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箭射出来,但是密密麻麻的箭却齐齐瞄准目标的时候射了空,那些箭羽落到后面的滴地下,仿佛射到的男子全部成了一场空。
他在向他们走去。
趁着这个时候,江蓠坐了起来,然后伸手拿起自己被撕碎的衣服将锁骨处的鲜血狠狠的一擦,然后扔到地上。她迅速的拿下自己的长弓,然后捡起地上的长箭搭在弦上。
那男子依然缓缓的走向那些人,那些东支国人的脸色越来越惊恐,到了最后已经开始飞速的往后退。
但是不退还好,他们的这一退,那男子却突起起来,袖子一挥,化为割骨钢刀,一扇便是一道热汪汪的血迹,头颅和身体被切割的七零八碎,他明明有千百种方法让他们死去,但是却偏偏选取了最为残暴的一种,一刀刀切割下来,看着他们的身子慢慢的肢解。
这就是他想要的人彘。
江蓠憋着自己的气,那根弦几乎在手心里割出了血痕,然而她却没有任何的感觉。眼前的男子动作太过散漫,根本没有任何的痕迹可以去推敲,江蓠可以敏锐的感觉到他的骨骼的完美,每一分都利落和流畅到了极点,仿佛瞬间流淌下来的水,可以变换任何的形状,然而却没有任何的实质。
她屏住呼吸,手微微的一松。
咻!
男子突然回过头来,耳边那破碎的风声已经刺开,他心中生出淡淡的惊讶,他的身子一飘,那支箭却瞬间刺破他的袖子,他凝聚在袖子间的真气就这样灰飞烟灭。
江蓠心中暗暗可惜,然后半跪在地面,迅速的捡起地面的箭羽射出去!
咻咻咻!
男子的眼里闪过一丝妖娆的光芒,身子极快的辗转,飘忽间在此凝结着将那些人的性命结果。他看似很飘逸,但是心中却有了一丝丝的惊异,是的,这对于他来说实在是一件很值得兴奋的事。他竟然没有料到,这个女子竟然有如此的箭术,若不是自己的武功高她太多,也要在这样的箭术下受到威胁,她几乎凭着感觉找到他身上的气流,然后随着卷过来。若是有一日她的武功能够再高点,配合上这样的箭术,那可真是太有趣了!
他大大方方的将自己的后背空门给她,然后一边将那些东支人慢慢的杀死。
江蓠的箭矢还在一支支的射来,迅速而狠辣,一支支撕裂空气。
这样的他,让他觉得能够毁灭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来。
他将最后一个人的头颅卸下来,然后才慢慢的转身,地面是如此多的鲜血,但是他的身上却依旧干干净净。
但是在他转过头的刹那,脸上却微微一变,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江蓠已经站到了悬崖边,她的背上背着长弓,眼睛冷冷的看向他。
他的心中突然警觉,那样可就太不好玩了!
江蓠却对着他冷冷一笑,然后猛地往悬崖处一跳!
他的身影太快,但是也快不过咫尺间的江蓠,等到他的身子扑过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云山渺渺,再也没有半点的踪迹。
他默默的盯着幽深到黑暗的深渊看了好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无奈的笑意来。
这是他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笑,就这样死了,那多么的无趣啊,他看着地面剩下的破碎的衣襟,眼底的笑意慢慢的加深。
他就在原地坐了下来,然后伸手将自己的发一散,将自己的衣服一拉,眉角春情若有,他闭上眼睛,身上已经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他软软的将自己的身子往后一靠,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已经学会了怎样从最劣势中取得离自己目标最大的效果。江蓠在他的眼底不过是一个女人罢了,她只是他手中的一个工具,是拿来打击楚遇的工具而已。死了便死了,也就是一具尸体。他还犯不着为一具不知死活的尸体费心。
他要费心的,是他。
他对着黑暗缓缓的露出一丝妖娆到极点的微笑来。
密林裹着黑暗,仿佛漩涡一样要将所有的所有吞噬,一角白衣仿佛一朵疾奔的流云,在瞬间于漩涡中挣脱出来,然后,步步惊心。
鲜血沿着他的的右手臂迸裂,雪白的衣衫如月,却盛开出璀璨曼珠沙华。
他的眼底里只剩下灰烬,如狂狼顿至,然后卷起一堆的雪。
“她在哪儿?”
妖娆男子将自己的手指往自己的嘴边一送,低低的笑了起来:“嗯,九殿下,你的妻子,已经被我欺负了,嗯,真没想到,殿下你竟然还没有睡……”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沉寂的白衣男子已经突然出手!
楚遇的唇紧紧的抿着,如刀锋,却薄薄的起了一刃令人心惊的度,有些色彩浓墨重彩的画下来,拓到心里被血狠狠的凝固,挣脱不得。
男子的身子往后一退,他能感受到楚遇身上刚刚流失过的巨大的力量,但是就在这个人如此虚弱的时刻,他突然出的手却也是让所有的空气消失殆尽。
星野沉落,鸟兽无音,广袖挥作漫天光影,于咫尺间威逼而来,他飞快的一退,但是衣袖却瞬间被一股气流卷破,他尽情的笑着,瞳孔微微一缩,嘴里却没有丝毫的停止:“你昨晚没下的去手吧,唔,虽然身子不怎么样,但是锁骨很美啊,你也很喜欢是不是?这样的女人会有很多的,只要你喜欢,我会让你尽情的感受到这样的女人。”
他尽情的用语刀在他的心窝上戳着,一刀刀仿佛凌迟,楚遇的眼角飘过那破碎的衣襟,还有衣服上的血,甚至连手都在颤抖,其他的他什么也不在乎,他只是想问,他的姑娘,她现在怎么了?!
刃刃飞刀流星乱舞,黑暗中两条身影极快的飘散,“叮”的响声自两人的风刃间发出,周围的树叶仿佛被狂风卷过,在黑夜里凝聚着轰然散开。
妖娆男子只觉得透骨凌厉,然而这透骨的凌厉中却让他生出极端的兴奋,对,就是这样的爆发力和威力,即使伤痕累累,也会如荒野中的孤狼一样,即使死嘴里也是敌人的骨血。
“你来迟了,你真的就来迟了一步,多么可惜啊,那么倔强的女子,呵呵,你看到那些尸体了吗,他们可以作证,你的妻子,你捧在手心里的女人是怎样被我欺负的。”
“可惜,最后我去杀人的时候她竟然想用箭射我!我生气了,你知道吗?”
“所以,我将她扔下了悬崖。唔,我好心的给她穿上了衣服。”
他徐徐的说着,眼角里闪烁着刺激,他等着他完全的将自己的能力显示出来,那样,才是冰火交融最为令人兴奋的一刻。
可是他还没有说完,楚遇却突然收手,身子突然间一个起落,向着悬崖处毫不犹豫的纵身落下!
其他的什么都不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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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其实有点受之有愧,更新实在是对不起~
但是,万分感谢支持。
☆、第二十章:情之所起
殿内的烛火爆发出“哔剥”的一声响,绣夷听到右丞相的声音,心里顿时一急,她的目光看向孤城,却只看到他紧紧闭着的双眼和苍白的脸。
怎么办怎么办?!
而门外,右丞相的生意再次响了起来:“陛下,大祭司,可有什么需要微臣帮忙的?”
绣夷一听这话,便立马知道这个大祭司有猫腻,能问出这句话来,显然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对孤城是否有能力出手表示怀疑。看来这个人就是和那个七皇妃在一起的人,既然如此,就一定不能让他获悉孤城的状况。
她知道再不回答只能更加的引人怀疑,她看向孤城,一边将孤城的紫衣扒下来,然后用被子将他盖上,一边道:“右丞相有什么话想说?就在外面禀告。”
右丞相站在门外,身子虽然是恭敬的弯着,但是眼底却流转着些微异动的光,他道:“陛下,有些事情在外面不好说,还请让我见见大祭司一面。”
他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却发现只有沉默,他正想扬高自己的声音再问一遍,绣夷的声音却从里面传了出来:“右丞相,进来吧。”
右丞相的眼睛微微一闪,微微犹豫,但还是推门而入。
殿内有酒气,而绣夷坐在玉台上的御座上,半躺在上面,伸手拿了一杯酒慢慢的饮着,问道:“右丞相有什么事情?”
右丞相道:“不知大祭司在哪里?”
绣夷淡淡的抬了抬眼,然后指了指她的内侍,道:“大祭司正在里面,现在他要闭关,第三次的祭祀要来了,你说他能干什么?”
右丞相顺着绣夷的手指一看,只见模糊的烛光中,有厚重的帘子隔开了内殿,但是却依稀可以看到一个颀长的身影站着,从帘子的缝隙往下看去,却可以发现那些些微的缝隙里,有一点紫色的衣角露出来,那样的材质,在烛火中有淡淡的光华流转,这样的衣袍,除了孤城再无第二个人能够拥有。
他心中发紧,难道孤城还是好好地?
绣夷昂着自己的脑袋看着他,问道:“右丞相有什么话想说?”
那右丞相道:“楚国进犯,人马虽然不多,但是神速非常,战术高超。所以一个月之后的第三次祭祀要不要稍作延期处理?等将楚国的人马全部杀死,以血肉头颅来敬献给我们的神灵,不知可不可以?”
“胡闹!”绣夷的身子一正,那张脸上顿时起了一层威严,便是那个右丞相也不由的被这声音喊得身子一躬。
绣夷道:“祭祀乃是天定,岂能任由人为而破坏,这件事竟然还想要去问大祭司,你这个右丞相是白当的?”
说到这里,绣夷不由抓紧了手中的杯盏,一双眼睛微微的斜着看向他。
右丞相倒是很少见到绣夷这般的模样,当真是有不容亵渎的无上威仪,他的目光再次看向那帘子,心中竟然有了无上的压力,他顿了顿,最后道:“是。”
绣夷将自己手中的杯盏往旁边的小案几上一放,道:“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要禀告的?”
右丞相犹豫了会儿,道:“微臣并无什么重要的事情。”
绣夷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还不退下?”
“……是。”右丞相犹豫了会儿,然后才微微有些不甘的应答。走到这个位置上,他是小心翼翼步步惊心的,因为得到的愈加困难,所以就越害怕失去。于是现在在对半的疑惑中,他却还是不敢冒险,因为只要一旦触怒孤城,在他还是东支人民心中的完美大祭司的时候,他哪怕是一国丞相,也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可是眼前却是一个大大的机会,能够完全的将这个凌驾在王之上的祭司推下来的机会。
他的手捏成拳头,最后慢慢的松开,道:“微臣告退。”
右丞相说着一边往后退一边抬起自己的头来,当他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绣夷放在小案几上的杯盏的时候,眼睛微微一眯。
血,那雪白的瓷杯上,有淡淡的血迹。
他的目光往绣夷的身上一扫,并没有发现任何有伤口的地方,那么只能说明,这血不是她的!
右丞相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抬头对着绣夷笑道:“陛下,微臣想了想,这件事还是当面问问大祭司比较好,这关系到的可是神的旨意啊。”
他说着站直自己的身子,然后直直的往内殿走去。
绣夷脸色微微一变,怒道:“给本女王站住!”
右丞相的脚步没有任何的停止:“陛下,您还是坐在您的王位上吧,这等事情就让微臣和大祭司来商量。”
绣夷站了起来,急急的想要追上来,然而他的脚步实在太快,一眨眼的时间就已经来到了帘子外。
“站住!本女王……”
“嗤啦”一声,绣夷的话还没有说完,右丞相的手已经迅速的拉下了帘子,他看了看眼前的那个东西,回头对着奔上来的绣夷道:“陛下,难道这就是您所谓的大祭司?”
只见帘子后面,不过摆放着一个衣架而已,而孤城的外裳被盖在了上面,在灯火的映照下就像是一个人的影子似的。而在这拖地的衣服下,还放着一双靴子。
对着那张笑着的脸,绣夷的脸色微微一变,但是瞬间便恢复了过来,道:“哼!右丞相,现在笨女王还在这里,我说这是大祭司就是大祭司,怎么?你不满意?”
现在她的模样落到他的眼底,也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他道:“你是女帝陛下?你自己都承认自己是个冒牌货了,你还是女帝?”
江蓠没料到这眨眼之间,右丞相便变了这副嘴脸,但是这“冒牌”二字却冷冷的刺中她,她可以虚张声势,但是最终也掩盖不了自己是假的事实。她觉得这张脸都是虚的,但越是如此,她的眉眼却越加的飞扬:“我承认?我需要承认吗?我就是东支的女帝!”
右丞相本来平和的脸也带着些微的讽刺:“你还真当自己是绣夷了?你不是说你叫什么齐薇?”
“齐薇”两个字说出来,仿佛一把利刃似的插入她的胸膛,她的一张脸顿时变成雪白。
是的。齐薇。
这两个字是曾经跟随了自己将近二十年的名字,这一年多来几乎都已经在所有的“绣夷”中开始埋藏,但是现在说出来,她才知道这两个字是如此的清楚,那才是自己的名姓啊,不是绣夷也不是什么东支国的女帝,就是那样简简单单的名字,才是她真正应该拥有的。
看着她微微发白的脸和恍惚的眼神,右丞相突然冷声道:“你这个冒牌货!竟然让我们整个东支国的人俯首称臣了那么久!大祭司根本就和你是狼狈为奸的吧?狗男女一对是吗?”
她只觉得一颗心被狠狠的一戳,“狗男女”三个字太过恶毒,但是只有她才知道,他们什么都没有。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样一个恶毒的词眼用在他身上,她觉得简直忍无可忍!
“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没关系?!我早就觉得大祭司对你不正常了,在你之前,一年半年都没有出现在众人面前过,但是在这一年之内,他走出他的寝殿的时间竟然比他前面近二十年出现的时间还要多!呵!现在我先结果了你,然后才慢慢去将他推出来,让他在整个东支百姓前身败名裂!众人心中圣洁脱俗,一心为整个东支国的大祭司,竟然是这等肮脏的人,和你私通,并杀死了皇族之人,你说,他会受到怎样的惩罚?”右丞相说着,一步步逼向她。
她怒吼道:“你他妈才肮脏!你从头到尾都龌蹉至极!老娘管他是什么大祭司不大祭司的,老娘很讨厌他,所以才不会跟他有什么纠葛!你嘴巴最好给老娘放干净点!”
“干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