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定镯之致命商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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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定镯之致命商女-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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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落舟本想开口询问落零突然这样的原因,但余光瞥到不远处的赫连沐,他又沉默了。只是安安稳稳的圈住落零,不发一语,无声安慰。
直到赫连沐消失,落零渐渐止住了哭声,落舟才开口把适才他所看到的赫连沐暗自垂泪那幕全然告诉了落零。
尽管落舟近乎紧张而微微发颤的叙述并不怎么形象,更甚至是把赫连沐说成了那种娇滴滴乱抹鼻涕眼泪的小脏丫头。但落舟是想告诉落零,赫连沐也同她一样,尽管嘴上不说,心里也还是关心她的,不然也不会来这看她,不会独自站在那黯然神伤。
听了落舟并不完美的安慰之后,落零心里暖暖的,风寒也似乎好了大半,虽不至于立马神清气爽,但晕胀一天的脑袋这会也已清醒的很。
知道她所在乎的人同样也在乎着她,落零很满足,尽管曾被不信任曾被深深误会。
“姐,你快点啊。”赫连浔一边焦急的催促着,一边拽着赫连沐的衣袖,拼命的拖着赫连沐往学堂跑去。
通常在这种寒冷的季节里,赫连沐都是难得出几次房门的,但由于今年的特殊,她必须要顶着严寒去听课。
赫连沐是没有几堂课不迟到的,秉承着能多赖在床上一会儿是一会儿,人家去学堂都是悠闲的走过去的,而她都是健步如飞的跑过去的。
郁涟乔最开始还会等赫连沐一起去学堂,但后来和赫连沐一起被严夫子课后罚了几次,郁涟乔觉得学堂里得有个内应,专门负责给赫连沐找各种迟到的理由,于是郁涟乔就毅然决然的扛下了这个艰巨的使命。之后,郁涟乔不再等赫连沐,而是早早的候在学堂,同夫子或是院长解释赫连沐晚到的因由。一开始也还好,当然,时间一长,郁涟乔的谎言也没几次能被信服的。
被折腾几次后,赫连沐也终于开窍了,知道叫赫连浔督促她,这不就有了现在这么戏剧性的一幕。
“浔……浔儿……你……你慢点……”赫连沐已经累得喘不过气来了,两条腿不受控制的跟随着赫连浔的牵引向前迈着。
赫连浔哪给赫连沐休息的机会,再不快点,待会赫连沐又要被罚,回头来指不定还得怪她不尽责。
“咚咚咚……”
赫连沐赶到学堂时,学院的大钟刚好敲响。赫连沐暗叹,还好还好,没有晚到,不然又要被严夫子罚跪了。
严夫子可不似院长那么好说话,他为人刻板,中规中矩的,破坏了课堂规律,无论是谁,都得受罚。所以赫连沐特别重视,虽然受罚的大多不是她本人。
虽说赫连沐今日没晚到,但她也是伴随着响亮的钟鸣声踏进学堂的,免不了又要被严夫子数落几句:“赫连沐,你怎么冬天上学都跟逃命似的,也没人追杀你吧?”
赫连沐本就因刚才的死命奔跑心情不顺畅,这会还要忍受夫子的奚落,她嘴欠的立马回了句:“老夫子,真这样,我都不知道死几回了。”
严夫子气得想拍板,这么多年来,像赫连沐这般不敬重他的学子,他是从不曾见过。
似是看出了严夫子一触即发的怒火,郁涟乔赶紧插话缓和道:“夫子,她这天气能出门就算是对您老最大的尊重了。”
严夫子毕竟为人师表的,课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跟赫连沐一般计较。收拾好情绪,开始讲课。
“细节决定成败。”严夫子讲着道理,在赫连沐的位置旁来回踱步,时不时拿他那迷离的小眼睛瞟向一旁的赫连沐,“江湖人士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就是说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但是在商言商,有时候细节就是关键。细节恰恰就成了商场上至关重要的那个点。”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赫连沐总觉得夫子的这番话就是在针对她。
对于刻板到墨守成规的严夫子,赫连沐向来不怎么喜欢,他的课赫连沐也是爱听不听的,还时不时的在课堂上提一些连夫子也模棱两口的问题刻意刁难他。
对严夫子而言,赫连沐是个十足的坏学生,不遵守课堂纪律,还经常让他在众学子面前出糗。而对院长而言,赫连沐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学生、商业奇才。提出的问题都表明她对他课上所说的话有思考过,而且能发人深省。虽说赫连沐那已成习惯的晚到也让他头疼不已。
赫连沐在院长的课上晚到,只需说一句“天冰寒,起不来”,院长就不会计较了,虽然无奈,但还会微笑着让她注意身子,有时会念叨“身子可是做任何事的本钱”之类的让人听了心暖的话。
想到夫子的小心眼,赫连沐故意趁他转身的时候,朝着他的背影做鬼脸。
郁涟乔看到赫连沐孩子气的举动,不忘让她收敛点。郁涟乔小声的靠向赫连沐,低语道:“赫连,你忘记上次夫子让你罚跪的事了吗?别到时候遭罪的又是我们。”
郁涟乔说完,还不忘用眼神示意了下赫连沐左边的梅币庭。
乌鸦嘴,说什么来什么,赫连沐光顾着想反驳郁涟乔,那张牙舞爪的双手还没来得及放下,被转身的夫子抓个正着。
毫无疑问,赫连沐又要举着书本在骄阳下罚跪。
在严夫子大声宣布放学后,郁涟乔梅币庭就凑过来,问赫连沐要不要代她受罚,毕竟她那柔弱娇贵的小身板,他们可不忍心让她顶着书本在太阳下晒几个时辰。
这件事情上,郁涟乔难得不对梅币庭抱有敌意。受罚这种事,有个伴郁涟乔自是巴不得。
“这次不用你们替我受罚,刚好今儿个天气好,我正想出来晒晒我这惰怠的身子呢。”像是故意说给还没有踏出学堂的严夫子听,赫连沐高声的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见到夫子头也不回的不搭理她,赫连沐无趣的低咒了声“顽固的臭老头”。
相比于刻板的严夫子,学生们更喜欢听字字珠玑的院长讲课,如果夫子课堂上所讲的话是催眠曲,那么院长的话就是亢奋曲。
“一成不变的东西,谁也不能保证它能永远不衰退。人们对新鲜事物始终抱有好奇心。”院长摇头晃脑的给学生们讲着课,学生们也摇头晃脑的听院长讲大道理。
看到学生们都沉浸在他的语言中,院长也不去责怪他们模仿他,反而更是起劲的说道:“也就是说创造性思维很重要。出奇制胜一直都是商场上的一*宝。”
院长课堂上的话也并不少,但基本上没有学生会嫌他聒噪嫌他烦,反而很享受课堂上的时光。
又快到放学的时刻,院长总会在这时候来个反话,但却是极为有理的话:“话虽如此,但凡事都要给自己留另一条出路,经商的道路上也不能只有一条直达方向的路。那样即便前方的路被堵死了,你也不至于满盘皆输。有备无患是最稳妥的。”
大多学生都赞同的颌首,院长的话很受用,他们自然要全盘接受。
学院里的人?大多都是知晓赫连沐女子身份的,院长更是不例外。
随着气候的转暖,春天的即将到来,某些个学生春心萌动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在院长的课堂上公然无视他手里的戒尺,那也是勇气可嘉。
越接近放学的时辰,学生们的精神就越难以集中。院长看着赫连沐周围的几个学生,一个个都盯着赫连沐忘神的发愣,不禁故作咳嗽道:“我所说的,仅适用于赚钱的范围内。感情的事,不在我的考虑之列,所以我说的话不要在感情上随便套用。不然,追不到媳妇可别到时候来怪我。”
院长说完,留下一头雾水的大帮人,笑着拿起书本走了。
被院长一语道破,那些个偷看赫连沐的男子都不好意思的低头挠首。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早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被赫连沐迷得神魂颠倒的郁涟乔与梅币庭。

、第二十六章 踏上劫狱的不归路

听闻绿野今日来找院长了,这会正在书院大堂里同院长唠嗑,赫连沐连件防寒的外衫都忘了披上,就屁颠屁颠的小跑到大堂去。
看到大堂周围堆满了各异的脑袋,赫连沐就知道她听到的消息没错,她师父这会肯定还在里面。
莫名的,赫连沐有点为她师父穷开心。曾为人母的绿野,仙人之姿有点类似于“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不过比之徐娘,绿野更甚之。还能让这么多年轻男子为其倾倒,实属不易啊!
“这位同学,麻烦让一让……”赫连沐往里挤啊挤,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谦卑的话,都不知道这是里里外外给围了几层。赫连沐不得不感慨师父她老人家魅力无限。
“师父……”
赫连沐这一声拖沓冗长的呼唤,让满堂的骚动顿时沉寂下来。不太确定赫连沐这声“师父”唤的是院长还是绿野仙子,然而大部分人用屁股想也知道那肯定是指绿野仙子,众围观者顾左望右的,故作惊讶之态,彼此心照不宣。
院长才意识到,绿野前些日子提及新收的徒弟,原来正是他的得意门生“赫连沐”。
院长招呼赫连沐在他身旁坐下,提手捋着小胡子,爽朗的笑道:“绿野,你的眼光果然也不一般。”
绿野听院长这么说,就明白他也很满意赫连沐这小丫头了。先前绿野未同院长提及赫连沐的名字,是怕赫连沐在院长眼里只是个无名小辈,连个印象都没有,说了也等于是白说。现在看来,这丫头除了她所赏识的那点之外,定有其他过人之处。
“院长,这丫头是块好料子吧?”绿野试探性的问道。尽管绿野深知赫连沐不同寻常,但还是想亲耳从院长口里听到他对赫连沐的肯定。
院长迟疑了下,当然这一细微的迟疑,并非是在他心目中赫连沐配不上绿野所说的。赫连沐的商学才能,已超越男中精英,他是极为赞赏的。而他最初对赫连沐的印象深刻,却是源于赫连沐的晚到以及她晚到后所表现出的泰然自若,好似破坏院规的另有其人。
院长赞同的点头肯定道:“嗯,好料子。确实,是块好料子。”
听到这么个形容法,有人不干了。赫连沐不由得撅起嘴来,什么嘛?把她当作物料,太欺负人了。看在既是夸赞她,又是出自师父和院长之口的份上,赫连沐就勉强原谅他们。
隔得有点远的围观团,对于三人之间的口舌互动,听得不太真切。但隐约觉得赫连沐是在对两个长辈的对话略有不满。
捕捉到赫连沐噘嘴的小动作,无视她那一身劲爽的男儿装扮,多数人已不由自主的沦陷。俗话怎么说来着,“有其师必有其徒”?对,就是这么说来着的,真是一对养眼的师徒啊!
在学院学习这段日子,赫连沐其实隔三差五的就会抽空去找绿野,跟着绿野学习制毒以及认识一些她从前不曾认知的毒材。
就连除夕之夜,因学习而未能阖家团圆的众学子扎堆安度除夕之时,赫连沐也是在绿野的林中小屋度过的,留下郁涟乔一人在赫连沐房里独守空闺,等了她整整一个晚上。那也是唯一一夜,赫连沐在绿野的小屋里度过。日子这么周而复始的过,赫连沐倒也惬意。
这几日恰逢春冬交际,气温骤降,怕冷的赫连沐才没有大老远的走去那。今日天气转暖,再加上阳光明媚的,赫连沐心情好,情绪自然也就高昂了点,听闻绿野来,也特别的激动。
许是春天的悄然入袭,落败的雪梅与充满生命力的草木无声的更替,人们的心情也随之盎然,不再似冬日那般茫然冷冽。
感受到春的气息,落零的心境渐好,自那日赫连沐阴差阳错的偶然出现在落零的住处后,落零又渐渐的变回那个能偶尔翘起嘴角微笑的冰山美人。
有落舟陪在落零身边,落零也并不孤单,尽管落舟并不多言。落舟空余之时,皆伴其左右,落零也终于明白,前些日子的他为什么明知自己不待见他,却依旧热脸贴冷屁股的寸步不离缠着她。
他们不是亲兄妹,也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再加上落舟长得也还不错,除了性格闷骚了点,也基本没什么缺点。这样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落零又怎么会排斥他的靠近。
落舟木讷却又温柔体贴,落零甚至有点依赖他了。
时而短暂时而漫长的学院时光,是曾梧忻与佟笙二人自相识以来过得最祥和的一段日子。
佟笙失去妹妹的伤痛,曾梧忻也尽量在抚平。留不住亲人的哀伤,不是一时就能淡忘的。说到佟离的失踪,曾梧忻也极为不舍。佟离见了曾梧忻都跟见了糖葫芦似的,一口一个“嫂子”的唤着曾梧忻,那璀璨得暖人心魄的笑容和那一声声充满喜悦的呼唤,这段日子恍惚间也多次出现在曾梧忻眼前。
那些让曾梧忻回想起都不禁眼角湿润的画面,历历在目,清晰得好似昨天才发生。而现实的残酷却让她无可奈何。
这期间二人未因琐事而争吵,碍于佟笙刚痛失亲妹妹,曾梧忻近来对佟笙是百依百顺的。
佟笙也不似之前那么爱无理取闹、乱吃飞醋。这一切可能还得归功于已多日不见踪影的席晨,没有席晨这个蓝颜知己在,曾梧忻与席晨之间的互动没有了,佟笙的醋意自然就少了。
曾梧忻从房里出来,正巧碰上从赫连沐那里碰了一鼻子灰回来的郁涟乔。
“乔,席晨去哪了?近日怎么都没瞧见过他。”
郁涟乔烦闷的开口:“不知道。”那疯子,平白无故消失了大半个月,他又没派给席晨什么任务,竟然玩起了失踪。
郁涟乔现在哪有空去管席晨又跑哪野去了,他现在满脑子的为什么正等人解答。为什么赫连老对他不以礼相待?为什么赫连老爱同他唱反调?为什么每次没同赫连说几句,她就要以休息为由对他下逐客令?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为什么,郁涟乔没一个弄清楚,但他心情也不是很糟,他这会倒注意到貌似只有他享有赫连沐这种特殊的待人方式。
念席晨,席晨到。席晨好似掐准了时间,在曾梧忻欲提步向前走时,他一个翻身,从屋顶上落下来,稳稳的站立在曾梧忻身前。
郁涟乔见席晨这花哨的出场方式,不禁嗤鼻。有大门不走,非得跟搞杂耍一样搁屋顶上下来。
方才还问及席晨,这会人就在眼前了。曾梧忻见席晨心情颇好的样子,问道:“席晨,这些日子,你是跑哪疯去了?”
“怎么了,想我了?”可见今日的席晨,心情不是一般的好,都装起花花?公子的轻佻样来了。
曾梧忻恨铁不成钢的望着席晨,她是怕他又出去惹麻烦,完了还要她和乔去收拾。
“看他红光满面,脸色细腻有光泽的,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是去了洛杨。”郁涟乔倒是懂席晨,除了身在洛杨的萧舞,还有谁能令席晨此般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
“嘻嘻。”被郁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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