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镯之致命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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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镯之致命商女-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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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像她这么单纯的丫头,真是不该生在皇宫。
怕云夕多想,云琰也不管接下来自己说的话是否真实,对她安慰道:“不重视你是为了保护你。在宫里,活得越是隐形,就越平安,也就没人会整日想着如何除去你了。或许,那些表面上看起来不在乎你的人,内心其实对你牵肠挂肚的,无时无刻不忧心着你的安危。”
云琰抬手揉搓了下云夕额前的碎发,叹气道:“回去跟父皇提一下,好好说。就说你长大了,想嫁人了,叫他给你许个好人家。你毕竟是他的骨血,这点要求他还是会满足你的。”
云夕无声的点点头,此刻还有五皇兄关心她,她已经很满足了。
见云夕听进去了,也应下了,云琰继续语重心长道:“出宫后就好好过日子。烦了,闷了,可以去邵府找筝儿解解闷。”
云夕是少数几个知道云筝以云朵的身份,还安然活着的人之一。在云朵未出宫之前,她和云朵是无话不谈的好伙伴,多年未见,提及云朵,她也怪想的。
云夕仰起头,望着云琰,认真的开口:“那我成亲的那日,你一定要来。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也可以跟父皇提最后的要求,放你跟着我出宫。”
云夕说着,好像又觉别扭,随即加了一句“就当作是陪嫁”。云夕没想到说了比没说更别扭。
云琰少有的开怀大笑道:“胡闹……古往今来,哪有男子作陪嫁的?”
丽倾宫里,二人乐呵之际,墙头上的一人正咬牙切齿,怒目远视中。
云夕才踏出丽倾宫,云启肃就按捺不住,飞身下来了。
云启肃闪身至云琰跟前,二话不说就撩手掐住云琰的脖子,低吼道:“我还以为你是不会笑,没有感情的冷血动物。”
很明显,云琰对云夕笑魇如花,刺激到易暴躁的云启肃了。
云启肃的到来,云琰并不意外,还是那句话,习惯了。云琰知道皇兄在恼怒什么,还不是在暗怪自己小心眼,从不曾给过他好脸色看。
云琰脖子被掐住,却脸不红气不喘的镇静道:“夕儿是我们的妹妹。”
脸不红气不喘,那是因为云启肃压根就没真用力掐云琰,要是真在云琰脖子上留下个红痕,懊悔的还不是云启肃自个。
云启肃才不管妹妹什么的,若追究起云琰对别人的笑,就算是比云夕更亲的妹妹,云启肃都看不顺眼。
云启肃撒手,似是自嘲般开口:“我对你很不好吗?”
从云琰抚摸云夕额头的那刻起,云启肃就在了,看到他露出真挚的笑,云启肃一度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现幻觉了。
云琰诚实的随声附和道:“算不上好便是。”皇兄对他这难以启齿的情愫,他感受的到。但这不被世人所容,将会被万人唾骂的情感,即使是他有朝一日心动,也只会将它藏于心底。
更何况他们之间的隔阂,不仅仅只是如此。还有母妃,还有皇祖母,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都是被皇兄的母后害死的,他如何能心安理得的正视皇兄对他的特殊。就算这些障碍都不存在,单凭他们同为皇子,同为男子,就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好结果。
算不上好?听云琰这么回答,云启肃很想冲云琰大吼“若没有我,你都不知道死几回了”。尽管愤怒,云启肃也还是忍住不发。在云琰面前,云启肃的忍耐力是无极限的。
“皇兄请回吧,这里不适合皇兄。”云琰也不管云启肃此刻的神情是有多愤怒,总之,云琰向来不吃这套,逐客令想下就下。
“非要一口一个皇兄的叫,弄得那么生疏吗?”
“不然呢?”云琰不解,他们是兄弟,不喊他皇兄那该喊他什么?“肃”吗?这辈子都不可能。
“小琰……”云启肃苦笑,他说不下去了。确实,他们最亲密也就是如此了,一见面,向来都是争吵,
“别叫我小琰,我从来都不是个孩子。”母妃死的早,云琰从不把自己当孩子看,却忘了自己仅年方十六而已。
云启肃真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小子,到底哪一点吸引自己了。或许就是云琰的不领情,才让自己不可自拔。既然云琰不喜欢“小琰”这个称呼,那他不叫便是。“你自己多保重,活着等我!”
不等云琰回神,云启肃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云琰愣在原地,不明白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活着等他?等他干什么?
云琰甩甩头,还是不要想太多的好。
云陵皇宫里多是非之时,这边寂月客栈也不消停。
佟离这么个率真的姑娘,突然间离去,和他们这些人相处有段日子的梅币庭,说实话,心里也不好受。这不,逮着空闲,就来揪住他义父,苦苦逼问。
杀错了人,面对梅币庭的责问,安遇也挺无奈的。“我没想过要连累无辜,我想除去的一直都是姓赫连的那些个人,谁叫姓佟的那丫头自己多事。”
“要不是佟离,死的就是赫连。”梅币庭不受控制的大吼。
“死了不是正合我们的意。”
安遇说完,突然觉得不对劲。为什么庭儿的话,听起来像是因为赫连沐差点出事而恼怒?“庭儿,你这是怎么了?别忘了当初是谁抛弃的你,又是谁救下的你。”
许是跟赫连沐等人相处久了,梅币庭的戾气都似乎被消磨殆尽,记了四年,心心念念的报复,也暂且一扫而空了。
面对义父的强调,梅币庭沉默了片刻,继而开口:“我知道。”
落舟带着落零到寂月客栈时,落零已满脸泪珠。
落舟注意到落零紧握拳头的手,有血滴正往外冒。落舟不由分说的掰开落零的手,才知这是她的指甲陷进肉里造成的。
血淋淋的掌心呈在落舟眼前,他心疼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落舟知道落零是心痛到极致才会下意识的做出这种自残的举动。两个视如生命的红颜知己,一死一离弃,任谁都无法淡然接受。
“阿零,你振作点。”千丝万缕的心疼,千言万语的安慰,只化成这一句简洁的话,落舟只希望落零能“活过来”。
这次的意外,事后会让多个人变得了无生气。这样伤神又伤身的情绪,落舟不想落零也成为拥有的其中一个,尽管他清楚自己所愿想的是不太可能的。
听到声音,仿佛经受了外界干扰的落零,好似从噩梦中转醒,双目无神的望着前方,继续不断的嘀咕:“我没有出卖赫连,也没有要害死佟离。”
落舟双手抚上落零的脸颊,把落零的脸转过来,正视他,严肃的说道:“阿零,都过去了,不要再这样了。”
落零望着落舟,仿佛才知他的存在,双手揪住他的衣袖,强调道:“落舟,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看到落舟真挚的凝视着她,然后毫不犹豫的点头,开口说“我知道你没有,你也不会”,落零才像个做错了事被原谅的委屈的孩子,趴在落舟怀里放声大哭。
从寂月岭一路过来到客栈,落零无时无刻不在念叨着“我没有”,像是害怕她一停下来,那件子虚乌有的事就成了事实。此刻,身边还有一个人毅然相信着她,落零压抑多时的内心终于得到了解放。
直到落零哭累了,情绪稳定下来后,落舟才开始过问事情的始末。落零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落舟。
落零说自己是有提过柴藤,但那是因为在芙蓉城那会,有次路上不小心被一名冒冒失失的男子给差点撞倒在地。细问才知那名男子面色焦急,是因为他妻子呕吐腹泻不止,他急着去找大夫。据他的详细描述,落零脑海里有印象。柴藤的特性,落零是从赫连沐那得知的。落零提点道,他妻子是否误食了柴藤花,那男子一听顿时笑了,确实很有可能,他家院子里就种着柴藤。
和男子说完话,落零并未多作停留,更未提及有关浔儿的任何事。被柳无烟撞见,落零只怪自己命不好,在佟离尸骨未寒之时,自个却还要经受这么一遭。而至于为什么有人会知道拿柴藤粉来对付浔儿,落零想不明白,到底是谁泄露出去的消息。
有落舟陪着,吐露出藏着的事,落零被赫连沐误会的不快已经好了大半,现如今只剩下失去佟离的痛。这个伤痛,恐怕落零和赫连,都一辈子也好不了。佟离在她们心中是怎样的存在,只有她们自己清楚,此刻唯一能感同身受的,只有落零和赫连沐两个人。
被赫连沐这么误会,落零的内心,是有在责怪赫连沐的。相交多年,连这点信任都给不了。冷静下来的落零,此刻只有对佟离深深的悲痛,和对赫连沐浅浅的怨恨。
落零用尽生命去在乎的两个人,一死一弃,可笑的她却成了始作俑者。回想过去千般万种,忆念不息,泪流也不止。落零多想就此将心化成一粒尘埃,栖息在奈何崖的尘地上,和佟离一起沉沉睡去,待下一世的微风,将她们轻轻扬起。
尽管如此,尽管还在怨恨赫连沐那般不信任她,在落零心中,赫连沐的地位还是无人能比,无人能撼动的。
落零向来沉稳,回过头来细想,就能想明白。落零知道赫连那会正伤心,就如她一样。若换作是她,眼睁睁的看着佟离坠落奈何崖,却无能为力,她也会失去理智,听风就是雨的。
由于遭受的打击过重,寂月纳兰坊里的赫连沐昏了两天也不见转醒,滴水未进的,郁涟乔瞅着都揪心。
赫连沐在床上躺着,郁涟乔也没闲着。出事那天,郁涟乔就派人去勘察寂月岭通往奈何崖底的路了,但始终无果。那崖实在太深,并不是与寂月岭山脚下的地面齐平的,都不知道是深入地底下多少丈,郁涟乔也束手无策。他已经尽力了。
还未从失去姥姥的悲伤中缓过来,就又要承受失去佟离的痛,尽管平日里看起来再怎么强势的赫连沐,也经受不住这一而再的打击。
赫连沐昏睡了两天,刚醒来没多久,就又给病倒了。
一场接着一场的重复梦魇,奈何崖佟离坠落的那一幕,无数次在赫连沐的梦境中重现。昏睡的赫连沐更甚至是看到了,奈何崖底下佟离血淋淋的身子。
赫连沐本就削瘦,再加上这几天都没怎么进食,更是憔悴了好多,看得郁涟乔心疼的要命。
睡梦中,赫连沐时不时的呼唤“佟离”,那一声声揪人心肺的呐喊声,听得郁涟乔恨不得此时病倒的是自个,让他来替代赫连沐过这道坎。
赫连沐病着的这几天,都是郁涟乔一手伺候的。赫连沐清醒着的时候,也是了无生气的。
望着赫连沐那空洞的眼神,郁涟乔还真怕一个不注意,不守在赫连沐身边,赫连沐就会想不开做出些傻事来。
赫连沐喝完药,吃完饭,食不知味的,木偶般随着郁涟乔的旨意做完一系列她目前该做的事,就又躺回床上。就算是无法沉睡过去,就这样躺着,闭上眼睛也好。赫连沐不想去活动疲惫不堪的脑子,不想去牵扯她那千疮百孔的,一动就会刺痛的心脏,更不想去思索以后的生活。
赫连沐这样除了吃饭喝药就是睡觉,比起没有灵魂般,行尸走肉的醒着,郁涟乔倒也希望她睡过去。对于赫连沐这种嗜睡之人来说,睡眠就是疗养心灵创伤的最佳良药,不好的情绪在睡梦中全宣泄了,醒来才能恢复如初。
赫连浔自那天晕倒醒来后,就觉得气氛怪怪的,她记得自己晕倒之前正把五个黑衣人当炮灰教训得正爽,没想到对方卑鄙到使阴招,拿柴藤粉来对付她。她都还没来得及捂住口鼻,就被对方的柴藤粉给放倒,而等她醒来,就已身处寂月小镇的纳兰坊了。
见不着姐姐,也见不着佟离,那两个和她一同上寂月岭的人都见不着人影。愣是赫连浔也隐约感觉到,在她昏迷后,有发生点什么事。
逼问夏序,赫连沐才知事情最后发展到了什么局面。尽管郁涟乔再三强调,在赫连沐好起来之前,这事先不要告诉赫连浔,可夏序经不住赫连浔的痴缠,这丫头的拳脚功夫可不是市井流︶氓的花拳绣腿,动起真格来,夏序可招架不住。
佟离姐坠崖了,落零姐背叛了姐姐,赫连浔怎么听都觉得像是在听戏。以上,赫连浔通通不想去信,但病卧在床的赫连沐,与消失不见的佟离和落零,不得不强迫着她,让她去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
赫连浔在屋里暗自落泪,足不出户已经好几天了。这屋里狭小的空间,稀薄的空气,让赫连浔内心更是难受,也让她快喘不过气来。
赫连浔下楼,转身出了大堂,进到院子里,想着哪怕是透透气也好。
这段日子,烦闷的不止赫连浔,院子里表情纠结的坐着的梅币庭也同是如此。
或许是太过寂寞,赫连浔也不管梅币庭是否可靠,坐在他身旁不停的对他倾诉。
梅币庭只默默的听着,见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提手给她顺了顺背。然而出手自然的同时,梅币庭却心不在焉,心系着另一人。
夏序进赫连浔屋里没看到她人,怕她出事,正出来寻她,恰巧赶上看到了这幅画面。而夏序这个角度,看到的像是梅币庭正搂着赫连浔。
夏序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那边“动情”的二人却不曾看到,夏序不做打扰,淡漠的转身离去。夏序对赫连浔的心思,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但他每次靠近赫连浔,反而会把她推得越远,甚至入了别人的怀抱。夏序现在除了眼不见为净,什么也做不了。
出房门一趟,赫连浔并没有好转,反而是越来越想不开。姐姐因为她这个累赘,失去了两个挚友,病倒在床,她却安然的活着。
赫连浔觉得自己空有一身武艺,到头来却都要成为别人的累赘。姥姥的死,佟离姐的死,就算没人告诉她,她们是为了她而牺牲的,她也能猜到。是她连累她们,是她让姐姐和别人跟着承受失去她们的痛苦。上天给了她破败的体质,她就不该苟延残喘,妄想着安然度日。
赫连浔开始不吃不喝,也不言语,彻底的把自己封闭起来。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赫连浔,真的绝望了。
身子骨本就虚弱,多年来靠名贵的药物维持着,这么糟践自己的身子,赫连浔这样不倒下才怪。
夏序本想去告诉赫连沐,但他知道赫连沐此刻心里已经够痛苦了,怕再跟赫连沐说浔儿的事,雪上加霜。夏序只能先同郁涟乔说,让郁涟乔想想办法。
郁涟乔听说这事,虽说忧心,更是添堵,但觉得这不失为一个让赫连振作起来的好时机。
郁涟乔在喂饭的时候,直截了当的告诉赫连沐浔儿绝食病倒的事。不出所料,赫连沐多日沉寂的眼眸终于有所律动,郁涟乔清楚他的目的达到了。
赫连沐这个不折不扣的妹奴,妹妹都病趴下了,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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