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剑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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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剑屠龙-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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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不凡,你已经杀了老夫的三个儿子,还要怎么样?”

“还要杀你!”

“老夫可没有参加大同府的行动。”

“你与四衣卫的首脑,是整个事件的共同主谋人!”

“小子,空口无凭,老夫要你拿证据来。”

“你儿子的书信、文件里多得很!”

褚忠气极怒极,颈项一歪,劈出两掌,企图豁出老命去,放手一搏,万不料,血剑好似被浆糊粘住,根本甩不掉,反而被血剑划了一道血口子,血流如注。

祸不单行,两只手也被高天木、王石娘分别扣住。

至此,褚忠始意识到事情大大不妙,死神似乎已在向他招手,当下心一横,咬牙说道:

“徐不凡,本督这一辈子,南征化讨,所向披靡,从来就没有吃过败仗,想不到今夜会栽在一个鬼的手里,你……你可以下手了。”

“别忙,在你未死之前,还必须替徐某办—件事。”

“办什么事?”

“把你书房里的机关打开。”

“你已经死了,开机关作甚?”

“纵然烧成灰,还是入土为安。”

“那里面也挺好的,何必这么麻烦。”

王石娘闻言大怒,一抡褚鹏杰的人头,通!一声,在褚忠的背上猛一槌,道:“走!再罗七八嗦就有你的苦头吃了!”

褚忠只觉得,有一股无形的力道,在身后推着他,身不由己的走出军机房,向书房走去。

在庭院里的各派高手,早巳被鬼吓得魄散魂飞,多数皆鼠窜而去,少数胆大的,还有钟玉郎等人,虽有援手之心,一则鬼魂飘浮不定,无从下手,再则总督被制,又投鼠忌器,同样未敢贸然出手。

徐不凡很顺利的,押着褚忠,走进书房。

“开!”

“扣着本督的手,如何开?”

“放开你一只手,最好不要玩花样。”

王石娘松开他的右手,褚忠行至墙边,伸手按住一个嵌在壁上的老虎头上。

也不知他怎么一动,“轧——”铁板已开始移动。

猛可间,褚忠又一动,四壁射出无数飞刀,徐不凡主仆猝然无防,完全是基于本能的反应,飘入坑洞去。

连褚忠自己也料想不到,居然会死里逃生,惊喜之余,再度按住虎头,准备关闭坑洞,又发生了更意外的事,徐不凡竟然活蹦乱跳的从坑洞里飞出来了。

还不止他一个,王石娘,高天木也接踵而出。

褚忠看得傻眼了,简直不敢相信这会是事实,惊惶万状的说道:“你……你……你们没有死?”

徐不凡头一昂,胸一挺,道:“死人会说话吗?”

“刚才明明有鬼魂出现,怎么会没有死?”

“那是我们的元神。”

“洞内火势猛烈,本督不信有人能逃过此劫。”

“玄冰大法有御火之功,在头上脚下筑起二道冰墙,自可高枕无忧,而且火舌使铁皮扭曲,正是绝佳的变通孔道。”

褚忠勃然大怒道:“大胆妖民,竟敢以邪术惑众,来人哪,给本督拿下!”

所有的高手,不是醉酒倒地,就是被“鬼”吓跑,门外只有钟玉郎等寥寥数人,闻言脚步甫一移动,徐不凡血剑一扬,道:“褚忠,你的时辰到了,上路吧!”

身形一长,剑如怒矢,血红色的剑气直往褚忠脖子上窜,事情一再奇峰突起,处处神鬼莫测,褚忠早已六神无主,心胆俱寒,那还敢再逞强相搏,急切间在老虎头上猛劈一掌,弹腿倒退,夺门而出。

数不清的暗器,再度从壁上时出,当徐不凡主仆躲过飞刀,冲出书房时,褚忠已经飞上了房。

砰砰彭彭!双方短兵相接,一阵乱打,徐不凡主仆以雷霆万钧之势逼退钟玉郎等人,立即纵身追上房去。

褚忠好快的速度,这时已越过总督府的院墙。

徐不凡、王石娘、高天木如影随形,就紧跟在他身后五六丈处。

血剑屠龙

第十九章  五行雷虎阵

血剑屠龙

第十九章  五行雷虎阵

此刻,云已散去,新月高悬,济南府垂杨绿柳,荷花吐芬,山光水色,美不胜收。

渚忠穿大街,过小巷,一路狂奔,借地利之便,徐不凡主仆非但没有追上,反而有落后的趋势。

眼看褚忠走进一条死巷子,陡然越屋而过,没了踪影,徐不凡眼见前面碧波荡漾,那还有诸忠总督的人影,还是王石娘眼尖,发现他钻进柳荫之中。

褚忠在前,徐不凡,主仆在后,绕着—座小湖,转了半个圈子,褚忠乍然改变方向,在一栋深宅大院的高墙外又告消失不见。

是上了天?入了地?三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徐不凡道:“莫非躲进这栋宅子里去了?”

石娘娘摇头道:“好像没有。”

高天木指着前面的一棵大树,道:“刚才似乎有一个黑影窜上树去了。”

徐不凡举头一望,果见树梢头有一团黑影,当即“一鹤冲天”,挺剑一冲而上,登寸枝断茎折,落叶缤纷。

“找死!”

褚忠行藏败露,猛地劈出一掌,这—掌威猛无匹,有如五雷贯顶,徐不凡好像撞上了山,闷哼—声,坠落在地。

同一时间,褚忠身形再起,泻入深宅大院内。

就这么一升一降之隔,徐不凡主仆番墙进入大院,已经看不见褚总督。

此处,正当大院的后花园内,小桥流水,花木扶疏,一声声的吠此起彼落,一犬吠影,十犬吠声,无疑是发现了诸忠的影踪。

徐不凡主仆三人,互换一个眼色,立朝狗吠之处迫去。

“什么人?”

“什么人?”

刚刚追出花园,踏进一道月门,长廊的拐角处,冒出一个驼背老人来,另一侧的矮屋内窜出一条黑脸大汉。

驼背老人目光如电,横扫三人一眼,傲气十足的道:“大胆狂徒,快快报上名来受死吧。”

徐不凡急忙解释道:“在下徐不凡,是追一个人追到这里来的,请勿误会。”

驼背老人怒气未消,口气像审问犯人:“你们在追谁?为了什么事?”

“徐某在追济南总督褚忠。”

“什么?你敢追褚大人?什么事?”

“私事,想找他讨—笔陈年老帐。”

“找褚大人讨债,你应该到总督府去,跑错地方了。”

“没有错,是在下三人亲眼见他逃进贵府来的。”

“可是老夫并没有发现”

“前辈是否可以通融一下,容在下进去一搜?”

“不行!”

“那么,请两位自己去查一查,看诸忠是否确在府内?”

“也不行!”

驼背老人说来斩钉截铁,毫无商量的余地,王石娘不由气往上冲,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准备怎么样?”

一直不曾开口的黑脸大汉怪叫一声,道:“不怎么样,趁老子还不想杀人前,最好夹着尾巴滚!”

徐不凡大怒道:“放肆,就算是虎穴龙潭,我徐不凡也要闯一闯!”

横剑当胸,跨步而进,王石娘、高天木紧随在后,形成一个铁三角。

蓦然,驼背老人一声暴喝,势如离山猛虎,左掌“海底捞月”,右拳“隔山打虎”,两招快攻,好似山崩海啸,声威骇人。

黑脸大汉亦非易与之辈,一支丈二长的粗铁棍,舞来呼呼生风,将三人的进路全部封死不算,还节节进攻,八面威风。

这二人,武功之高,出乎徐不凡的意料之外,主仆三人联手闯关,居然没有闯过去,不由心头震悚,知道遇上了扎手人物,也意识到此处绝非普通的民宅。

前面的房舍甚是华丽精致,正有一连串警示的铃声响个不停,随着铃声,四下里人影闪晃,又涌来七八条劲装佩剑的汉子。

褚忠潜入已久,时机稍纵即逝,徐不凡不敢担搁,立与石娘娘,高天木弹身而起,打算从众人的头顶一掠而过。

驼背老人却毫不含糊,率众而上,布下一道肉屏风,硬将徐不凡主仆从半空中截下来,寸步难进。

闻警赶到的人愈来愈多,其中赫然还有盔甲齐整的兵士。

徐不凡心念电转,沉声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驼背老人怒冲冲的道:“是皇宫大内,御园上苑,你擅闯禁地,已经犯下了滔天大罪,现在想滚也来不及了。”

说话中,不退反进,数十名兵勇壮汉,从四面八方拢上来。

王石娘怒道:“你们想干什么?”

驼背老人道:“好说,先抓起来,再治以应得之罪。”

说抓就抓,圈子陡然缩小,大家一齐动手攻上来。

徐不凡忙道:“慢着,敢问这是不是鲁王府?”

场中一片喊声、杀声、打斗声,驼背老人一味抢攻,根个听不见,眼看一场恶战已是无可避免。

“住手!”

蓦在此刻,一声娇叱,一条倩影,朱玉梅在半空中连翻了三个斤斗,轻飘飘的落在徐不凡身边,声色俱厉的对驼背老人道:“乱来,这位徐公子是本宫的好朋友,怎可如此鲁莽,还不快退下去。”

“是,郡主!”

驼背老人摆摆手,大家只好退到三丈以外去。

朱玉梅望了徐不凡一眼,笑盈盈的道:“不凡,来王府应该走前门,怎么从后花园里来?”

徐不凡解释道:“其实我并非程来王府,是由于追赶褚忠,误打误撞的进来的。”

朱玉梅愕然一惊,道:“你追褚大人干嘛?”

徐不凡还剑入鞘,略作交代,朱玉梅扭头对驼背老人道:“闻驼子,你看见褚总督没有?”

闻驼子马上恭身答道:“没有。”

朱玉梅不信,加了一句:“真的吗?”

闻驼子加重语气:“奴才的确没有看见!”

朱玉梅还是不放松,以命令的口吻道:

“没有看见,并不表示他一定没有潜入王府,还不快领着大家到各处去给我搜查!”

闻驼子不敢怠慢,领命率众而去。不知何时,场边站定一位身穿锦缎晨袍,仙风道骨似的银须老者,慈祥可亲的抚须长笑道:“好!好!有条有理,有板有眼,梅儿处理事情的方法愈来愈圆熟练达,看来真的长大了。”

朱玉梅一见是父王,忙不迭的福了一福,口称:“父王!”三步并作二步走,偎依到父亲身边去。

徐不凡急忙深拖一礼,叫了一声:“王爷!”

石娘娘、高天木礼貌更周到,同声问候:“王爷千岁。”

朱玉梅在鲁王的耳边,嘀嘀咕咕的咬了半天耳根子,鲁王笑意更浓,肃穆而又慈和的说道:“不凡,本王与你父徐全寿,当年同朝为官,交情非浅,你们徐家的不幸遭遇,本王至为哀伤,他日奉旨进京,定当面奏皇上,以图洗雪,并没法恢复你的爵位。”

一提到徐家的不幸际遇,徐不凡就泫然欲泣,悲声说道:“谢谢王爷的垂爱,先父地下有知,亦当铭感五内。”

不一时,闻驼子便已返回,正经八百的道:“启禀王爷,没找到济南总督褚忠。”

鲁王朱高烈仔细追问:“王府内外,每一个可疑的地方都找过了吗?”

闻驼子答道:“都找遍了,没有。”

鲁王转过头来,对徐不凡说:“不凡,为了慎重起见,本王欢迎你再仔细的搜一搜。”

徐不凡道:“王爷盛情,草民心领了,时间已久,褚忠说不定已经离开济南城。”

鲁王道:“济南是他的老巢,迟早还是会回来的,这样吧,有关他的罪状、证物,可否交给本王,然后再设法将他拿下治罪!”

徐不凡不假思索的道:“王爷,此事草民想私了,不想惊动官府,更不敢惊扰王室,况且证物都放在血轿上,并未随身携带。”

鲁王哈哈一笑带过,未再继续追问,朱玉梅欲请徐不凡主仆赴前面小坐,徐不凡婉言谢过,立与高天木、王石娘向鲁王父女告别,从侧门离去。

他行程的安排极为紧凑,没见到褚良,又颇令他疑虑丛生,实在没有多余的时间等候褚忠,连夜便离开济南府,一路北上,第二天的凌晨,便与百里外的二老八骏会齐。

一同用毕早餐,徐不凡先命王石娘、高天木去三才会投送血旗、血帖,最后说道:“这两天,可曾发现什么特别的事?”

地叟毛奇道:“有,昨天夜里,有好几拨子人从这附近的官道上经过,我们听从公子的指令,皆按兵不动,未予理会。”

“都是那些人?”

“第一批是三才会的天、地,人三位堂主,西门堡主西门豹,还有黑虎庄的部分余党们。”

“可知他们意欲何往?”

“听他们谈话的语气,似欲返回三才会,准备与主人决—死战。”

“好,咱们的下一站就是三才会,不知第二批是谁?”

“第二批是褚良,及那部分四衣卫,好像是有急事要赶到京城去的样子。”

“第三批又是那些人?”

“最后一批人数最多,有钟玉郎、钟雪蛾、古月蝉,上官巧云,以及四衣卫、上官堡的人,已和巴尔勒、布鲁图师徒也跟他们走在一起。”

“奇怪,巴尔勒师徒,于情于理应该去拜访褚忠才对,怎么会在此地与钟玉良会合?”

丁威插嘴说道:“从他们的闲谈中,似乎巴尔勒师徒曾去过总督府,但没有遇见褚家昆仲,这才与钟玉郎结伴北来。”

“嗯,我明白了,巴尔勒到的时间,可能正是我们去追褚忠的时候,彼此阴错阳差,又错过一次索仇的机会。”

抬起血轿,继续北上,未牌时分已到达冀、鲁边区,一个三不管的地带。

此处,天高皇帝远,山东、直隶皆鞭长莫及,正是武林人物发展势力的温床,三才会所以能在江湖上与上官堡、双剑会鼎足而三,其故在此。

登上山岗,三才会的一大片巍峨建筑己遥遥在望,徐不凡召来王石娘,高天木,问道:“血旗、血帖送到了没有?”

高天木道:“俱已送到,柳清风人头落地的时候,距离现在还有三寸香不到。”

“三才会内可有什么新鲜的花样?”

“看不出来,包玉刚、西门豹他们刚到不久,血旗、血帖一现,大家都显得有点慌乱,似乎事先并无十分周密的准备。”

“那就好,咱们速战速决,取下柳清风的人头就走,褚良、巴尔勒皆遄返京都,我很担心会有重大的阴谋正在进行。”

为了节省时间,及不必要的牵绊,将血轿留在原地,仅带着石娘、天木、与二老,直扑三才会。

一踏进三才会的总坛,马上发现情况不对,偌大的一片基业,竟然没有守卫,没有岗哨,甚至没见到一个人,是一座空城,一座死城!

徐不凡看得一怔,王石娘等四人莫名所以,越往里走,越觉得纳闷,始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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