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给你们做香椿面吃。”
雨澜叫来晓月吩咐了一通,回到里间。不一会儿叶邑辰也来了。雨澜赶紧亲自给他倒了一杯热茶,“文哥儿都和你说了?”雨澜就给他解释,“他一开始想叫我和你说的,我告诉他,有什么事情要亲自和你沟通……”
叶邑辰就觉得她今天晚上分外的殷勤。“你坐着吧,挺着个肚子还忙活什么?”
雨澜这才坐下,道:“你准备叫文哥儿什么时候给孟先生行拜师礼?”
叶邑辰道:“最近实在是太忙,这件事又必须由我在场才行。没想到孩子倒是急了。五天之后是我休沐的日子,我已经答应文哥儿那一天带着他给孟先生行礼了。”显然父子俩交流的挺好,叶邑辰脸上洋溢着笑容。
“他求我把那四个孩子先接进府里来,我已经答应了。到时候带着他们一块儿给孟先生行礼。”
雨澜道:“那他一定高兴坏了。”
想起儿子那一脸的欢快劲儿,叶邑辰也露出了笑容。他嘱咐道:“这几个孩子来了,我会叫大嬷嬷好好安置他们的,你千万不要跟着瞎操心了。现在你的任务就是把肚子里的咱们的孩儿养好了。”
雨澜做小鸟依人状,靠在他的肩膀上:“我全听您的!”语气十分柔媚动听,叶邑辰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又听见这样好听的声音,一时之间都有些心猿意马了。
叶邑辰镇定了一下心神说:“春闱的日子定下来了!”
“真的?”雨澜一下子坐了起来:“是什么时候?”上回叶邑辰告诉雨澜说正统吃了张天师的仙丹病体痊愈,雨澜便猜到春闱不日便要举行了。没想到这么快就定下来了。
“四月初九,很快就要下明旨颁布了。”叶邑辰脸上黑气一闪:“张天师卜卦说四月初九大吉大利,有助国运兴旺,皇上便将春闱的日子定在了这一天。”
“科举考试乃是国家的抡才大典,何等庄严神圣,怎么能听一个道士的话,就这般草草定了下来!”其实四月初八还是四月初九,对于叶邑辰来说根本就没有区别,他不满的是皇上对于张天师的态度。
今天他可以通过卜卦来决定春闱的时间,明天就可以通过卜卦来决定大臣的人选,这就是干涉朝政的开端。
四月初九,比以往整整推迟了两个月时间。今天是三月十八,也就是说还有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了。
“不行,我得派个人去知会大哥哥和三弟弟一声去!”雨澜没空像叶邑辰那样忧国忧民,说着就站了起来。叶邑辰一把拉着她又坐了下来,“就知道你惦着,我一早就派人把消息送到杨家去了。”
雨澜抱着他的胳膊,小脸在上面蹭了几下道:“还是王爷疼我!”
叶邑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才知道我对你好?”
谁知道雨澜很认真地点点头:“嗯!”
叶邑辰一阵气结:“没良心的!”
雨澜想到这句话日后被电视剧无限次引用,最后被奉为经典名言,就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叶邑辰无奈地摇了摇头,今天晚上,雨澜实在不对劲儿。
叶邑辰今天回来的早,吃完了饭,现在睡觉的时间还早。雨澜就叫丫鬟拿来棋盘和棋子儿,要和叶邑辰下围棋。叶邑辰是个好胜心极强的人,不过和雨澜下棋他就从来没赢过。
所以雨澜提出要和他下盘棋的时候,他还有点儿抗拒,可是看见她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叶邑辰又不忍心拒绝她,只得告诫她:“这东西费脑子,只许下一盘。”
雨澜答应了。红烛摇曳,两个人摆开架势,结果这一下就下了三盘。叶邑辰有如神助一般,连赢了三局,每一次都是险死还生,每一次都是只赢雨澜两三个子,叶邑辰只觉得胸怀大畅,多年的郁闷一扫而空。
却未曾看到雨澜眼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第263章
直到两人洗漱完毕换上中衣上了床;叶邑辰像是才从兴奋中回过味儿来。“本王长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么被别人让着!”他的声音里有些自嘲也有些戏谑。
雨澜早知道瞒不过他;她闭着眼睛装睡。口中发出均匀的声音。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叶邑辰本来背对着她,就翻了个身,一双手习惯性地伸进了她的衣襟。话里也就带了些微的调戏意味。
先是摸了摸她微微凸起的小腹;然后手就一路向上,在她的胸前的丰腴上逗留了片刻。今天晚上这个冤家频频向他放电;叶邑辰也是素了好几个月的人了,这个时候真有些把持不住了。
雨澜几乎一瞬间就感应到了他身体的反应。“王爷……不行的……”她一把抓住叶邑辰作怪的手,娇嗔着说道。
叶邑辰暗暗叹了一口气;“快睡吧。”手也十分听话地从衣服里退了出来。他不是那种没有自制力的人。孰轻孰重;他很清楚。
雨澜能够清晰地感应到他身体的变化;叶邑辰翻了个身,重新背对着她。雨澜就知道他其实忍得很辛苦。
黑暗中一双小手伸过来,轻轻摩挲着他的胸膛。“王爷……”声音娇媚的仿佛能滴出水来。
叶邑辰真有些无奈了。
本来就已经剑拔弩张了,她还要来撩拨他。反正他是知道自己的小妻子是有些恶趣味的,喜欢捉弄他。比如下棋,每次都把他虐得体无完肤,她才会高高兴兴的。就今天是个例外。
只不过他每一次都是一点儿都不生气。心中反而流淌着淡淡的暖意。
叶邑辰全身都升起了一股麻麻酥酥的感觉,很想制止她作恶的小爪子,可是一时之间,又有点贪恋那种感觉。
“王爷……”雨澜在他的耳边吹气如兰,“您是不是很不舒服?”
虽然事实上叶邑辰是憋得很难受,可是这个问题有点不好回答。叶邑辰轻轻咳嗽了一声,正要说点什么。雨澜已经贴着他的耳朵说道:“让我来帮您吧!”声音低得像是蚊子哼哼。要不是黑着灯,雨澜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问不出这种话来。
接着她的手就向下伸来,叶邑辰“不必了”三个字就硬是吐不出来了。
在外头值夜的晓月就听见里边隐隐约约有些旖旎缠绵的声音传出来。她脸色一红,紧接着神色一变:王妃的胎不稳,可禁不起这样。急得直跺脚,叫了一个小丫鬟在这里守着,赶紧跑去后罩房那里去敲钱妈妈的房门。
自从雨澜怀孕,钱妈妈就没有真正睡过一个安稳觉,晓月刚一敲门,她就醒了过来,一看时间这么晚,还有人来敲她的门,她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子。
用最快的速度披衣下床,看见晓月一脸焦急地站在门口。钱妈妈的心就是一沉,急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晓月话到嘴边却又有些说不出口:“那个……那个……”
钱妈妈着急道:“你倒是说话啊!”
“你还是跟着我去看看吧!”钱妈妈草草穿上衣裳,就跟着晓月到了正房的外间,刚才那个小丫鬟看见两个人进来,赶紧给她们行礼。
晓月问:“里头怎么样了?”
那个小丫鬟今年才十岁,什么都不明白:“挺好的啊,什么事都没有!”
晓月再支棱着耳朵听了一阵子,果然什么声音都没有了。钱妈妈更奇怪了,“你匆匆忙忙地叫我过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黑夜中晓月的脸胀得如同一块红布似的。她挥手打发了小丫鬟下去,期期艾艾半天才把这番话说明白了。
钱妈妈好不容易听明白了,也是一阵心惊胆战。怀孕期间一时贪欢,把孩子给弄掉的不是没有,钱妈妈就听说过好几个。可不能任着年轻人胡来。可是想想,雨澜又不像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啊。
她也顾不得什么了,抻着脖子听了半天,里头一点声音都没有,想是已经睡了。钱妈妈微微放下心来。她也不去睡觉了,就呆在这里和晓月一起值夜。
第二天一大早,叶邑辰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大手正压在雨澜的小腹上头,他吓得一激灵,赶紧缩回手来。平日里他睡觉都是极为注意的,可能是昨天晚上忍了半个月,一朝得以发泄,这一觉睡得十分舒畅,也死沉死沉的。
叶邑辰赶紧检查一番。见雨澜还在睡着。鼻翼随着呼吸一动一动的,小脸红扑扑的,嘴角挂着一丝甜蜜的微笑。叶邑辰见她脸上没有痛苦的表情,心就放下了大半。
再看雨澜的表情,真是可爱极了。叶邑辰忍不住看了又看。想起昨天晚上,这种体验他还真是第一次,虽然雨澜有点生涩,不过,他还是很满意的。
小声叫了丫鬟进来服侍他穿衣洗漱,他连走路都静悄悄的,怕影响了雨澜休息。临走的时候又去看了她一眼,这才依依不舍地出了正房。这时候也才刚刚卯时。出门的时候看见晓月和钱妈妈都肃立在外间侍候——叶邑辰更衣叫得是秋红和秋绫,两个人就没有进去。
他难得对着两人露出一个笑容来。平时他虽然经常进出正房,可是对于下人,他从来都是视而不见的。晓月和钱妈妈对视了一眼,都露出惊容来。
叶邑辰神清气爽的大步出门,先去打了一趟拳。承影和含光跟着叶邑辰,从来没见他这般高兴的。心里暗暗纳罕。
打完了拳,回来吃早饭,厨房里按照雨澜昨天晚上到的吩咐,做了香椿面,叶邑辰一连吃了两碗,十分满足的样子,最后道:“这个香椿面做的不错。”叫人赏了厨子,又叫他们留些香椿,等雨澜和叶敏文醒了,做给他们吃。
雨澜睡到辰正才起床,也是一夜好睡,醒来之后精神颇佳。钱妈妈和晓月进来服侍雨澜洗漱,雨澜看见钱妈妈挂着两只熊猫眼就有些奇怪。“妈妈没睡好吗?”
晓月抢着道:“妈妈一夜都没睡。”
“出了什么事吗?”雨澜颇为奇怪。
“因为……是……”晓月期期艾艾的,雨澜见她吞吞吐吐的,更是奇怪。钱妈妈就叫她下去,压低了声音道:“王爷虽然……可是您也不能纵着他来,万一伤着您肚子里的孩子……可怎么好!”
雨澜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过来了,先是脸色一红,然后忍不住掩着嘴吃吃地笑:“妈妈想左了,我们没有那个……”这话却是一时也说不出口。
钱妈妈以为她不知道轻重,不由急道:“王妃,您还是听老婆子一句劝,孕期行房不是不行,可也要看具体情况,您胎相本来就不稳……”
雨澜不由得大为头痛,知道钱妈妈是真正关心自己,今天若是不把这件事情说明白了,恐怕难以过关。只得红着脸扭扭捏捏地把昨天晚上的事儿说了。
钱妈妈听了一阵愕然。这……也可以?
雨澜低着头都不敢看她了。钱妈妈明白过来之后却是一阵高兴。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老婆子糊涂,是老婆子糊涂了!老婆子就说您也不是那种不知道轻重的人!”
一边轻手轻脚地帮雨澜穿上褙子,一边又在她的耳边低声说:“王爷既然愿意……不如以后也……王爷年富力强……总有个忍不住的时候……这样最好……”声音是越说越低。
雨澜脑袋都快低到胸腔里去了。虽然觉得很不好意思,可是她觉得钱妈妈这话……真是至理名言!
叶邑辰办事效率是极高的,当天就安排马总管将四个陪读的孩子接到了府上。大嬷嬷早有准备,在正院东北角收拾出一个小院子,将四个伴读全都安置在那里。雨澜到底是不放心,叫晓玉亲自去探了探。
不大会儿功夫,晓玉就折了回来:“大嬷嬷都安顿好了,院子一个月前就翻修了一遍。被褥都是新的,摆设也都是开了库房拿的新东西。”大嬷嬷是个能干的,雨澜松了口气。那四个孩子,叶邑辰可以把他们看成奴才,雨澜却做不到。就像别人家的孩子到自己家做客一样,她总得把人家的孩子照顾好了才能安心。
到了下午,四个孩子全都搬了进来,家里都是懂事的,因此每个孩子都只带了一个贴身丫鬟侍候他们的起居,大嬷嬷安排他们入住多乐园,又调派了二十多个丫鬟婆子侍候着。“多乐园”这个名字还是雨澜给起的。
这四个孩子毕竟还小,住在外院雨澜有些不放心,等文哥儿到了十岁,肯定是要搬到外院去住的,到时候再把四个孩子也挪出去。
雨澜吃完午饭,歇了个午觉,然后见了见四个孩子。不过一两个月的功夫,感觉都长大了一点儿,反而是叶敏文可能是因为天天在跟前的关系,感觉上就没有那么明显。
四个孩子一起给她磕了头,雨澜温言勉励了几句,又赏赐了一些早就准备好的东西,然后就叫他们下去了。叶敏文规规矩矩地站在她的身后,一脸的兴奋。
等孩子们都去了,叶敏文才道:“母妃,我想去多乐园看看他们,行吗?”
雨澜笑着点了点头,和颜悦色地说:“你是王府的主人,要尽好地主之谊,招待好小客人知道吗?”
叶敏文使劲点了点头。他的大丫鬟听香病已经看好了,回到叶敏文身边当差。雨澜便吩咐奶娘和听香跟紧了他。
四日后,叶邑辰趁着休沐的时间,带着叶敏文和四个伴读的孩子到芝蓝院去见孟先生,正式行了拜师的大礼。孟先生正式替五个孩子启蒙。
当天晚上叶敏文从芝兰院回来,雨澜把他叫到身边问他先生教了什么,人怎么样,叶敏文一一回答,带着一股兴奋劲。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孟先生。
雨澜又问了问随侍在一旁的听香,听香说孟先生规矩很大,上课的时候她和别府的四个丫鬟只能等在外头,不过少爷们都很喜欢孟先生,和四个伴读回来一路上都在讨论孟先生,应该是很喜欢他的样子。
雨澜想了想,叶邑辰的眼光,应该是错不了的,也就放心了。
不一日会试的时间公布天下。整整推迟了两个月,终于要下场了,大太太和二太太全都紧张的要命,百忙之中还要到处烧香拜佛,更定在三月二十五这天,杨府里合家出动到文昌庙去烧香。
雨澜自己不能出门,就派了钱妈妈作代表,也跟着去了一趟文昌庙,不管神仙管不管用,先拜了再说。钱妈妈是看着承宗长大的,
四月初九,天不亮承宗和承业就被送进了位于京师西南角的贡院,雨澜也是早早起来在等在家里听消息。不一时承影亲自进来向她禀报,却是叶邑辰知道她不放心,亲自派了承影去打探消息。
会试要考三场,还要等上十余天才会发榜。雨澜虽然有些担心,却知道心急也没有用,于是便在钱妈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