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上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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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上狂烟-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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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这小子所说的那般没有动静么?柳伊悕是个什么样的人,太后还不知道?三岁看小七岁看老,料定了她不是个吃素的主儿。现在不闹,怕是只觉得半月还短着呢,不代表过断时间陛下还不回去她依旧不闹腾。
想到这儿,太后又是笑了起来,陛下这孩子还真是让她欣慰的紧。本以为在内宫作乐完了便是会回到禁宫,没想到竟是半月来,从未归去。就是这样晾着柳伊悕在一旁,将往日的独*都忘却了去,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这些都是太后一厢情愿的以为,随着日子慢慢的过去,众人却是发现他们都低估了柳伊悕。任时间流逝,一日复一日的流淌,柳伊悕也没有因为心生嫉妒而大肆喧闹。
禁宫皇后的寝宫,不论过了多久都一如当初一般安静祥和。柳伊悕也如先前一般,寝宫药房两头跑,为宫人瞧病的担子从未放下。
在柳伊悕身旁的,永远都是弥千与来来往往前来瞧病的宫人。自从皇帝沐璟秋去了内宫,就连太医们都认定了她是个失势的废后,不愿与她行走的太近。若是所有人都躲着她,伊悕倒是乐得清静。
可是眼前的一切都被受到伊悕医治的宫人们看在眼中。在他们眼中皇后娘娘得势时不会仗势凌人般的欺辱他们,失势后的她也如以往一般给他们诊病治病,自始至终都是那个神医皇后,从未改变。
怕是在皇后娘娘的心中他们这一干有了病症的宫人,才是她心尖儿上的肉。
大家都是怀着一个忐忑的心来,满溢着感激而去。久而久之,宫中便是皇后娘娘妙手回春、母仪天下、与世无争的美言传颂了开来。
日子过得久了,柳伊悕一没吵二没闹,却是沐璟秋坐不住了。这夜匆匆从内宫赶了回来。伊悕从药房回来,一进门就瞧见沐璟秋在宫中也是一愣。
“陛下今日回来的可早。”伊悕不知怎么这人又回来了。
“多日未见皇后了,皇后可好?”说这话的时候,沐璟秋亦是尴尬。几个月未见,原本同在一个宫墙中生活的俩人,也难免变得生疏,眼下就连伊悕二字亦是叫不出口。心底下,沐璟秋总是觉得这些时日亏欠了伊悕太多,如若补偿却是不知道她又会不会在乎。
“回避下,臣妾一切皆好,劳陛下惦念了。”伊悕客气且又疏远的回答。伊悕之称已是改为了皇后,她也知道怕是在这禁宫中没有几日呆头儿了吧。
“一切皆好就好,朕就是回来看看,怕是这些日子冷落了皇后。若没有什么事,就先安歇吧。朕走了。”沐璟秋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弥千却是躲在伊悕身后不停的拽她衣袖。
只可惜伊悕依旧是无动于衷:“臣妾恭送陛下。”说罢便是在沐璟秋离去的背影后拜了万福。
圣驾离去,与沐璟秋如影随形的齐忠国终是忍不住叹道:“如此看来伊悕这丫头在宫里真是成长了不少,若是换个女人,哪里会有容得下陛下这般无视对待。与世无争这话,怕是用在她身上当之无愧。”
胞妹的亡故,齐忠国用尽一切财力物力也没有查出是柳伊悕所为。时日久了,便是也只能妥协接受这个结果。既然与他齐家并非敌仇有些看在眼里的事情,齐忠国身为沐璟秋的心腹,亦是直言不讳。
听闻齐忠国的话,沐璟秋只心中自嘲。伊悕容下了他无视的对待?从头到尾究竟是谁在无视谁?他这个堂堂一国之君终究还是没能入得了她的眼。与世无争?争他么?他怕是没有这个本事。
圣驾刚走,弥千便是忍不住爆发了:“你是傻的么?我这么拽你怕是连皇上都看见了,你却和个木头似的!存心要气死我是不是!现在倒好了,他亲自前来给你个台阶下,你倒是下呀!下回若是再想见到这人,怕是只能等到废后之时了吧!”
弥千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冲柳伊悕大吼,心中却是恨铁不成钢,恨柳伊悕不知道为她自己争取,不知道把握机会!
伊悕知道他这是为了她好,但是纵使将沐璟秋留下,她又能怎样?故而便是一言不发的任凭弥千一顿数落。
平日里他只要说她一句,伊悕便是有十句在等着他。今天可好,就这样一言不发的老实听着,弥千是越看越来气。
“呵!我真不知道你脑袋里整日都想得是些什么!柳云卿放弃你了,难道你也要放弃你自己?你可是知道你如今的处境?你现在呆在宫里唯一的庇佑就是皇帝了!若是再没有了皇帝的庇护,等着皇子公主一出世,你以为那帮老臣和宫里的老老小小能容得下你么?若是废后将你留在冷宫给你口吃食,算是便宜你了!”
真真是气煞弥千了!吼得他上气不接下气。
“说完了?说够了?”在弥千还在喘气儿的空挡,伊悕一改方才的默不作声,问道。
一句话就给弥千呛在当步不知该如何回答。
“那可是乐意听听本宫说两句了?”伊悕接着问。
“……乐意。”弥千心中怪自己多嘴,一激动嘴巴就没有个把门儿的了。这几天伊悕虽然嘴上什么都不说,其实心里也不好受。不然那么爱笑的一个人,怎会变得整天忧心忡忡。方才自己的一番话岂不是火上浇油,让她心中更是添堵么?
如今才知道自己嘴巴没个把门的?看着弥千心虚的掩着嘴儿,伊悕气的直翻白眼儿。
“本宫问问你,在这宫里,出了皇后这个身份,这天下皆知的,我柳伊悕还是什么?”伊悕翘起二郎腿儿,好整以暇的瞅着眼前的人儿。
“御医呗,昭告天下了的。”不假思索,弥千脱口而出。
“御医呗?”伊悕学着弥千的语气重复了一遍:“弥千的语气可是轻佻。那你可知道什么样的医者才能在宫里做御医?又可知道这天下,这等修为的医者甚少,抓着那么一个,朝廷就不会撒手?”伊悕的话说的弥千一愣一愣的。
“所以,本宫要说的是,本宫就算脱掉身为皇后的皮囊亦可稳居深宫。这个弥千大可不必担心。况且先前也曾说过,莫要以为本宫只有这么点儿本事。不是不争,而是没有必要,省省力气,用在别的途径,或许能走的更好。”说的嘴皮子都要磨破了,真不爱与弥千多做解释。
“不管你懂是不懂,明白还是不明白。今后都不想再听到你咋咋呼呼的声音了,若是做不到,现在就离开这儿,远走高飞去吧。”伊悕竟是对弥千下起了逐客令。
“弥千知道了,弥千知错了……”他该是相信伊悕说到做到的。





 第二十二章 送嫁妆
更新时间:201467 20:23:22 本章字数:3500

伊悕的话仿若给弥千深深的上了一课。悫鹉琻晓也让弥千彻底休止住了这沉不住气的性子与多言。而沐璟秋依旧他的风花雪月,伊悕依旧过着她清清静静的日子。
自此青阳皇宫中便是呈现出了陛下不再回禁宫,皇后为医师亦不再干涉内宫之事的奇怪景象。但是宫里有那么多的妃嫔,就算没了这么一个皇后,似是也没差。众人便是开始算计这堂下废后,在宫中逍遥的日子还能有多久。
只可惜,千算万算,柳伊悕依旧在禁宫中稳固不倒。纵使内宫中接二连三的传出有妃子怀了身孕的消息。
又是意念春好时,乍暖还寒,伊悕身着雪貂披风在弥千的陪同下来花园中散步。终是今日得了空,不必替人诊病看病。不知不觉间,伊悕却是散步散到了宫门口。仿若这道宫门背后的街市已是映入眼帘一般,让伊悕竟是看愣了神。
宫门紧闭,侍卫知道仅凭皇后娘娘与身后宫人的气力根本不足以打开这道沉重的大门。这才放心下来,也不管伊悕一行人,任她在宫门处徘徊。
伊悕上前,抬起手掌轻覆宫门,将额头抵在这道宫门之上。这道门的背后便是大千世界,也是那个人的所在。
“弥千。”伊悕轻轻唤道。
“奴才在。”依旧是笑面虎一个,弥千点头哈腰赶紧上前来。实在是听不清伊悕说了什么。
在别人看来,不过是一个心情不好的皇后,与一个狗腿子一般从未改变的奴才而已。
可伊悕待弥千来到跟前,却是用仅容她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你可是知道,我有多么想要翻越这扇宫门,去到外面的世界?”凄苦落寞的腔调,却不是在禁门处洒落。与后位相较之下,凤凰更向往自由。
这才是她的本心?弥千却是不明白了,既然想尽一切办法不去接近皇帝,想展翅高飞,又为何偏偏要固执的留在牢笼不翙羽而去?弥千又怎知伊悕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那个能够与那人并驾齐驱平起平坐的位置。
而这个浑身都散发着无可奈何的女子,额际抵着宫门的模样,却是被远处那高高的宫阁之上的一国之君悉数看入了眼中。柳伊悕啊,柳伊悕,事到如今,究竟你会怎么做?选择你的初衷,还是那广阔的自由?
“哎……”悠长长叹,伊悕的拳头紧了又紧,终是说道:“走了,该回去了。”说罢,头也不回的绝尘而去,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此出得宫去,功亏一篑。
弥千本不是宫中之人,伊悕的苦闷他亦感同身受。只可惜,出宫去他面对的将是各路仇家,于禁宫他什么也不是。
知道伊悕今日打从宫门回来心情就不好,弥千也不如平日一般笑闹着逗弄伊悕开心,遣退了伺候着的一干众人,生怕都在伊悕跟前儿再受了无辜怨气儿。他自己则是立在一旁静静候着,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怎么弄的和生怕本宫发觉你在身边一样?本宫又不能吃了你!”瞧着弥千尽量降低他的存在感的行为,伊悕甚是好笑。这就如同儿时生怕老师让她起来背课文一般,尽量将头低得低低的,不被发现。
“主子心情不好,弥千不敢再惹主子生气。”这人也是直爽,从来都是心里有什么就说什么。
“嘁,说的好听,你若真将本宫当做主子怕是就不会这么说了。”伊悕不屑道,这弥千根本就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这边二人你来我往正要开始互相讥讽,门外却是传来了宫人禀报的声音:“皇后娘娘。”
伊悕同弥千你我对视了一眼,既然已经将人都遣退而去那门外的会是什么人。一个眼神接收到,弥千便来到门口将门扉开启放那人进来。一瞧便是放心了去,这人伊悕倒是见过,是宫门处司职的小太监,专管向各个宫传话的。
“什么事?起来回话。”伊悕叫起一进来就跪在地上的小太监。
“谢皇后娘娘。”小太监起身,却是目光低垂不敢与凤眸相对:“回皇后娘娘,宫外来了一队车马,说是娘娘的亲戚,给娘娘您送嫁妆来的。”小太监唯唯诺诺的说道。
别怨这小太监胆小,天底下谁人不知皇后的娘家是柳相府,早在大婚之日这嫁妆便是随同花嫁的队伍运送到了宫中而来。如今又冒出来个送嫁妆的车队,想来也是送嫁妆是假,找碴是真。
这可有意思的紧,伊悕一听便是来了兴趣。
当初她的嫁妆可是柳云卿精挑细选为她置办的,生怕她这个初来乍到之人在宫中受人欺辱,便是在嫁妆上做足了文章。亦是依靠这嫁妆的多少,彰显他什么宰相的浑厚势力,乃是与沐璟秋分庭抗礼的第一剂猛药。
如今怎么又送来?况且他不是放弃她了么?
“嫁妆?”伊悕问道。
“……是。”小太监的声音略带哭腔,险些要被皇后娘娘吓哭。他可是第一次同这么尊贵之人将话,竟是遇上这般棘手的事情。怪不得师哥会讲这事儿让他来做,而不是亲自面凤。
“相府的人?”伊悕寻思,若是相府之人让他们进来就是,何必再来禀报。看样子,不是?
“不,不是……”小太监竟是吓得腿都打哆嗦。
相府的衣裳那般华丽,要不然都说宁为相府奴不做七品官,他自然认得清楚。可是这次来的人,衣着奇怪越看越有那么股子异域风情,这才拿捏不定不敢轻易放人进来。
攸的,伊悕便是瞪大了双眸。吆喝,这是谁人这么大胆竟是敢假借送嫁妆的借口前来滋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回竟是闹到皇帝老儿的门口了,呵!有点儿意思!
“那是什么样的人?领头的什么样?给本宫事无巨细的一一道来!”伊悕倒要听听,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小太监只觉得头皮发麻,多想早点儿离开这是非之地。只可惜娘娘竟是让他细细道来,这想走也走不了啊!又怕哪里说的不对惹怒凤颜再招来杀身之祸。豆大的汗珠噼里啪啦往下落,人儿也抖成了筛子。
“主子,您吓着他了。”终是弥千出言帮腔。这才使那小太监的惧怕减轻了些,慢悠悠的一一为伊悕道来。
可是谁曾想,若是别人听闻此事都会气的火冒三丈。怎么皇后娘娘竟是越听嘴角越弯,情不自禁的乐了起来?难不成是气极反笑?这下可着实让小太监心惊肉跳汗流浃背。就连弥千也瞪着大眼看着伊悕,生怕她哪根筋搭的不对了。
“那你告诉本宫,头里的人有没有让你给本宫捎句什么话?”伊悕问道,言语中充满了无尽柔情,不再是清冽冷漠的一个人。
“啊!瞧奴才这猪脑子,自是有得!头里的是为英姿飒爽的西域女子,面纱虽然轻薄但也看不出模样。只是这女子让奴才转达两个字,奴才因不知是什么意思,差点儿给忘了。”啰啰嗦嗦说了这么多,依旧没说出这俩字是什么。
依依倒是不耐烦了:“哪两个字?”
“回娘娘‘琅琊’二字。”小太监迷茫的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后,不知道这两个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字儿里,暗藏了什么玄机。
弥千那边亦是一头雾水的瞧着伊悕,不知道她在听闻琅琊二字后为何如此开心。
“难道是娘娘的熟人?”弥千忽而灵光一闪,问道。
“呵呵,岂止是熟人,此乃同本宫共赴过黄泉,患难与共之人。下去吧,放人马进宫。”伊悕下令,豪言壮语尽是君临天下的气度。
小太监那边儿领命而去,留得弥千却是不依不饶又要教育伊悕:“什么叫共赴过黄泉?弥千就是不爱听这个,难不成您还真的经历过生死啊?我怎么这么不信呢?娘娘日后这般不吉利的话,还是少说为妙。”
“又来了。”伊悕一听弥千滔滔不绝就脑仁子生疼。赶忙让弥千打住,她不想再遭这罪。寻常人根本想象不出弥千的絮叨。
“还没完呢!您方才说生死与共,而且这人还是给您送嫁妆的。这话若是传出去,难不成您还有第二个娘家不成,又是什么人对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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