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出闹剧发生时,季东风正在跟在戚宸蕊身后赔小心。季家的事闹得这么大,戚宸蕊躲在家里依然是知道了,心里原本的怀疑成了真,她不知道该咒自己是乌鸦嘴还是如何,只是这两天做事有些乏力,注意力老是集中不起来,做事连连出错。她一直等着季东风给她一个解释,但当人到了她面前时她又不知道怎么面对。
走了好一段,两个人面对面站在一颗老树下,季东风刚想将戚宸蕊的手握在手里,可是却被她被躲了去,他微微叹了口气,到底还是在意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过的上火,感冒,又难受又累,今天开始上班了,不知道亲们怎么样啊,这个年,折腾啊!
☆、武嫣儿的下场
静默,还是静默!
季东风心里很挣扎;毕竟是自己的错;自己并没有将这个事实告诉戚宸蕊,算是一种隐瞒吧;现在事发;他这个当事人就显得很被动。
戚宸蕊暗暗恼怒,这个呆子;找自己出来也不说话,心里也是发急;上一世的经历是在是教训太深刻了;原本选好一辈子的人现在也变成了那种高不可攀的身份;她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蕊儿;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季东风解释的有些无力,不过这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季母一心想要回到国公府重整季家,可是季家在他的记忆里只是一片虚无,根本就没有想到回去,从小在这里长大,他觉得更有归属感的地方是这里而不是国公府。
“季世子何出此话,蕊儿不过是一普普通通的平民女子,当不起季世子这番话,要是没有什么事,我先回去了!”言不由衷的说着,身体也别扭的就转开了去。
情急之下,季东风从后面一把抱着了戚宸蕊,就这样,将娇小的戚宸蕊揽在了怀里,下巴抵在戚宸蕊的头心,低沉的声音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别走,乖了!”
乖什么乖,你就不能多几句话啊,戚宸蕊心底叫嚣着,可是却很享受这温馨的一刻,“放开了,被人看到像什么样子?”用脚踢着季东风,可是踢着了,人家没事,反倒是自己的脚疼的要死,这人就跟铁做的一样。
“别动了,听我说完!”季东风根本就没有放开的意思,心仪的人在怀中的滋味真的很甜,他控制住跳动的气息,放轻语气说:“蕊儿,国公府是国公府,我是我,我是不会回国公府的!”季东风这是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可是你的家人呢?”戚宸蕊着急的开口,季东风是季家老大,她不会幼稚到随便相信上面的话。
“如果他们想要回去,可以回去,我管不到,这只是我自己的意思,可是他们需要我做什么我还是不会推却的,毕竟我是季家长孙!”季东风实话实说。
听到后面的那句话,戚宸蕊已经很明白了,季家要回国公府,季东风就得拿性命去拼,那是他拿性命去拼的荣誉,自己又有什么理由阻止他去享受呢,毕竟自己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她更不能保证在以后的日子里,季东风不会埋怨自己,人的一生那么长,小小的水塘村真的能困住他吗?她忐忑了。
季东风早就猜到了戚宸蕊会有什么样的想法,顿了一下马上接着说:“傻瓜,不要胡思乱想,我喜欢和你在一起,喜欢种生活。你也知道了,季家能保存多亏了今上,这是我们季家亏欠他的,所以我会还,等我还完了,我就回来这里,陪着一起种花,做胭脂,好不好?”
戚宸蕊松了一口气,她知道这场战争让季东风扬了名,一个人在成功之后会有很大的变化,也许以后等他回来他就会改变了呢!随意的点点头,想到季东风变心的那一刻,她才发现自己心痛的要死,一直以来她始终让自己保持着冷静,可是这一刻,她才发现原来又爱了。
“放心,我是不会变得!”季东风又郑重的说了一遍,他的手紧紧的束缚着戚宸蕊,好怕一放开就什么都没有了。
戚宸蕊没有回答,眼里一阵迷茫。她还是很想承诺成真的。
武家当天并没有人来接回武嫣儿,直到第二天是武家大伯母亲自上门,季母肃容坐在上首,武家大伯母笑容嫣嫣,“真是不好意思,嫣儿给你们添麻烦了,你看这两家的婚事还是尽快的操办起来,万一迟了就有些不太好了!”说完又有些可惜的看了看站在季母身边的季东风,这季家世子倒是长的不错,怪不得嫣儿动了淑女心思。
季母一听这话,冷冷的笑了出来,笑话,有什么不好也是你们武家的过失,证据自己可是牢牢掌握了的,武家小姐自己的丫鬟都承认了,难道季家已经落魄到要取这样一个心思不纯的人做儿媳妇的地步了吗,你说你要是聪明点,接受也就接受了,可是竟然想出了这么卑贱的方法,这种下九流的手段用在自己儿子身上,她还想进季家的大门,做梦吧!
“事情的经过府里的仆人应该告知了吧,我们季家庙小,供不起武家小姐这尊大佛,该怎么办,我想武大夫人应该很清楚吧!”季母这话一出,武家大伯母的脸色就变得很难看了。
原本武家老太太知道气的要死,可是自家孙女又不能不管,嫣儿母亲是直接就晕了过去,根本就想不到自家女儿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当时她也觉得这个侄女实在是愚蠢,她倒不是生气武嫣儿的手段,而是气她竟然爬错了床,谁都知道季家老大是世子,老二老三根本就是被季母放养了的,不过事情出了,季家应该会让嫣儿进门的了,毕竟将来季家老三也只能经商,配嫣儿是有些委屈,倒是可以凑活着,难道他们自家能将武家自己的闺女送到庵堂吗?
听了季母这段话,是不同意嫣儿进门了,武家大伯母眼珠转了转,“这种事,我们还是听听孩子们的意见吧!”反正那季家老三是喜欢嫣儿的,等人出来这么一说,这么多人看着呢,她就不相信季家老太婆还能阻止嫣儿进门。
武嫣儿倒没有受什么罪,季母是有些厌恶她,可是这种事要处罚也不该他们季家动手,好吃好喝的供着,就等着武家人来给个说法。不过武家昨天一直没有过来人,她还是有些惴惴不安。
两个人一起被带了上来,季南风看都没有看武嫣儿。
“大伯母,你要帮嫣儿做主啊!”一进门看到坐在左侧椅子上的大伯母,武嫣儿虽然疑惑为什么来的不是自己母亲,可是还是很识相的装出一副受了很大委屈的样子。
武家大伯母也装出一副怜爱的样子,忙过去搀住了娇弱的武嫣儿,“好孩子,没事,伯母给你做主!”
季母一听这话就不乐意,做主,真当自家是破落户了,什么香的臭的都想进来,“南风,你说说是怎么回事!”眼里写满了不认同。
季南风还是一副装傻样,简单阐述了下昨天的事情,大概就是自己去找武嫣儿问要什么首饰,刚好看到她端着茶去后院,大哥又不在,他有些口干就拿起那茶喝了,谁知道一样就很热,晕晕乎乎的做了后面的事,现在后悔的要死,早知道就不喝那杯茶了,说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季母了然的一笑,得意的说:“你也听清楚了吧武大夫人,至于那杯茶我已经找大夫验过了,是什么想必你很清楚吧,你要是不清楚那个叫小绿的可是会说得很清楚的,要不要叫上来听听!”不亏是自己的儿子,看事情倒是挺明白的,要是今天南风上来包庇那个女人,她一定会请家法收拾这小子的。
武嫣儿恨恨的咬牙,气的要死,小绿那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然敢出卖自己,武家大伯母心下一惊,这季母把国公府的那套狠劲没有丢,这么快就让嫣儿身边的丫头招供了,人证物证俱全,她们家还有什么好说的,她有些不甘心的说:“季夫人这话就不对了,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我们还是听听季三公子自己的意思吧?”
季母眼里的精光闪了闪,警告似的问道:“南风,你老实说,愿不愿意娶武小姐?”前几天自己儿子对武嫣儿是挺热乎的,可是昨天发生那件事以后南风对武嫣儿是提都没有提,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意思,希望不要让自己失望。
季南风低眉顺眼的回答:“儿子虽然没有读过多少书,可是也知道父母之约媒妁之言,无媒苟合,不是君子所为,儿子不愿意被人设计,所以更不愿意娶武家姐姐!”说完这段话,在无人看到的角度,眼里净是对武嫣儿的嘲讽,这就是你不喜欢我的代价。
“南风,你,你怎么会,不可能,我不相信!”武嫣儿惊呼出声,她能从昨天镇定到现在,是因为她相信季南风是喜欢自己的,是愿意娶她的,可是现在竟然拒绝了,她竟然被拒绝了,全身一软,差点扑倒在地。
季母冷哼了下,讽刺的语气尽显无疑,“武小姐不相信什么,南风刚刚说出来的话相信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很清楚,难道你还想再听一遍,我看没有这个必要,女人贵在自知自爱,你连这点都做不到,还想进季家的门,不可能,请回吧,希望武家会尽快给个说法!”腰杆挺的笔直,肃容瞪视着下面不可置信的武嫣儿。
“娘,这件事!”季东风听到母亲的话,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说到底这件事是武嫣儿不对,可是南风也做出了那种事,现在武嫣儿被领回去最好的结局就是进庵庙,青灯古佛一辈子,有些残忍,他眼睛观察着南风,前两天不是很喜欢武嫣儿的吗,怎么现在一副什么都没有的样子。
“你给我闭嘴,昨天弟弟在你书房被人算计了,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怎么呢,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想忤逆母亲吗?”季母厉声呵斥道,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气得浑身发抖。
☆、悲剧掉的李秀秀
季东风想要上前的身体止住了,乖乖的站停了下来;他很有分寸;这件事他能做的之能事这么多,犯不着为了不相干的人惹母亲生气。
季母气顺了很多;她还是很高兴这几个儿子对自己的这种孝顺的。人老了;想得就是儿女孝顺。
季南风是根本就不想把这件事扯到自己身上,现在他的心里就只有一个念头;让武嫣儿越惨越好。武家大伯母又不是自己的亲身闺女,季家都是这种态度了;她不可能跪着去求吧;脸色不好的让家里的仆妇搀着全身松软的武嫣儿回去;季南风的态度让一向眼高于顶的武嫣儿陷入了绝望;等待她的只能是一辈子的庵堂生活。
季家这股热潮渐渐变冷了下去;可是季家还是没有回去国公府,依然在水塘村过着生活,元城的达官贵人纷纷猜测着季家到底是什么意思,皇帝都亲自去请了,还是没有动静,一些跟陈家不合的人到时看起了陈家的笑话,大家都清楚陈家的兵权可是从季家手里接过去的,现在今上对季家有意提拔,那就是要放弃陈家了,纷纷准备好了折子准备对陈家落井下石,可是这时从宫里传出来一个消息,陈家的陈昭仪怀孕了!
这个惊天霹雳的消息,炸在整个元城,又引起了大的波动。陈家原本和东胡人的合作意向马上就停了下来,一帮人聚在书房里商量,情况有变,该不该继续;陈太后得意了,像护宝贝似的将陈昭仪接到自己宫里去养着,杜太后失意了,两个侄女跪到自己脚边哭的跟泪人一样,她骂也骂过了,摔也摔了,可还是不解气,恶毒的寻思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生出来,可是她的手伸得再长,可要在那个贱人的宫里做手脚还是不容易的,她想到当年陈家那个贱人在自己面前做低伏小,怀了孩子,一直到那个孩子长大成人登基为帝那个贱人才露出本来面目,她就恨得咬牙齿。
底下人郁闷了,萧祈开始有了别的心思和阿日斯兰在棋盘上开战,沉吟了半响,手里的黑子迟迟没有落下,“你说这季家打的什么主意?”他拜访时,季母并没有露出过多的心思,他也认为那老太婆不简单。
“急什么,该回来的总是会回来的,到底是跑不出主上的手心的!”阿日斯兰不急不缓的说,也不催,而是信手端着放在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
萧祈稳稳得将手里的黑子一放,顿时整个棋局渐到尾声,“我看见她了!”没有说这个她是谁。
“主上是有大抱负的人,不该被乱花迷了睿智的眼睛!”
一粒白子落下,黑子便寂静无声。
在被按倒在铺满大红色铺盖的架子床上时,李秀秀眼角滑下一滴泪水,整个眼睛紧紧的闭着,嘴角挂着讽刺的笑容,没有挣扎,很快边挺身迎了上去,身上压着的身躯很肥硕,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三天前,当她站在高高的绣楼上,看到台下的男人们疯狂的竞拍着自己的初夜时,她就知道总有一天,这便是她的归宿,这几年在烟雨楼里,她早没有了以前那些傻傻的念头,只想着怎么在风尘里讨生活,可是后面当管事妈妈告诉她,她的初夜被侯府的杜世子以高价买走时,她沉寂的心开始躁动了起来,原来那个人并没有忘记自己,他为自己花了那么多的银子,这一刻她就像个初怀情思的小姑娘一样,双颊桃粉,手颤抖着握在一起。
烟雨楼的那些个姐妹们知道后,嫉妒羡慕的都有,各种酸话都冲向了她,可是她不在乎,一心想着这天的到来,她想好了,到时一定好好和世子说说,让她赎自己出去,等她进了侯府做了姨娘,现在这些人都算个什么东西,顿时她就骄傲起来了,也忘记了在雨烟这个大姐头面前掩饰,当然也没有看到雨烟看着她那种冷淡的就像是看死人的表情。
这一天被她等到了,她的闺房用红色装饰了起来,她洗好了身子,穿上一身红色的嫁衣,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头上盖着红色的盖头,紧张的等待着那个倾慕已久的良人的到来,可是等她在盖头掀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红色新郎服的男人竟然是个又矮又胖有老的老男人时,她刚想开口问是不是搞错了时,就看到杜世子和雨烟小姐双双站在不远处,齐齐的对着那个老男人说着恭喜的话,然后在齐齐的转身而去,看都没有看她,她悲愤,想哭,可是嗓子里被什么堵了起来,发不出任何声音,她这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件可以送来送去的礼品而已,那个人早就忘了她。
“啧啧,看不出来,素有玉面郎君之称的杜世子竟然也会这么狠心,我们的秀秀姑娘可是对你这位谦谦君子很是一往情深啊!”雨烟娇笑着,纤长的手指落在杜之涵的胳膊上,暧昧的很。
“我狠?怎么比得上雨烟小姐,谁不知道您这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