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镯之致命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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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镯之致命商女-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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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都查清楚了?”
还是那个一袭黑衣的男子,点头回禀道:“主子,属下已经调查清楚了,那事属实,确是我们灰色的人所为。”
郁涟乔的脸立马沉了下来,声音冷若冰霜:“接着说。”
“是席公子下的手,听说是为了给一个姑娘报家仇。”黑衣男子据实以告。
“席晨?”
黑衣男子对郁涟乔的问题甚是不解,灰色里面,除了席晨,还有谁是姓席的,又有谁是配得上他们称呼为“席公子”的。尽管不解,黑衣男子也还是恭敬的回道:“是的,就是席晨席公子。”
“你先下去吧。”
“是,属下告退。”
郁涟乔已经猜到些什么了,除了萧舞,席晨还能为谁大动干戈,甚至怒灭人家满门。
郁涟乔只是奇怪,席晨不是护送萧舞回洛杨了吗,这才分别几日,就跑回晋夏去了,还弄出那么大个事。更让郁涟乔不解的是,就算席晨要亲自替自己的女人出头,干嘛把灰色给牵扯进去,那完全没必要。
搞得现在江湖上人心惶惶的,都说灰色卖消息,又兼做杀手,想要称霸江湖,灰色已成了众矢之的。
郁涟乔去找赫连沐,想去打探下有关萧舞的家事。郁涟乔站在赫连沐房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叹气声。
“扣扣扣……”
“进来吧,门没栓住。”赫连沐无精打采的应门。
郁涟乔进来,发现佟离也在,他好奇,这是发生什么事了,两个姑娘家的坐在这唉声叹气。
佟离见是郁涟乔来了,不等多说,识相的退出房间,把地盘留给他们二人。
“出什么事了?一脸无奈的。”郁涟乔关心的问道。
“我早上收到消息,说是我表妹过几天就要成亲了,可我赶不及回云陵送她出嫁。”赫连沐情绪相当低落,那是同她一起生活了四年的妹妹,她是看着云朵长大的,这会连人家成亲都赶不上,她能不沮丧吗?
“具体几天后成亲?”
“十来天吧,反正剩下不到半个月了,可我坐马车过去至少得半个月。”赫连沐继续神色低靡的应道。
“坐马车得半个月,那骑马呢?最多也就十天吧!”郁涟乔替赫连沐估算起日子来。
“这我知道,可我身边没人会骑马。”赫连沐更是无奈了,在大行皇朝,女子一般来说都是不学习骑术的,而佟笙等人又是商人,会点拳脚功夫傍身是可取的,但他们长年坐马车的,骑术根本没必要。
就连有机会去学的贺弥与赫连沐,当初都觉得学骑马完全没必要,逃命有轻功,赶路有马车,而那完全是多此一举。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这骑术又不能速成。
“我会啊!”郁涟乔高傲道。
赫连沐即刻来了精神,追问道:“那阿序也会吗?”
郁涟乔一听,不高兴了,只道是赫连沐嫌弃他,想让阿序送她回去。所以说,坠入爱河的男子,思维都是不可理喻的。赫连沐压根就没那想法,只不过既是云朵成亲,赫连浔也是要去的她这是再替赫连浔问。
郁涟乔不太爽快的应道:“他啊……会是会,不过骑马肯定没有我稳当。”
这会儿会骑马的人,赫连沐都难求了,管他稳不稳,不摔下来就成了。
“那午饭后就出发吧,我去跟浔儿说一下。”
郁涟乔一拍脑袋,他怎么把浔儿给忘了,那把浔儿交给阿序好了,这样就没人同他争赫连了。郁涟乔浅笑道:“那么急干嘛,明天再走也不,。我保证会在你表妹出嫁前,把你安全送达云陵城。”
既然人家“马夫”都这么说了,赫连沐也不差这一天。
要说郁涟乔为什么那么殷勤的为赫连沐出谋划策,起初绝对是出于私心。郁涟乔是想去洛杨把席晨给找回来,让席晨自个去收拾丢下的烂摊子,平息近日来因席晨的杀戮而动荡的江湖。
郁涟乔又不放心把赫连沐留下,怕梅币庭等人趁机在她面前博好感,那他就亏大发了。正好赫连沐碰上这档子事,才让郁涟乔顺势想出这么个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吱呀”,伴随着房门粗鲁的响动声,赫明进来了。
赫连沐与郁涟乔双双望向门口。
赫连沐望着本该远在云陵的赫明,问道:“你怎么来了?”
赫明这会哪有空开口,他一路赶过来连口水都来不及喝,这会见着了赫连沐,总算是稍微安心了。
赫明就着桌上的水壶,直接拿起来仰起头润了一口,才开口:“公子,老爷让你和浔儿回趟家。前几日府上接了道圣旨,上头写着要将浔儿招为皇子妃,等浔儿及笄后,二皇子就要来迎亲了。”
赫连沐眼珠子都瞪大了,虽说她姥姥是当朝皇太后,但赫连府与宫里并未有太多接触。再者,姥姥也不可能让浔儿去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
赫连沐刚想细问是怎么一回事,就见赫明急着要走了。
“赫明,等等,你这么急,是要赶回去吗?”赫连沐还想着,正好让赫明带她回云陵。
赫明火急火燎的说道:“我要赶去南蛮佛山,把皇太后给请回来,夫人说这事估计只有太后能挽回。”
赫连沐不解,姥姥长年不出门的,这会去佛山干嘛,难道也开始信奉神明了?“姥姥去那干嘛?”
“先前听夫人吃饭时念叨过,好像是替小辈祈福去了。”赫明其实也不太确定,赫明那会同赫奇喝了几杯女儿红,迷迷糊糊的,听得也不是很清楚。
赫连沐尽管心里着急,也不拦着赫明了,盼赫明早去早回。浔儿明年四月份才及笄,希望在那之前能解决那事。
郁涟乔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也明白赫连沐的家人并不想让赫连浔与皇宫扯上关系。先前还一个劲的埋怨赫连沐女扮男装,让他不得不尴尬承认自己断袖,这会郁涟乔是庆幸赫连沐的伪装。如若不然,赫连沐指不定早成了云陵国皇宫里的哪位妃子,这辈子都同他八杆子打不着了。
翌日清晨,赫连沐难得起那么早,云朵成亲加云皇的圣旨,这是一等一的大事,赫连沐哪还能安稳的赖在床上。
赫连沐府中有事要赶回去,佟离等人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在芙蓉城等她们回来。
本来由郁家兄弟二人负责当“马夫”的,好巧不巧,平日里不怎么多话,存在感犹如空气的梅币庭,却是主动提出来,想要跟着去云陵城,说是顺道去走亲戚。
偏生人家梅币庭也是个会骑马的主。这下郁涟乔闹着非得不让郁涟序去,怕赫连沐择郁涟序而抛弃他。
郁涟序好奇心那么强的人,有好玩的地方可以去,哪会随佟离等人安生的待在芙蓉城,再多的芙蓉花都留不住他。况且,郁涟序也心甘情愿的当“马夫”,却是想为赫连浔效劳。拗不过郁涟序,郁涟乔只得作罢。
幸好赫连沐一门心思都在云陵城,由谁效劳都没意见,郁涟乔才得以如愿。
“大乔,你这马打哪弄来的?”赫连沐站在“赤兔”马旁边,眼眸中带着一丝惊喜。
郁涟乔见赫连沐用当初看他那支玉箫般的眼神盯着他的“赤兔”,他抬手捋了捋赤兔背上的毛,轻笑道:“日行千里的马中良品,赤兔,我的珍藏。平日里我都不舍得劳烦它,今日为你破例一回。”
赫连沐不以为然的朝郁涟乔撇嘴:“马不用来骑,那养它干嘛?浪费粮食。小心它肥得跑不动。”
“嗖嗖嗖”,赤兔似是听懂了赫连沐的话,不满意的抖了抖头上的一撮黄毛。
赫连沐的不友善,郁涟乔已是见怪不怪了,都已经能变相的自我安慰那是赫连沐在冲他撒娇。
赤兔是郁涟乔的好伙伴,郁涟乔养它的初衷就不是用来当坐骑的。这会听赫连沐无心的那么一说,郁涟乔倒真有点觉得赤兔近来圆润了不少,看来真得操练操练它了。
看到赫连浔走过来,郁涟序牵着他的“的卢”马迎上去:“浔儿,待会跟我一起,我的小‘的卢’跑得可快了。”
赫连浔不予理睬,绕过郁涟序疾步走向梅币庭:“不停大哥,我能与你同骑吗?”
赫连浔的主动,梅币庭有些许不好意思。但见赫连浔睁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望着他,他实在不忍拒绝,只得硬着头皮,点头应下。
赫连浔芳龄虽仅十四,但长得与十六年华的姑娘无异,该突的地方突,该翘的地方翘,哪都没落下,也怪不得梅币庭会脸红,梅币庭还是第一次与女子那么“暧昧”。
赫连浔倒是自在的很,坐在梅币庭后面,搂住他坚实的腰,一点都不觉得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赫连浔还是个孩子,哪想得了那么远。
这边已经双双上马的赫连浔和郁涟乔二人,看起来更是暧昧。郁涟乔说是怕赫连沐半道上一个不小心摔下来,让她坐在前头。赫连沐也觉得挺有道理的,毕竟她弱不经风的,磕着哪还不得让许多人心疼死。
而至于这暧昧的状况,赫连沐也不想那样,她往前挪一点,大乔就也挪前面一点,愣是要拿他那宽阔的胸膛贴着她的背,还不容许她拒绝,美其名曰“‘贴身’保护”。赫连沐觉得,就算怕她摔下去也不是这么个保护法吧,她这算是送羊入虎口吗?
郁涟乔这会心里美滋滋的,别提有多乐呵了,美人在怀的感觉,真叫一个爽。郁涟乔这副傻气的享受模样,若是被“流谷”里众手下瞧见,还不得惊掉下巴。就他们的主子也有春天,这比世上有鬼更让他们难以置信。
郁涟序则孤独的骑着他的小“的卢”,紧跟在两匹马后面,自顾自的发闷。
“等等我,等等我,公子等等我……”
三匹良驹正驰骋着,赫连沐隐约听到有人在喊。
“大乔,先停下。”
郁涟乔紧拉住缰绳,停下来,不解道:“怎么了?”
郁涟乔的赤兔一停,紧随其后的两匹马也止住奔腾的马蹄。
还未得赫连沐说话,喊叫声再次响起。只见贺弥背着个包袱,“咻”的一声就到了他们跟前,气喘吁吁的扶住赤兔的屁股。贺弥使轻功那速度,绝对不比这几匹良驹差,就是太费体力了。
赫连沐觉着,这情景咋那么眼熟,还不等赫连沐忆起,就感到身子颠簸了下。
原来是赤兔被摸屁股,害羞了,正扭屁股中。
“贺弥,你这是干嘛?也要同我们一道回去?”
贺弥喘着气,一个劲的点头。
“可你不是被你爹赶出来的吗?”
贺弥顺了顺气,开口说道:“这不府里有事嘛,多个人多分鼓励。”
赫连沐听着,像是这么回事,但她怎么觉得多的不是鼓励,而是累赘。
赫连沐也不多思量了,反正还能装得下贺弥,那就赶紧的。
“行了,你搁阿序后头去,我们还得赶路呢。”
郁涟序这小少年,说他心眼好吧,还真没错。尽管一腔热情被赫连浔拒绝后,心里不怎么舒坦,还是对贺弥笑脸相迎。
郁涟序拉着缰绳,策马奔腾,怎么都觉得哪里有点别扭。
两个真正的大老爷们,共骑一骑,还挨得那么服帖,能不别扭吗?
郁涟序也不多想,还是当好他的马夫,安心上路。
“哥哥,凭什么我们也要在这等赫连沐回来,我们就不能先走吗?”柳无烟对于她哥哥愣是要等赫连沐一同上路很是不满,明明人家都不怎么待见他们俩,偏要不顾颜面的凑上去。
就好比赫连沐不让他们住纳兰坊,他们就不能住。当赫连沐允许他们入住时,他们就必须得住。当他们是什么?乞丐,还是摇尾乞怜的阿猫阿狗?柳无烟就是看不惯赫连沐的自我。
柳无极知道妹妹近来因赫连沐的无视而心情不好,但他与佟笙、落舟二人是相交多年的好友,尽管商场上他们时敌时友。他不想丢下他们一走了之,他柳无极是个讲义气的人。
柳无极掰过柳无烟的身子,无奈的劝道:“烟儿,就当是为了哥哥,忍耐一下。”
“忍耐,忍耐,我都忍了好几年了。可赫连沐何时给过我好脸色看?”柳无烟甩开柳无极的手,冲着他大吼,多年来心里的憋屈,只有柳无烟自己明白。
柳无烟自认从未得罪过赫连沐,可偏偏赫连沐拉帮结派的把佟离、落零都拉走了,独留她一人。
一个姑娘家,连个说说心里话的好友都不曾有过,柳无烟这几年的日子过得也并不舒坦。虽然柳无烟耐得住寂寞,平日里也不是个多话的人,但悲伤情绪长年累月的积压,是个人都有崩溃的时候。
柳无烟又想到就连喜欢的佟大哥也不曾正眼看过她,以致现如今彻底的失去了他。柳无烟终于受不住这沉重的心里负担,流下了委屈的泪水。
倘若柳无烟早些年就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大胆的告诉赫连沐等人,主动的提出想要与她们交好,或许她们就不会处得像现在那么尴尬了。但柳无烟的性子,就算让她重活那几年,她也不太可能主动开得了那个口。
柳无烟从小就不服弱,感受到正刺痛着皮肤的眼泪因何而流,她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顺着眼角流下的硕大泪滴,无比低落的开口:“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儿惹到她们了,让她们这么排斥我。”
柳无烟说完,默然的转身,向着门口走去。
“烟儿,你去哪?”柳无极关心道。柳无烟一般甚少出房门,要走也是他走才对。
“出去走走。”虚无缥缈的声音传来,柳无烟头也不回。
柳无极站在原地,不言不语,也不阻拦。在柳无极的印象中,妹妹极少哭过。好像自柳无烟懂事以来,柳无极就不曾见过她掉眼泪。
不知是否因为庶出的身份,柳无烟从小就乖巧,不哭不闹,性子好得让家人都以为她不是个孩子。也正是因为这样与世无争的性子,才让柳无烟在齐府安生的活下来。
柳无极还记得第一次正眼看柳无烟时,那会她才五岁,不过却有和他一样的沉稳。柳无烟笑着叫柳无极哥哥那会,柳无极就顿生一种懊悔,埋怨自己错过了柳无烟之前的生活。柳无极知道他喜欢这个乖巧的妹妹,兄妹之间的那种血浓于水的亲情。柳无极也因此对柳无烟较其他兄弟姐妹要好,出门也总带着她。
柳无极知道妹妹是真的受委屈了,才会这么伤心,但赫连沐的事,他真没法插手干预。不单是佟离和落零向着赫连沐,就连佟笙和落舟亦是如此。
柳无极希望妹妹这次出去,能好好理一理思绪,发泄完回来后,又是他那个乖巧的妹妹。
柳无烟出了纳兰坊后,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也不知道要走去哪里,但她就是不想回去那个难受得几欲让她窒息的厢房。
柳无烟走着走着,不经意间瞥到了“芙蓉客栈”四个大字,她呆呆的站在门口,想了想,抬腿迈了进去。
正值午时,柳无烟也刚用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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