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归来(出书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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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归来(出书版)-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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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者忙见礼称“影妃娘娘”,那影妃亦伏身作礼。
焰皇示意她起身:“你如何出来了?”
见他神情不对,影妃迅速收了怒色,扶住他的手臂嗔道:“臣妾听说南王献了名绝色美女,正想过去看看,谁知人已经被陛下召了去。”
焰皇挑眉:“哦?”
这女人的把戏见得太多,近年来新进宫的美人无数,凡有出挑些的都无一例外出了事,而身为焰国至尊,将一切看在眼底,却没有插手的意思,养个蛇蝎美人在身边看她作戏,是不是也算一种乐趣?
察觉他似乎并无不满,影妃便撒娇起来,放开他道:“臣妾不妨碍陛下的好事,先回宫了。”
焰皇笑着揽住她的腰:“朕与你一道回去。”
影妃别过脸:“陛下有了新人,哪还顾得上臣妾。”
“放心,”焰皇淡淡道,“朕已将她赏与了定王。”
“定王?”影妃识趣地收了脾气,重新搀住他,强忍住喜悦道,“又没有立功,好好的赏什么,我看他仗着陛下倚重,行事越来越放肆了。”
旁边那心腹侍者趁机插嘴:“可不是,方才还进宫求陛下将新美人赏他,虽说陛□恤下臣,但这君是君,臣是臣,自古只有陛下开恩赏赐的,哪有臣子主动要人的道理?传出去失了规矩。”
“他竟然跟陛下要人?”影妃忙道,“听说他昨晚拜访南王,陛下不可不留心。”
冷笑自眸中划过,焰皇不耐烦地抬手:“事出有因,此番也怨不得他,你两个不必再说,朕自有道理。”
女人为私怨煽风点火,却不足以影响判断,目前自己新扶植的势力远不能与南王抗衡,必须笼络萧齐,至于怎样的选择更能维持云泽族的荣耀与地位,萧齐自会明白,当下与南王互相牵制的局面,他也做不出什么,不过君臣彼此让步而已,若轻易动他,招至越军不满,事情就麻烦了。
焰皇心情好起来,有意提道:“也巧,据说此女容貌酷似已故定王妃。”
提及过往,影妃神色便不大自在,迅速移开了话题。
这边雁初顺从地跟着萧齐出宫,乘车回府。定王府建在昔日青云侯府旧址上,相同的地方,规模气势已全然不同。百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府内下人丫鬟都已换过,没人认识旧王妃,自然也就没人去留意谁像谁,惊艳的目光倒很多。
面对眼前结果,雁初很满意。
越夕落毕竟是他明媒正娶进门的主妇,君臣共妻,沉稳如萧齐,也难容忍云泽家落下这样的笑柄,纵然知道被设计,仍顶着逾越的名声进宫要人。而这些小事经过众口渲染,足以在敏感的君臣关系上再添一击。
一粒多出来的棋子,也会扰乱节奏。
琉羽早已听说萧齐回府,特意在后园门口等候,望见他就迎上来,萧齐看看旁边雁初,只朝她点了下头。
察觉他不似往常亲热,琉羽先是疑惑,随即面色大变,直直地望着雁初,险些站立不稳,连声音都发抖了:“她……她是……”
萧齐忙伸手扶住她。
雁初笑道:“新夫人也认得王妃?”
俏脸煞白,琉羽慌乱地将视线移向萧齐,萧齐握着她的手沉声道:“这是雁初姑娘,陛下所赐。”
“原来如此。”琉羽这才稳住神,目光仍惊疑不定。
见雁初站在那儿无反应,管事丫鬟艺如提醒:“这是夫人。”
雁初“嗯”了声,只顾打量四周。
有萧齐在场,艺如没敢像平日里教训底下丫鬟那样逞威风,只将语气加重了些:“按府中规矩,应向夫人见礼。”
“雁初刚入府,身份未定,不知该行何礼,”雁初嘴角微扬,“强迫女人已失格,定王还要让我行下人之礼么?”
就算不是下人,地位也没有高过夫人的可能,众丫鬟仆妇都望着萧齐,见他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更加惊异。
萧齐也盯着那双凤眸,将里面的嘲讽看得清楚。
若她果真是夕落,那就是他的发妻,他的王妃,他又怎会让她与侧室行礼?她早已料定了这场胜利。
这个女人聪明又狡黠,与记忆中的人有了差别,反而让他不太确定了。
“雁初姑娘是贵客,不必多礼,”萧齐终于开口,吩咐艺如,“带雁初姑娘去枫园安顿,安排人好生伺候。”
艺如答应,雁初也不道谢,跟着走了。
四周一片沉寂,萧齐拥住发呆的琉羽,轻声道:“你不必担心,有我在。”
“是,越夕落早就死了,不可能回来,”琉羽喃喃自语,似是安慰自己,接着又惊慌道,“可她长得太像了,你有愧于越夕落,所以才要她……”
“羽儿!”萧齐打断她,“我怎会那么糊涂?”
琉羽忙央求道:“那把她送走,送给南王不好么?”
萧齐道:“你我的婚礼太过隆重,卢山老将军极为不满,乌将军他们又最是敬重他,我不能没有表示。”
琉羽明白过来,抱住他的腰:“是我连累了你。”
萧齐道:“我会纵容她些。”
琉羽终于微笑了:“她毕竟不是越夕落,我没事。”
不是枫叶红的季节,新发出的叶子是绿色的,嫩嫩的倒也入眼,整座枫园充满绿意与生机,根据园门上的锈迹来看,这里已空置多年,所幸没在扩建王府时被拆掉。
枫叶掩映小池塘,池边一座精致小楼。
待丫鬟们打扫好房间,艺如才领着雁初进门。
房间里摆设陈旧却不乏精致,窗户朝南开,一眼可见外面池塘枫林,壁间挂着幅晚枫图,撤去的帐幔上也是赤枫,但凡桌木有雕花都是枫叶形状,看得出旧主人独特的喜好。
雁初想也不想就走到窗前,让丫鬟们换掉旧饰物,指点重新布局。
艺如见状冷笑道:“不过是个低贱的舞娘,这就轻狂起来,别做白日梦了,王上纵容你,是看在已故王妃的面,夫人在王上心里的地位,连王妃都比不上,我劝你打消妄想,安分些,多学学府中的规矩,省得丢人现眼。”
“说完了么?”雁初示意旁边丫鬟倒茶。
被她轻视,艺如涨红脸,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更令她想不到——
重重的巴掌声响过,房间里一片抽气声。
艺如捂脸,一手指着她:“你……”
“出言不逊,略施薄惩,”雁初坐到椅子上,端起茶杯,“你要记住,我是陛下赐给定王的人,就算是舞娘,也比你一个丫头金贵百倍不止,羞辱我就是羞辱陛下,这罪名定王也担不起,今日饶过你,以后长点记性。”
身为琉羽的心腹,何曾挨过别人的打,艺如咬牙喝命丫鬟:“还不给我掌嘴,告诉她我是谁!”
雁初似没听见,揭开茶杯盖轻轻吹气。
没料到她这么镇定,丫鬟们迟疑不敢上前。
艺如怒道:“这是代夫人教训她,还要我亲自动手不成?”
一名丫鬟有意讨好,果然上来夺过茶杯摔到地上,打了雁初一巴掌,拿腔作势道:“艺如姐姐是夫人跟前伺候的,你敢动她,就是不将夫人放在眼里!”
雁初笑了下。
蠢材。
“王上!”门外适时响起丫鬟的声音,紧接着帘子打起,萧齐走进来,艺如迅速收了气焰,带着丫鬟们作礼。
雁初仍坐在椅子上,微微侧脸道:“定王这是赶着来善后呢?”
看着茶杯碎片,萧齐先是一愣,随即视线落定在那带着指印的脸上,脸色倏地阴沉下去:“是谁?”
听出不妙,艺如硬着头皮解释:“她言语冒犯夫人……”
萧齐侧身再问:“是谁?”
艺如不敢再说,动手的那丫鬟也吓到了,跪地求饶。
萧齐道:“拖下去,杖责五十。”
艺如松了口气,只暗中示意那丫鬟谢恩领罚,打算回头再求琉羽。
哪知雁初忽然笑道:“定王很是宽容,算了吧。”
萧齐立即道:“杖责一百,卖为官妓。”
终于明白自己的命运只在对方一句话,丫鬟控制不住惊惧连声求饶,见萧齐不应,她更加后悔,哭着膝行至雁初面前,磕头哀求不止,不时拿眼睛望艺如,指望她帮忙。
雁初安然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
唱深情戏也需要代价,此刻盯着定王府的眼睛不少,云泽萧齐,你又能纵容到什么程度呢?
这种时候艺如哪里还敢说情,只默不作声。
萧齐挥手,众人再不敢怠慢,上前要将那丫鬟拖出去。
“不是我,是她!”丫鬟再也顾不上别的,指着艺如哭叫,“是她叫我打的,王上饶命!”
触及萧齐的视线,艺如打个寒噤,立刻领会过来,主动扑到雁初跟前跪下:“艺如有眼无珠,求雁初姑娘大人大量,饶我这回吧。”
雁初挑眉看萧齐。
萧齐道:“她已知错……”
雁初截口:“那就照样处置吧。”
“我再不敢了,姑娘饶命!”艺如吓出冷汗,以头碰地,“艺如自幼伺候夫人,求王上看在夫人的面!”
萧齐沉默片刻,道:“可否换个处置?”
雁初道:“她代夫人教训我,我要打还夫人,定王真让我打不成?”
萧齐盯着她道:“不可过分。”
“听说夫人的地位连王妃都比不上,雁初怎敢与夫人的丫头比,”雁初看着地上的艺如笑道,“定王认为我过分,那就自行处理,何必在意我的态度?既没有维护公正的能力,就不该作出公正的样子,要博得雁初感激并不容易。”
话中句句带刺,萧齐没有生气,道:“杖责两百,暂停管事。”
艺如苍白着脸,谢恩下去领罚,碎片很快被打扫干净,桌上放了杯新茶,丫鬟们陆续退出门外。
萧齐移回视线,只见雁初坐在那里冷眼看着一切,唇角噙着惯常的浅笑。
除了性情,眼前人几乎与记忆中的身影完全重叠,坐在相同的位置,拥有相同的容颜,映着窗外枫叶,绝美如画。
心,也随之柔软下来。
纵容可以有多种理由,但他此刻最想证实一件事。
终于,萧齐开口道:“是我令你受委屈。”
雁初道:“谁敢重打夫人的心腹,定王真不想让我受委屈的话,就不会徇私了。”
窗外日色被云遮,俊脸有点暗淡,萧齐道:“昨日的献酒之舞,证实你习过武,她根本打不到你,你却故意受了那一巴掌。”
雁初拍手道:“果然瞒不过定王。”
目睹熟悉的动作,萧齐神色变得柔和,伸手要拉她:“夕落。”
“民女多谢定王袒护。”雁初主动站起身道谢,无意中避开两步。
萧齐缓缓缩回手负于身后:“是我失态,将你当成她。”
雁初赞得客气而虚假:“定王深情。”
“不,我对不住她,”萧齐转向窗外,轻声道,“当年我为了救琉羽,致使她中箭坠入冰流,她……是被我所害。”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表急,很快就可以看戏了,回到王府霸气外露,一个比一个精:)真相当然不会像说的这么简单了,下章南王同学出场,下下章西聆同学正式出场,呵呵我再说一遍,此文非宫斗非宅斗,全是错觉


残花与试探

夜,混乱而残酷的战场。狂风大作,尘沙飞扬,冰流涌动,兵戈声交击,遭遇伏兵,失了地利,焰国大军阵脚已乱。漫天火光中,箭如流星,带着破空之声朝她飞去,而琉羽的意外出现,致使他想也没想就改变了方向。
“夫人与定王早就认识?”雁初吃惊,露出促狭而轻佻的笑,“枉我将定王当成男人里的君子,原来一样会在外面偷腥。”
萧齐抓住肩头那只柔软的玉手,阻止她的动作:“当年我与牧风国交战时不慎中计,身受重伤,是琉羽救了我,我二人认识在前。夕落的条件是让我此生只娶一人,琉羽为我甘愿委屈自己,等了整整百年,她并非如你想的那样不堪。”
“定王与夫人的故事很动人,”雁初道,“但定王既然早已喜欢夫人,为何还要答应王妃?”
萧齐沉默,手却无力地松开了。
雁初明白了:“因为越军?先帝在立储之事上犹豫不决,与牧风国的争地之战能否取胜是关键,越军神勇,陛下与定王想获得支持,联姻是最好的办法。”
被迫迎娶不爱的女人,男人始终是耻辱而反感的吧,何况还是为了争取妻家的支持。
雁初叹道:“王妃何其无辜。”
“身处大局,许多事未必能自主,”萧齐艰难地开口,“是我负了她。”
雁初似也黯然了:“只娶一人,能答应那样的条件对男人来说已经难得,难怪王妃会选择定王,可惜越将军父子为此战死沙场,定王又心属他人,若知道代价这么大,王妃定然宁愿选择妻妾众多的南王吧。”
爱上他不值得,她会后悔吧?萧齐面无表情地点头:“没错,是我疏忽,让人混进营调换密信,致使援军去迟,越将军父子遇难,她为了报仇才会随我出征,我对不住她。”
雁初忙问:“是谁换了那密信?可抓到了?”
萧齐默然片刻,道:“是牧风国细作。”
唇角弯了下,一丝嘲讽的笑意滑过,雁初轻声道:“那定王希望我是王妃,或不是呢?”
“当然希望是,”星眸微亮,萧齐双手扳住她的肩,“夕落,是你吗?”
雁初不答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真是,我自然会恢复你的名分。”
“定王又如何安置夫人?”
萧齐愣了下,慢慢地移开视线:“琉羽是经陛下赐婚的,已经进了门,她所求不多,我希望你容她一席之地。”
沉默。
“夕落?”轻轻的声音带着恳求,透着一丝紧张。
“我也希望我是王妃,”雁初叹了口气,莞尔,“可惜我真不记得了。”
见他要说话,她适时掩住他的口:“大仇得报,越将军已瞑目,越军归附定王,定王何必让死人束缚自己,倘若定王对王妃尚有情意,雁初不介意做替身。”
腰间,衣带无声松开。
风吹进,轻薄的衣裳层层滑落至腰间,细致的肌肤越来越多地呈现,白如玉,光滑诱人,看在眼里,就已知道触感。
□即将完全呈现,雁初停住了动作,凤眸斜斜向上瞟着他。
星眸渐变朦胧,萧齐迟疑着,手慢慢下滑。
房间静谧,呼吸声清晰入耳,挺拔双峰随之起伏不止,沟壑半隐半现,其中满盛诱惑,令男人难以抗拒的诱惑。
记忆中没有关于那个身体的任何片段,夕落,越夕落从不会穿这种复杂华丽的衣裳,更没有过这么轻浮动情的时候,她习惯穿着宽松衣袍练越氏刀法,美得干净又简单,可是她自己不知道也不在乎,这或许就是他感激她喜欢她却没有选择她的原因吧,她是爱他的,但还不够,一个女人若爱极男人,不会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容貌,而琉羽做到了。
“夕落?”
终于,手指略一用力,最后的掩饰被扯去。完美的上身□在空气中,昙花一现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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