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啊,那边的房子还是留给帝森,露晨他们住,我和安乐喜欢这边,也住惯了,就当这边是主院,那边是别院好了。”
墨阳好心情地挥挥手出门扬长而去,安乐一脸幸福地站在门口送别,住惯了?这理由找的,真是……啧啧啧。难道他们就不担心夜里夫妻生活会暴露吗?咿咿呀呀的男女二重奏要怎么办,让听的人把耳朵都堵上吗?好歹也要考虑一下这些重要问题吧!床上生活太压抑,后果是很严重的!若是为了怕被人听见,硬是憋着,伤身啊!
☆、168苦尽甘来
玉芙国民风开放,一片繁荣景象,特别是女子的着装更是别具一格,所见所闻之景让人欣喜又惊奇,没想到在古代居然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让人感到自由安乐。
“帝森,这个国家只在古书上记载过,也曾有不少人前来寻觅但都未果,你怎么会找得到啊?”这玉芙国就好比陶渊明笔下的桃花源,隐秘而美丽。
面对我的发问,帝森只是清浅一笑,转瞬而逝的黯然,消失的很快,我无法捕捉。
“不管怎样,能够替我们解决疑惑就好。”
帝森骑马向前,拿出一块牌子在城门外守卫的人眼前晃晃,那些人恭敬地迎着我们进去。这宫里大有清新飘逸之风,多了一份女人家独有的婉约柔美,却又不失刚强担当。看帝森的举动,他应该不是第一次来了。
侍女领着我们去觐见女皇,堂堂一国之主,眉目间英气十足,莞尔微笑犹如山间清泉潜入人心。
“二十年过去了,帝森你还是没变,倒是我,岁月催人老。”
女皇赐坐,就如同闲话家常般没有架子的招呼着我们。帝森淡笑,举杯示意,轻抿一口说道:“女皇,我们此次来是有事相求,还希望女皇能够从百忙中抽出一点时间,在下感激不尽。”
女皇嗔怪帝森一眼,说道:“你我多年好友,虽然这些年你鲜少来看我,但是有事彼此都会互相帮助,还需说这些客套话吗?”
帝森和女皇相视一笑,轻松自在。
“女皇,我的夫君好像怀孕了,但是我们不太清楚,所以就前来问询。”我起身。低声问道,毕竟是有求于人,态度得放端正点。
女皇一扬手。微笑地让我坐下,神情举止和蔼可亲。“你们是帝森的朋友,我自然会尽力而为。其实我一见到你们,就大概知道你们前来的目的了,先让御医给你的夫君把把脉吧。”
御医把完脉,小声地在女皇耳边嘀咕,女皇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疑惑的打量着我和长生,显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帝森也不像平时那样不正经。反而一脸严肃,害得我握着长生的手心汗紧张得汗如雨下。
“长生他是否真的中过毒?我替他把脉的时候又发现过中毒的痕迹,但是好奇怪,我竟然不知道那是什么。”
帝森发问,女皇轻轻点头,那身边的御医上前一步,平静清楚地回道:“臣可以肯定,长生公子年幼时不是中毒,而是被人下了蛊。”
“蛊?”帝森惊讶,不可思议地盯着长生翻来覆去的看。
“是什么蛊?”
“情殇。”御医低眉顺眼十分肯定的回话。我和长生都不懂这是什么蛊,甚至他们的对话都让我们迷惘,但是帝森不同。他的脸色风云乍变,刷一下从座位上惊起。
“情殇,他竟然被下了情殇蛊!”
“帝森,你先不要激动,什么是情殇蛊啊?”我弱弱的问,还从未见过帝森这样失态过。
帝森沉浸在自己的沉默里,女皇喟然,缓缓道来:“情殇蛊是我们玉芙国独有的蛊,在人年少时种下。那人便会大病一场,身体虚弱。命悬一线。若是挺了过去,也会生不如死。因为。他的容貌会发生巨大的改变。也即是说,本来的容貌有多美,改变之后的容貌就有多丑。正是如此,很难有人对中蛊之人动情爱之心,这中蛊之人就会带着丑恶的面庞无人爱怜的过完凄惨和痛苦的一生。”
“那长生的脸……”我仔仔细细瞧了瞧,长生的脸一点瑕疵都没有,“这是代表他的蛊解了吗?”
“是,也不是,”女皇轻叹,“情殇蛊的唯一解药,就是男女之间动情时刻的交合,只有相爱之人融为一体,才能让蛊毒转移,长生的蛊应该已经转移到你的身上,所以他才会恢复本来的模样,而你,也因为这个蛊毒获得了新生。”
新生?我又没有死,“新生……是什么意思啊?我会变得倾国倾城吗?”我抚着脸娇羞,逗笑了屋子里的所有人。
女皇也笑得合不拢嘴,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常态解释道:“当男女自愿结合融为一体,情殇的毒性已经得到转变,转移到你的体内后不再是蛊毒,他在你体内发生作用,让你常保青春延缓衰老,更重要的是,他停留在你的小腹,形成一股温暖之气,对女人极有好处。相信你和你的夫君*时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你的阴柔越来越紧致,和处子相差无异,并且,再往后的日子里,这种紧致湿润只增不减。你能够抛开世俗成见和你的夫君在一起,这情殇带来的益处就当是上天对你的眷顾和嘉奖吧。”
哎呦,这女皇将床弟之事说得这么自然普通,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嘛!我和长生红了脸,偷偷撇撇对方,埋着头羞人的笑。
“可是事情很奇怪,既然情殇蛊是玉芙国独有,那么长生为何会中蛊?他一个男人,为何会怀孕?只有玉芙国的男子才会如此,莫非长生也是你们国家的人?”帝森蹙眉,女皇也在沉思。
御医适时开口:“这情殇蛊改变了长生公子和林夫人体内的性状,现在有两种可能,第一,长生公子确实是我国的人,第二,凡是和林夫人共赴*的男子,都会受到她体内情殇蛊的影响,也就是说,从今以后,林夫人将不再生育,而她的夫君们将会担起生子的责任。”
“什么?御医你在开玩笑吗,我从没听说过还可以这样的!”不过也很好,个个都要要我生,我还吃不消呢!“那他们用哪里生啊?屁眼吗?”咦,这也太恶心了。
御医有一种被馒头噎住喉咙的感觉,擦擦冷汗耐心回答:“男人生子相比女人来说,更安全许多,他们的体内会长出一个类似于**一样的孕育婴儿的生殖系统,产子时,只需要要剖腹,将孩子取出,那一套孕育系统随着孩子的出世自会渐渐排出体外,也正因为如此,一个男子一生只能有一次机会生育孩子。”
“剖腹产?”
“林夫人也知道了,这是我命的名,夫人觉得如何?”御医颇有几分得意,靠,这时代竟然有剖腹产,还是男人剖腹!
“呃,挺好的,开门见山,一针见血,总结的不错,不错,呵呵……”我鼓励地附和,那御医笑得挺开心,连女皇也看不下去,摆摆手让他退下了。
“长生公子,你对自己的身世可曾有过怀疑?”
长生摇头,“中蛊之前的事情我记不得了。”
女皇为难,长生也很沮丧,拿到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长生的身份?我忽然间想到了,大叫起来扒掉长生的上衣:“女皇看,这个记号是什么,可以证明他的身份吗?”
长生没法,由着我闹,女皇不可思议地盯着长生左背上一块淡粉色的印记,许久没有说话。那块印记还是我和长生缠绵时我偶然间发现的,像一朵粉红色的花,小小的,我那时还取笑他,大男人长了一朵花一样的胎记!竟没预想到还有这一出。
“这是……皇族的标记!”女皇端详着长生,连连点头,泪眼朦胧,手微微颤抖抚上那一朵粉色,“只有真正的皇族才配拥有芙蓉花的印记,你的母亲呢?她在哪里?”
“她……已经去世多年了。爹娘在我大病之后就离开了我,莫非我的娘亲是……那你?”长生凝视,女皇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下。
“好孩子,我是你娘亲的姐姐,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找她,二十几年前我继承了母后的皇位,却招来贼人的嫉妒,对我暗下杀手,你的娘亲为了救我,与你的父亲逃出玉芙国,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找到,竟连你也不放过!我将这个国家改名为玉芙国,那是因为这包含了我和你娘亲共同的心血,更是她用命换回来的!我是玉昙,她是芙蓉,长生,你是我们玉芙国的王爷,你腹中的孩子就是世子啊!我是你的皇姨妈,二十几年了,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和帝森悄然退下,留下长生和女皇叙旧。长生孤单了二十几年,如今终于找到亲人,无论是不是皇族,也不管他是不是王爷,我们的孩子是不是世子,都不重要,长生的幸福,他的苦尽甘来,才最是重要的。
☆、169我们也要一个孩子吧
长生有了新的府邸,整个玉芙国的人都知道女皇失散多年的侄儿“静安王爷”回国了。我和长生商量好了,我们一直待在这里,等到他顺利的生下孩子,养好身体再回朔玥王朝。
连续好几日都没有看到帝森,趁着长生睡下,我轻手轻脚地出房间去看看那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诺大的王府我来来回回走了几遍,脚都酸了还没有看见半个影子,一上街,就迷了路找不到回家的方向。
“唉哟,这是哪里来的官人好生俊俏,陪我喝喝小酒解解闷如何?”
“对呀,陪我们喝喝酒,我们几个孤单得很,官人来帮我们解闷呀!”
三四个衣衫不整的男人醉嘘嘘地靠近,动手动脚,一个我还搞得定,这一串我就心里虚了。
“官人要不将我们几个娶回去养着吧,让我们夜夜伺候官人……”
啧啧啧,还有男人逼着女人娶自己的,倒贴上门的能有什么好货色!
我还没发威,眼前的泼皮无赖无声倒地,每个人身上都有几片树叶,被树叶杀死,谁武功这么高?
“三斤半夜跑出来干什么!”这个女人真的欠管教,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喝醉了酒的男人猛如虎,要不是他,今晚她就得吃亏了。
帝森满脸愠怒,手里提着一篮子酒,面色不善地斥责我,好歹也是他救了我,不过我也是为了他才身处险境的,虚个毛啊!
“你吼什么吼,我要不是出来找你,能摊上这事儿啊!好几天不见人影,你好意思说我……”
帝森愣神。有一瞬间的错愕,“你找我、找我做什么?”
怎么不太自然?“就是看看你死了没,不做什么!我看你喝酒喝得正高兴。那我就不打扰了,我回去了。你也早点回来休息。”挪动了几步,回头,“喝酒太多伤身,还有,回家的路是哪条啊?”
“不认识路你也敢乱跑!这条街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以后不许再来了!”帝森扔下酒瓶,一个飞身将我揽起,在房顶上点了几次脚。就回到了府邸。
“为什么不开心?”
帝森身子一僵,我感觉空气似乎微微一滞。
“你和女皇认识了二十多年,她已经快四十岁了,你看上去才二十多岁的模样,按时间算,岂不是你一出世她就认识你了?”可是不对啊,女皇明明说,她十多岁的时候才是第一次和帝森相识,这时间无论怎么算都很奇怪。
“自从你知道长生中了情殇蛊以后,就变得很奇怪。喝酒喝得烂醉,家里又常常不见你的人影,除了每日给我扎针。你去哪里了,喝酒么?”
帝森的浑身酒气无论如何都是掩盖不了的,他颓废,我心里也不大好过。
“帝森,你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很担心。我今晚出来找你,就是怕你出事。酒咱不喝了,有什么别憋在心里,会憋坏的。”
“你担心我吗?我不管别人担不担心我。我想听你说,汐儿。你可有担心过我?”长生心地善良,他把他当成朋友担心。女皇和他也是多年的朋友,唯有她,不能让他确定,“你告诉我,你担心我,是因为你当我是朋友,还是其他别的原因?”
莫名的问话让我手足无措,“怎么突然这样问,我当然担心你,你的腿你还没给我治好呢!”
我的玩笑话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帝森对我的逃避冷了心,讥讽地自嘲,笑得失落哀伤,他在笑着,没心没肺,然而恰恰是这笑,让他,也让我痛苦。
“我不会再问了,永远都不问了……像我这样的人,不配就是不配!”
帝森消失在夜色里,我心里像有一把火在烧,灼烧地好痛,他是觉得自己配不上获得别人的关心和爱吗?有太多的疑问,被埋在心里,儿帝森,则是有太多的痛苦,不愿意和人分担。
回到院子,有尖锐的兵器碰撞的声音传来,长生站在门口干焦急。
“长生,你快进去,待会伤到你!”我把长生往屋内一拉,关上门,院子里的两人还未停手,打得热火朝天。
“凤潇,住手!打什么打!要打出去打,别碍了我的眼,伤了我的人!”
凤潇收手,对方也不再纠缠。
“魅离,你来了。”魅离的出现我不惊讶,帝森在的地方,他一定知道,早晚都会来的。
魅离轻轻应了一声,有些别扭:“是帝森让我来的。”
“他最近心情不太好,你多陪陪他。”
“出了什么事?”帝森不是说这次来是为了他和她的事情吗?帝森发生了什么?“你的脚伤……”他一直很是挂念,自己也不清楚是为什么,总是放不下心,想来看看又找不到理由,所以当帝森发了信号,他就马不停蹄地赶过来了。
我走了两步,表示无碍,“已经好了,只是还要每日针灸活血,帝森他……我带你去休息,明日再说好吗?”
魅离点头,凤潇冷着脸,“醋坛子!”我经过,扔下一句,听得凤潇跳脚。
带魅离回了房间,让下人准备好热水,已经是四月份的天气,这边的气候可以说是四季如春,到了这会儿子已经有些热,“你洗洗睡吧,我就不打扰了,明早叫你吃饭。”
房门轻掩,魅离浸泡在热水里,没有连日的担忧,“明早叫你吃饭”这句话反复萦绕,心里升起异样的温暖。
“你舍得回来了?”凤潇斜靠在门边,不快道。她都没有时间陪他!长生怀孕了,她多花了时间与心思在他身上,这还说得过去,可是凭什么帝森消失了她也要管!再来一个魅离,要知道,魅离和她相识绝对是早于他的!凤潇一肚子气,这一次说什么任她撒娇耍赖都不行。
凤潇的气我也知道,这段时间是冷落了他,忙着照顾长生,半路杀出个魅离,帝森呢,也让人闹心的很。
“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对不起嘛,我知道我忽略了你,你说说想要什么补偿,把我补偿给你行不行?”
我讨好卖乖,凤潇想着自己刚才发狠绝对不被这些甜言蜜语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