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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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伤不起-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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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越想越愤怒,气呼呼地下床去开门,一照面就吼道:“苏风觉,我辛辛苦苦帮你你还这么对我,你有没有良心¥%&*#¥……”
自动把她那堆莫名其妙的话归为“起床气”,苏风觉脸微沉,冷冰冰地打断她的话:“教主,你在我屋顶放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咦,难道他认不出那是什么吗?苏梨袂一愣,脸上闪过讶异之色,呐呐道:“那不就是邪王的内裤……”
“邪王……内裤?”苏风觉眼底闪过一丝阴沉,“你怎么会弄到这种东西?”
“当然是偷来的!”很奇怪他为什么会问出这种简单的问题,苏梨袂不耐烦地脱口而出,然后察觉到对方脸忽然一黑方才反应过来,亡羊补牢地赶紧说道,“诶,我开玩笑的,本教主怎么会去偷东西呢,自然是他送我的……”
苏梨袂惊恐地发现,苏风觉的脸色更难看了!
难道是气愤邪王送给她而不送给他?
自以为合情合理地在心里作出了解释,苏梨袂赶紧弥补道:“其实他之所以送我,是为了让我转送给你……”
眼见苏风觉的脸越来越黑,而浑身的杀气也随之浓郁,苏梨袂索性闭上眼睛大喝一声:“放心吧,邪王爱的人是你!” 




、27【 】钱串钱串

话音刚落;苏梨袂就觉得心里猛地一跳,仿佛不小心说破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一般,她赶紧欲盖弥彰地捂住嘴,眼睛心虚地骨碌碌转动,时不时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去瞟着苏风觉的脸色,随时做好了脚底抹油的准备——生怕他一个暴怒就把她人道毁灭了。 
“你刚才说;邪王……爱的人是我?”苏风觉神情愕然地喃喃着这句听起来简直匪夷所思的话,待到反应过来话中内容时;脸色蓦然变得铁青,眼眸带着浓浓的寒意扫向苏梨袂;苏梨袂被他阴翳的眼神吓了一跳,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小步,然后下意识地弯弯唇;对他露出一个十分讨好的笑。
满腔怒火在见到她这副分外无辜的样子时莫名消去大半,纵然如此,苏风觉的脸色依然一阵红一阵青,一言不发地沉着脸大步离去。
那满满的寒意似乎也随着他的离开而一扫而空,苏梨袂胆战心惊地摸了摸受到严重惊吓的小心脏,心有余悸。
她望着那个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心里忽然涌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情不自禁地小声嘀咕道:“难道……他终于明白了邪王对他的心意,因而急着去互诉衷情?”

【悬崖之下。
寒风凛冽。 
有两个年轻男子遥遥对视着。
一青衣,一黑衣。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眼神拼杀之间透露出一派剑拔弩张的气氛。
“你这个该死的男人!”半晌,黑衣男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青衣男子开口了,他没有理会邪王的话,只用悲天悯人的目光扫向一旁如同小白花一般柔弱可怜的昏迷女子,语气缠绵又哀伤:“放了她。” 
黑衣男子绝色的脸上露出了“不出所料”的神情,死死盯着青衣男子的脸,没有放过他面上丝毫的情绪:“放过她?谁又来放过我?” 
青衣男子浑身一震,眼中哀伤更浓,闭着眼淡淡道:“你恨的只有我一个人,她不过是个无辜女子,放了她吧,我……跟你走。” 
“你……”黑衣男子妖孽一般的脸上有一瞬的动摇,随即又咬着牙冷笑出声,语气竟带着隐隐的绝望和自嘲,“又是为了她!什么时候,你才能看到我?你这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邪……你……”青衣男子浑身一震,双眼忽睁,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刚才说……”
“阿盟……你还不懂我的心吗?”黑衣男子冰冷如霜的桃花眼中渐渐浮起了一层自嘲,嘴角扬起了怀念的弧度,“是啊,我也觉得我真是可笑!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爱上一个男人……自从第一次见到你,你在茫茫人海中对我微微一笑起,我早已尘封多年的心湖就因你而泛起了涟漪……”
青衣男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捂住嘴。
黑衣男子没有在意他的举动,而是自顾自地做着宣告,美目中忽然染上了阴冷之色:“你是我看中的男人!若有别人多看了你一眼,无论男女,我都会将此人千刀万剐!”
“邪,你这又是何必……我们……我们毕竟都是男人……”青衣男子脸上露出了倔强与哀伤交织的复杂情绪,他楚楚可怜地咬着唇,欲言又止。
“那又如何?我……”黑衣男子的话音未落,忽有一个邪魅狷狂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哼,我果然被你单纯的外表欺骗了!你这个水性杨花的男人!”
青衣男子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不由浑身一颤,柔弱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不安,急急对着来人——一个身着花衣的怒气冲冲看着这二人的妖媚男子解释道:“写眉,你误会了,我和他不过是……”
“不,你没有误会,阿盟早就是我的男人了!”未等他解释清楚,黑衣男子忽然上前一步,站在了他面前,恰巧挡住花衣男看向青衣男子的目光,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王八之气,毫不犹豫地宣誓道。
“什么?!”花衣男听闻此言,细长的眼中片刻之间已是一片狂风骤雨,恼怒的目光意图直直射向青衣男子,却因黑衣男子的阻碍,完全不能达到目的。
“写眉,你听我解释!”青衣男子梨花带雨地从黑衣男子的身后冲了出来,满脸不安地抱住他的手臂说道。
“够了,你这种男人我看多了,哼,看到我没了钱就暴露出本性,这世上的男人果然都一个样!”花衣男恼怒地甩开他的手,阴冷的目光扫向神情得意的黑衣男子,忽然诡异一笑,“既然你抢走了他,那么,就用你来换吧!”…… 】
过了许久,终于下定决心填完《连日春色》这个大坑的苏梨袂只觉灵感如泉涌,正写得热血沸腾之际,忽然——
“教主,不好了!”
发出这个声音的不是风风火火的殷九九,而是向来神出鬼没的苏尔。
“……二长老?”不动声色地拉过一张纸遮住那些文字后,苏梨袂才不慌不忙地抬起头,疑问地挑了挑眉。
苏尔满脸严肃,扫都没扫那边一眼,似乎压根没有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一眼,语气中带着隐隐的焦急:“教中出了奸细,卷了教中金库的大笔钱财后就逃走了。” 
“哦,奸细啊……”苏梨袂心不在焉地重复着,待到苏尔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后,才恍若梦醒一般震惊地看向苏尔,一拍桌惊怒交加地大喝道,“什么?把教中的钱全部卷走了?!岂有此理!”
“正是如此,还请教主速速离教去处理此事!”苏尔同是一脸怒色,愤然道。
“没错,我这就去!”听到竟然有人胆敢把自己辛苦赚来的、尚未来得及焐热的大笔银子卷走,苏梨袂只觉火冒三丈,没有多加思考就心烦意乱地冲出门。 
侧耳听到苏梨袂的脚步声消失,苏尔面上的怒色片刻之间已尽数敛去。
他的眼中精光一闪,赶紧去关上了房门,然后眉开眼笑地奔到苏梨袂的桌子边,轻手轻脚地拎出那几张先前被她刻意用纸遮住的《连日春色》,得意洋洋地小声嘀咕道:“哼,你以为我没看到。”
话音未落,他就迫不及待地翻开来,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教主,请留步。”
怀着满满的怒气大步往外走的苏梨袂身后忽然传来一个冷硬的女声。
这个声音谈不上耳熟,却也是曾经听过的——正是出自魔教三长老,长老中除了殷九九外唯二的女性,亦是殷九九之母,苏衫。
这是一个线条冷硬的女人,眉眼之间带着几分英气,不若寻常女子般柔美,却有几分属于男子的豪气。
进教之后,苏梨袂与这位长老的交流极少,至多不过寥寥几句,不过对这个严厉少笑的女人还是颇有几分印象。
“三长老。”苏梨袂停步,回身看向她。
见她一身轻便的样子,苏衫眉心打了个结,不赞同地摇了摇头:“江湖中对教主的通缉令虽已暂时撤销,但仍需谨慎。教主需多带些药物防身。”说着,她递上了两个小巧的包裹,神情依然严肃,“这一袋是属下为教主准备的一些寻常药物,另一袋则是银两。虽说教主武功高强,但行走江湖,切记财莫外露。” 
苏梨袂受宠若惊地从这个向来冷漠寡言的长老手中接过包裹,未等她开口,苏衫就微微颔首,然后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步履平稳。
望着苏衫的背影渐渐消失才视线中,苏梨袂才一头雾水地转回身打算继续走,没想到又被拦下了。
“教主教主,这些东西你带上吧!”这次却真是殷九九了。
九九小姑娘鬼鬼祟祟地环顾一周确定没有人后,才偷偷摸摸地把一小包东西往她怀里使劲塞,迎上苏梨袂狐疑的眼神,她一脸无辜地眨巴着乌溜溜的眼睛:“教主,这些是给你在路上解闷的。”她用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真是一片好心。
苏梨袂对这姑娘的话深表怀疑,她捏了捏那个硬梆梆的包裹,直觉不是什么好东西,苦思冥想着怎么才能找个委婉不伤人又合情合理的理由来拒绝携带这包“神秘物品”。
敏感地察觉到她的拒绝之意,殷九九不满地鼓起包子脸,赶紧趁苏梨袂不备推着她就往外走:“教主,时候不早了,快走吧,马车在门口。” 
苏梨袂无可奈何,只好对她挥了挥手,然后运起轻功向教门口跑去。
果然,早已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了。
价格昂贵的黑色车帘上隐隐有一个繁复的花纹,正是魔教的标记。
车前雪白的马正烦躁不安地踢着蹄子,同是一身黑衣的车夫看起来有几分眼熟,依稀是一个见过几面的魔教之人,似乎叫苏小八。
“教主。”苏小八一见她就连忙下马,恭敬地行礼,声音响亮。 
苏梨袂不在意地对他摆了摆手,跃上马车,心不在焉地掀开车帘,却在见到车中的人时瞬间目瞪口呆:“你、你怎么在这?” 
对方挑了挑唇,没有回答,自顾自地翻动着手中的书页。 
却是门外已重新翻身上马的苏小八听得此言,热情洋溢地解开了她的疑惑:“听闻此行危险,左护法主动请缨与教主同往。”
苏梨袂看着车中那张极其熟悉的脸,脸青一阵白一阵,嘴唇颤抖,似乎气得说不出话来。 
苏风觉缓缓合上手中的书,抬眸看向她,挑唇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道:“看来,教主已经惊喜得说不出话来了。” 
“惊喜你妹啊!果然是你!”
未待他的话音落下,苏梨袂已发出一声怒喝,抡起手中的几个包裹就对着他没头没脸地打了上去。
原因无它,此时这张熟悉欠扁的脸,正是当初那位令她咬牙切齿的——觉公子! 




、28【 】钱串钱串

当初那个“觉公子”走时还摆了她一道;令她视之为奇耻大辱,在随后的猜测中,她曾以为过他是大长老苏义,然而这不靠谱的猜测在看到苏风觉并与之相处一段时间后就推翻了——纵然相貌声音都不同,但那说话那种欠扁的腔调、一些行为举动分明是一、模、一、样!
即使心里早就隐有怀疑,她却没有表露出自己的想法;直到这一刻真相清楚地在眼前展现时,才新仇连带旧恨地一股脑发泄了出来。
苏风觉对她的举动早有预料;只云淡风轻地挑了挑眉,抬手很无诚意地拦了烂。
却不料苏梨袂脚下一滑;本就没有拿稳的包裹因这股力道脱手而出,从苏风觉耳侧擦过,苏梨袂赶紧伸手去抓;却是晚了一步,那几个包裹已经重重地击打在车壁上后滑落了下来。 
那沉闷的响声令苏风觉和苏梨袂都愣了愣。
而马车外的苏小八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地小声嘀咕道:“教主果真风流,竟然在狭窄的车厢中都如此激烈。”
此时,苏梨袂摇摇欲坠地立在苏风觉面前,手还直挺挺地伸着,因先前去抢包裹的动作,身子还保持着微微前倾并且度数继续加大的姿势,二人之间距离极近。 
苏风觉微不可查地僵了僵,随即很快恢复如常,仿佛那一瞬的僵硬不过是错觉。
他抬头看向苏梨袂呆滞的神情,唇角挑起似笑非笑的弧度:“教主这是在主动投怀送抱吗?”
“投……你妹……”苏梨袂尚未从袭击失败的打击之中回过神,便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同时收回手,低头对他怒目而视,这才惊觉以二人目前的距离,很快就要真的上演一出“投怀送抱”的戏码,赶紧手忙脚乱地扶住车壁,勉强站稳身子。 
苏风觉眯起眼睛,似乎略作思考了一番方才得出结论,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谦虚地提出疑问:“投……梨袂,这和教主投怀送抱有区别吗?” 
苏梨袂:“%&*¥#……”
她第N次开始讨厌这个坑爹的名字!(#‵′)凸
那满心的愤怒不过持续了短短的时间,下一刻,苏梨袂就被自己灰扑扑落在角落的包裹吸引了注意力。
她心疼不已地拎起装着银子的那个包裹,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发现没有任何损坏后,才松了口气,视若珍宝一般捧着银袋子在苏风觉身边坐下,另外两个包裹连同苏风觉就这般被她轻而易举地忘记了。
对于“自己居然还比不上一小袋银子”这种苦逼的事实,苏风觉很淡定地接受了,他瞟了瞟剩下的两个包裹,俯身去捡了起来打算还给苏梨袂。
却不料其中有一袋包裹的布料似乎不怎么结实,不过是被砸了一下而已,不知被什么东西划破了一个大口子,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地落了出来。
苏梨袂也被因这声音所吸引而稍稍回过神,心不在焉地瞥了一眼,发现是殷九九送的那个包裹后,她神情一凛,赶在苏风觉之前紧张地把那堆东西全部抱了起来。
狐疑地瞥了她一眼,苏风觉装作没有察觉到她古怪的反应,不动声色地把另一个包裹捡了起来,放在手中掂了掂,听到清脆的碰撞声,知是药瓶。 
好在魔教中所用的药瓶都是特制的,并不会因为小小的碰撞而有所损坏。
苏梨袂抢过那堆东西时大大地松了口气。
出于对殷九九的了解,她深知殷九九一定不会给她什么正常的临别礼物,甚至她还怀疑殷九九会不会把卖不出去的邪王夫妇的衣物给她了——这便是她飞快地从苏风觉眼皮子底下抢过这些东西的原因——如果苏风觉看到邪王的贴身衣物大发雷霆怎么办?
这里可不是魔教,若是他一时暴怒想除掉她这个“情敌”怎么办?
想起这个可能,苏梨袂不由打了个寒颤,偷偷瞄了瞄手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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