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手点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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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点将录-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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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文飞通报了自己的姓名,又道:“追命阎王张南是兄台的什么人?”

吴安国道:“那是敝师叔!”

陆文飞点头道:“这样说来,那玉凤姑娘是你师妹了。”

提到玉凤,吴安国精神一振,急问道:“兄台与她认识?”

陆文飞点头道:“有过数面之缘,只是她最近失踪了。”

吴安国闻言大惊,猛地一把抓住陆文飞手腕喝道:“她是如何失踪的?”

因他未知玉凤失踪之事,是因一时情急,手掌用力甚猛。

陆文飞一面运功抗拒,一面推开他手掌道:“她是途中遭人劫持,令师叔正在全面搜查之中。”

吴安国自知失态,忙收回手掌,歉然道:“请恕兄弟一时情急,多有冒犯。”

陆文飞摇头道:“此刻不是谈话之所,待兄弟先行与他们把过节清了再谈。”

吴安国一指黑格老者问道:“这些人打从哪儿来的?”

陆文飞道:“这些武林同道,俱是无故为他们所杀。吴兄如非身怀绝技,这支追魂令旗不定已贯入吴兄脑内了。”

吴国安朗声笑道:“原来如此。”

言毕,霍他一长身,朝四个玄衣人打去。但闻掌风呼呼,惨叫之声随之而起,立有两个玄衣人横尸倒地。

黑袍老者大怒旋身待阻止,陆文飞已一声朗笑,举剑刺来,他蓄势已久,这一剑之力甚是十分地雄猛劲疾。

黑袍老者顾不得救援属下,赶紧撤身急让。

陆文飞深恨他残忍狠毒,一经发动攻势,便全力施为,不出几招已将老者圈人一片剑光之内。

吴国安为川西张门首徒,为人刚强急噪,武学成就较比张南还要高出一筹。一则深恨对方手段毒辣,一则闻听师妹失踪,方寸大乱,是以出招狠辣,毫不留情。不出一刻工夫,已把四个玄衣人尽行击死。

黑袍老者在陆文飞全力进攻之下,空有一身工夫,竟没有机会施展。眼下四个属下为来人击死,不愿再行缠斗,借机连攻三掌,一撤身退出圈外,放步疾奔而去。

陆文飞纳剑归鞘道:“暗中发施五毒追魂令的,并非是这些人,可能在这凉亭四周尚伏有发施追魂令的人。”

吴安国道:“那咱们分途搜一搜如何?”

陆文飞摇头道:“草密林深,隐物极易,去搜查只是白费工夫。”

吴安国气愤愤地道:“兄弟虽杀了他几个,仍难解我心头之恨。”

陆文飞道:“兄台既已来了太行,早晚仍有机会见着他们,何必急在一时?”话着一转又道:“兄台此番来太行是一人前来抑或尚有同伴相行?”

吴安国也不隐藏,顺口答道:“兄弟是先行兼程赶来,其余之人随后便到。”

突见远远之处冲起一道火花,直入云霄,不由吃掠道:“此是本门紧急信号,想已发生非常变故。”

遥望着那火花,他疾奔而去。

陆文飞此来未曾救下那批江湖人,心中十分懊恼,见吴安国已走,亦缓缓朝山中走去。突然耳际又闻那娇嫩的传音道:“怪我一时大意,不曾想到有人伏袭,竟没把这些人救下。”

陆文飞停下脚道:“尊驾是谁,何不现身一见?”

传音又响道:“情势愈来应急,我没工夫与你说话,川两张门已发生警兆,你快去看看。”

陆文飞正等反问,耳畔已然寂静无声了。来人既要他去援助川西张门,料有原因,遂拔步朝川西张门行坛赶去。

陆文飞走了约有里许,突见王孙步履踉跄地奔了过来,不禁大吃一惊,赶紧上前搀扶道:“大哥,你怎么啦?”

王孙闪开身,喝道:“不要碰我,我身中了极厉害的无形之毒。”

陆文飞见他白玉似的脸上,已隐现灰暗色,知道所言不假,心中大感惶恐地道:

“大哥是在何处中的毒?”

王孙摇头道:“此时无暇细说,前面有所山神庙,我要去那里驱毒。”

陆文飞伸手折下一根枯枝,把一端递给王孙道:“大哥拿着这个。”

王孙伸手接住,陆文飞暗运功夫,贯注枯枝,牵着王孙缓缓前行。约行三五里,便有一间极其古旧的小庙,到达庙内,前面供着山神,后面有一个小小单间,料必是看庙之人所居。

陆文飞找到一些枯草,先将榻上的尘土拂去,然后让王孙坐下。

王孙从身上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两粒丹药服下,然后徐徐道:“愚兄必须要两个时辰之内,将身中之毒排出体外,就烦贤弟在我身边代为护守。”

陆文飞义形于色道:“此是小弟份内的事,不劳大哥吩咐。”

王孙又道:“若遇强敌难以抵挡之时,可将白胡子大叔传你的九招剑法施展。虽只有九招,足可急救一时。记住,一个时辰之后,便是最吃紧之时,那时务必留意,绝不可有人惊扰。”

陆文飞见他一再郑重吩咐,心情不自觉地沉重起来。暗忖:如若白胡子大叔在此的话,那便可万无一失了。

此时王孙已然开始入定,陆文飞遂轻轻管他将门掩上。自己则搬来一方大石,就在门口坐下。为排遣无聊的时光,他心中暗暗将白胡子大叔所传剑法,重新温习琢磨,以便对敌应用。

时光在陆文飞的焦灼的心情之下,缓缓溜过,看看已过了近一个时辰。

突闻门外脚步声响,一个苍劲嗓音说道:“这庙料十分僻静,咱们里面谈诙吧。”

又一个噪音哈哈笑道:“门主有兴,兄弟奉陪便是了。”

陆文飞听出那嗓音有些熟悉,偷眼前外一看,竟是金陵谢家的当家老大谢清文,同行的则是司马温,心中大为惊异,暗忖;我得躲一躲才好。

这庙小得很,根本无处可藏,情急之下,先行将门上原有的一把旧铜锁,将王孙反锁小房间内。自己却跃身子,藏入一块“威灵显赫”匾额之后。

谢清文与司马温二人联袂行入。司马温用手指拂去台上的尘土,随即让谢清文坐下来道:“门主吩咐本在寻找令郎一事,在下已摸着一点线索,容有消息立即奉告。”

谢清文一闻爱子已有消息,急道:“究竟是何线索,何不先告兄弟?”

司马温道:“在下对门主并不隐瞒,此事在查实之前,不便奉告。”

谢清文不悦道:“为何不便?”

司马温道:“只因此事关系甚大,万一所疑并非事实,本庄势必要得罪人。”

谢清文心情甚是着急,表面却作轻松道:“贵在既有碍难,那就不说也罢。”

司马温话题一转道:“门主对今晚之事可有什么打算?”

谢清文心里一动,故作不解道:“司马兄所言可是五毒追魂令之事?”

司马温道:“五毒追魂令虽不知是何人所发,料他们也不敢轻捋贵门虎须,兄弟所指的是另外一件事。”

谢清文心里早猜着几分,但他不明说,当了哈哈笑道:“兄弟愚昧得很,请司马兄爽利地说吧。”

司马温面客一整道:“兄弟所指的乃是秘谷藏宝之事,据传闻黑龙帮与女娃谈妥双方合作取宝之事。”

谢清文冷笑道:“黑龙帮有多大力量,竟敢独揽其事,黑龙翔也大张狂了。”

司日温道:“眼下太行的情势来说,黑龙帮力量确实强过任何一派。”

谢清文哼了一声道:“以兄弟的看法,那倒未必见得。”

司马温紧接道:“门主来到,情形便又当别论了。”

谢清文哈哈笑道:“司马兄不用捧我,强龙难斗地头蛇。我看真正有力量的门派,足以左右大局的乃是贵在。”

司马温暗笑,表面却谦虚到:“门主客气了。”一顿又道:“秘谷之事决非空穴来风,兄弟的意思,不能让黑龙帮独获其利。”

谢清文道:“此言固是,倘那女娃果是晋王之后,咱们使师出无名了。”

司马温道:“晋王自宫帏祸起,所有家产尽己充公,纵然有后人亦不能承认是他之后。”

谢清文道:“司马兄的意思,莫非要与兄弟合作对付黑龙帮?”

司马温点头道:“以眼下情势而论,没有任何一派有此力量能夺得藏宝。”

谢清文思忖有顷道:“贵庄有合作之意,兄弟自当遵命,只是传闻藏宝之事,尚有一本秘笈,不知确否?”

司马温心中暗暗思忖道:我若不许他重利,必难说动这老狐狸……于是面容一整道:

“实不相瞒,敝庄近因食用浩繁,极望有一笔资财以资开销,才能维持,是以才起夺宝之心。对秘笈之事,万无染指之意。”

谢清文道:“此话可是由衷之言?”

司马温道:“敝庄主乃是退隐之人,要那秘笈何用?”

谢清文朗声一笑道:“这事好说。若事成,兄弟只取秘笈,所得藏宝归贵在所有。”

司马温起身道:“门主如此慷慨,兄弟就代表避秦在数百庄客谢过了。”

谢清文大笑道:“好说,好说,本门于金陵薄有资产,尚不指望这些非价之财,司马兄不用谢了。”

司马温暗中冷笑道:“我不过一句谦虚话,他倒卖起狂来了,哼……”于是又道:

“事情已甚急迫,咱们就此一言为定。”

谢清文突然道:“慢着,对付黑龙帮,咱们力量自是够了,但川西张门与白骨教又当如何?”

司马温不加思索道:“姚寒笙这魔头难以共事,是敌非友,川西张门与贵庄素有往来,似可约为盟友。”

谢清文想了想道:“川西张门由兄弟邀约便是了。”

司马温点点头,突然若有所悟地抬头望了望。

谢清文乃是老江湖了,亦早看出破绽,冷冷一笑道:“司马兄可是觉出这‘威灵显赫’匾额之后有点毛病?”

司马温哼了一声道:“岂只匾额之上,我看这单间之内好像也有人。”

陆文飞藏身匾额之上,忽闻司马温谈起单间有人之事,不禁一惊,顾不得行藏泄露,一纵身落下地来,拱供手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司马兄。”

司马温神色微微一变,只是他乃是涵养极深之人,喜怒不形诸颜色,亦拱手还礼道:

“原来是陆少侠……”

谢清文此刻已勃然色变,把眼一番道:“你鬼鬼祟祟藏身匾上,居心何在?”

陆文飞道:“在下藏身匾额之上,乃是欲暗察五毒帮的动静,可不是有心窃听二位密谈。”

司马温突然想起他与黑龙帮交谊甚笃之事,暗用传音对谢清文道:“此子系剑祖之徒,与黑龙翔交情甚好,咱们的话被他听去大为不利。”

此人城府深沉,有意借谢清文之力,杀死陆文飞灭口。

谢清文本已暗提功力,准备一举将陆文飞击毙。司马温传言,倒把他提醒了,见属掌门当家之人,行事俱须思前顾后,三思而行,他于得悉对方是剑祖之徒时,心中不由踌躇起来。极不愿无故树比强敌。

司马温昨夜亲见他与黑龙翔在一起,遂一指单间问道:“陆兄,屋子里藏的可是黑帮主吗?”

陆文飞插头道:“黑帮主,他不在此。”

司马温有心激起讲清文的杀机,当下微微一笑道:“我想起来了。莫非你把玉凤姑娘藏在屋子里不成了?”

陆及飞不悦道:“司马总管你怎的胡猜起来,这话也乱说得的吗?”

谢清文由于司马温提起张玉凤,不由联想到谢宝树,立时一声沉喝道:“屋内藏的是什么人?闪开让我看看。”

陆文飞素不擅说谎,横身门前道:“里面是在下的一个朋友,此刻正在运息疗伤,不能惊扰。”

谢清文见他挡在门前不让,脸上顿现杀容,哼了一声,半晌方道:“你再不让开,勿怪老夫可要用强了。”

陆文飞道:“敝友与你无怨无仇,门主难道不知静息之人不能有所惊扰吗?”

司马温徐徐道:“门主一定要看看是谁,你就让他看看吧,我想总该不是谢公子吧?”此言断定是挑拨之词。

陆文飞天生执拗性子,说话绝不拐弯,当下冷笑道:“二位俱是武林前辈了,不是不知运功吃紧之际忌人惊扰,也得等到他下丹以后。”

谢清文冷厉道:“老夫哪有工夫闲等,快给我闪开。”

陆文飞亦怒道:“自可请使,此刻要着就是不行。”

谢清交大怒,举手一掌劈去道:“你让是不让?”

陆文飞只觉他拿劲中挟带的风声甚是强劲,如若退让,本门定被击碎,只得一咬牙,凝定十成功力推出一掌,迎着来势击出。

二股劲力相遇,激起一团巨大旋风,刮得尘土漫空飞扬。陆文飞只觉内腑一震,全身血气翻飞,双目花乱,耳际长鸣,一代名家掌上功力果然威猛绝伦。

陆文飞觉出情势不对,赶紧运起王孙所传内功口诀调匀真气,跟着撤手拔剑出鞘,凝神以待。

谢清文这一掌暗用了八成真力,接掌后,亦觉心神震荡,心中大为惊异,故作避开飞尘之态,缓缓退了两步。

司马温道:“陆兄掌上功夫果然不凡,竟能接了谢门主五成功力一击。”

此人阴损无比,明者是称赞陆文飞,暗里乃是借机讥讽谢清文,以激起他的杀机。

谢清文暗骂道:你不用在旁边烧火,以后朝文超那老鬼来找,你也同样脱不了干系,当下重重哼了一声道:“人老了,不中用了。司马兄你劝他让开吧,免得兄弟盛怒之下出手伤人。”

司马温知他是逼着自己出面,于是跨步上前道:“陆兄何苦如此固执,就算屋内人不能惊扰,从门缝瞧瞧总该可以吧。”

陆文飞杖剑而立,满面怒容道:“在下已然说过了,此人与二位无怨无仇,为什么一定要看?我看不用了。”

司马温较呼一声道:“兄弟虽然信得过陆兄,但谢门主若不看个明白,如何放得不心?”

陆文飞摇头道:“二位再耐心等上半个时辰,我让室内之人出来见你。”

司马温故作无奈地退了下来道:“只要屋内不是谢公子,我看就不用瞧了。”

谢清文爱子心切,又曾闻陆文飞与他动过手,心里终难释疑,暗中盘算,忖道:我只不杀他,纵然将他击伤可也顾不得许多了。主意既定,掌上已把功力凝足。目光注定对方,脸上隐隐露出了杀机。

陆文飞心头一懔,知道对方功夫深湛,蓄势一击,定必威猛绝伦,是以也暗中凝神提功,蓄势以待。

司马温见双方已然拔剑弩张,准备进击,心中暗喜这把野火已燃着,就不再言语,缓缓退到一旁,袖手旁观了。

谢清文盛怒之下,已决心不计较后果,要将陆文飞任在掌下,当他手掌缓缓举起之际,耳畔突然传来一阵细微传音道:“贵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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