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呜咽了一声,那手指已经钻入溪谷之内,温热的,硬直的碰触着脆弱的内壁。
热、干,是手指的触感。
指腹在体内转动一圈,依然寸步难行,他不得不一点点退出再慢慢的进入,如此反复。可顾尚锦的身子明显不大配合,他再如何温柔,这具身子的记忆仍然停留在了新婚那夜的血腥中,不得丝毫清醒。
轲华试探了半盏茶的时分,不得不将已经吓得丝毫不敢动弹的顾尚锦翻转过身来,倾身去吻那苍白的唇瓣。顾尚锦哆哆嗦嗦的,还不忘用额头去撞他的鼻梁。
此时的顾尚锦意外的胆小,像是已经被割断过鹿茸的母鹿,胆战心惊的引来再一次的血光之灾。这样的她,让轲华即无奈又心疼。
他弯下身去,将半退的亵裤完全丢了开来,捧起她的臀部,深深的望了顾尚锦一眼,埋首下去。
这一次,替代手指的是温热的舌尖。
舌尖刚刚探入溪谷,顾尚锦就惊得差点跳了起来,只觉得那东西带着一股热流毫不犹豫的冲入体内,搅动着内部,往内再往内,激起一片酥麻。
顾尚锦摇晃着头,从所未有的触感由内之外的激发出来,几乎让她浑身发颤。
轲华的双手却还不停的揉捏着她的臀瓣,将那两团肉搓揉成各种形状。顾尚锦难受得想要躲避,轲华却又将她的臀部不停的往上顶动,一上一下。脊背弯到极处,她都能够感觉到对方炙热的呼吸喷洒在溪谷之上,那舌尖深深的探入体内,像是灵动的蛇,扭动着头吐着蛇信子,舔、舐里面每一处嫩肉,激得她差点尖叫;等到他松手,臀部自然落下之时,那尖利的虎牙又相互摩咬着细小的唇肉,刺痛又麻痒,每一次咬动,都感觉体内有股热液要流淌出来,他再吸入口中,发出啧啧的响动。
顾尚锦面红耳赤,只觉得身子不再是自己的一般,无数尖细的麻感从溪谷泛滥出来,传达到四肢百骸,让她忍不住发颤。
她感觉自己被轲华抛入了熔桨之中,任由她被火红的岩浆淹没,烧灼她的肌肤,让血液沸腾,让骨骼发痛,皮肉、筋脉都被煮沸了一般,在熔桨内翻滚着。突然一个热浪打来,灭顶的红色冲入脑内,她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双腿绷紧,十指怒张,一切声响都听不到,一切物事都看不到,茫茫然然的迷雾里只有她一个人肆意的翻滚着,无法醒来。
轲华抹去她一头的热汗,将腰带也解了开来,将她疲软的身子抱在怀里,双腿岔开,撑着对方还未从极乐中清醒,就着蜜液,猛地将巨龙插入了顾尚锦的体内。
他太急切了,急切的想要她彻底成为自己的女人,急切的想要她习惯两人的亲密,急切的想要她从内之外真真正正的属于他一人,安心的呆在他的身边。
他的巨龙已经忍得发疼,堪堪进入溪谷之中,也不管内壁紧得要勒死他一般,就挺动了起来。
顾尚锦迷迷糊糊的随着他的动作一摇一晃,好不容易冷却下来的热度又在飙升,她难受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细细的呻吟抗议。
轲华干脆按着她的后脑,含着她的舌尖不停的吸吮,把她含糊的拒绝和无力的挣扎都吞入了腹中。下半身毫不停歇的将她身子一上一下的挺动,往上时,龙头在内壁上摩研,落下时,巨龙更是恨不得直达谷心,将顾尚锦给戳得欲死欲活。
等到顾尚锦完全清醒过来,人已经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动作而上上下下,她目瞪口呆的锤了他一下。
轲华拍着她的臀部:“舒服么?”
顾尚锦不答,轲华就压着她的双腿,自己将巨龙停在她的体内,让她感受他筋脉的跳动,顾尚锦面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最终哼了哼:“原来这就是鱼水之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轲华道:“那就是舒服了。”
这大实话让顾尚锦又抓着他的耳朵狠狠的揪了一下,轲华立刻反击般的往上挺了起来,顾尚锦一震,只觉得体内那东西似乎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硬了。
轲华呵呵的笑着,在她的眼皮底子下,含住了其胸前的柔软,用力的抽吸着。顾尚锦对床底之事陌生又好奇,只看着他那白色的牙齿将那樱桃叼在嘴里,用舌尖挑弄着,冷热交织意外的刺激。
轲华与她对视一眼,松开口道:“你来动一下。”
顾尚锦问:“动什么?”
轲华倒在床榻上,扶着她的腰肢往上提了提,顾尚锦顺从的抬起,刚好卡在龙头上,轲华手霍地一松,顾尚锦就突地掉了下去,闷哼之下,那龙头居然进得格外的深,内壁激动的搅得更紧。
顾尚锦学什么都快,不过几个起落就掌握了主动,带着玩乐的心态一上一下一左一右,偶尔打着圈的滑动,她已经尝过美妙滋味,现在反而不急不躁。感到轲华那巨龙想要往上顶送时,她又抬得更高;当他躺着一动不动时,她又压着他的腹部前前后后的折腾,时不时问他一句:“舒不舒服啊?”
轲华说‘舒服’,她就果断的停了下来,叹一句‘累了’。
轲华说‘那我来’,她又半死不活的动弹两下,怎么都不让轲华如意。
可怜了轲华难得的一次纵容,居然就让顾尚锦抓住了要领,把他自己吊在了半空中要泄不泄,煎熬得很。
两个人又相互对视了一眼,轲华的眼中明白的表示:“继续武力解决?”
顾尚锦也毫不示弱,大有:“你敢反击试试看?”
不过瞬间,两人四拳又过了不少招,砰砰砰的打得热火朝天。
轲华到底奸猾些,手上不停,下半身也不歇着,直接上上下下的挺动起来,打着打着两人就热汗淋漓,面色潮红,顾尚锦更是双唇微微开启,在他用力太狠时泄露出一声两声呻吟来,这反而成了最强的春药,斗到深处,顾尚锦双腿越夹越紧,轲华那巨龙更是一触即发。
哄得一下对掌,轲华只来得及紧紧的卡住她的腰肢,将两人贴得严实密封,那无数的汗水和喘息都在最后一次冲刺下彻底的偃旗息鼓。
、二二章
草原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岐崀山的山谷时,大合萨已经靠在马背上喝完了一壶酒。
帕琏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的仰视着逆光的瘦马,还有刚刚从马背上滑下来的老人家。
身为王族,帕琏是草原上难得一位不必考虑争位的王。因为哥哥轲华命运多厄,反而让身为弟弟的他从小就被母亲和哥哥保护在了身边,像是拴在腰带上的羊羔,无拘无束不知人心险恶。
所以,从他被大合萨强制拉到身边照拂的时候,他有着相当大的怨气。
大合萨弟子众多,甚少去单独照顾过一个孩子,凡事都有女奴们操心,老人家顶多是教习弟子们星相。帕琏难以想象,一个人居然可以伴着星辰过一辈子。
“九王来了。”
“恩。”帕琏累及的蹲坐在石头上,伸手从马尾巴揪下一根毛,迟疑了许久后才开口,“大合萨,我惹祸了。”
合萨躺在铺地的毛毯上,撑着脑袋又灌了一口酒:“我早就知道了。”
“又是星星告诉你的?”
“星辰不止告诉了我你的过去,还告诉我你的将来。九王,在你第一天跟在我的身边起,我就说过,只要你不离开,你的一生都会顺遂平安,无牵无挂。”
帕琏立刻道:“我现在也活得很自在。”
大合萨笑道:“那你刚才还说惹祸了。”
帕琏挤到大合萨的脚边,颇为紧张的问:“你说,这次哥哥会不会原谅我?”
大合萨翻了一个声:“这事你得去问大君,或者是……阏氏。”
“阏氏,你们都让我去巴结那个女人!她是异族人,我身为苍蒙的九王,怎么可能去向她道歉。”顿了顿,“而且,她根本就不出帐篷,哥哥也有三天没见过人影了。安夫人说,阏氏把大君迷得神魂颠倒,以后苍蒙就是大雁的附属。等到阏氏生下世子,草原就没有我九王的位置了。”
“再没有位置,你也依然是大君的弟弟。”
“有什么用?”帕琏跳起来,“哥哥只在乎那个女人,根本不管我!”
“你只是想要引起大君的注意而已。九王,你要记住,你不当是大君的弟弟,还是苍蒙的王。你应该做一些符合你身份的事情,向大君证明你的能力。”
“比如”帕琏眼睛一亮,“打仗!”
“帕琏要成为苍蒙的勇士,为了子民和大君而征战沙场。那时候,苍蒙人会记住你,大君也会更加看重你。”郭莺亲手给少年倒上一杯奶茶,“要知道,没有上过战场的男人,不是草原人,也成不了苍蒙的武士。”
“可是现在没有仗可以打。”
“快了,”郭莺说,“就快了。帕琏一定要成为苍蒙最勇猛的武士,成为手握重兵的第一人,到那时候,就没有人可以欺负你,大君也不会再忽视你。”
“好!”少年坚定的点头。
郭莺看着他气势雄壮的走出帐篷,不觉笑意更深。
安夫人在一旁道:“那时候,九王也一定对侧阏氏言听计从,不会再让那个狐媚子轻易欺负你了。”
郭莺轻柔的叹口气:“帕琏是我最后的指望了,真希望他是我的孩子。”她抚着肚腹,“听说大君今日才开始接见贵族,商讨政事?”
安夫人冷哼:“如果不是郭将军派人去求见,大君估计已经被那狐媚子给吃得骨头不剩了。三天三夜,再身强体壮的汉子也受不住这样折腾啊,大君怎么也糊涂起来了。”
“谁让大雁的女子姿色过人。”自怨自艾了一会儿,郭莺就吩咐道,“去把我前些日子缝制的皮帽拿出来。”
安夫人喜道:“侧阏氏今晚准备去大君的帐篷么?”
“不,”郭莺站起身,“那是特意为阏氏做的。”
一顶纯白地无一丝杂毛的白狐帽,帽上镶嵌了无数的玛瑙和宝石,看起来珠光宝气华丽非凡。不过,只要是苍蒙人都知道,天底下不止一顶这样的帽子,还有一顶一模一样的帽子,早在三年多就出现过。
这一顶新帽子,顶多是一个模仿品,是一件赝品。
实际上,修养的这段日子顾尚锦是什么人都不见。她嫁来苍蒙,见过的苍蒙贵族们也屈指可数,除了成亲那一日受过贵族夫人们的朝拜外,平日里大雁人和苍蒙人之间几乎是无形中铸起了一道城墙,谁也不想打开城门让对方进入。
那一夜之后,轲华与顾尚锦相当于打开了欲一望的匣门,不分白日黑夜的在床榻上颠鸾倒凤,享尽欢愉。
“再这样下去,本宫迟早会力竭而亡吧?”顾尚锦难得的爬起床,泡在浴桶里嘀咕。
伺候着她起身的青霜道:“力竭了再睡就是。不过,我猜测大部分苍蒙人都怀疑他们的大君会米青尽而亡。”
燕配合着青霜一起把被褥床单等都撤换下来,脸红红地问:“公主,今晚要不要炖一点补汤。嗯,陪嫁的药材里,鹿茸、虎鞭等物还没启封呢。”
“唉,弄吧,本宫要大补。”
青霜打趣道:“那大君要大补特补。”
顾尚锦撩起一泼水,咂咂嘴道:“慢慢来。唉,不知道狼鞭的效果如何,下次让小七弄些新鲜的备着。”
青霜已经听不下去了,嗔道:“公主,你也太不知羞了。”
“这里又不是大雁的宫闱,怕什么。在秦山关的时候,我说话比现在粗痞更多,也没人提醒我注意羞耻。”
青霜闭了嘴,服侍着顾尚锦沐浴完,正端上早膳,那头就有人禀告大君来了。
顾尚锦看着男人大跨海步的走来,自顾自的喝了一口浓汤:“不时再跟臣子们商议要事么,怎么快就跑来做什么?”
轲华凑到她的手边,硬是抓着碗边咕噜咕噜的喝干了汤汁,这才道:“我饿了,就来了。”
顾尚锦看着空碗,撇撇嘴:“你们苍蒙没有人给你备吃的?”
“有。不过不及你这里的美味。何况,”他压着她的头,在唇边偷了一个吻,“这里还有美人相伴,总比一个人孤零零的用膳好。”
青霜等人这几日已经习惯轲华的‘不知廉耻’了,纷纷听而不闻视而不见的继续忙活。
轲华急匆匆的添了半饱,才状是无意的道:“你别太责难帕琏了。他这几日胆战心惊的,躲得人影子都不见了。”
顾尚锦似笑非笑的剔他一眼:“他是你唯一的弟弟,我怎么会为难他。”
咦轲华对顾尚锦的了解,越是这么说,说不定帕琏越是会倒霉。
“你可以罚他习武,或者读书,再不行可以面壁思过。”
“不痛不痒。你这是罚他还是宠他?”
“那你准备怎么办?”
“唉,大君都求情了,干脆,我就罚他数数吧。”她指了指蹲在桌边,伸长了舌头流口水的狼崽子们,“如果九王能够把这些小家伙身上的毛发数得一清二楚,我就原谅他。”
轲华哭笑不得,最终摇头道:“随你吧。”
早饭吃了一半,轲华一双眼就做贼似的钉在了顾尚锦的身上,一手握着她的腰肢,咬着耳朵道:“等下陪我歇息一会儿?”
顾尚锦慢条斯理的咬了一口奶糕,眼也不眨:“有人说了,再这样放一浪形骸下去,你迟早会米青尽而亡,成为苍蒙历史上第一位死在阏氏床榻上的大君。”
“你当我们草原人的身子跟大雁的书生一样,经不起折腾?我这可是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铮铮铁骨,敲不瘪,砸不烂,砍不动,吹不走……”
顾尚锦嗤笑他:“你这是顽石哪!”
轲华已经含着她的颈脖口及口允:“嗯,你就是滴水穿石。”说着,一只手就若有似无的她胸前的柔软上碰触着。
顾尚锦推开他的脑袋:“也不嫌害臊。”
“我为啥要害臊?我们草原人历来直来直往,想要什么就只说,而且说得出就做得到。”干脆把她抱在腿上,抓着她的筷子将一口獐子肉送到了自己口里,吧唧吧唧着吞了,又亲手端起端起奶茶送到她的唇边。
顾尚锦捏着他那作乱的爪子,看了看眼前的东西,皱眉道:“我现在看到这个就觉得怪异。”
轲华凑上去,嗅了嗅又仔细端详了一番,不就是一碗白白的嫩嫩的滑滑的奶茶嘛,有什么怪异的?
两人对视,轲华闷笑道:“好吧,我喝了它,你吃粥。”真的大口大口的把奶茶喝了干净,喝完了,嘴巴外围就多了一圈奶白色的奶渍。
轲华伸出舌头添了一圈,顾尚锦倏地面红耳赤起来,一巴掌拍在他的脑门上:“怎么越来越色了,以前你可老实了。”
“以前我什么都不懂,偷你一个吻都要胆战心惊做半日的准备,还生怕被人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