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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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渣夫-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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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有了太后的许可,你外婆不费吹灰之力的将你母妃即将与朕大婚的消息传至金陵城的大街小巷。然后,只是与朕私定终身的心上人成了与自己亲妹妹争抢男人的狐媚坏女人!将军府所有的人,都将你姨母当成了罪不可赦的恶人。这其中,也包括你那善良单纯的母妃。”不知为何,当魏音薇听见“善良单纯”四个字从魏南的口中说出时,总觉得隐含淡淡的讽刺和嘲弄。
“薇儿知道朕为何会迎娶皇后吗?”好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一个问话,魏南也并不是真的等着魏音薇的点头抑或摇头。手中的毛笔轻轻在宣纸上划下长长的一道划痕,嘴角的自嘲意味更是明显。
“朕曾经派人给你姨母送去了一封书信。朕告诉你姨母,朕是决计不可能娶你母妃的!朕让她等朕一年,只要一年,待朕荣登大宝,定将立刻迎她进宫,哪怕力排众议也要封她为后!”很荒谬的承诺,却是那时候的魏南心心念念的所在。
“那…为何姨母没有答应?”不过是一年…姨母等不得吗?此般疑问刚起,魏音薇忽然摇了摇头,眼中闪过莫名的肯定,“姨母不可能不答应!她能独自抚养皇姐却始终不曾主动回金陵城求助…她是爱着父皇的!”
“是啊,她为何没有答应朕呢?是真的不想答应,还是被人逼着不能答应?”这么些年,魏南自问了不下千万次,却一直没有得到答案。但是窦暮霭的出现,正是不容置疑的事实,将他心中所有的疑虑尽数消除,再也没有半点痕迹。
“父皇您的意思是…”魏音薇不想顺着魏南的话做出太多不必要的揣测。可是,她比谁都清楚,她的父皇是不可能骗她的。
“正是你心中所想的那样。”魏南看着魏音薇的眼神带着欣慰,更夹杂着说不出的纠结和复杂,“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只要你姨母离开,皇后之位定然会是你母妃的。没有人会想到,就算不是你姨母,旁的人还是照样能当上母仪天下的一国之母!”
“既然这样,您又为何准许了我母妃入宫?还任由我母妃独宠后宫?”魏音薇的话刚问完,脸上忽然闪过一丝狼狈的了然。握紧了双拳压抑住怒气,仍是免不了的带上了几分质问,“父皇您是故意的!故意让我母妃以为得偿所愿而沾沾自喜!其实不过将我母妃当成一个跳梁小丑,更甚将我母妃摆在了众矢之的的位置!”
“薇儿也说了是你母妃的以为,父皇纵使有通天的本领,也管不着你母妃的自以为是不是?”跟魏音薇的一长通话下来,魏南第一次自称“父皇”,却也是最刺人的一声称呼。
如若可以,魏音薇宁愿魏南始终以“朕”自称。至少她可以稍稍自我安慰,眼前这个一门心思算计了她母妃十五年的男人不是她的父皇,而是绝情冷心的皇帝!然而,魏南残忍的戳破了她心底最不愿去承认的事实,使得她不得不面对。
“父皇不是没有给过你母妃反悔的机会。在皇后成为中宫之主的那一刻,你母妃就该知晓,父皇的心里万万容不下她。可是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参了选,进了宫。那一次的后宫甄选,父皇从始至终都未插手。在将军府的打点下、在太后的护航下,你母妃以着无以匹敌的风头成功将皇后的重重阻扰给挡了回来。最终,你母妃独占鳌头,入宫为妃。”魏南没想让魏音薇恨他。只是很多事,他必须原封不动的告诉魏音薇。这个女儿,他很重视。所以他绝不允许魏音薇被陶夕鸳利用!
魏音薇的脸色一片惨白,无力的张嘴想要为自己的母妃辩解些什么,却终归只是徒劳。她比谁都清楚她母妃那张纯善的面孔下,究竟掩藏着何等的野心。以往只当她母妃是因着太爱父皇,故而心有不甘。现下才知晓,原来从一开始,她母妃就…
只是,即便如此父皇便能将计就计的将她母妃捧到最高点,再狠狠的摔下吗?心念翻转间,魏音薇忽然就觉得她的世界蒙上了一层虚假得令人憎恶的面纱。不管是陶夕鸳,还是魏南,她都难以接受。
紧抿着嘴唇离开御书房的时候,魏音薇好似忘了来此地的真正目的。明明是有些跛的脚,却给人一种急速离开的感觉。消瘦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的薄弱…
“也就是说,三公主无功而返了?”当着窦暮霭的面,皇后的笑容颇具深意,彰显着她此刻的好心情。连三公主都没能将陶夕鸳弄出冷宫,看来皇上是真的狠下心了呢!
“敢问皇后娘娘,那位夕妃娘娘就是将军府小姐口中的小姑姑吗?”虽然有过两面之缘,可窦暮霭依然不确定那人是否就是她娘口中天真烂漫的小姨。
“是了,都忘了跟暮霭说说那一位的丰功伟绩了…”讽刺的勾了勾嘴角,皇后毫不客气的将夕妃这些年如何在后宫风光显赫的张狂尊贵描述的淋漓尽致。当然,也没少提及宫女口中的三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姐妹相见

皇后口中的陶夕鸳,并不算是愚笨之人。至少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后宫,她成功的挡下了各色争宠的黑暗手段,稳坐最高的那个位置始终不曾被人推下。然而窦暮霭却是越听越不明白,明明皇后娘娘给她的感觉才是真正的智者,又为何会甘于屈居陶夕鸳之下?
“我不喜欢皇上。”这么多年了,难得寻到一个可以放下心防坦诚一切的人,皇后娘娘轻轻勾起嘴角,笑的淡然,“当初答应嫁给皇上,一是故意想要阻扰将军府的算计,二也是为着我自己。”
“我的家族,也需要扶持一位皇子呢!”好似叹息又好似解释,皇后的眼中蒙上一层淡淡的迷雾,“想必暮霭也知道,太子并非皇上亲生,而是当年的三皇子之子。三皇子从一开始就被排除了争权范围之外,却依然没能逃过被人踩着尸体往上爬的命运。这便是皇家,残忍无情,毫无人性而言。”
“太子是皇上亲自交由我手上的。自打抱着太子的那一刻起,我的命运也已注定,无从更改。”这个世上再没有一个女人能企及的至高无上,却也是束手束脚的牵制。只不过,在皇后而言,也是一种难言的解脱。每个人都有必须坚持的一件事。而她,也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人和东西。
皇后的话,明面听来好像并无什么问题。可偏生,窦暮霭就是敏感的觉得皇后的话里有话,说不出的飘渺。就好像…对了,就好像在说心爱之人的少女朦胧情怀。只是,皇后娘娘已经明确的挑明不喜欢皇上了啊…
“母后,您再不把皇妹还回来,有人会急的发狂的。”能不经通报便接近皇后的周遭,这个皇宫之内也唯有太子魏朔了。此刻的他正带着柳唯泽优雅闲适的慢慢踱步过来,丝毫不顾及柳唯泽越来越黑的脸色。
“行了行了,母后也不做坏人了。暮霭,你今日姑且随你夫君在宫中住下,过几日再行离去可好?皇上那里,姨姨会帮忙去说服的。”纵使皇后的权力再大,也不可能公然违背皇上的意思。今日该说的也差不多说完了,剩下的便只看皇上如何抉择窦暮霭的去留了。
“是。”心知皇后能做到这一步,已经是对她的恩典和宽容。窦暮霭从来都不是得寸进尺之人,自然顺坡直下的起身退了出去。
魏朔没有送窦暮霭和柳唯泽出去,而是招来心腹跟了上去。此时此刻,他更需要知晓的是母后作何想法才能决定之后该怎么做。
魏音薇没想到会这么快就与窦暮霭遇上。偌大的皇宫内院,早一步晚一步,她们姐妹俩竟然就这样诡异的面对面碰上了。说不清心中翻腾的情绪到底是恨意还是自嘲,魏音薇就连最简单的无视都做不到。
紧抿着嘴角目无表情的看着容貌并不出众的窦暮霭,魏音薇的嗓音出乎意料的清冷:“恭迎皇姐回宫。”
本欲与来人擦肩而过的窦暮霭瞬间愣住,诧异的望了过来。如若她没猜错,这位跛脚的富贵少女便是三公主了吧?
“皇姐应该不认识我。”对上窦暮霭的疑惑眼神,魏音薇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我是三公主,夕妃的女儿。皇姐从将军府进宫,不知可有听说夕妃是何人?”
“嗯。”轻轻点点头,窦暮霭仍是没能找到该如何与这些凭空冒出来的亲人相处的心态。而面对眼前这位似敌非敌的三公主,她的心里亦是各种复杂滋味涌现,酸涩难言。
“看皇姐的反应,好像不怎么喜欢我母妃这位亲小姨呢!”听说窦暮霭是被皇后带走了?想必很多事也已得知了吧?魏音薇心下无奈的长叹一口气,真不知该说命运弄人,还是该感叹善恶有报。她母妃自以为聪明的压制了皇后娘娘这么多年,终于还是被扳倒了…
三公主的问话太过直白,窦暮霭反而不知该如何回答了。对那位与她娘恩怨纠缠的夕妃娘娘,她确实谈不上什么好感抑或亲近。
“其实草民始终很难理解,为何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完全无法接受的变故,宫里的贵人们却能面不改色的视之为理所当然。果然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太过愚笨了,看不透世事变迁吗?”相比窦暮霭的心头所想,柳唯泽的讽刺则是完全不加掩饰的溢于言表。
不管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好,眼前这位自称皇妹的三公主也罢,似乎都理所当然的认定了窦暮霭一定会感激涕零的高攀上皇室贵族吗?柳唯泽的心底泛起一阵强烈的不爽,忍不住就失了身份。
“放肆!”果不其然,皇室的威严是不容侵犯的。即便魏音薇未开口,也会有身边的宫女嬷嬷们挺身相护。而此刻,柳唯泽毫无疑问的成为了这些人眼中犯下大不敬之罪的不赦之徒。
眼尖的发觉窦暮霭眼底的一丝担忧及愠怒,魏音薇扬了扬手,止住了身边人的斥责。她没想跟窦暮霭为敌。如若可以,她希望能离窦暮霭远远的。
但是,想着御书房内父皇所说的话,想着还在冷宫的母妃,魏音薇不得不卸下一切不该有的负面情绪,认真的去面对这位意外归来的皇姐:“皇姐息怒,妹妹并无恶意。如若妹妹方才有何不对,还请皇姐见谅。”
“三公主言重,民女不敢。”没错,只是“民女”,并非他们口中的金枝玉叶。在窦暮霭的心中,她只是一个默默不起眼的乡野女子,根本担不起这些贵人的另眼相待。更何况,她的的确确也不想跟这些人有太深的牵扯。
“皇姐千万不要此般言语,妹妹惶恐。”虽然只是虚假的客套,魏音薇仍是没办法避免的福了福身子。不过下一刻,魏音薇好像忽然就消失了与窦暮霭继续攀谈下去的势头。而是神情冷淡的转过身,选择了离去。
看着三公主稍显不自然的走姿,窦暮霭本欲出口的话尽数咽回,有些无措的转过头望向柳唯泽。虽然已经从皇后那里知晓了三公主与常人有异,可是真正亲眼看到,却又是另外一种感受。
“与你无关,不需要多想。”外界甚少有关于三公主的传言,原来是内有隐情。连皇家都没办法诊治好的脚疾,想来是天生的吧?无论如何,柳唯泽并不感兴趣。
作者有话要说:拉肚子拉的快要虚脱了,明天赶火车,回去后补上更新,么么亲们


、正义的化身

窦暮霭和柳唯泽就这样在皇宫住下了。其实皇宫的生活,并不若他们两人所想的那般煎熬。至少在陶文雯到来之前,除了皇上皇后以及太子,再无人前来叨扰他们的清净。
“我很意外你居然能厚着脸皮在这里住下。”看着换了一身宫装的窦暮霭,陶文雯高高在上的眼神满是鄙视,“难道你就不觉得羞耻吗?”
“我为何要觉得羞耻?”她的出身吗?窦暮霭静静的坐在那里,并未受陶文雯的语气所激怒。
“你不会真以为自己有多高贵吧?我告诉你,你娘根本就不是我将军府的嫡女小姐!不过是个洗脚丫头生的下贱女人,得了我们将军府的恩德才能过着华贵的日子。没想到居然恩将仇报的抢我小姑姑的夫君,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早该丢在外面任其自生自灭!”知晓了陶朝阳的不堪身世,陶文雯对窦暮霭更加的瞧不上眼。一想到她的小姑姑受尽屈辱的待在冷宫,她就说不出的怨怼。
“我娘与皇上相识之时,夕妃娘娘与皇上并无婚约。”所以她娘没有对不起夕妃,更不是陶文雯口中的坏女人。窦暮霭的眼神出乎意料的平静,淡然无波。
陶文雯冷笑一声,根本不去理会窦暮霭的辩解。语气铿锵有力,气势义薄云天:“你外婆是上不了台面的恶毒丫头,你娘是人尽可夫的下贱女人,你这个无媒苟合的孽种也好不到哪里去!”
“因为爹爹杀了人,儿子就必须也得杀人,孙子更是不得好死是吗?”对于陶文雯自诩为正义的化身,第一个质疑出声的,却是打外面走进来的魏朔。
没有人认为陶朝阳的娘亲是对的,也没有人认为陶朝阳的出生是对的。但是仅仅因为这样,陶朝阳就该背负莫须有的恶名,死后亦不得安宁?那么接下来陶文雯是不是该说,母债女偿。陶朝阳的娘亲算计了老将军夫人的夫君,陶夕鸳抢走陶朝阳的男人也是理所当然?
“父债子还。爹爹杀了人,儿子至少该懂得感恩,而非恩将仇报不是吗?”他们将军府不计前嫌的养大了陶朝阳,难道就是等着陶朝阳反咬他们一口?即便眼前之人是她最心爱的太子哥哥,陶文雯依然不认同。这个世上还有没有正理?为何所有人都站在陶朝阳那边?
“我娘何时对将军府恩将仇报过?在我的记忆里,我娘从不曾说半句将军府的不是。反之,我娘始终对将军府的这些亲人心怀愧疚。”窦暮霭话音刚落,便见陶文雯得意洋洋的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脸色。
“我想陶小姐可能误会了什么。我娘自始至终都不知晓她的身世。她的愧疚不是因为她的出身玷污了将军府的名声,而是无法随侍长辈身旁的难受和痛苦。”没有人可以决定自己的出生。无论是陶朝阳还是窦暮霭,她们不偷不抢、不杀人不放火,为何一定要被盖上耻辱的印章?
“呵…你当然认为你娘没错。”陶文雯撇撇嘴,心底的火气一阵一阵的往外冒,“咱们将军府没有其他庶女吗?怎么她们就安安分分的过着自己的日子?除了你娘!不知天高地厚的跟我小姑姑争抢,她凭什么?”
其实这是一个怪圈。陶文雯自认她是正义的。因为她小姑姑是正室所生,而陶朝阳不过是个洗脚丫头的阴谋奸计得逞之后留下的野种。所以在她心中,陶朝阳没资格跟陶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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