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镯之致命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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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镯之致命商女-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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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衣女子没有要说话,还以为对方是个哑巴,赫连沐更觉委屈,连个不认识的哑巴都要来欺负她,她都不幸到这地步了。
不理会白衣女子要赶人的架势,赫连沐做势又要开哭。
“住嘴。”
赫连沐都还没来得及“呜”出来,被白衣女子一声厉喝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转化成微弱的打嗝声释放出来。
“收起你的脆弱,没人会在乎你的眼泪。”
赫连沐也不管白衣女子的话是否伤人,后退着站起身来,没头没脑的问道:“你不是哑巴?”
赫连沐这话一出口,白衣女子的脸顿时黑了下来。臭小子,大白天哭哭啼啼的惹人不得安宁就算了,现在还敢咒她是哑巴。不教训一顿,简直难泄心头之愤。
赫连沐都还没反应过来,轻盈的她就被白衣女子一掌给拍飞出去。
白衣女子出手之后就后悔了,适才她的手掌触及那个所谓的臭小子的胸膛,虽然被厚衣服包裹住,但她手心所感受到的那柔软的触感,绝对是不属于纤瘦男子的。
结合赫连沐白净瑰丽的面容,短暂的一瞬间,白衣女子臆想到了什么,急忙飞身前去,赶在赫连沐落地之前把赫连沐给提了回来。
幸好白衣女子刚才下手不重,也幸好这大冷天的赫连沐穿得够厚,不然这会赫连沐早趴地上呕血了。
赫连沐这一来一回的,直到安然无恙的立在地上,她都还不太明白眼前的白衣女子是要干些什么,这是在逗她玩吗?
白衣女子绕着赫连沐来回转悠,上下瞅着赫连沐,心里嘀咕:原来是个丫头,她就说哪个臭小子会那么没骨气,大白天的来这里哇哇大哭的。
赫连沐随着白衣女子的目光扭转着脖子,对于白衣女子那戏谑的眼神,赫连沐莫名其妙。
“丫头,为什么在这哭?”白衣女子最终站定在赫连沐的正前方,好奇的发问。
“嗯?……”赫连沐不太理解白衣女子是问的什么,带着轻微的哭腔,小声的答道,“因为刚才这里没人。”
“啊?……”白衣女子觉得眼前的这个丫头除了爱哭哭啼啼之外,脑子还不怎么正常,“我是说你为什么哭?”
白衣女子强调了一遍她的问题,对于赫连沐的傻愣,就差直接翻白眼了。
“哦。”赫连沐也觉得这会自己傻傻的,让人看笑话了。
莫名出现的白衣女子,赫连沐觉得她除了行为奇怪了点,一出现就给了自己一掌,也不像是坏人。于是赫连沐就毫无警戒的把近来发生的坏事,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了白衣女子。
听完赫连沐的故事,再看眼前的赫连沐,白衣女子像是见到了多年前的自己,那时刚痛失幼】女的自己。同样都是失去重要的人,白衣女子这会对赫连沐瞬升一股怜悯之情。
白衣女子想着,若是自己的孩子尚在人世,这会也该有赫连沐那么大了吧。
白衣女子对于之前说没人在乎赫连沐的眼泪,觉得那话有点过分了。像是弥补,又像是安慰,她柔声开口道:“以后要记住,哭给自己听,笑给别人看。在乎你的人并不希望看到你落泪。”
赫连沐盯着白衣女子,思索了一小会,继而认真的点头。她也很感激白衣女子的倾听和安慰。对于无端出现在此的白衣女子,赫连沐也挺好奇的:“前辈,你是住在这附近吗?”
赫连沐四处张望,可怎么看这里除了风景优美了点,也算是荒郊野外啊,前辈不会真住在这吧?
“嗯。”听到赫连沐对她的称呼,白衣女子笑了。在这里生活了十多年,见过的人不多但也不少,还从未有谁会像赫连沐这般尊称她为前辈的。这丫头,还挺讨喜的。
白衣女子芳名“绿野”,十五年前来到这片不大不小的湖边树林,在这里盖房定居下来,一住就是十多年。期间不乏有商学院的学生来这边游玩,也有因误碰毒花毒草的顽皮学生被她施救过。
绿野的相貌与她的年龄完全不符,根本不像是一个曾为人母的女子,倒像是一个妙龄少女。绿野的性格比较淡泊,救人之后的她一般也不多言,整个人看似不重俗事的仙人。而绿野这么多年,唯一能说得上几句话的,就属商学院的院长了。绿野时常会去商学院问院长借书,她虽性情淡漠,但却深得院长的喜爱,院长待她就像是亲闺女般要好。
正因为绿野的冷性情和好心肠,学生们一般都会唤她“绿野仙子”。起先这样的称呼,绿野会觉得很别扭,极其不习惯。但听久了,也就随他们去了,他们也无恶意,仅是一个称呼而已。
也许是一个人住在这寂静的地方久了,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蛮有趣的丫头,还这么有缘的就惊扰到了绿野,再加上这丫头她也不讨厌。
快到晌午了,绿野以“吃午饭”为由,邀请赫连沐去她的林中小屋一坐。
正好,哭过后的赫连沐这会肚子也难得的饿了,再说赫连沐对前辈的住处也挺感兴趣的,就迫不及待的应下了。
于是,绿野就破天荒的将赫连沐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穿过靠近湖边的几棵茂密大树,赫连沐终于看到了绿野的小屋。小屋外面看起来虽然简陋,但赫连沐一进到屋里,发现小屋可以与自家“桃源”小院媲美,完全可以叫大屋。小屋空间很大,并且里面的摆设一应俱全。
绿野让赫连沐先坐在外屋休息会,她进去做饭,炒几个小菜。
赫连沐尽管好奇,也并未随便在小屋里乱闯,安安分分的托着下巴,坐在饭桌旁等待绿野做的午饭。
看到绿野端着一碟又一碟的素菜出来,赫连沐不由感叹,怪不得前辈长得这么仙风道骨的,定是她天天都吃的这么清淡。
赫连沐拿起筷子试吃了下,幸好不难吃,不然待会还不知道要怎么下口,不吃嘛,又觉得不礼貌,会让前辈多想,以为自己是嫌弃她的手艺。
整顿饭,平静又祥和。而赫连沐总觉得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但她确定,那个味道并不是饭菜所散发出来的气味。
“前辈,你有没有闻到夜来香的气味?”虽然夜来香在白天气味不怎么浓郁,但向来对毒物敏感的赫连沐直觉她应该没闻错。
绿野抬头望向赫连沐,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赫连沐:“你怎么知道?”
“我对毒物和药物的气味比较敏感,而我之前也有用夜来香提炼过毒药。”赫连沐不假思索的说道,并且,赫连沐有预感前辈也是一个懂的制毒之人。因为常人不会养夜来香这样的毒花,更是不会将它安放在屋内。
绿野听赫连沐这么说,惊讶是自然的,这个丫头想不到还挺能耐的。既是同道中人,绿野也不掩饰,豪爽的示意赫连沐跟她走。
绿野带着赫连沐,戴上遮口鼻的巾帕,进了平日里被她锁住的毒房。里面除了桌子上摆着的,适才赫连沐闻到的夜来香外,还有很多有毒的花花草草和小动物。见过的,没见过的,鲜活的,已干枯的,都一一呈现在赫连沐眼前,看得赫连沐眼花缭乱。
绿野见赫连沐这副蠢蠢欲动的吃惊样,就知道赫连沐对毒房里的这些东西很感兴趣。
赫连沐眼睛咕噜咕噜的来回转着,一刻都不离开屋子里的毒物,用不敢置信的口吻问绿野:“前辈,这些都是你收集来的吗?这些小可爱你都认识吗?”
对于赫连沐稚气的话语,绿野笑着点头:“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可以教你怎么把它们制成毒药。”
“感兴趣,绝对感兴趣。”赫连沐顿时从失去佟离的痛中活了过来,激动的连手都不知往哪安放。
也就在刚才,赫连沐才知自己之前懂得的制毒之术仅是皮毛。
“前辈,我拜您为师吧?您教我如何把它们做成毒药。”赫连沐向着绿野急切的恳求道。
“呵呵……拜师就不必了,你要真想学,有空可以过来我这,我教你便是。”绿野难得像今日这般兴致那么高昂。这丫头,才不过短短几个时辰,就让自己见识到了多变的她。又哭又傻又笑的,谁家有这么个孩子,还真是不省心。
虽然绿野话是这么说,但赫连沐坚持要拜绿野为师。赫连沐也难得遇着一个让她有拜师冲动的人,自是不会轻易放弃。最终绿野被赫连沐纠缠的没办法,只能答应,但叩首之礼,说什么绿野都不愿接受。
赫连沐拜师成功,和新认的师父小聊了一会这间毒房里一些毒物的名称,兴高采烈的告别绿野回学院去了。
一路上,赫连沐喜不自胜,头一次未感受到寒冬的刺骨冰冷。
找了赫连沐几个时辰的郁涟乔这会见到她完好的回来,就差跪下谢天谢地了,他还真怕赫连沐想不开寻短见去了。
郁涟乔看着赫连沐面带微笑的走过来,春风得意的样子,不禁问道:“赫连,你这是去哪了?”
赫连沐心情大好的回道:“拜师去了。”说完,自顾自的沉浸在成功拜师的喜悦中,向着自己的厢房走去。
郁涟乔见赫连沐笑得这么张扬,发自肺腑的为她感到开心。一个多月了,久违的大笑,已经一个多月未曾从她脸上看到,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总之那道砍,赫连沐是过去了。
赫连沐其实在听了绿野安慰她的那番话之后,就决定要好好的活着,连带着生死未卜的佟离那份一起活下去。正如绿野所说,佟离也不会希望她像前些日子那般颓废的过活。
学堂里,除了时不时偷偷摸摸听院长讲课的那几个人,真正称得上学子的,除了赫连沐,清一色全是男子。幸而学堂里的赫连沐男儿装扮,与他们坐在一起上课也毫无违和感。
女子经商,在大行皇朝并不少见,但像赫连沐这般年纪轻轻而又有远见的商女,那绝对是凤毛麟角。
大行皇朝虽也有男尊女卑之分,但在大行商学院,学子是不分男女的。只要你能通过报名测试,就能在学院学习。
而夏序和晋默两个小少年,经常躲在角落里偷看莘莘学子听课。
其他女眷平日里都待在自己的厢房,无聊的时候也会去藏书阁看看感兴趣的书,或是去学院外溜达溜达,欣赏周边的美景。
慈祥和蔼的院长一站在众学生面前开始讲课,俨然是孔老夫子附体,大道理滔滔不绝。
“我所授予你们的,只是在你们原先的经商学识上加以润色。而最主要的,还是得看你们自己的领悟能力。”院长说完,也不多说些啰里八嗦的废话,直奔主题,端正态度严肃的讲课。
院长的第一堂课,学生们都无比认真的听着。再加上院长描述事物绘声绘色的,举的例子也生动形象,他讲得头头是道,学生们也听得享受的很。于是,课堂上的时间便会转眼即逝。
“也就是说,想法很重要。都明白吗?”
“嗯。”
“不能单一的从一个角度看事物,要有发散性的思维。都能懂吗?”
“嗯。”每每对于院长的互动,众人都会齐声回应。
对于他们的学习态度,院长甚是欣慰的来回踱步,拿着戒尺的左手背在身后,右手满意的捋着胡子点头肯定道:“嗯……孺子可教也……那么今天就先讲到这吧,放学。”
伴随着院长的这声响亮的“放学”,在座的学生们开始闹哄哄起来。
有人说“院长博学睿智,一大把年纪了还能记得那么多重要的知识。”有人说“院长的睿智是因为他年长,经受的事情比常人要多。”还有人笑言“院长是个左撇子,所以才那么聪明。”
听到这,傲娇的郁涟乔不禁勾起嘴角,这点他倒是认同。郁涟乔的聪慧是整个大行皇朝见证过的,他也曾是左撇子,不过后来被他娘硬是强逼着给改了。总之,郁涟乔觉得“院长的睿智跟他是左撇子还是挂钩的,有那么一丁点关系的。”
落零虽不怎么喜欢来商学院上学,之前也都是冲着赫连沐才兴致勃勃的,但她爹在她离家前也有特地吩咐过,要认认真真的听听院长讲的话。因为赫连沐,落零爽快的点头答应,而现在也因为赫连沐,她将她爹的话置若罔闻。
落零觉得赫连既然之前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怪她,那么估计也不会喜欢在学堂上见到她。
所以,落零就经常躲在学堂后面,偷偷摸摸的看赫连沐,见到赫连因为院长的言行举止发笑,她也会跟着心情大好,嘴角不由自主的上翘。
赫连沐并非想来见落零,她自知没脸去同落零说话。尽管梦里无数次的在落零面前忏悔哭诉,反反复复,同样的开始,却有不同的结局。有被原谅的,有拒绝被原谅的。赫连沐真的怕了,总觉得继续这样下去她们还能是陌生人,而真像梦境中那样做了,她怕连陌生人都不是。
然而有时候,人就是爱想太多,若是赫连沐和落零,两人中任何一人先主动,那么早就不是目前这般尴尬两难的局面了。
赫连沐出了房门,散漫的在学院里走着,等她回过神来,才发现已经不自知的走到了落零和落舟的住处。为了怕二人经常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太过揪心,郁涟乔之前特地跟院长申请,将赫连沐的厢房换至离落零最远的那间。但无巧还真就不叫事,继奈何崖那天,就不曾见到过落零的赫连沐,今天就给她碰上了。
不过,落零这会正趴在落舟怀里,赫连沐见落零的身子一起一伏的抽动着,就知道落零是在哭泣。
赫连沐想着是遇上什么事了,才让一向坚强的落零都掉泪。赫连沐又想到目前的自己不能以好友的身份去刨根问底,多日不曾阴郁的赫连沐就这么站在角落里暗自抹泪。
当寂寞染上了伤感的底色,寒冬又怎耐得了沉默。谁的错,谁的过,浑浊了空气。寒风有点瑟,怎不惹人垂泪?
赫连沐只静站了一小会,收起抽泣的嘴角,默默转身离去。殊不知她刚刚潸然泪下的那一幕被正面向她的落舟尽收眼底。
今日的落零由于受了点风寒,人虚弱难受的同时,情绪也就容易受影响。之前在云陵,落零和佟离的各大病症全都是交给赫连沐解决的,把性命安心的交到赫连沐手上。落零这会生病了,还和赫连沐闹成这样,落零想到曾经要好的她们如今一句话都不讲,情绪更是不受控制,柔弱得看到放学回来的落舟直直的扑了上去,一句话也没说就埋首啜泣。
落舟刚开始还真被吓到了,这副模样,这么主动,于落零而言,那绝对是第一次。但落舟内心更多的存在,还是激动和喜悦。
落舟不善言辞,这落零比谁都清楚。所以落舟只是这么静静的抱着她,让她一个人发泄,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其实落舟本想开口询问落零突然这样的原因,但余光瞥到不远处的赫连沐,他又沉默了。只是安安稳稳的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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