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极品男宠
迟疑了片刻,飞鸟咬了咬牙根,向着他的大哥点了下头,“就让落花留下来照顾夜里欢吧,至于缥缈峰,我和大哥去就行。”
“嗯。”杨乐天满意地点点头,虽听出了飞鸟话中淡淡的酸味和不舍,却不得不面对现实,“此地不宜久留,我想,唤雨楼的人很快会追到这里,所以,他二人还需另择一处安身之所,让夜里欢静心疗毒。”
飞鸟为难地皱了皱眉,“他们能去哪儿,唤雨楼的眼线遍布各地,要找两个人并不困难。”
“这可难说。如今,你这个二楼主失踪了,三楼主无痕既然肯透露他们的藏身之所给我,也就是无痕心里始终是站在我们这边的。所以我敢肯定,无痕非但不会真正的搜捕夜里欢,还会暗中去保护他的教主。”
笑了笑,杨乐天不屑地抬高语调:“那么,除去你和无痕两个,吴阴天身边还有可用的人么?沁儿?不会,她听到她哥脱困的消息,还不伺机而逃。”
“是啊,真的没有了。”飞鸟摇摇头,“除了那个医仙……”
“医仙?他也被吴阴天困在了唤雨楼?”
“你不知道?”
杨乐天无奈,“不知,我曾问过沁儿,但是她没说。尽管微生雾是我的救命恩人,可是冒险去找吴阴天硬拼的话,我也没有多少胜算,倒不如用缥缈峰的力量去克制吴阴天,那么所有被他围困住的人自然就解脱了。”
话音一落,杨乐天立刻感到飞鸟赞许的目光投到他脸上,但那目光灼热的温度,烧得他浑身不自在。
“大哥,我突然觉得你成熟多了。经过那次在高昌救沁儿的事,吸取了教训,不再明知是深入虎穴也去硬闯。”看到杨乐天不动声色的僵在原地,飞鸟绷不住的唇向上咧开了,更来了兴致,“哦,对,微生雾是个男子,怎么能和沁儿先提并论。”
杨乐天眼皮一垂,轻笑几声,再次抬眼挑看他的义弟,反问:“那我为什么要冒险去唤雨楼找你?你不也是个男人么?呵——”
“呃……”飞鸟陡然凝住了玩笑的面孔,头上好像突然顶了个水盆,梗着脖子,说不上话来。
尴尬的沉默,在空气中微妙的流动着,隐约可闻到低低的喘息声。
“我要回家!”夜里欢在将息了一口气后,大呼了出来,令杨乐天和飞鸟同时侧头。
微微诧异,杨乐天瞬间明白了什么,赞许地笑:“这确是个不错的提议,京城的夜家大宅荒废多年,相对安全。”
如此一言,事情就由杨乐天拍板定下来的,没有人表示反对。
雨丝随着东方的明亮而消散,那一抹朝辉落在一对情人的头顶上,久久徘徊,但,终要放手。落花不再执着,虽与飞鸟的你依我浓,却无法抛下与她相依为命数载的夜里欢。
女人笑了笑,指着被雨水洗白了的天空,发誓:“我落花,此生的心只属于你飞鸟一人。”
飞鸟释然松手,“放心,我会为了你保住自己的命,不光要把心留给你,我的身体也是你的,等我回来!”
这是一次欢快的告别,没有在二人心中留下任何遗憾,天大地大,无论这对情侣身在何处,两颗心都已丝丝入扣,连在旁的杨乐天也感动得勾起了酸涩的嘴角。
味道微酸,酸中带甜。
一颗去了皮的葡萄,通过修长灵巧的手指,滑入了一张半开的朱唇。
“嗯——”微微嚼动着,甜腻的汁液在口腔里爆开,几粒坚硬的葡萄籽被挑剔的舌头送了出来,吐在一张宽大的手掌上。
那张承接了葡萄籽的手掌快乐地握了握,伴着几声诡异的笑声,轻轻地一翻,掌心内的葡萄籽顺势滑落到一个“月”字底的银盘中。
“当”,微微的轻响,传到耳膜中却变了味道,那是挑逗的声音,不轻也不重。吃葡萄的女人看了看身边侍奉着她的男子,一个霸道的吻就这样结结实实地送了上去。
“啊哈——”
那张朱红的唇在长发男子的脸颊上啃了一口,却躲开了男子迎上来的嘴,令男子忍不住发出不知是痛苦还是快乐的闷哼。
吻过留痕,男子白皙的脸颊上烙下了一抹绯红的颜色,是血色,亦或是晚霞?
因笑容眯了眯眼,男子大胆地用手指抹去颊面上的绯色,这个动作,无疑令他面前的女人眼珠一瞪,可在这怒气流动的气氛中,男子却保持着一脸轻松的神态。
他垂眼看了看手指上的猩红,伸出舌头,用那条如灵蛇红信般的舌尖在指上轻轻一绕,舔舐掉了那些绯红,恰又覆上了一层晶莹的涎水,配合上他眼神出有意带出的情色味道,立时泛出了如罂粟花一般的诱惑,艳丽而有毒。
女人满意地笑了起来,并非大笑,而是笑得如鸽子一样,“咕、咕、咕”连笑了三声,顿住。只可惜她是女人,没有喉结,不然在男子眼前出现的将会是另一幅画面。
这样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大殿内,两侧银亮辉煌的座椅仿佛是一张张闪亮的眼睛,正在贪婪地注视着殿上的女人。
女人斗黑的长发盘旋在银制的椅背上,头顶上无任何发饰,她不仅身穿着雪白极地新月百叠裙,还有着光洁的额头和高挺鼻梁,即使那眼角多出了几道鱼尾纹,却也掩不住那一身神女般的圣洁光芒。
然而,恰恰与表象相反的,她不是神女。
“葡萄的味道怎么样?”男子的问话在笑声刚落之际传入耳畔,轻柔地如柳枝拂水。
女人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太酸!”
“是么,我尝尝。”男子勾着发尾的手指猛地一抻,几根黑丝顺着他的指缝间滑落,同时,他的另一只手伸向果盘内一颗硕大紫黑的葡萄。
“慢着!”
男子闻声手掌一顿,迅速攥成了拳,微眯着眼睛转向女人,无声地询问。
女人白了他一眼,质问:“我让你吃了么,你有资格吃?”
两句话说得霸道,男子的手也收了回来,抑制住心间的波涛汹汹,忽然抖肩敞笑,“我不吃,都给你留着,我舍不得吃。”
“哼,我的十三可真会哄人。”女人放宽了心思,不计较男子慢慢游移上身的手。那只手悄无声息地摸进女人的白绫抹胸,那种微凉又不失温润的触感,就仿佛细腻润泽的美玉,引得女人敏感的肌肤一阵战栗般的颤抖。
正在女人的眼睛渐渐迷离的时候,一个雪月宫的女弟子突然闯入,行至殿中匆匆跪首:“宫主,嗯……”她抬头看了看女人身边的男子,犹豫着下面的话。
“说吧,没关系,他听见了什么也会当做没听到。”雪月宫宫主的声音沉冷,一只手扣上了男子结实的腰,手指缓缓用力,抠入。
长发男子轻蔑地别过头,对腰间吃痛毫不介怀,手中把玩着一颗圆滚滚的葡萄珠,被长发遮盖的眼中闪着钻石般点点的诡异光亮。
“是。”女弟子抬眼窥了一眼高高在上的宫主,“禀报宫主,唤雨楼的二楼主神秘失踪,多日未归。另外,楼里还有一名叫‘阑姑娘’的女子也失踪了。”
闻言,雪月宫的宫主愉快地大笑,而他身边的男子却不令人察觉地抖了一下手指。在这笑声中,男子暗暗咬牙,尤其是当他听到那后半句话的时候,眸中的瞳仁几乎缩成了一个黑亮的小点。
“恭喜宫主,唤雨楼少了两名重要角色,必定没有精力再来骚扰我们。”奉承的话溜出了女弟子的嘴边,立即得到了宫主更为夸张的笑声,那笑声响彻空旷的大殿,仿佛形若有质的风刮过殿内所有陈设,直逼到那男子阴沉的脸上。
男子奸笑了一声,转头,已是一派和颜悦色,“恭喜宫主,我们的雪月宫又能太平一段时间了,宫主也不必为那个不死星君而费心。”
“切,什么不死星君,若是他真有九条命,有本事就把脖颈伸过来,我的月神剑必定当即斩落他的狗头,看看他的头能不能自己再跳回腔子里去。哼,不死?哈哈哈……”
“不信?”男子将长发向肩后一甩,站起了身,不悦之色猛然爆发出来,“那么,请宫主不妨一试!”他身子一弓,将头探向宫主,乌黑的长发从肩头滑下,白皙的后颈完全暴露在女人的眼皮子底下。
雪月宫宫主杏目大睁,起身惊叱:“你疯了,发什么神经?”
引颈半晌,却未见动静。瞬时,那阴涔涔地笑从乌黑的发丝间翻了上来,男子直起腰,看了看宫主吃惊的表情,心里好像被什么填满了一样,发自内心的满足,“我有那么可怕么?”他歪了歪脖子,向前贴了一步,挑眉:“你怕我么?”
挑衅的话语中,自带出一股压迫的威势。强悍的女人终于出现了惊惧的神色,她手臂一背,摸到银座旁杵地的月神剑,“唰——”地一下,抽剑对准了男子的心口。
“你究竟是什么人?”
第十九章 圣月佛像
“我?”男子冷笑一声,如豆子般的眼珠转了两转。突然,他俯下身,曲膝跪在女人面前。女人的剑跟着那个身体一路向下,直到点到了他的后脖根处,月神剑就停在那里,却没有跟着男子进一步的动作而落。
男子用十指分开长发,头一路下落,用他那饱满的天庭亲吻着女人白裙下的靴面,从喉间发出富有磁性的声音:“我永远是您的宠儿月十三,圣洁尊敬的宫主。”
那样一个臣服的姿势,他竟能保持一刻不动,深深地闭上了眼睛。便在女人惊呆的瞬间,一个痛苦的表情出现在与那张靴面紧贴的脸上。
殿下,女弟子发出了唏嘘的赞叹,雪月宫即使宫规严格,多看宫主一眼都有被剜目的危险,但,残酷刻薄却不等于低贱,从未有人被要求做过如此行为。回剑入鞘,宫主居高临下的,从喉咙深入发出了愉快的笑声,宛如一种奇异的鸟鸣。
月十三得到了他想要的效果,快速地起身,扑打掉衣袍上的尘土,即使是肉眼看不见的那些灰尘,这个男子也是容不得半分的。
“你有洁癖?”
“对。我讨厌一切脏的东西,但是宫主身上的每一处都是圣洁无尘的。”月十三谄媚道。
鼻中一哼,雪月宫的宫主当先走了几步,漫不经心地道:“本宫主现在要去百花池沐浴,你要想洗掉脏的东西,就跟着来吧。”
女人没有回头,拖地的百褶裙跟着她向前迈步的动作,一步一迟地向前移动,仿如水面上惊起的朵朵涟漪。
然而,男子目送着女人远去的脚步,身子却没动,唯有嘴角的笑意在女人的背影中不断地加深。正如他的行动,月十三并没有打算跟去沐浴的意思,假如他跟上去了,那便是输掉了身份,如何和这样的女人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拉开美感,他拿捏得恰到好处,如此才可把这个难缠的宫主玩弄于鼓掌之间,不惜代价。
没错,不惜代价,不惜任何代价,尊严、金钱、色相……甚至可以暂时牺牲他现在拥有的权力。
他之所以要这样做,只有一个目的——缥缈峰,那座没有人知道的仙山,那个他找遍偌大个南疆也没有头绪的地方,掌握着一统天下的力量。他要得到那力量,尽管他已经拥有了天下第一大魔教组织唤雨楼,但那还远远不够,他要的是整个江湖、为我独尊的至高无上的权力和地位。
不错,这个雪月宫的男宠月十三就是吴阴天,那个第一大邪派势力的首领——唤雨楼的楼主,那个江湖上不死的神话——不死星君。在查到缥缈峰和雪月宫之间有着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后,其实吴阴天大可以动用唤雨楼的势力灭掉雪月宫,只可惜,那宫主脾气倔强,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
换言之,若是将雪月宫硬攻下来,宫主必死无疑,铁牙不张,问不出来缥缈峰的事情也是白搭;若是抓了少宫主威逼,那个强悍的女宫主亦毫不挂心,仿佛不是她所出一般。想来也是,这个刚过而立之年的宫主身边男宠就有三十余人,每个男宠都跟着宫主的“月”姓,用编号代替名字,正如吴阴天在雪月宫的名字叫“月十三”。另外,宫主所生的女娃有三,男娃有二,至于每个孩子的父亲都是何人,连这个身为母亲的女人也分不清楚。
然而,这也恰恰正是那个女人的弱点所在——好色的欲望,比起男人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吴阴天摸到了她的软肋,就凭借着自己出众的气质和从柳飞扬那里学来的魅惑手段,成功打入了宫主身边,成为女人身边最得势的男宠。
而这只是吴阴天计划的第一步,第二步就是缥缈峰的地图。的确,缥缈峰是有地图标注了位置的,而且,这地图就藏在雪月宫里,至于藏图的地方,他已于昨晚从女人口里套了出来。
现在,那个女人去沐浴了,至少要洗上一个时辰,才能再次返回这里。若说盗图的良机,那么,就是现在。
此时,吴阴天正走进一个殿堂,被雪月宫称之为“圣月殿”的地方,在这里,他看到了空旷的大殿和离地三丈高的月光穹顶。从圣月门沿着长长的甬道行入,脚下的路隔开了两边密密麻麻的蒲团。在最北方甬道的尽头、宽大的供桌后面,是一个木制巨大神龛,里面供奉着一尊石雕神佛。
那尊神佛盘膝而坐,双足上翻折回腿上,掌心交叠在两足之间,双耳垂肩,面容慈祥。它是雪月宫信奉的神佛,每月初十,雪月宫的全体弟子会群跪于蒲团之上,双臂高举过头,为这佛像虔诚地诵吟上一篇经文。
然而,平日为了不打扰神佛清静,除了宫主之外,弟子们是不准踏入圣月殿半步的,更是不容许一个男宠接近圣月门,玷污了神佛的圣洁。在这雪月宫内,所有的弟子全部是女人,而宫里游走的男人,全部都是宫主的男宠。
吴阴天今日就以一个男宠的身份来到这圣月殿门口,那几个负责守卫的女弟子竟然视而不见,放任这个男宠堂而皇之地走了进去。事实上,她们根本就不曾看见男人的影子,但闻一阵风沙沙拂过树梢,那个男人就站在了殿门之内。
此刻,男人更大摇大摆地跃上供桌,抚摸着那神圣无比的石佛,可这尊佛像在吴阴天眼里,就是一团狗屎。他若非看在地图的份儿上,定会轻蔑地淬上一口,不过,他现在可没有那个闲工夫,眼下还是先做正事要紧。
挑起了一抹坏笑,吴阴天伸手从佛像的面颊顺着耳根摸索过去,用五根手指敲击着佛像脑后的每一寸坚硬石坯。
“该是这里才对,脑后,离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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