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红楼之林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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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红楼之林妹妹-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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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喜家的脆生生的应下,极快的出院门去。
薛蟠眯起眼:“妈,我们再请上掌柜们和伙计们痛痛快快的喝上几杯!”薛姨妈笑着点头,薛蟠抬着脚就要出去,复又想到什么,转身对薛姨妈说道:“咱家这门槛也该抬得高些!大门也要上好的红漆漆一漆了!”
薛姨妈得意的扶扶头上的钗,道:“正是这话!今儿也给我们上上下下院里的人多发一个月的工钱。”
薛蟠应了,哼着小调就往外去。
那同喜家的到了贾府递了帖子,且不说王夫人得知这事后失手摔碎了一个官窑荷花茶碗,皮笑肉不笑的打了赏,送了上等份例后,吃斋念佛了好几日。
黛玉记得贾敏前些日子说了封号的事情,她前世隐约知道这并非正经的封号,耳闻宝姐姐得封纯德嫔,便特特寻了个机会问贾敏。
这日贾敏歪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回来看望母亲的杜鹃说笑,黛玉穿着大红羽缎就进来了,唬得几位丫鬟又是端茶又是弄来热水净面的,贾敏见了,随口问道:“百灵和画眉怎么没在你身旁,王李二位嬷嬷也胆大放松了不成?”
“他们哪敢,百灵和画眉被我打发先回去了,二位嬷嬷随着我到了院里,因为大冷,就在隔壁的耳房歇着呢,放心,她们是看着我进了门才去的。”
黛玉往贾敏身旁坐下来,杜鹃顺着水仙的手接过珐琅嵌陶瓷铜暖手,放在黛玉的腿上,又跟贾敏告了退,贾敏笑:“我也不留你吃饭了,你母亲那边自然是留你的,你自去吧,顺便也跟你母亲说今儿也不用过来了!”
已梳了妇人发髻,头上戴着两支亮眼珠花,身穿出毛灰鼠褙子的杜鹃应了:“那奴婢替母亲谢太太了。”又向黛玉行礼告了退,方才退步离去。
“母亲,现下离晚饭时间还晚得很,给女儿说说封号的事情呗。”黛玉睁着一双眼睛望着贾敏,贾敏莞尔一笑,捏捏黛玉的小鼻子,见她恼了才松开手,正正嗓子,逐一道来:“先不说前朝历代的,就说当前宫里的,四妃:贵、淑、德、贤四妃,吴贵妃,李淑妃,张德妃,甄贤妃这四位娘娘你皆是拜见过的,九嫔呢,其中九嫔之首的德嫔又别称副妃,今封了薛德嫔,赐了字纯,顺着下来的贤嫔,今封了贾贤嫔,赐字庄,这字前面四妃都未用呢,偏生用在了这二人身上,这竟是未有的事情!像那吴贵妃,生了三皇子和二公主才得以从嫔升到妃位,不论是李淑妃还是张德妃都是育有子嗣方才从贵人一步一步升上来,甄贤妃虽无子嗣,却是江南织造的嫡女出身,进了宫就先封了贤嫔,伺候了陛下二十余年,又兼江南织造当年恢复绝代布艺,特在贤妃生辰之日明旨晋封以慰其劳苦,那二人,先说薛纯德嫔,身份为侍女出身,就是家里也只是一名皇商嫡女,能封为末位的嫔已经是顶了天的恩典,上头又是给了副妃的位置还赐了字,都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另外贾庄贤嫔,出身虽然是国公府嫡女,却非来自于正经大房嫡女,就低了好些,按着干系,这嫔位也能坐的稳当,可又赐了个字,去了女官之位,瞧着是十分荣耀,却也不知道好还是不好,再者,从姓开始念,你多念几次品品!”
黛玉有些不解的小声重复念贾庄贤嫔,突然眼前一亮,急忙忙的攀着贾敏的胳膊道:“母亲,是女儿想的那样?”
贾敏知她天分颇高,心思通透,一点即通,笑着抚着黛玉的头发:“没错的,就是你想的那样!”叹了口气:“这赐字又如何,陛下退居,这些都要加一个太字,这些鲜花颜色,就要全部都随着退居,又有何可荣耀的!偏世人看不清,合家欢喜,到底还是皇家恩典,雷霆雨露皆君恩呐!”
黛玉闷闷不做声,枕在贾敏的腿上不语,心里却陷入深思:前世,元春大姐姐,比如今还要荣耀,晋封尚书不算,还加封贤德妃,这封号也是独占鳌头,听着老太太的话里头,这是因为元春大姐姐福分大,特特与人不同,现在看来极为蹊跷,元春大姐姐一无子嗣,二无像甄贤妃那样的二十余年的苦劳,三无娘家有功劳,如此别开生面的赏赐,越发有些看不懂了,里面是否还有别的隐情?她回扬州随侍父亲左右,只听闻那年的贾府除了小蓉大奶奶去外,并无甚么大事。可怜那小蓉大奶奶年纪极轻,无论是前世还是今世她只见过一两次面,那是个极美的女子,只可惜红颜薄命,就这样去了。
黛玉突然猛地起身,心悸得发慌,这不会是巧合罢?前世小蓉大奶奶走后没多久,元春姐姐就晋封了,今世也是走了未到半年,元春大姐姐也晋封了,除去妃位不一样,时间上都是隔离极短,这……
黛玉拽着贾敏的手,欲言又止,贾敏看她一脸的冷汗,赶紧拿起帕子拭去:“你这孩子怎么了?什么事情把你吓成了这样?”
黛玉红着眼:“只是女儿想起小蓉大奶奶,就未免有些伤感。”这事情只是猜测,哪里敢去跟贾敏讲。
贾敏一把搂住黛玉,轻声道:“小蓉媳妇急病,人命天算,黛儿可别这样!人去了,活着的人总是要好好的活着。”
黛玉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贾敏无声的叹息,她早耳闻这件事,如此龌蹉的事情,怎能跟黛玉开口?
宝钗晋封为纯德嫔,一向小心翼翼的她,终于控制不住日益膨胀的内心,第二日搬离钟粹宫,告别甄贤妃之际为了不是狂喜的内心暴露,短短数语便告辞而去。
甄贤妃看着那一抹不再丰腴的身影,嘴边蓄着笑,她可是见过多少嫔在无形的厮杀中入了冷宫,丢了性命的,这薛纯德嫔还真的以为她就这样的好心。
“娘娘,见天冷,还是少喝些参汤。”随侍跟着贤妃数十年的奶娘兼嬷嬷劝着甄贤妃。
甄贤妃闭上眼睛只是不语,嬷嬷见她不说话,心疼的帮她拢拢显得宽大的袖子,然后盖上被子,留下一室清冷。
元春已经快气的发疯了,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宝钗不仅晋封了,还偏生还排在她前头,无论撕了多少那些零碎绸缎她心中的那股火都发不出去:薛家,薛家只是一个皇商,凭什么踩在她堂堂国公府嫡小姐的头上!不行,她得好好想法子让那贱人落下来。沉思了一会,写了一封信,满面寒霜的吩咐抱琴赶紧去递信。
挨过她抽打的侍女抱琴,怯怯的收了信一阵小跑去传信太监处。
恰逢宝钗的侍女名唤春梅的也在寄信,看着抱琴瑟抖抖的样子,就问了一句:“今天还没有下雪珠子呢,怎么你就冷成了这样,我记得宫里的冬袄可都早发下来的,可别冻出个毛病来。”
抱琴只得道:“今儿我穿少了,寄了这信,就回去。”
春梅点点头,随手递了一颗银馃子给传信太监,就飘然而去了。
抱琴与这传信太监也熟,只这次元春已经被嫉妒烧昏了头脑,并没有给传信银子,抱琴也是个可怜的,元春对她并不大方,哪怕是给别人银子也好,极少打赏给抱琴,抱琴抛去月例和年底一些额外封赏,过得很是拮据。
传信太监看她羞愧红着脸,就不在意道:“回去吧,别把自个冻坏了,这信小的们会送到的。”
抱琴谢了又谢,又一路小跑跑回去,这才见着元春的面上稍微好些,至少不再一直黑着脸。
过了好些日子,贾母身体不适,就让王夫人独自进宫,觐见完皇后,就直奔元春的院子——升为嫔后,就不住在偏殿,搬到九嫔住所去。
王夫人先给元春见礼,待元春扶起她,相携着坐下来,才一一的说着话,最终还是元春开了口:“我就不知道那蹄子得了甚么了不起的功劳,偏生被抬举在我前面,我就是咽不下去这口气。”
王夫人是个愚昧的,她原本与薛姨妈并不是极亲的好姐妹,一听元春这样说,也道:“小主莫生气了,她家的事情恭人还是略知一二的。”
元春知道有了别的消息,面上一正:“并非口心不服气,只是这按年龄,按着身份,她出身极低,要不是服侍得极好,又让贤妃娘娘呈告”话头一转“外面的事情,这宫里是不能知晓的。”
王夫人笑笑,不在意道:“她家那里有什么正经事情,多大个哥儿了还未娶妻,整日价的出去,满京城人都是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元春端起一盘点心放在王夫人跟前:“这薛家表弟即将弱冠了啊,竟连个知冷知热的人也没放在屋里头?”
王夫人吃了一小块算是尝过,拿着帕子擦了手,又端起茶碗:“屋里倒是有一个,是那年进京买的,摆了酒开了脸,是个正经的妾。”她倒是有心想说薛蟠打死过人,只是料理案子的贾雨村可是老爷给的推荐,一旦祸及到自身,王夫人总能极是聪明的避而不谈。
元春嗤笑:“哪里有人家连个正经的妻没进门就找了个过了明面的妾,亏还说是有德!”
王夫人慈爱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也不说那些话了,小主只要孕了龙嗣,也不愁那妃位。”
元春想到了什么,深锁眉心,一脸的忧心忡忡,轻声道:“不是贬低自身,如今陛下一月也仅来一二次,唯恐再过些年就连个盼头也没有了。”
王夫人安慰的拍拍元春的手,从怀里拿出一本册子和一药方子递过去:“这册子是当年臣妇怀小主、宝玉的时候照着做的,十分灵验,今儿进宫之前,臣妇还特地供奉了九天九夜,这药方里开的药也是专门滋补养身的。”
元春小心翼翼的接过收好,宫里不许私自相授,要是被发现了,那就是死罪一条:“之前听老太君说起林尚书家的女儿与宝玉年纪相仿,娘娘的千秋之时自见过,模样倒还配。”
王夫人先听见林家二字就不虞,面上不快道:“倒非臣妇不肯,只是他们林家早早放出风声,说是林家嫡女不嫁纳妾人家,这不是笑话吗?林尚书之前还有两名姨娘几名通房的,到了她这儿倒比皇家公主还要金贵着呢。宝玉性格温和,她被养的极是小家子气,见了宝玉就讲甚么不见外男之话,宝玉是她嫡亲的表哥,如此生分,亏宝玉还伏小做低的央求老太君接过来与众姐妹解闷,竟一点儿也不领情!”
元春只得作罢,母亲不愿意也就是了,天下哪里就没有好女子,只可惜了老太君的一番心意。
王夫人又专门交代了好些话,元春心里自计较,到了时辰也就看着王夫人被人送出去。
即将过年,四处都忙碌热闹,贾家更甚,但是贾母不管事,只是歪在暖炕上听那评书女先生说词,一时乏了,打发人走后,唤来鸳鸯:“你派人去尚书府,问问敏儿都忙些甚么,要是没空就把黛玉给我接过来,别闷着我外孙女,她不心疼,我心疼着呢。”
鸳鸯应了,寻人去了。大半日后,去的管事带着林府的媳妇一并回来报道:“姑太太说了,年下正有许许多多的要紧事正忙活着,林大姑娘正跟着她学管家,得了空就回来陪老太君,另一并送来了年例!”
贾母听着,站起来气呼呼的指着林府的媳妇对鸳鸯道:“我倒是好心打发人过去,她竟说黛玉得了空过来陪我,我有那么多的孙女可以陪着难道还缺哪一个!我只不过是心疼了黛玉那孩子一个人寂寞没人与她说话松快松快,竟成我缺人陪了!”
鸳鸯忙向前轻抚贾母,口劝着:“老太太也别生气了,想必姑太太是忙混了。”
贾母坐下来,拍着桌子:“罢了罢了,人家瞧不上我们国公府!”
林府的媳妇赔笑道:“太太的意思是,如今姑娘大了,家里需姑娘帮衬着,只怕扰了老太君的兴致!”
贾母虎着脸:“我是不敢再打发人过去了!没得脸面,还被说了!”
林府的媳妇见此,依旧赔笑:“老爷的旧交多,那些太太和小姐们都往来送年例的,拜礼的,林林总总,太太也是着了急的,太太哪里会这样自己的母亲。”
鸳鸯在边上又劝了几句,贾母才不生气了,林府的媳妇才告退了。
鸳鸯给来人使个眼色,来人赶紧告退了出去,把那送来的年例里呈上,其中有一方上好的碧玉送子观音,鸳鸯专门双手捧到贾母的面前,喜道:“您看,姑太太早备下来的礼里,可都是极好的。”
贾母心平气和了,戴起眼镜观摩,看了好一会才叫琥珀收起来:“这样的好东西收好,回头娘娘生辰到了,就预备着送进宫去。”
余下的年礼一一过了目,有专门留下来要赏人的,也有给宝玉送过去的,至于三春,贾敏也专门送了一些时下流行精巧的玩意儿,贾赦那房的年例却是额外送过去了。
秦钟身体不大好,本身就是个风流种子,自己姐姐走了,智能儿也被赶走了,加上秦父去了,一下子就病了,其余的风流旧友也寻了机会过来看望他,只是都不顶事,没几个真心的,他挂心着宝玉,宝玉几次要出来看他,王夫人和贾母唯恐过了病气就百般拒绝,宝玉只得让茗烟出来看望秦钟,秦钟更是念念不忘,存着心里头,茗烟也惯看人脸色,听着小秦相公如此,跑回去跟宝玉说了一番,更让宝玉心里焦急,好容易寻了借口出来,却已是不中用了,秦钟连句话都没留给宝玉,就撒手离世,管家见秦钟去了,先把宝玉请出去,他知晓这小秦相公结交的都是王孙子弟,这宝二爷都是挂了号的,不敢怠慢,在万分劝说下,宝玉才骑着马闷着心,脸上的泪就这么流着,直到回到角门,茗烟怕被别人看出不妥,极力劝:“小秦相公已去,二爷万万不可伤心过度,那小秦相公是何等人物,想必就是那一个神仙下凡历劫的,看那模样倒是像脱凡呢。”那小秦相公长得似女儿家,也不妨他用那些话来套着说与宝玉听。
宝玉早就怀着心事,听茗烟这样一讲,他胡乱抹了脸,心里稍微安定:“他那样的人物,自然是有造化的,想必那些神仙也是不如的!”
茗烟看他伤感已无,心里大定,牵着马就往里走。
贾敏听闻贾母那些说法,只道一句:“辛苦了,下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黛玉放下手中的笔,望向贾敏,担忧道:“母亲!”
贾敏淡淡一笑:“你外祖母就是如许性子,不必放在心上!”末了,让人去看看林珩可下学了不曾。
水仙正要出去,就看见林珩掀起门帘,笑脸转身:“太太,大爷回来了。”
“哥哥回来了。”
“外面下雪珠子了?”贾敏看到林珩头上有些雪花,林珩不大意的坐下来喝一口茶:“飘了一些,今日起就开始放假了,儿子想后天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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