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有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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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有病,得治!-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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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于勾引男人魅惑男人这种事我着实没有什么经验,可是想想师父那古怪奇特的性子,八成也没有什么被爱的经验。
更何况整个龙池山能见到师父的女人只有千春和我,千春心里只有白石,所以对我根本没有任何威胁力。
这环境真是得天独厚!
我一个人吃吃笑趴在梳妆镜前,好像我的前途已经是一片鸟语花香春光无限。
可是那晚师父在书房抱着的女人又是哪来的?
想起这一幕时,我的笑声戛然而止。
我坐起身,细细把那晚的情形又回想了一遍。
虽然我不知道师父是不是吃错药了,但他千真万确是在亲吻一个陌生的女人。
其实师父也是饥渴的,只是平时不敢表露?我无节操的揣测着。
不对,魔教教主玩儿个女人又是装失忆又是变性格,犯的着装成精神分裂吗?
精神分裂?!?!
我操…… 我被自己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用时下流行的话来说,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精神病吗?我要去勾引精神病人吗?
我打了个哆嗦。
一定是我揣测的方式不对。
不管怎么说,不能因为师父仅有的一次不正常而放弃我完美的计划。
我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梳子开始梳妆。
为了有一个好的开始,我特意起了个大早,沐浴完毕决意精心打扮后再去给师父送饭。
我摆正了铜镜,仔细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我已经很久没有认真的照过镜子了,因为我不知道自己要美给谁看。
我唯一愿意为之梳妆的男人至今没有音信,生死未卜,我甚至忘了十八岁是一个女子最美好的岁月,而我的岁月从两年前开始就没有了铅华。
不过尽管如此,镜子里这张脸依旧能甩千春两条街。
我往镜子前凑了凑,贴近了打量着自己:光洁白皙的脸,双瞳剪水的眼,精致小巧的鼻,似花含露的唇。
我挤了一丝微笑,看上去又多了三分明艳。
然后我再次吃吃笑倒在梳妆台上:长期的流离失所逃命奔波,我竟然没有长歪!
我给自己梳了个温婉的发式,取出昨日下山采购的胭脂,挑了一点儿在手心抹开,轻轻搽在脸颊,又用黛粉浅浅描了眉毛,最后用浅绛色点了唇。
临出门的时候,我瞥了眼镜子的自己,的确比平日里素面朝天的那个时音美艳太多。
我得意的推开门走了出去。
自从我坚定了“拿下师父”的想法后,我忽然就觉得生活里好像多了个可以为之努力的目标,这个目标会让我告别死气沉沉的日子。
最重要的是,我是个有目标就会很有干劲的人。
清晨的龙池山刮着很冷的风,却吹不散我胸膛里鼓荡的能量!
我照例先去灶房领了师父的早饭,然后拎着食盒朝斗羽峰走去。
路上遥遥看到了练刀回来的白石,我忽然想起一事,忙远远唤了他一声,然后快步走了过去。
白石回过头,我看见他一向面瘫的表情竟然发生了细微的变化。
“白石,何原何堂主他还在山里吗?”我左右看看,似乎何原会随时出现一般。
白石盯着我看了一阵,道:“不在。”
我一颗提着的心放了下去。
“是有新任务了吗?这次去多久?”我又追问。
白石道:“嗯,不知道。”
“哦。”我点点头,虽然并不确定何原什么时候回来,但至少眼下我不会有危险。
那天我睡醒后发现穴道自行解开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亲手缝了一个写着“何原”名字的小布偶,然后给布偶的下身缝了一根硕大无比的男//根,接着抓了一把绣花针,把那玩意扎成了狼牙棒。
这么想着,我的脸上不自觉就流露出了恶毒的笑,再抬头就撞上了白石怪异的眼神。
我心里打了个突,唯恐被怀疑了。
白石看着我,微薄的唇抿成的一条线,表情极端严肃。
我被他看得脚底生寒。
“挺好看的。”片刻后白石生硬的说了这么一句,然后绕过我走了。
被白石夸了一句,我倒没觉得如何开心。
因为我在想千春竟他妈的不在场!
不过能让惜字如金的白石开口说一句好看真真是不容易的。
所以告别白石后,我心情大好的拎着食盒上了斗羽峰,一路上各种猜测师父看见我后会是什么反应。
我满面春光的走进师父的庭院,然后发现……师父不在。
我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没有看到他。
我把食盒往石桌上一扔,然后坐在凳子上发起了呆。
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花香,师父房前屋后开着不少白色的野姜花。
我曾问过他为什么要种野姜花,师父却说那些都不是他栽下的,等我再追问花是谁种的时候,师父只是随手折了一朵开得正好的野姜花插在我的发间,然后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打起精神站起身,决定去找他。
我比平时早起了一个时辰用来梳妆,这番努力总不能白费了!
我回忆着师父常去的几个地方,挨个找了过去,最后在青冥台看到了他的身影。
青冥台是一方不大的石台,周围环绕着盈盈湖水,师父偶尔会去那里打坐。
只是鬼才知道师父是不是真的在打坐,至少上次我路过的时候,就看见师父坐在那里微垂着头,墨润的长发散散的坠在身前。
我心说哪有那样打坐的,等我蹑手蹑脚的走进一看,才发现师父根本就是睡着了。
不过师父今天看上去似乎的确是在静坐调息。
我沿着石阶走下,隔着湖水远远的看着师父。
不得不承认,师父真的是让人一眼看去就再也无法忽视的存在。
他盘腿端坐在青冥台上,双肩微垂两眼轻阖,眉目间凝着凛然的端肃,头发一丝不乱的被黑色发带系着,一身的孤清虚淡。
四处找师父是件很耗体力的事,于是我坐到了湖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休息,顺便打打腹稿,等师父打坐完来一番嘘寒问暖什么的。
我想师父一定会问我为什么跑过来找他,等他这么问我的时候,我就会既真诚又柔情的告诉他我想他了。
我对自己的演技向来放心,尤其擅长表达出“真心实意”,虽然我练得最纯熟的其实是那句“爹我真的知道错了”。
湖面上浅浅浮着淡淡的烟波,我默默的看着师父的眉眼,没来由的感到一阵紧张。
不知道为什么,我会从师父的眉间感受到了让人不自在的煞气。
我跳下石头往前走了几步。
空气间像是飘荡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凛冽,我紧盯着那个端坐在石台上的人,呼吸间嗅不到一丝平时我所能感受到的冲淡,反倒被一股凛栗邪气压迫的心头发慌。
蓦然间我反应了过来:他不是平日里那个丰神潇洒的顾牵机!
我不由撤足后退,谁知刚退了半步,师父突然就睁开眼朝我看来。
只那一眼,我就十分确定师父又犯分裂病了。
我被他那杀气弥漫的眼神看的手足皆冷,我试图去扶身后的大石头,就在此时,师父猝然间跃起,如一只巨大的鹰隼般踏湖袭来,孑然的身影卷起盛气凌人的强势。
我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带着逼人杀气的男人降落在我身前,然后我便再次感到脖子一疼,被他拽到了身前。
“看够了?”师父低头看我,低沉的嗓音带着三分戏弄。
原来这家伙早就知道我来了!
我思如走马,决定以柔克刚。
“没,没有。”我打了个磕巴,没办法,此时的师父一脸冷傲一身强势,面对这种霸绝无双的魔教教主,我完全没法自如发挥。
“那你要看多久?”师父冷冷的挑起唇角。
“多,多久都看不够。”我依旧磕巴,本该是一句柔情爱慕的话,让我的颤颤巍巍给崩坏了。
哦?师父眼里闪过不明的意味,道:“时音徒儿,是你吧。”
我忙不迭点头。
“来做什么?偷功?”师父又问,他没放开钳着我脖子的手,反倒是把我拉得更近了。
我心中叹息,千算万算,都没想到“来做什么”这句话是被犯病后的师父说出口的。
但我还是决定一条路走到黑。
我动了动喉头,尽量哀婉道:“想,想你了。”
果然一张口,又让我说崩了。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师父竟然在笑,笑得我脊背冷意顿生。
他捏着我脖子的手五指缓缓张开,在我项颈间来回摩挲,拇指抚上我点了绛色的唇。
他垂眼,看着沾染在指腹的浅红,目光中露出了不屑一顾。
“乖徒儿,勾引我的话……”师父冷冷一笑,续道:“还是不施粉黛的好。”
这么容易就看出了我的目的,难免让我感到倍受打击。
我大睁着眼,看着师父俊美无俦的脸一点点逼近,大气也不敢出。
直觉告诉我,他虽然口里承认了我是他的徒弟,可他仍有可能随时会像踩死一只蝼蚁一样灭掉我。
师父森然的笑慢慢消失,凶煞阴沉的双目透着嗜血的光。
他贴近我的脸,一字一句低声道:“没事儿的时候不要乱跑,万一闯入了不该闯入的地方,会死的像他们一样。”
他们?
正当我迷惑不解的时候,四下数声诡异的怪啸倏然间响起。

第五章


师父贴近我的脸,一字一句低声道:“没事儿的时候不要乱跑,万一闯入了不该闯入的地方,会死的像他们一样。”
他们?
正当我迷惑不解的时候,四下数声诡异的怪啸倏然间响起。
七八个黑衣蒙面的身影纷纷从灌木丛中暴起,齐齐朝着师父攻了过来。
师父放开了我,鬼魅般腾了出去。
明明没有风,我却觉得很冷,冷意彻骨。
那天是我第二次见师父出手杀人。
第一次是在半年前,师父将我从追兵手里救走,我看着师父如风卷残云的身形,想起了弹指间便可定夺人生死的神祇。
此时我站在青冥台旁的幽箩湖畔,看着半空中腾起的血雾,觉得那个神祇睡着了,醒来的是个嗜血的修罗。
师父的眉间是快意,杀人的快意。
鲜血如雨落,师父飘忽诡异的身影穿梭在凄惨的刀光中,黑衣杀手一个个接连倒下,凸出的眼珠里写满极尽的痛苦。
不过顷刻,七八个杀手只剩其三,两个拼死与师父缠斗,剩下的那个奔向了我。
我眨巴着眼看着那个杀手朝我扑了过来,接着我喉头一冷,一把锋利的剑便架到了我的脖子上。
我很想转身拍拍那个杀手的肩,说老兄,你这个方法实在烂透了!
显然这个笨蛋杀手没有什么觉悟,只知道扯着嗓子大喊:“顾牵机!你徒弟在我手上!”
我微微后缩着脖子,无奈剑刃太过锋利,我的脖子已被拉出一条浅浅的伤口。
笨蛋杀手再次喊道:“顾牵机!我杀了你徒弟!”
师父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冷冷的从前面传来:“随便你。说话的时候他已经生生折断了一名杀手握剑的手。”
“老兄,你还是抓紧时间跑路吧。”我善意提醒着身后的笨蛋。
“闭嘴!”笨蛋杀手恶狠狠的用剑勒住我的脖子,一阵火辣辣的疼痛登时在我喉头燎灼开来。
我/操这货竟然以为把我脖子割得鲜血淋漓师父就会心软?!?!
果然师父连余光都没有施舍给我。
那名断了手腕的杀手被师父夺了剑,长剑在眨眼间穿过了他的喉咙,拔出的时候鲜血溅满了师父白皙的手。
我耸肩摊手:“你看吧,杀不杀我对师父来说根本无所谓的。”
我说着,猝然间抓住杀手持剑的右腕猛力上抬,同时拧腰迅速右后转身,进肩拉臂拱身,然后是一声闷响,笨蛋杀手就这么被我一记背摔掀翻在地。
我没忘记在那人下身脆弱的地方狠狠补上一脚,笨蛋杀手立刻就像虾米一样蜷起身,惨呼着滚来滚去。
我捡起他的剑,用剑尖指着他,嗤笑道:“白痴,我虽然不会武功,但这并不代表我不会防狼术。”
这招擒拿我用得很险,如果不是这人身材中等,又对我疏于防备,我也不可能得手。
我回头去看师父,然后发现……师父也在看我。
师父的脚下躺着最后那名与他撕斗的杀手,他把手里的长剑留在了杀手的喉中,长剑穿颈而过深扎入土,直挺如一根染血的墓碑。
师父看向我的目光中闪过隐隐的意外,然后朝我这边走来。
他墨色的单袍如被血洗,于飘渺烟波中缓缓走出,擦过我身侧的时候,我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师父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着的杀手,冷笑:“蠢货,这世上还没有什么能威胁的了我。”
我看着师父修长的手指握住杀手的脖子,然后收紧,收紧,收紧。
我打了个寒战,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脖子。
嘶……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
我忘了我脖子才被割了一道细长的伤口,一碰之下痛的我直呲牙。
我低头拎起裙边,举剑试图割下一条裙角包扎伤口,却看到了染血的墨色长袍。
师父悄无声息的就站在了我的身前,他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将我的脸抬起。
我垂眼,看到了他手上染满了刺目的鲜血。
“师父你是不是没有杀尽兴?”我看看他的手,又看看他的脸。
“是啊,杀掉你我就尽兴了。”师父说。
我揣测了一下师父的神情和语调,认为他不是在开玩笑。
既然他是认真的,那么我也得认真一点,对不对?
于是我目露端肃,神情俨然道:“师父,你到底有没有去看过大夫?”
师父蹙眉:“你说什么?”
“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去看过大夫!”我的声音整整拔高了一个音域。
师父神情玩味道:“我为什么要去看大夫?”
我心说精神病人他妈不去看大夫,难道要大夫来看我?!
但是最终我还是决定委婉一些。
我说:“那个……嗯……师父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的时候会分裂成两个人?”
我一边说一边用双手比划了一个花苞开放的动作来表示分裂,很快我的表达便被师父以极其不讲理的方式否认了。
师父右手握住我的腰,一把将我拽得紧紧贴在了他身上,左手五指插入我的发间,将我的头拉得微微后仰。
“你是想说我有病吧?”师父垂下头,低沉的嗓音缭绕在我颈间。
我翻了翻眼,较为坦诚道:“或,或许吧……”
我还想补充一下我的说法,却突然浑身打了个颤栗,师父柔软的舌尖徘徊在我喉咙处,轻轻的舔舐着我的伤口。
我一怔之下,猛的推开他向后跳了半步。
“师父如果你不杀我我就先回去了!”我惊恐的提起裙角就往外跑。
我知道师父没有追来,但是我也不敢回头看他,我只是边跑边喊:“那什么,你不去看大夫我也不勉强,我只是建议你定期做个检查。”
我只是建议!
我只是建议!!
我的声音在山谷里来回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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