三,上官全在最后。眼见就要过河了,宋之意的马突的一鸣,把宋之意从马上摔了下来,掉到奔流的江水里。清澈的河水顿时变红。原来宋之意早已受了许多箭伤刀伤,只是一直忍着一口气在跑。
他靠着一股毅力紧握着马僵,手已握的僵硬麻木没有知觉。脑子里嗡嗡的响,听到赵君喊过了河就安全了,他仿佛看到妻子娴静的脸庞,仿佛看到儿子纯真的童颜,心里一暖,手一软,便从马上摔了下去。
流水无情的带走了他,他的手扬着往上挥舞,他想活,他想回家,他想再最后看一眼他的妻子与儿子。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
落水,然后被流水冲走。上官全急忙飞下去抓住他,流水的力道太大,他们是逆流而上,而且刚刚一直拼命厮杀,这时也没了多少力气。
宋之意半昏着眼看上官全咬着牙,努力拉他往上走的样子,笑笑说,“三哥,放我下来吧,不要拖累了你!你回去了帮我好好照顾婉儿吧,她住在城东!你帮我告诉她,别哭……”说完,他用了最后的力气挣脱上官全,任凭流水将他带到不知名的地方。
三哥,你常说你是这世上最不会做傻事的人,可我知道你是最重情义的人。如果你不放下我,死的就会是你和我。能和你一起杀敌,一起喝酒,已是人生之幸,就让我……就让我这样闭上眼,送走我自己吧。
“不要!”上官全一声痛吼,跟着流水往下跑。他要拉住他,他要救住他,已经死了一个,不能再死一个。他仿佛看到他眼里热切求活的希望,他要拉住他,他不能让他死。
可就在他要追上人的时候,有人拉住了他,强势的把他拽上马,他挣扎着,被人按住,他只能坐在马上木然的回头,然后看着那个身影越来越远……
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为什么?
他们刚过了河,追兵就跟着要过河了。
上官全刚刚去救宋之意时,赵君与赵红秀早已过了河上岸找了许多石头!他把这些石头放在马背上,然后又用刀插在马屁股上,马激烈的奔路。他带着赵红秀拖着上官全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到了安全的地方,上官全就充满恨意的推开赵红秀,“你为什么不让我救他?你这么冷血无情,是不是我掉在下面你也不会救?你眼里只有你的师兄,只有他才会让你倾命相救吧!”
赵君看到赵红秀受伤的表情,却只是不说话的盯着上官全看,抱住上官全解释道,“三哥,你别这样。我跟嫂子过了河就去找石头了!原本不想找的,可嫂子说马上没人和马上有人的蹄印不一样,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就去找石头了,等回来时,就看到宋兄掉进了河里!三哥,你没看到宋兄身上的伤,就算救了他上来,他也未必活的成!后面的追兵马上就来了,嫂子是为了救你,才拉着你上来的!”
上官全冷冷的说,“我不要她救!她天生冷漠,一到关键时候就只有她自己!”
赵红秀不说话,只是蹲下身,默默的整理为数不多的行李。
“三哥,你别说气话了,你这样多伤嫂子的心啊,我知道你只是气!”赵君劝。
上官全看了眼赵红秀哼了一声背过身。他没看到蹲在那里的人,低着头满面的泪水。那么急的河水,后有追兵的嘶吼声,那么危急的时刻,她的眼里只有他,她不能让他死,所以她奋力拉起了他。
她很想说,她只是眼里只有他,所以才救了他,没救别人!可是她觉得说什么都不重要了,因为那个高高大大的俊气男子再也回不来了!
他们找了一个洞暂时避身,夜里洞外下起了小雨,上官全听着雨声,心中慢慢的平静,他想到自己白天骂的话,真是莫名其妙,人到了一种极度疯狂的时刻,都不会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吧。
他抱住她,紧紧的,心疼愧疚的说,“对不起,白天我伤害了你!”他那么明白语言是这世上最犀利的剑,可他还是那样轻易的伤害她了。
她只是流着泪,靠在他怀里摆着头不说话!
他蹭着她的脸,红着眼,流着泪,轻颤的说,“我只是难过,好难过!就算我赢得了天下如何?就算我真的把北邦灭了又如何?我再也不能带回他,我不能带给那守了许久的女子一位丈夫,我不能带给那纯洁期盼的双眸一个父亲。再也不能!”
再也不能!
坐在那里生火的赵君手也顿住。想到曾经酒桌上的欢乐,那男子豪气阳光的样子,想到战场上,他总是最急的那人,想到他夜里带着欣喜期盼口气说“这次回去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一番了!”
他知道,宋兄的那个女人叫婉儿,大宋兄八岁!宋兄说,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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