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王医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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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王医妃.-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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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西月落到地上,然后将身上扛着那个人一扔,将背上的双刀一抽,然后飞快的一划,将那三道剑光悉数的隔开!
然后毫不留情的插入那人的胸膛。
楼西月到来之后,那些黑影突然间飞速的退开,于是瞬间,整个场上就只剩下楼西月和那人的鲜血。
江蓠这才确确实实的发现,他们全部被上了套了。
楼西月没有蒙面,但是他还不自觉。
正和帝的目光已经狠狠的落到她的身上,冷嗤的笑起来:“祁王妃,这是怎么回事?”
江蓠淡淡的沉默着,却在思考下一步的事情。
正和帝冷冷的扬起了眉眼:“来人,将祁王妃抓下去!”
江蓠的手里握着紫竹伞,倒是一点也没有慌张的样子,她清清淡淡的站着,嘴角微微一扯。
而就在此时,另外一把声音从雨中响了起来。
“定安候到——”
------题外话------
写阿蓠和九殿前世的事,发现九毛被我虐死了~没想到今生继续~对男主我果然后妈~
终于可以滚去睡觉了~晚安~
还有,终于将定安候拉出来了,真想让他把男主给秒了~

☆、第八章

全场静了下来。
这种静不同于龙宝鸽进来的那种静,这种静,带着杀伐,冷意,方圆之内完全的被这种感觉囊括,而囊括这种的感觉的,仅仅是一个人的称呼罢了。
定安候。
定安候者,年十三,起于君山,挥戈天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一个十三岁便留名史册的少年,这样的简短根本不足以描绘其百分之一的风采,然而凡是曾经在这片土地上生存过的人,都曾经将这个名字奉为神灵——定安。
天下英雄,除江衍者,尽归竖子。
江蓠抬起眼来,对于传说她没有任何的敬畏,甚至带着挑衅和质疑,至少在曾经的认知中,这个定安候也没那么的厉害,一个老来昏庸的男人罢了。
脚步声响了起来。
然后江蓠的脑海中就涌起四个字,风华绝代。
即使双鬓斑白,但是在这一刹那,那些描绘那容色的词语尽皆消退,只有一种更加宏伟的感觉升起来,只有这四个字,方能描绘这个曾经俯瞰众生的男人,但是,也以一种近乎于哀祭的孤独伫立着,和当初的楚遇一样,永恒的彻骨的悲凉。
定安候江衍慢慢的行来,身边撑伞的是一个老者,他微微驼着背,看起来风烛残年,仿佛被一阵风吹着也能化成灰一样。
江蓠第一次不敢去看一个人的眼睛,因为那眼睛犹如一道霹雳,一眼看去就将人劈成两半,然后无处躲藏。
江衍走近,目光往旁边的众人微微的一过,几乎所有人都在他的目光莅临的时候低下头去,即使是正和帝。
他却在江蓠的面前站定。
江蓠忍住想要低下头的感觉,然后淡淡的抬起自己的眼睛,和他的目光相视。
江衍那如有实质的目光突然间软了下来,眼底里一闪而过彻骨的悲凉,在那一瞬间,江蓠似乎觉得他在透过她看一个影子。
是她的母亲吗?可是,如果真的爱一个人的话,又怎么舍得将她的女儿不闻不问那么多年,又怎么舍得在她死后不久就迎娶公主,娶了侍妾,然后和他们生下自己的孩子?如果真的有那么爱的话。
她忽然替云氏感到不值,或许这个时代的男人就是以三妻四妾为稀松平常的,所以,无论这个男人在别人眼底是如何的“神”一般伫立着,但是对于女人来说,也不过是一个不值得爱的人。
可是对她而言,这个男人,几乎可以满足儿女对一切父亲最为美丽的幻想。
江衍的目光再次收回来,然后目光变为柔和,第一次对江蓠露出一个慈父般的眼神,道:“阿蓠……”
江蓠突然有种悲戚,或许还有些微的愤懑,但是这刹那,有种意外的酸涩涌上心头,她的手紧了紧,她知道这时候最好的是张嘴喊他一声,但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往日的理智竟然不能使她喊出“父亲”两个字。
江蓠淡淡的撇开自己的眼。
江衍叹了一声,旁边的那个老者恭敬的将自己的头低得更低,然后沙哑的喊出一句:“大小姐。”
说完这句话之后,江蓠没有注意到几乎所有人的目光和脸色都变了,而龙碧华却更像是筛子一样的摇起来,脸色没有一点的血,旁边的江明琅急忙将龙碧华扶着,着急的喊了一声:“母亲!”
她说完这句话又看向江衍,喊了一声:“父亲!”
可是她却什么回应都没有得到。
江衍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道:“我们回家吧,阿蓠。”
江蓠没法拒绝,她心底叹了一口气,然后默默的随着他走。
没有人敢阻挡,即使是南国的帝王,这是江蓠第一次感受到定安候真正的实力。
——
自从那日江衍出现在皇宫之后,她的生活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这种感觉很奇妙,以前别人都因为你的低下的身份而绕道三尺,而现在,别人都因为你不凡的身份也绕道三尺。
但是对于江蓠来说这都是不重要的,她靠在椅子上,脑海里还浮现着他的父亲最后对她说的一句话。
“女儿,我一直在等你去看我。”
可惜她一直没有去。
江蓠不知道说什么,对于一个父亲的哀凉,对于一个女儿的哀凉,她又能说什么。江蓠尽管看起来清和,但是内心却实在是很淡漠,楚遇花了很长时间一点点将她内心外的那层薄冰暖化,而对于江衍,从来都没有过的父爱,又如何能够在转瞬间改变?
江蓠只有沉默。
况且,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江蓠,一来就拥有成人的思维,使她根本对亲情生不出太多的渴望,对于父亲二字也实在没有特别的感觉。
她靠在榻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想着,清歌却打了帘子出来,对着江蓠道:“姑娘,这是皇后给您的带来的请柬。请你三日后去香山一聚。”
江蓠接过请柬,伸手抹着上面烫金的字,沉默了一会儿,将请柬扔在桌子上,道:“去吧。”
从皇宫回来这已经是第七天。
明月带回来之后便醒了,江蓠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可是明月却只是摇了摇头,她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是在半路上就晕了过去,至此之后没有一点的记忆,但是在晕过去的时候,她曾经闻到过一阵香气,不知道为什么,江蓠的脑海在瞬间闪过风间琉璃的身影。如果当真是风间琉璃的话,那么轻而易举让明月昏迷也值得惊异。
这个男人,当真是无处不在。
而后来无边风月居也送来了消息,那次的耽误是因为无边风月居遭了火灾,将所有的资料毁于一旦,而江蓠也觉得,这两者之间或者有什么联系,有人在试图切断江蓠了解这些的渠道。
而楚遇也在这时候寄来了一封信,信中也无他话,只是说在楚国,八皇子登上了皇位。江蓠想起那个温柔的八皇妃,突然间有些明白,或许从一开始,楚遇就在等着将八皇子带上皇位。
不过这些都没有什么关系,她现在心中想的,也不过是楚遇多久回来吧,现在离他们分离都差不多一个月了。
——
楚国。
衣服逶迤到刻着西番花的大理石地面,四面的琉璃灯火折射,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拈着水晶棋子,微微出神的打量着。
丽妃已经被处决了,楚原也囚禁了起来,八皇子楚晋登上皇位,一切都按着计划进行着,这些人都不过是棋子,哪怕他自己也是。
窗外的风盘旋进来,微微扫了扫烛光,云明华提着自己的衣摆走了进来,喊道:“殿下。”
楚遇方才将自己手中的棋子一收,问道:“云先生,还有什么事?”
他的袖子一拂,指了指旁边的蒲团,云明华就着坐下,然后道:“这是从南国来的消息,您且看看。”
楚遇拿过,眼睛一扫,目光落到“江明琅”和“陈之虞”两个名字上,微微一顿。
云明华道:“曾经,王妃是差点许了这个人的。”
楚遇的手指微微一蜷,眼睛微微一抬,颇有些淡漠:“那又如何?”
云明华道:“我是想说,如果可以,这个人很有用。他现在朝野中颇有威信,是唯一一个能在皇帝面前说上话的人,甚至连皇后都对他礼让三分。如果殿下你不介意,可以试着将他收到自己的手里。”
楚遇倒是微微一笑,毫无愧色的道:“我介意。”
云明华倒是没想到楚遇如此直接,于是笑道:“南国中,这可算第一位的人才。直到现在,他也未曾娶妻。”
楚遇站了起来,道:“楚国的事情差不多了,你留在这里,我要敢去南国。”
云明华也站了起来,问道:“不知道殿下何时去塞外?您已经将塞外的事情搁置的够久了。”
楚遇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棋子,道:“快了。”
——
三日后,香山。
江蓠带着楼西月和清歌明月彩云前往,将清歌留在了幽竹园内。
香山最好的景色便是樱花烂漫,因为香山比较高,所以气候相对比其他地方而言倒显得冷一些,所以这些时日竟然能看到漫山遍野的樱花盛开,也不得不说是一种盛景。
楼西月扮作侍卫,那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定安候是如何解决的,但是后来再也没有人来找楼西月的麻烦,仿佛那些疑虑根本就不存在。而当楼西月听说江蓠要去见皇后的时候,便要求跟在她的身后,似笑非笑的说了一句:“皇后真是热心肠啊。”
香山已经全部被清空,只有侍卫把守着,江蓠沿着路途转过,远远看见皇后的仪仗,一个华贵的背影杵在那里,而她的身边,立着一个青衣的男子,正低着头说着什么。隔得远了,江蓠看不清这人的容貌,但是却觉得这人仿佛一杆青竹,有种特别的韵味,即使微微低着头,但是腰依然很挺,叫人感觉到其中的傲骨铮铮。
江蓠虽然不太了解南国的官员,但是却大概知道点情况,却不知道南国何来如此年轻位高的官员。
而此时,一道清脆动人的声音从旁边的樱花林里转了出来。
“母后,祁王妃来了啊。”
------题外话------
卡文路过~
码了一下午,先看看吧~

☆、第九章:外宿一夜

那个华贵的身影转了过来,江蓠看见一张雍容而温和的脸,含着笑意,然后迎着她走了过来。
她亲热的抓起江蓠的手,笑道:“定安候的嫡女,果然是好的。”
江蓠不动声色的将自己的手抽回来,道:“皇后娘娘谬赞了。”
而旁边的那个青衣仕子也低头道:“祁王妃。”
江蓠点点头,目光掠过,只看到他用方布束着的发丝,一身衣服洗得发白,于是微笑道:“大人不必多礼。”
皇后道:“这是我南朝三代最年轻的首辅陈之虞。”
江蓠道:“原来是陈大人。”
陈之虞依旧垂眸,然后退开。
江蓠虽然从这人的身姿查探对此人有些好感,但是和皇后走得近的人,她必须保持三分的警惕性。
不过一张面皮罢了,万象都是虚的,又能说明什么?
龙宝鸽从樱花林中转出来,身后也跟着几个年轻男子,江蓠微微一扫,便知道是南国的皇子,当即也略略见过礼,然后便并着其他的人站在旁边。
今日来的女眷居多,男性官员也只有那个陈之虞一个人,从这点来看,这个陈之虞就更加值得思量,而其他的男子除了南国的皇子外,皇甫惊尘等也依旧在位,而现在楚国正处于皇权更替,没有人来也是正常,江蓠心中隐约觉得,今日的宴会说不定是让大家相互瞅瞅。
江蓠抬眼一扫,才发现来的都是未曾出嫁的少女,江明樱和江明琅显然也在其中,可是,这么个宴会,不知道将自己拉来凑什么热闹。
江蓠心中揣测,忽然觉得有一双眼睛落到自己身上,不由撇开目光看去,却是皇甫惊尘。
而此时那皇后的目光却飘了过来,江蓠心中暗想这皇后的感知能力也未免太高了些。
今日阳光淡淡,风送花香,在平坦的草地上铺了地毯,摆上长条案几,摆上了时令鲜果,看起来倒是清新许多,江蓠的身后立着楼西月和明月,是除了皇后以外唯一带侍卫的,但是众人却都没怎么说话,视而不见的样子。
皇后坐在上位,笑道:“今日来的都是人中龙凤啊,看着你们这般年轻的相貌,才知道本宫老了。”
龙宝鸽撒娇似的将自己的脑袋靠在皇后的肩膀上,嗔道:“阿娘说什么呢,咱们俩出去,肯定看不出来是母女,别人都以为咱娘俩是姐妹呢!”
皇后伸手在她的额头上一戳:“就你这促狭鬼机灵,懂得说些甜言蜜语。”
龙宝鸽眨眨眼睛,笑得很是欢喜。
皇后直了身子,心情显然也好了许多,她对着众人一扫,道:“这里的很多人都是远道而来为陛下贺寿,这实在是不胜之喜。大家来了小半个月,也没能让大家有个好机会聚聚。今日天朗气清,而香山又是好景,今日大家且不用拘束着,爱干什么干什么,学学农家的儿女们最好,别整天被什么规矩桎梏着,倒没了十几岁的兴味。”
她说着挥了挥手,对着旁边的侍女道:“将人领上来吧。”
那侍女点了点头,然后转入旁边的樱花林丛中,领着几个衣着朴素的人走了上来。
皇后道:“这是附近的农家子,原来陛下来香山游玩的时候宿过他家。你来说说,这些天香山有什么好玩的?”
虽说正和帝曾经到过这户农家,但是毕竟是天子至尊,再加上看到这么一群恍如金玉的男女,到底还是有些害怕,一时之间倒没有声响,场面微微尴尬下来,就在旁边的人想要说话解围的时候,其中一个少女抬起头来,对着皇后笑道:“皇后娘娘,咱们这儿有的是好玩的,不过就怕各位贵人吃不了这个苦。”
那少女说得落落大方,大概行得匆匆,脸上被黑黑的尘土沾了一片,穿着朴素的衣服也能看得出腰细腿长,一双眸子乌黑发亮,端的是一个美人。
皇后笑道:“无妨,哪家的江山不是马上打下的?若是后背少了磨练倒是不行,你且说说看。”
那少女道:“在咱们这儿有一个风俗,就是每年的六月六,各家的儿女就会结伴而行,到山上歇一晚,山中的食物便是野菜和男孩子打猎所得。”
她措辞倒是文雅,一点也不似山野村姑,江蓠的目光细细的在她的身上一转,看着她挺直的腰板还有那放在跪着的膝盖上的两只手,倒是微微一笑。
好一双手。
而此时那皇后又道:“你们也不例外?”
那少女道:“嗯,父母虽然未曾让我们姐妹俩过多劳作,但是这等事也是逃不了的。”
江蓠听了这解释,眼眸微微一闪,怪不得这双手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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