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烨大力兴建皇宫,瑞丰国装聋作哑,沉默不作声,那祥云国也只好采取主动了,只是大皇兄真的有办法对付古烨?
宫清隽缓缓的眯起了眼,眼中精光乍泄……其余的,就慢慢的等待,他相信,他会等到时机成熟的。
祥云国派大臣出使瑞丰国的消息一传开,挑动了所有人的敏感神经。
“太后,这祥云国这个时候出使瑞丰国,这恐怕目的而来……”
金銮殿上,朝中大臣们也因为这则原因而议论纷纷,古帝大力兴建皇宫,这其中缘由,人人心知肚明,无论是古国还是瑞丰国,都知道这皇宫是谁的。
无形中,瑞丰国也因为个事实而不知不觉的把瑞丰国和古帝联系在了一起,而今这样的时刻,祥云国出使瑞丰国,对他们来说,就是来者不善。
楚晚幽端坐在上面,眉头轻拧,人都已经出发了,眼见着快要入边境了,更何况两国相交,也没有理由把人家拒之门外,想到这里,她沉声道:“吴大人。”
“臣在。”
“你和禁军统领连夜赶去边境,把使臣安置在驿馆,弄清楚祥云国出使瑞丰国的来意,禀报给本宫。”
“是,太后。”礼部吴大人恭敬的出声回道。
伍子昂眉头微皱,祥云国在这个时刻前来,有所图是定然的,只是他到底图的是什么呢?
楚晚幽看着底下的人交头接耳,微微眯眼,如果她没猜错,祥云国怕不是来讨要人情了。
秋风乍起,凉爽沁心,傍晚时分,气候分外怡人。
御书房里,楚晚幽以指背抚摸着案桌上早被她搁置很久了的凤血刀,神情肃然,如她所料,祥云国的来使并没有进入京城,听到她明确的拒绝后就返回了祥云国,祥云国看似平静无波,但她相信,绝对不会平静。
讨要凤血刀的人情?
那是**答案祥云国祖先的,并不是她的,当初她并没有满口答应**帮她偿还,如今她拒绝也不为过。
想起**,不由得让她想起了她和龙战之间千年的情仇,现在他们是否早已经忘却所有,转世为人了?
轻轻的闭上眼睛,楚晚幽全心全意的感觉到凤血刀的脉动,心里很是奇怪,无论她如何努力,凤血心法最高层,她怎么也无法进入,很多时候,她都在想,最高心法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进入了,又会有什么样的改变?
但想归想,如今她的武功,放眼这个世界,恐怕也只有古烨能与她一战,所以对于这永远是空白画面的最高心法,她就是想要努力,都不得要领,执念也没以前那样强了。
“参见皇上。”外殿传来的声音让楚晚幽回神,她把凤血刀收好,走出内殿。
“娘,你来。”傲人看见楚晚幽出来,拉着她的手就往走。
“傲人想带娘去看什么?”
不知不觉,又是秋末时节了,过了这个冬天,傲人就快要三岁了,时间真的是一晃而过。
傲人拉着他娘来到御花园凉亭,继祖正坐在那儿,弄竹正喂着她吃点心。
楚晚幽看了,会心一笑,弄竹也只有对继祖才会柔情。
“娘,你看。”傲人跑过去,小手还抚上了继祖的肚子。
楚晚幽挑眉,有些意外,傲人什么时候和继祖的肚子这样感兴趣?
“嘻嘻,皇上,这里面是妹妹哦,到时候嫁给你做娘子好不好?”继祖拉着傲人的手放在她肚子上慢着,嘻笑出声。
弄竹听到继祖无心的话,身体有些僵硬,不会吧,她是不知道小主子的特殊,知道了,他保证她再也不敢说了。
“妹妹?娘子?”傲人歪着头,眼中有着好奇。
楚晚幽走进凉亭,看着继祖快五个月大的肚子,微微一笑。
“娘,这里是妹妹吗?”
楚晚幽轻笑出声:“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弟弟。”
“不会,是妹妹。”继祖一口咬定,说是女儿。
站在一旁的弄竹听到继祖的话暗自翻了个白眼,这女人,自从怀孕开始,她就以为自己的眼睛能看穿她的肚皮,一口咬定是女儿。
女儿,儿子,他无所谓,但他就不明白她那套说法,什么她娘是女人,她也是女人,她生的也一定是女人。
不过,刚才听到这女人口无遮拦的话,从现在开始,他希望是个儿子,千万别是女儿,虽然他的命交给主子和小主子,他都会,但是把女儿嫁给小主子,他想想还是算了。
“为什么是妹妹?”楚晚幽也有些好奇,好像继祖不只一次说过她这孩子是女儿呢?难道她家也跟古烨的家族一样,有一种神秘的遗传?
“因为我娘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所以我生的也必定会是女儿。”继祖耸肩说道。
楚晚幽啼笑皆非,反驳道:“不一定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何古家会是特殊?
弄竹看着楚晚幽脸上一闪而过的疑惑,知道她在想什么。
古家十数代就只出一个子嗣,对于他们四君子来说,并不是秘密,弄兰的医术堪称一绝也无法找出原因,但大家后来猜想,一致认定是古家的血锁造成的。
古家四长老在主子未掌权之前,地位崇高,那是因为他们正是血锁的继承人。
严格说起来,四位长老,并不是古家人,但却与古家血脉相息,永远不会痛背叛主子,就是因为血锁,血锁从何而来,没有人知道,也无从追究。
第1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
“赖情呢?这段时间没见她进宫?”
余继祖摇了摇头:“赖情最近心情不好。”
楚晚幽沉默,只能轻叹一声,情字扰人!
秋末时节,天气染上了凉意,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晨雾慢慢褪去,绿叶花草上面布满了如珍珠似的露珠,在朝阳下映得五光十色,如似血红的玛瑙,更像夜空璀璨的繁星。
宫清平身着素衣坐在凉亭里面,看着似锦朝霞,怔怔出神。
脚步声传来,让他神情有些无奈,赖情似乎是打定主意缠上他了,宫女太监也拦不住她了。
赖情在他对面坐下来,看着他穿着单薄,关心的说道:“天气凉了,你应该多穿件衣服,我去给你拿。”说完,人就进了内殿。
宫清平无奈叹息一声,这些日子,他的生活里多了一个她,无论他如何拒绝,她就是听而不闻。
内殿,赖情拿起一件衣服,脸上有些苦笑,她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但是她控制不了自己,他在她心里就像是生了根,发了芽。
她怎么努力都清除不了他。
如果可以,她也想潇洒的放弃,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厚着脸皮缠着他了。
拿着一件薄披风出来,赖**帮他穿上,宫清平率先一步,退开了,让她的手扑了空。
赖情若无其事一笑,把衣服递给他,走到他对面坐了下来,沉默不语。
宫清平心里有些懊恼,他并不想伤她,他只是不想她陷的太深,他很清楚,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那种滋味有多痛苦。
他不值得她对他这样,更不值得她喜欢他。
“我……”
赖情抢先说道:“对不起。”她知道他说的会是什么,她不想听到他说对不起,他没有错,错的是她,是她斩不断自己的情丝。
这几个月来,她只要有时间就来找他,她知道,他打扰他了。
宫清平低下头,对这样的她,他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呵呵,打扰你的清静了,我先走了。”赖情笑笑,转过身,脚步沉重的往外走去,眼眶的酸涩让她想流泪,自从遇见他后,她好像变的都不像是自己了。
看着她黯然的背影,宫清平眉头染上了轻愁,眸中有着歉意。
楚晚幽看着赖情宛如游魂一样无意识的走着,甚至都没有看见她站在门口处。
她走进去,看着宫清平坐在那儿怔怔发呆,她缓步上前,在宫清平对面坐了下来,叹息道:“赖情真的很喜欢你。”
这段时间,赖情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他身上,真的如她自己所说的,不顾一切,一厢情愿的对他好。
但事与愿违,她追的越紧,宫清平就越后退。
两个人,一个情窦初开,一腔热情,一个历经沧桑,一身疲累,两人之间横着的不仅仅是性格的差异,还有阅历的差异。
这两人的未来,需要时间沉淀,也许有一天宫清平想开了,也许有一天赖情想开了。
“我知道。”宫清平黯然道,这段时间,无论他伤她多少次,她都是坚强的面对他,从来不曾在他面前软弱过。
“也许你可以试着重新开始?”楚晚幽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道。
宫清平摇了摇头,他自己都没有信心,又何苦拖累别人?
楚晚幽看着他的低沉,眸子微闪,语气不明的说道:“你会再卷入那些争斗里吗?”
宫清平自从成为傲人的太傅起,就一直处在深宫,对外面的事也少有接触,想必还不知道如今的局势吧?
宫清平惊讶的抬眸注视着她,久久不出声。
“古烨在古国与瑞丰国两国交界处,兴建皇宫,对祥云国人心来说,是不小的冲击。”
楚晚幽平静的注视着他,看着他由惊讶到了然再到黯然的神情。
“你是我信任的朋友,但你毕竟是祥云国的皇室出身,所以这件事,我想我有必要要告诉你,未来会发生什么事,你该如何取舍,你心里应该要明确。”
宫清平沉默不语,良久后,他才淡淡出声:“这些都与我没有关系了。”
经历这么多事情,他也想通了,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显统国和瑞丰国不都灭亡了?但两国的百姓依旧生活的很好。
如果有一天祥云国真的要灭亡,灭亡的也只不过是一个皇室罢了,对祥云国的百姓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楚晚幽移开目光,心情说不清,道不明,宫清平能这样想开,她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但对宫清隽来说,恐怕宫清平身处的位置和她的信任来说,必定是他将来想要用到的棋子,
她很相信宫清平,但只要他还留在这里,宫清隽就不会放过他。
如果他继续留在这里,或许会受宫清隽的压力,放弃与她之间的友情,背叛她的信任。
也或者他为了她的友情,而背叛亲情,都逃不开这些纷争。
宫清平看着她眼里的复杂和凝重,轻叹一声,也许,该是他离开的时候了。
这样,对她,对他自己来说,都是好事,他真的累了,不想再卷入这些事情中。
他不能怪晚幽,毕竟她不会主动去对付祥云国,但古烨和晚幽之间的关系,傲人的存在,还有古烨兴建的皇宫就如同一把锋利无比的刀一寸一寸的逼近了祥云国的喉口处,以大皇兄和皇上的性子,又岂会眼睁睁的看着刀刃入骨?
天意注定要大统的,再多的抗争也只不过是增添无辜将士的亡魂罢了,但大皇兄不懂,皇上也不会懂。
他们只知道要保住祖传下来的江山,保住祥云国,站在他们的心情来说,也是没有错的。
所以这件事,终要了结的!
“你要离开?”赖情震惊的说道。
“是的,以后郡主就不要再来了。”宫清平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他在这里好好的,又为什么要离开?
“因为我吗?”赖情想到是这种可能性,俏脸瞬间黯淡无光,他真的这样厌恶她吗?
宫清平微顿,敛下眼暗自思索后,既然都要离开了,何不趁机让她死心?想到这里,他抬头冷淡的看着她淡淡的说道:“郡主以后会遇到一个适合郡主的男人。”
赖情听他这样一说,脸色变的有些惨白,他真的是因为厌恶她的纠缠才离开的。
泪,无声的滴落在石桌上,让宫清平有些不知所措,但为了她好,他只能咬牙硬着心肠让自己不去理会她此时的泪如雨下。
对于她,他是无奈,不知所措的,她还年轻,何苦浪费时间在他身上。
但她对他的真心真意和不顾一切,让他心里诧异之外,也有些复杂的感动,他何德何能,让她对他如此。
这样,只会让他歉疚!
“郡主,告辞……”宫清平的话被赖情冲进他怀里的举动而惊住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喜欢你,也错了吗?”赖情冲动的扑进他怀里,哽咽出声。
宫清平双手迟疑了一会儿,毅然推开她,转身走入内殿,头也不回的说道:“忘了我吧。”世上比他好的男人很多,她以后会知道的。
而他,历经沧桑,心累了,疲了,负担不起她的一腔情意。
赖情被他推开后,脚步呛踉一退,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一样,无力站着。宫清隽缓缓的出声道:“你说平王离开了瑞丰国了?”
“回公子,是的。”冯云低下头,不敢直视公子微愠的表情,公子一直让他留意平王的消息,而今平王在这个时期离开瑞丰国,公子不悦,他也估计的到。
宫清隽眯起眼眸,沉思半响后,沉声道:“平王现在在何处?”“在陆城。”平王从瑞丰国离开后,就回到了祥云国,在陆城停了下来,并未直接回京,他只得回来禀报公子。
“陆城?”宫清隽低喃出声,神情也有些惚恍,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
“你先下去,注意平王的行踪。”好半响,宫清隽才平复心情,淡淡的说道。
“是”冯云低头恭敬的出去了。
宫清隽起身,走出木屋,踱步来到木排上,眺望着前面的前方,四周的景色尽收眼底。
树叶轻轻地飘落,像翩翩起舞的蝴蝶,因为落叶,山林里面铺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地毯。
宫清隽目光落在四常不凋零的凤血花前,眉头紧锁,双眸却寒芒闪烁,过了很久后,他才冷声道:“请皇上来一趟。”
“是”随着话音刚落,一条黑影转眼消失。
时间匆匆,秋去了冬来,寒冬刺骨,也代表着又是一个新年了,但这个年过的并不省心。
一切都源于祥云国在年关将近的时候,颂布了征兵诏书,在整个祥云国内征兵五十万,比起当初皇甫沐风无视民情征兵三十万来说,几乎多出一半数量。
不仅让祥云国百姓陷入惊慌失措中,也让震惊天下。
金銮殿上,楚晚幽看着底下的大臣们,神情不明的说道:“对于祥云国的异动,各位卿家有什么看法?”
征兵五十万?而且是在年关的时候发布诏书,这对祥云国百姓来说,是多大的震荡可想而知了。
“启禀太后,据探子回报,不只是征兵令,祥云国的边关调兵也频繁发生,似乎毫不避讳他们想发动战争的目的。”小良出列,恭敬的说道。
楚晚幽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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