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继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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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继妃-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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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和晓月两个丫头吧,她们怎么也是陪我一起长大大丫鬟,看我面子上,也该总有三分体面。您见天院子里管教她们,我还怎么带着她们去见姐姐妹妹太太老太太?传出去了,还当我这个小姐这般没用,调教出丫头半点规矩不懂,我这张脸又往哪搁,您说是不是?”语气悠然镇定,还透着一丝上位者漫不经心。

“老婆子都是为了姑娘好……”王妈妈有一肚子话想要反驳,可瞧见雨澜那清澈中带着一丝嘲讽目光,一下子说不下去,声音也就低了下来:“老婆子省得了,以后一定改一定改。”

“妈妈能够理解,那是再好不过了。”刚才那一番做为,都是打!打完了,也该拉了。雨澜就转换了语气,透出一丝关心:“妈妈前儿与我说,家里出了点事,不知家里哥儿现怎么样了?欠下债可还清了?”

终于说起了正题,王妈妈立刻精神大振,倒起了苦水,一会儿说自己儿子被泼皮捉了去,再不还钱就要身首异处,一会儿又说自己如今穷得叮当响,没一分钱帮儿子还债,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恳求雨澜看多年情分上,借些银子应急,她日后一定双倍奉还,云云。

雨澜听了这话,忽然一言不发地沉思起来。王妈妈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却又不敢催她。

雨澜凝视着修长白皙十根手指,交叉相握,然后松开,反复数次,似是有什么事情让她委决不决。王妈妈满脸期待地望着她,像是等待宣判囚徒。

过了良久,雨澜都没有说话,王妈妈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已绝了所有退路,倚为靠山李妈妈是不会帮她了,如果雨澜不肯出手,那她就真没办法救儿子了。

王妈妈鼻尖上慢慢就渗出了汗水。

雨澜心里暗自冷笑,就是要让王妈妈知道得来艰难,才不会让她起疑心。

觉得时间已经差不多了,雨澜注意力终于抬起头来,吩咐道:“晓玉,去把昨天老太太赏白玉如意拿过来。”

“姑娘……”晓玉适时装出一个不情愿表情,磨磨蹭蹭,一副欲言又止,不愿意去样子。

“别磨蹭了,去!”雨澜心里暗笑,这丫头演技不错,有发展前途。

晓玉这才进了里头暗间,不一会就小心翼翼地捧了那柄白玉如意出来,交到雨澜手上,王妈妈眼睛立刻就直了。

毕竟是大宅院里婆子,王妈妈自己虽然没有这么好玉器,但却是识货。她见那柄白玉如意质地细腻,光泽滋润,状如凝脂。仿佛竟是一整块羊脂玉雕琢而成,不要说这么大一整块羊脂玉价值,单是那细腻雕工,就已经价值不菲了。一瞬间,王妈妈眼里闪出了无数小星星,那玉已经不再是玉,而是一堆堆闪着青霜银锭!

王妈妈不由自主地咽了一口口水。

“你们下去吧,我有几句话要和妈妈单独谈。”雨澜竟开口将两个心腹丫鬟撵了出去。

待晓玉和晓月退出书房,雨澜将棉绸包好白玉如意轻轻放到如意方桌上,好整以暇地道:“昨儿延庆王妃归宁,我对对子得了些彩头,老太太开恩,就将这柄如意赏了给我。二姐姐、三少爷也都得了一柄。”

“姑娘才华满腹,老太太慧眼识珠!”王妈妈口中恭维着,眼睛却不离那柄如意分毫。

雨澜似笑非笑,“妈妈见多识广,且看看这柄如意价值几何,可够你还你儿子赌债钱?”

王妈妈大喜过望,“够了!够了!多谢姑娘大恩,救我儿子一条贱命!我们一家以后一定感恩戴德,为姑娘立长生牌位!每日拈香祷告!”

雨澜哂然一笑:“妈妈不必这么急着谢我!听我把话说完。”

王妈妈已经把手伸了过去,又讪讪地缩回来,“请姑娘训示!”

“妈妈!您我这小院里也呆了这么长时间了,您对我怎么样,其实我们大家心里都清楚。”

王妈妈顿时闹了个大窝脖,“我……我……”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雨澜摆摆手,止住了她话头,摇头叹息一声:“你我毕竟主仆一场,你侍候我经年,没有功劳总有苦劳,而且我又是一个心软人,想必这一点妈妈是知道!”

王妈妈无话可说,只能拼命点头。

雨澜续道:“您家里世兄有难,我不能见死不救。不过前儿我也与你说了,我手头上确没有现钱了。”又拿了那柄如意赏玩,眼中露出不舍来;“可巧,昨儿老太太就赏了这么贵重东西给我。这也是天意吧!我本想将这柄如意放书房里,当作个镇案之宝。如今看来只有先借给你应应急了!”

王妈妈感激涕零,说了一车好话。

雨澜笑着打断她奉承,“不过有几件事咱得先说明白了。”

“姑娘请说!”王妈妈已经急不可耐了。

“第一,这柄如意只是我暂时借给你,你先拿去找个靠得住当铺典当些银子救急,待事情抹平了,世兄救回来了,你得抓紧时间将它赎买回来。你可万万不能疏忽了!对于世兄,妈妈也该好好教育一番了,再这样下去,可何时是个头啊!”

“第二,这如意也不是白给你,指望妈妈从此一心一意待我,将绿静斋当做自己家,再不要和晓玉晓月她们起龃龉,这算是一个附加条件,妈妈可能做到?”

雨澜说一条,王妈妈就答应一条,赌咒发誓,又大言炎炎以后一定心伺候雨澜,绝不给她再添乱子。

雨澜终于满意地点头:“妈妈如此说,我就放心了。既如此,我这就将如意交给你。”说着将白玉如意递了过来。

王妈妈心下激动,兴冲冲地伸手去接,哪知雨澜忽然又将手缩了回去,王妈妈不由愕然。

雨澜一手支颐,慢悠悠地道:“这柄如意毕竟是老太太赏赐,我若是就这么交给妈妈拿了去,必定会叫人瞧见了,传到老太太耳朵里可是不大好。”她把玩着手里灵芝状玉器,“这东西太大了,笼袖子里或者揣怀里只怕要把它弄坏了。若是有个合适盒子装着也好,可一时之间上哪里找这么大盒子!”

王妈妈见那如意足有三十厘米长,知道雨澜说是实情。雨澜道:“这样吧,我先将这东西放书案上,待我找个空将丫头们全支走,那时你只管进来将它取走,你看可好!”

王妈妈虽然不乐意,可也只得点头答应。

“既如此,妈妈就下去吧,我还要抓紧给老太太抄录经书,下午杏黄姐姐就要来取了。”

王妈妈答应着,却一时不舍得走,只是看着书案上那柄如意。

雨澜笑道:“妈妈不必担心,我答应事断没有反悔。你只待得了空隙,只管来取就是。”

王妈妈又贪婪地看了那如意一眼,这才千恩万谢地走了。被雨澜这么云山雾罩地一通忽悠,她竟一点没生出怀疑。

作者有话要说:

 31一波三折雨澜如愿



王妈妈前脚出了书房,两个大丫头就急匆匆地跑进了书房,晓月进来就问:“姑娘,她可上当了!”

雨澜笑道:“本小姐出马,哪有个不成!”又沉下脸斥道:“瞧瞧你这浮浪样子,一点都沉不住气,以后我怎么放心将重要事情交给你做。你看看晓玉,多么稳当。”

晓玉脸一红:“姑娘,我也很担心呢!”

雨澜惬意地伸了一个懒腰,眨眨眼睛,安慰两个大丫鬟道:“放心 吧,以王妈妈性子,这次必定上当!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一个上午,晓月心里有事,坐立不安,晓玉虽比她沉稳些,做起事来也有些心不焉。雨澜见了哭笑不得,两个丫鬟虽说比她还大上一两岁,毕竟还是两个未成年孩子,虽然聪明,到底还是缺了那份泰山崩于前儿面不改色城府。

她也不再说什么,天才不是生下来就是天才,玉不琢不成器,再好资质,也需要慢慢磨练。

两个丫鬟见雨澜稳坐钓鱼台,仍然心平气和地抄经写字,心中不由大是佩服。有了主心骨,焦躁不安心情也就慢慢平复了下来。

转眼到了午初三刻,小丫鬟忽然来报,老太太身边杏黄来了。主仆三个顿时面面相觑。

这段日子,雨澜被禁足家,不出院门一步。杏黄每隔五天过来一趟,将雨澜抄录好佛经带回松鹤堂。她来时间很固定,一般都是申正左右,那个时候,雨澜吃过午饭,正好睡了午觉起来。

今天怎么挑了这个时候过来?既然来了,就肯定要把经书一并拿走,那雨澜一番针对王妈妈布置岂不是要泡汤了?

晓月和晓玉都露出紧张神色,就担心地问:“姑娘,怎么办?”

雨澜面色一凝道:“慌什么?随我出去迎接杏黄姐姐!脸上不要露出异色。”

两个丫鬟答应着,跟了雨澜一起出了堂屋,降阶相迎。双方见礼问好已毕。雨澜便笑着问:“姐姐怎么这个时辰来了,莫不是嫌松鹤堂饭菜吃腻了,要到我这小地方蹭一回饭吃。”

说得杏黄笑了起来。雨澜和她时常见面,前世做销售时候多少难缠人物都被雨澜搞定了,一个秉性脾气都很好小丫头自然一来二去,很就熟稔起来。开玩笑什么都不话下。

杏黄笑道:“这可是姑娘说,我可记下了。今儿是不成了,以后一定找个时间来叨扰,姑娘到时候可千万不要不认账。”

雨澜问:“今儿为什么不成?”

杏黄道:“我是得了老太太吩咐,请姑娘过去一块儿用饭呢?”

雨澜眉毛一挑:“哦?”

杏黄解释说:“这几日老太太身上没什么不好,就是食欲不大好,一连几天中午只吃半碗二米饭,苏妈妈和我都很着急。还是苏妈妈老道,想着姑娘是明慧渊博,处事又体贴周到,每次和老太太说完话,她总要高兴好一阵子,就想请您去和老太太一块用膳,祖孙两个说说话,活泛活泛气氛,老太太也能多进一点。想着姑娘还禁足,苏妈妈就禀了老太太,这才派了我来请姑娘过去。”

雨澜听罢,点头道:“既然这样,姐姐请进堂屋宽坐,吃一杯茶,我换件衣服就与你过去。”

就叫晓月引着杏黄进了堂屋,她则带着晓玉进了里间卧室换衣服。换了一件玉色春绸袷袄,带了一对老太太给赤金点翠镯,插了一支分量较轻金银杂簪,也是老太太赏。透过黄铜镜子照了照,虽然素净了些,倒也得体大方。又想这来来回回,老太太赏首饰也真不少了。这才满意地出了卧房。

雨澜卧室和书房紧挨着。绿静斋虽小却是五脏俱全,中间一间明间是堂屋,用来待客,东次间布置成书房,东稍间就是雨澜卧室,西次间则是餐厅。

雨澜出了卧室,就进了书房。那时也没有订书器,平日里抄录好经书,都由晓玉细心地用线装订成薄薄小册子,就放书案上。每五日,雨澜都能抄出三本小册子来。

雨澜拿起三本小册子,将上面一本放回桌上。雨澜已经抄到了《法华经》,佛经是挨着抄,留下一本是挨着上次抄录,少了这一本,就和上次连不上气了。

晓玉眼睛一亮,显是明白了她目。

雨澜见了也就微微一笑,压低声音道:“你留下来,好好看着家,知道怎么做吧?”

晓玉也低声道:“知道,我会一直呆书房里,保管您和杏黄姐姐回来之前,王妈妈拿不走这柄如意。”

雨澜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就回了堂屋。杏黄见雨澜这么就换好了衣服,不由暗暗点头,七姑娘行事果然有章法。去见老太太不换件衣服不好,可叫老太太等太久了也是不好。

于是雨澜带着晓月,一路和杏黄说说笑笑,很到了松鹤堂。

老太太饭局摆西次间,与一般大家族老人家喜欢热闹不同,老太太很少留子孙们松鹤堂用饭,与其说老太太性子好静,倒不如说她清高傲慢,甚至有些古怪。

雨澜也是第一次单独陪老太太进膳,西次间靠窗摆了一个洋漆花膳桌,上面摆了七八个成套珐琅质盘、碟、碗。几只金丝熏炉散发出阵阵浓郁沉香,令人心静神宁。

雨澜小心地扶着老太太入座,见菜碗菜盘上都扣着银质盖子,便殷勤地一一打开来。春笋烧鸡、嫩韭鹿脯丝、燕窝粥……六菜两汤,还有各式点心,不算太多,但有荤有素、搭配合理,难得是每个菜色都做得十分精致好看,让人一见就有食欲。体现了杨家厨房高水准。

雨澜就暗暗感叹,权力什么时代都是好东西。她绿静斋就吃不到这么精致吃食。

一桌子名贵食材,老太太却恹恹,没什么食欲。

一边苏妈妈就冲雨澜挤眼睛,打眼色。

雨澜就从苏妈妈手里接过一双长筷子,站一旁步菜,夹一筷子就解说一番,这个口味特别,那个滋补养人,这个看着好,那个闻着香。她声音甜脆,带着一丝清冷,语气笃定,叫人信服。说着这么讨喜话,却丝毫没有谄媚逢迎意味,老太太慢慢被她逗得开怀,也就笑了起来。

老太太道:“你也坐,一起吃饭!有她们就行了,你是我孙女,没有立规矩道理。”

雨澜推辞了两句也就坐了,笑着问道:“听说皇上怜恤爷爷辛苦,特意赏了两个御厨,就松鹤堂小厨房……”也就是老太太能跟着老太爷享受这样荣耀了,就是大太太也没有这等口福。

苏妈妈笑着解释:“这一桌子菜可不就是宫里张师傅和李师傅手笔!”

雨澜先是露出吃惊表情,紧接着又做出一副与有荣焉模样:“怪道做得这样好看,又这样好吃!那我今儿可是沾了祖母光了。这些人可都是给皇上做过菜人!”

这话说得叫人高兴,老太太就笑着说:“真是个孩子!”

有个人陪着说说笑笑,老太太也就多吃了两碗饭。吃完了饭,吃了一道茶,按照往常规矩,是要歇午觉,雨澜却提议院子里溜达溜达。

雨澜少不得又借着医理解释一番,中心意思是:吃完饭立刻休息不利于消化。

老太太倒也从善如流,就由苏妈妈扶着,松鹤堂院子里转悠。雨澜陪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说了几句,就又绕到了老太太感兴趣佛经上面。

谈佛法、讲禅机,老太太所有孙女里只有雨澜有这个能耐。雨澜也确这上面下了苦功,没事就翻看各种佛家经典,融合前世或多或少一些记忆,她对人世感悟与这个时代自然大不相同,说起来倒也头头是道。

老太太就来了兴趣,回到东次间坐到罗汉榻上,还和雨澜讨论不停。雨澜终于找到一个机会,叫杏黄将抄好经书拿了来。

接过来翻了翻,立刻羞愧地垂下头,请罪道:“总共有三本。孙女一时疏忽,竟将接续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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