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着去投胎(伪重生) 作者:肿舵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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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着去投胎(伪重生) 作者:肿舵主-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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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不过为师给你造的肉身可是二十七的,你回头看看眼角的细纹就知道了~”白薪说完还回过头朝她挤挤眼。
“你说过不欺负我的!”楚翘着恼地重重一拳捶在他背上。
白薪身子一晃,脚下踩空一步,竟然从光带上翻落了下去。
“师父!”楚翘大惊失色,赶紧伸手去抓他衣服,却听到嘶啦一声,手里只剩下一小片白布,他白色的身影像树叶一样落入无边黑暗中,仿佛被卷入看不见的漩涡里,须臾之间就不见踪迹。
楚翘呆呆地望着他消失的地方,被突如其来的变故下懵了,脑子里什么都来不及想,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跳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只听“扑通”一声巨响,楚翘直直地坠入水中,激起一大片水花,她扑腾双脚划动双臂,好不容易把头探出水面。她狼狈不堪地吐出几口咸水,捋开贴在脸颊上的湿发和一头一脸的水。
楚翘这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海里,她眼前是一片开阔的海域,微湿的海风在她耳畔轻轻吹拂,远处的沙岸在皎洁的月光下微微泛着银色。她无暇欣赏美景,急着寻找白薪的身影,却是踪迹全无。
楚翘觉得心不断地往下沉往下沉,好像要沉入无底深渊,这时她的腰却突然被什么攫住,连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拖入水下。
咸涩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把她包围,她在水里勉强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的是白薪贱兮兮的笑容。
楚翘气炸了肺,想骂他,张开嘴却只咕嘟咕嘟吐出一串泡泡。
白薪勾住她的腰欺身过去,干脆地贴上她的双唇,寻着缝隙挑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渡了两口气给她。
楚翘惊觉自己在水中也能自如呼吸,视物也变得清晰,她试着叫了声白薪,发现声音也和陆地上无异,连水压对鼓膜造成的不适感也消失了。她看清楚白薪,长发和袍袖随着水流轻轻飘动,脸庞在水光里更添了点妩媚,哪里有半点死里逃生的狼狈。
“你刚才是故意的对吧?”楚翘不打算轻轻巧巧放过他,她知道在水下拳头使不上力气,便用双手掐住他的脸皮,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往外扯。
“小楚你是要谋杀亲夫吗?”白薪嗷嗷叫着委屈地抗议,“你杀了为师看谁还敢要你这只母大虫。。。。。。”
“不要就不要,谁稀罕。。。。。。”楚翘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不知不觉松开了他的脸皮,手慢慢滑落,怔怔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母大虫!”
“前面那句!”
“没人要!”
“再前面那句!你信不信我再掐你?”母大虫说着已经亮出了爪子。
“你你你谋财害命!!嘤嘤。。。。。。”白薪捂着脸委屈道。
“不是这句。你说不说?”楚翘摸上他的耳朵威胁道,“不说我就往死里拧!”
白薪却卑鄙地在她腰侧穴位上一点,楚翘身上酸麻难耐,身子一软被他顺势揽进怀里,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再不走酒都酸了。”
说完也不管她无力的扑腾,搂着她朝深水中潜去。
楚翘不一会儿就被水下的景致吸引,忘记了挣扎。这片海域不似她记忆中的任何一片海,靠近岸边的浅水底下似乎与扑通海域无异,纤柔的海草像女人的长发随波飘荡,色彩斑斓的鱼群在珊瑚丛中游弋穿行。
但是随着他们越潜越深,周围出现的东西就不那么眼熟了。月光已经透不到这里,借着白薪周身的莹莹白光她先是看到一群鱼头人身一指来长的怪物手牵着手成群结队从他们身边游过,还来不及向白薪表达她的惊讶便看到两只足有脸盆那么大的蚌壳相距两米,把一颗拳头那么大的珍珠抛过来跑过去。
“我们到底要去哪儿啊?这不是地球上的海吧。。。。。。”说话间又看到个脚上长蹼的大头娃娃打着灯笼若无其事地迎面游过来。
“我们要去的是西海龙王的别业,”白薪腾出一只手朝他们左前方指了指,“那边的金光看到了吗?那就是西海龙宫。”
楚翘用力睁大眼睛,不过目力所及之处只有无边无际的墨黑海水,哪里看得到什么金光,只好遗憾地摇摇头。
“啊,忘了你的肉身看不了那么远,”白薪安抚似地捏捏她的手,“今天赶时间来不及带你去看,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带你玩遍东南西北四个龙宫好不好?”
“四个龙宫有什么区别啊?”楚翘被他勾起了兴趣。
“其实大同小异,龙王们成天互相攀比,海城越围越大,宫殿越造越奢华。”白薪想了想,又道,“就只北海龙王是例外,因为每年要花巨款从阎君那儿采购阴灯,所以财政上很吃紧。”
楚翘在地府时就听说北海龙王在阎君手上栽了个大跟头,此时听他提到这茬不由会心一笑。
他们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一边不断地往深处潜行,不知白薪施了什么法术,楚翘在深海里感觉不到原本能让她粉身碎骨的水压,也丝毫感觉不到寒冷,不过周围奇形怪状的生物越来越稀少,渐渐的一个都遇不到了,除了白薪之外便是单调的黑色,楚翘不由打了个哈欠。
“马上就要到了,觉得无聊的话靠在为师身上睡会儿吧。”白薪说着把她搂紧了些。
楚翘正困得眼皮直打架,便靠在他肩头阖上眼。就在她昏昏欲睡的时候,耳边响起白薪清越的声音:“我们到了。”
原本楚翘以为西海龙王的别业会是个金碧辉煌的宫殿,再不济也是个海底庄园,但是她茫然地睁开眼一看,哪里有什么宫殿,连海水都不知去向,这分明就是片普通的杏花林,看起来时节已过花事将歇,一阵风吹过便是一场花雨。
楚翘揉了揉眼睛,看到杏林深处一座低矮的茅屋依稀可辨。


☆、神仙的合卺酒

楚翘揉了揉眼睛,杏林深处一座低矮的茅屋依稀可辨。
她睡着前明明是深夜,这时却看到远处的树顶上,彤红的日轮在渐渐西沉。
“我们怎么回到陆地上了啊?”楚翘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被白薪打横抱在手里,“西海龙王的别业呢?”
“那个地方啊,已经去过了呀,”白薪眼珠子转了转,“看你睡得熟为师就没叫你。”
“啊?”楚翘听他这么一说悔得肠子都快青了,满脸失落,“那酒讨到了吗?”
“小楚你怎么那么好骗呢,说什么都信,屡试不爽。”白薪笑得花枝乱颤。
楚翘恼羞成怒地朝他翻了个白眼:“是啊,我当初怎么会相信你要改邪归正呢!”
“这里就是西海龙王的别业,”白薪望了望天空,眼眸里映出晚霞,“别看只是片普通的林子,却是在西海最深的海底,用了七万七千七百七十七块寒晶冰魄阻隔海水,围出这么方天地来。”
楚翘不知道寒晶冰魄是什么东西,但听他的语气似乎很难得,耗费人力物力在海底搞出这么个不伦不类的东西,建造者的本意大约是为了让人觉得牛逼,但楚翘不能领会精神,只觉得除了蛋疼还是蛋疼:“陆地上杏花到处都是,喜欢的话上去就是了,为什么要大费周章在海底搞这种工程呢?”
白薪笑而不答,只是朝着树林深处的那栋小屋深深望了一眼。
这时楚翘突然意识到自己还被白薪横抱在怀里,她两手勾着他的脖子,被他心口那缕幽淡香气一熏,脸上有点羞臊,假装咳嗽了两声道:“你放我下来自己走吧。”
白薪一听这话立即迫不及待地把她放到地上,一边甩手一边嚷嚷:“啧啧为师手都麻了,小楚你怎么能那么重的同时又那么硌人呢?长得真有才。”
楚翘早发现她身子骨一硬朗白薪就有故态复萌的趋势,但竟然也乐见其成,他们彼此心照不宣地对有些事有些人避而不谈,仿佛这样便能说服自己一切都还和从前一样。
但是终究是不一样了,白薪牵起她的手往杏林深处走去,只是简简单单一个牵手的动作,他也是那么小心翼翼呵护备至,他时不时向她投来的宠溺又担忧的目光让她无端惶恐。
多年以后,每当这杏花树下两人携手同行的短暂时光浮现在楚翘的脑海中,她都觉得那一幕仿佛玻璃球里的风景,纵然知道下一秒就会被摔得粉碎,那美好也足够让人深陷其中,魂牵梦萦。
“白薪,那座房子里住的是什么人?”楚翘问出口自己也笑了,住在海底深处的杏树林中,又是老不死的师父的故人,自然不会是人类了。
但是那个推开门扉来迎他们的红衣女子却分明像个不起眼的人类,周身没有半点仙气或者妖娆之气,楚翘暗自思忖着,似乎长得比自己还差点,不过眼睛倒是格外水灵,嵌在那张乏善可陈的脸上让人觉得颇为可惜。
“今天什么风把先生刮来了。”红衣女子柔柔地笑起来,整张脸生动了起来,和白薪打过招呼又偏过脸亲切地对楚翘道:“这是芙芊吧?上回见你还是一万多年前的事呢,已经这么高了啊,出落得。。。越发漂亮了。”
白薪眸色倏地一黯,又迅速恢复如常:“杏花仙还是那么会说话,不过眼力也还是那么差,她不是芙芊。”
“这是我的小徒弟楚翘,”他搂住楚翘的肩头大大方方介绍道,又得意洋洋地捏了捏她细细的胳膊,“怎么样,很健壮吧?”
“啊,我弄错了啊,”杏花仙沮丧地点点额头,“仔细看确实不太一样。”
“这位阿姨是杏花仙子,”白薪对楚翘道,“她酿的“春意闹”甩了西王母的“蟠桃玉液好几条街。”
“原来是惦记着我的春意闹,”杏花仙嗔怪着把他们让进屋,“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来看我。”
楚翘木木地朝她行了个地府的标准礼:“打扰了。”
杏花仙热情地执起她的手把她领到桌边坐下,端详了一会儿道:“现在看起来越发不一样了。”
“也只有你才会认错。”白薪也不等人招呼,大剌剌地在楚翘身边坐下,与她挤在一张长凳上。
杏花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然掩口笑了,楚翘从刚才就发现这女人笑得实在太多了,整个人就像一团火,让靠近的人不由自主觉得暖融融的。
她笑了一回,转身走进厨房,从柜子里取出套茶具,沏了壶茶端过来,先倒了杯放到楚翘面前:“楚姑娘尝尝看,这是去年收的杏花,用蜜渍了一年。”
楚翘没看见白薪拼命朝他使颜色,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差点没被甜死,那哪是茶,根本就像在喝糖浆,但是甜味过去后舌头上留下的感觉却是又涩又苦。
“好茶。。。。。。”楚翘迎着杏花仙期待的笑脸挤出两个字。
“看看!”杏花仙得意地对白薪道,“楚姑娘夸我的茶好呢!你也来一杯吧?”
“我喝清水吧,”白薪敬谢不敏,笑眯眯对楚翘道,“杏花仙的酒和茶是两个极端,茶有多难喝酒就有多香醇。”
“听听他这张嘴,看不上我的茶还想讨我的酒,”杏花仙把一杯清水重重放在他面前,用个黑陶大碗给自己倒了满满一碗蜜杏花茶,“三界的便宜都叫你给占尽了。这次要几坛?一会儿跟我去开窖。”
“我这次来跟你讨的不是春意闹,”白薪优雅地端起杯子抿了口清水,“我想拿走我的那坛千年醉。”
杏花仙一口茶还没来得及咽下去,尽数给喷了出来:“咳咳咳。。。。。。你是说真的?当初我替自己儿子酿千年醉时顺手替你酿了坛,没想到我的儿媳妇还没影,你那坛倒要开了。。。。。。
杏花茶的威力过于惊人,楚翘还没缓过气来,有点跟不上她的思路,刚还在说着酒呢,突然就扯到儿媳妇去了。
“对了小楚,忘了告诉了,杏花仙是小明的妈妈。”白薪貌似不经意地打断杏花仙。
这回轮到楚翘把茶喷了出来。
杏花仙子脸上的笑第一次收了,神色温柔中带着难言的凄楚,不过只维持了短短一瞬:“楚姑娘也见过小明?”
“嗯,我和他挺熟的。”楚翘点点头实事求是地说
“真是难为你了。”杏花仙理解地拍拍她的手,“楚姑娘真是让我一见如故,我是真想让你做我儿媳妇,可惜我们小明没这个福气,你们关系可还亲近?”
“小楚是我的!”白薪无赖地把楚翘扯进怀里,好像真有人要和他抢人,“你休想截胡!”
楚翘被他抱得紧紧的,只好讪讪地对杏花仙道:“秦明看不上我,他眼光很高。”
“他不是眼光高,是还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看他那个爹就知道了。”杏花仙自己大大方方若无其事,楚翘反倒有点难为情。
“时候也不早了,”杏花仙站起来张望了一眼天色,从墙角拿起一把沾着泥的锄头塞进白薪手里,“你快去挖你的千年醉,挖完了快走吧。”
楚翘从没见过赶客赶得那么光明正大直截了当的,但是白薪却没有半点不悦,袖起扇子站起身扛起锄头就往外走。
楚翘正要跟去,被杏花仙一把拦住:“这种粗活让男人去做吧,我们说说话。”
白薪走到门口又回过头问道:“是左数第七棵树底下?”
“哎呀,我也不记得了。”杏花仙毫无压力地回答。
白薪不一会儿就走得没影了,杏花仙双手捧着大陶碗,时不时喝上一大口,楚翘却是悄悄把自己的杯子和白薪的调换了。
两人谁也不说话,目光对上就相视而笑,楚翘笑得脸上肌肉都快僵了,才听杏花仙不紧不慢道:“你问吧。”
“啊?”楚翘被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搞糊涂了。
“你不是有话问我吗?”杏花仙笑嘻嘻地朝她眨眨眼,“我把他支开了,你想问就问吧。”
楚翘脸一热,见心事瞒不住她,只好悻悻道:“我和那个芙芊长得很像吗?”
“哎?你不打听打听你师父的老底吗?”杏花仙一脸英雄无用武之地的遗憾,“你和她乍一看长得是挺像的,不过仔细看又不太一样,到底像不像我也说不上来。我见她时她还是小孩子的模样,穿个小红袄子可人疼得紧,当时我就想把她说给我儿子,你师父还没开口呢,小姑娘自己先不愿意了。”
杏花仙清了清嗓子学小孩子奶声奶气的口吻道:“我谁也不嫁,等我长大了是要嫁给先生的!”
楚翘听了有点不是滋味,撑着下巴望着门外残败的杏花出神:“那个芙芊也是神仙吗?”
“她原本是璇玑山仟尺玄潭中的一尾锦鲤,听说后来化龙了,我只在她小时候见过她一次。”
楚翘怔怔地点点头。
杏花仙看她呆愣愣的样子“噗嗤”笑出声来:“你师父没告诉你什么是千年醉吧?”
“没有,他只说要请我喝琼浆玉液。”楚翘摇摇头道。
“我就知道,”杏花仙得意地拢了拢鬓发,“我的千年醉确实当得起琼浆玉液,不过这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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