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狗屁皇帝当我们是个屁……”清歌气恨难消,他实在想不通纳兰云镜为什么要那么大张旗鼓的告诉那些杀手他们的下落,“你为我做的,我紧记于心,我也说过一定不会让你有事。”
北宫听雪垂下眸子,心里的幸福漾出了水花。
……
“四弟。”一声急促的呼唤,承月立刻像风一样的卷到清歌的面前。
“二哥?”听到声音,清歌转头见是承月,不知道怎么回事,语气一下子有些哽咽。
“没事,二哥来了,皇上一直命我跟在你们的后面,但是又不能被你们和暗处的敌人发现,是二哥来晚了,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要怕。”
“他不是要把北宫听雪发往金陵么?还贴出那么多的皇榜,就像怕别人不知道我们的路线似的。”清歌弯了弯唇,“还害得三哥哥他……”
“三弟怎么了?”承月一急,“立刻带我去看看。”
承月看着承羽黑如墨炭的双腿,双腿有些发软,“三弟,是二哥来晚了!”
“二哥,你立刻带三哥哥回京城,希望宫里的太医可以帮到他。我现在要去找白神医,只有他才救得了三哥哥。还有,你回去转告皇上,北宫听雪我不会交给他的,而且我回去之后,一定会找他算帐的。”
承月回头看着清歌,忍住揪心之痛,“其实这次皇上故意发出皇榜,就是为了要引出那些杀手以证北宫听雪的清白,他并不是像你说的那么无情,而且,你们一离开京城,皇上便派我跟在你们身后,只要你们每到一处,二哥便会带着皇命找到当地的衙门,全力协助你们的安全,只是这些杀人确实厉害,躲过我们的人暗中的保护,当我们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来得及抓到几个杀手,他们的身份,还在确认当中。”
清歌微微一征,知道自己有些误会了纳兰云镜。
“二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找到白神医。”
尽管放心不下清歌,可是,尚有皇命在身,而且三弟又危在旦夕,承月也不敢再多做停留,只不过相处片刻,便已经又各分东西。
清歌再回到北宫听雪的房间时,端木冷已经把药熬好,还帮北宫听雪服了药,睡下了。他看了一眼清歌,便朝着门口走去。
清歌跟着他走出门,“师兄,之前是我……”本想说声对不起,又半天说不出口,“对了,我二哥他们已经回京城了,你也早些回去复命吧,我还要去找一个人可能会晚些回去。现在皇上身边正缺人手,昨夜那些杀手与上次进宫去刺杀皇上的,是同一批人马。现在二哥抓住了几个杀手,已经带回京城去审问了,你也赶紧回去帮他吧。”
听了清歌的话,端木冷先是一征,最后突然单膝跪在清歌的面前,嘴唇动了动,最后,他嘴里说出一番与心里所想完全不一样的话,“师弟,你保重。”
“我还想麻烦你一件事。”清歌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北宫听雪,“你帮我暗中带他回京城吧。”清歌叹了口气,“那些杀手的目标如果是他,上次就不会进宫刺杀皇上。可能他们别有目的,他跟着我,反而会被连累,我现在又是这种情况……答应我,保护好他,等我回来,我一定会想办法还他一个清白。”
端木冷薄唇显得有些清冷,“我答应你。”
……
清歌已经找了白慕染父子一个月,仍然没有半点发现,他是顺着承羽这一年来找过的线索,知道了他经常会出现的几个地方,便顺着这条线一路找了过来。天气越来越炎热,他不禁有些心浮气燥。
这天夜里,来不及找客栈暂住,清歌往河边一坐,总算有一丝凉风迎面吹来,顿时觉得有些凉爽,他脱下长期束在胸口的白布,让自己透口气。看了看脱下白布的领下风光,还好,经常晚上让它们出来透透气,总算没扭曲了这一路的成长。
桃花朵朵开 51。找到白洛川
看着清澈的湖面,和周围连鸟叫声都没有的树林,他放下秀美的长发,噗通一声就跳进湖里,却见一道白光闪过,有人一掌朝着他打了下来,清歌将自己的身子沉入湖中,正欲回接那一掌,想到不能用内力,立刻整个人都钻进水里。
他感觉到有人也潜到了水里,紧跟在他的身后,而且杀气强烈,他快速的游回崖上,那道白光已经尾随而至。清歌将衣服往身上随意一披,光着脚就往树林深处跑去,而白光紧随其后。
这时,有狼嚎声远远的响起,清歌一听,立刻仰天长啸三声,脚下仍然不敢停留。
没多久,有杂乱脚步声伴随着此起彼落的狼嚎,清歌回头看了看那道白光,纵身一跃,飞到树上。
白光被狼群包围着,幽幽的绿光像萤火虫的光,月光柔柔的照进从林之中,洒在那道白光身上,清歌这才看清,原来一路追着他的,是一个男子,正背对着他,唯一能看得清楚的,是他那一头随意垂下的头发,寸寸如雪般的白,他在狼群之中淡然的站立,抬头看着他的方向,眼神里有着杀意。
那双眸子?
清澈得如同山涧的溪流,七年没见,他的脸容并没有多少变化,五官都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眉宇之间却微微舒展开来,好像睡了一个冬季的荷花,迎着夏日暖阳,舒展开绚烂的肢腰。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魅惑众生的脸上只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遇到白洛川?
只是那清澈的眸子里现在正燃烧着想要将他碎尸万段的恨意,狼群已经跃跃欲上,面对这送上门来的食物,它们又怎么会错过?
清歌飞身而下,朝着狼群一阵低吼,而早就已经口水流了一地的狼群,怎么会听令于他的话?白洛川根本就不顾狼群的威胁,一心只想杀了清歌。清歌转头看着他,白洛川微微一征,“白洛川,几年没见而已,你也不至于见了我就要杀要剐的吧?”
白洛川从腰间掏出一包粉末,“捂住鼻子。”说完,往空中一洒,抱着清歌飞身而去。那些狼群则像是喝醉了酒似的,在原地歪歪斜斜的倒来倒去。
……
“白洛川,你刚才怎么像是要杀了我似的?我哪儿招你了?”清歌看着白洛川,清亮的眸子里有愤愤的委屈。要不是因为他不敢用内力,哪还有他白洛川什么事。
白洛川有些苦涩的笑了笑,“一切都是天意。”
他没再说话,带着清歌走回他住的地方,他居然住在悬崖中间的一个山洞里,怪不得这一年多来承羽都没找到他的踪影。这是个极大的山洞,里面什么都有,最主要的,是那浓浓的草药味道,有些刺鼻。
“这一年多的时间你们到哪去了?我爹派人到处找你们父子俩都没找到。白神医呢?他还好吗?”
“这一年多的时间,我都在想办法医治我爹。查了很多医书才找到救命的方子,这个半牙湖每一年都会有一次暴雨,而暴雨过后天气就会变得骤热,三天之内,就会有大批的鱼涌到湖面透口气,但是时间不会超过一个时辰。天下间,只有半牙湖里才有能救我爹性命的剧牙鱼。为怕错过,我带爹在这里已经住了近一年的时间了。”
白洛川的话让清歌秀眉一皱,“白神医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白洛川看着身后那个大大的瓮,清歌回头一看,立刻吓了一跳,白慕染正置身于那个瓮中,“白神医他……”
“我爹现在是个活死人,没有知觉,只剩下一丝呼吸在苟延残喘。”
清歌一征,“是因为我,吓走了那些鱼,所以……你才恨到想要杀了我,是吗?”
白洛川眼睛突然红了,摇了摇头,“一切都是天意。”
“没关系,可能明天它们还会再游上来。”
“不会的。这些鱼,一年只出来一次。今年的期限已经过了,而我爹,再也熬不过一个月。”白洛川蹲在地上,神情显得有些麻木。“我要给我爹换药,你去床上休息吧。”
清歌躺在床上,看着白洛川细心又仔细的给白慕染用药擦洗全身,再加以热水,一个时辰之内,他换了几次的药水,就是怕他爹受凉,看着看着,心里一阵酸涩。虽然到最后白洛川都没有说白神医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还有他的头发,怎么全都变成了白色,但他知道,这一年多的时间,他一定过得很苦。
天色微明,清歌睁开眼,见白洛川靠在那个瓮上很不舒服的睡着了,他的眉头始终紧紧的皱着,他轻轻起身,飞身向着湖边弛去。
候了差不多有一两个小时了,湖面上仍然风平浪静,清歌怒了,“好,你们不上来是吧,还就不相信到湖底都找不到你。”他一头朝着湖里扎了下去。是他害得白慕染可能没命,也是他害得白洛川伤心成这样,一个本来已经绝望的人,看到一点点的希望就是他的生命,他不能毁了白洛川的命。
水里很是清澈,他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周围的东西,只是越到水底,越是浑暗,而且水越来越冰。幸好他在练火云心法时饱受枯寒,这点冷倒也没什么影响。只觉得水突然动得有些厉害,清歌转头,立刻发出一声惊呼,水涌进嘴里,他立刻闭上嘴,往水面游去。
在他身后,一条差不多和他一样大小的鱼,排队看着他,张开嘴朝着他快速的游来,那牙齿长长的,尖尖的,那条大鱼完全是在戏弄他,甚至游到他的头上,候着他,这是怎样一种赤一裸裸的戏弄?最后,大鱼向他发出攻击,他伸出手,用力的板着它的头,脖子微微向后偏,就怕以那牙齿的长度,完全可以一口将他的脖子给咬断。
他一拳砸向那条鱼,却被那鱼用尾巴一甩,见状,清歌立刻退到了三尺之外。
那鱼发出渡轮一样的呜呜声,没多久,一群形状大小差不多的鱼游了过来,数量应该在五条之上。
桃花朵朵开 52。强了白洛川
清歌不敢再停留,立刻拼了命的往湖面游去,强龙也不斗地头鱼啊,更何况在他不能用武功的情况下,要对付这些鱼,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那些鱼已经被她挑起了战斗意,根本就不会给他逃生的时间,别看这些鱼块头大,游起来的速度不可小觑。
手掌刚刚举起,又立刻挫败的握成拳,不敢带有丝毫内力,一拳拳的砸向那些不知道什么名字的鱼。那些鱼见状,立刻围成圈,拼命的游,水底立刻旋成一个漩涡,清歌在里面被旋得直想吐。
就算内力再好,他若是再不去水面透口气,怕是会窒息而死了,他化拳为掌,将内力集于掌心之中,朝着一条鱼的头上击去,那鱼立刻重重的沉向湖底,朝着剩下的鱼群一掌击去,水立刻炸开,趁着空档,他快速的往岸上游去。快到岸边时,一条鱼突然一跃而起咬住他的小腿,疼,是那种钻心的疼,清歌飞身上岸,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那鱼还咬着他的腿没来得及松开。
“清歌。”
白洛川飞身而下,在见到清歌腿上那条鱼的时候,清澈的眸子微微一亮,伸手将那鱼拍晕,小心的板开鱼的嘴巴,将它的牙齿一颗颗的用匕首割了下来,“我抱你回去。”将清歌一把揽腰抱起,看了一眼他清亮的眸子,“你怎么这么傻?”
白洛川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药香,与他小时候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清歌靠在他的肩上,呼吸越来越急促,白洛川低头一看,清歌的眼神有些迷离,时而清冷,时而透着诱惑的迷茫,他身子突然一动,双腿置于白洛川的腰间,紧贴着他的身体。
清歌的身子湿透,曲线隐隐可见,昨夜在白洛川的追杀之下慌乱之间逃走,连裹胸的布也不知道丢哪去了,这时,领下风光更是有意无意的露在白洛川的面前,她的小手灵蛇似的钻进白洛川的胸前,不断的撩拨着他的敏感之处,白洛川低声阻止,“清歌,你在做什么?”
“我要你。”清歌快速的伸出只手,朝着白洛川的肩头拍去,白洛川一时不查,倒在地上,清歌将他压于身下,上下其手,白洛川抓住他的手阻止她再进一步往下探索,翻转手心,两指搭于脉上。
清歌缩回手,一把将白洛川的裤子拔了个精光,“清歌,你在干什么?”白洛川轻声喝斥,却也查觉出了清歌的不妥,他翻身而上,将清歌压在身下,快速的点了她的穴道,强行拉过她的手把脉,眼神一沉,现在清歌的身体如同中了药力强劲的媚药,可是,剧牙鱼无毒的啊。
清歌的脉相内力相冲,体内定是如同火烧火燎,她在身下痛苦低泣着,隐隐若现的风光让白洛川呼吸急促,他瞥开眼,“放心,我会救你的。”他抱着清歌飞身回到崖边山洞,手法更加娴熟的施针。
清歌缓缓睁开眼,白洛川见他恢复了清醒,“清歌,这是怎么回事?”
清歌扯了扯嘴唇笑着,“这说来可就话长了,等我说完,可能都已经死了。白洛川,如果有一种毒,男人会爆阳,那女人会爆什么?”他其实还是带着一种期待,或许,端木辰因为不知道他是女的,所以用这个武功来害他,那他没有阳可爆,是不是只要每次白洛川像这次这样救他,就可以没事?
“快些把话说清楚。”白洛川沉声说道,“之前我替你把脉,你脉相内力相冲,成逆转在你体内横冲直撞,况且,还有一股热气在向外扩张,这是一种中了极力媚药的症状。但是,有所不同的是,你之前虽然神智不清,但是气力仍在,又不像中了媚药,况且媚药不会让男人爆阳。”
白洛川的声音似乎越来越飘渺,身体里的异样突然往上冲,清歌一声高呼,银针从各个穴位挣脱出去,重重的钉在山壁之上。他狂野的按倒白洛川,重重的扑了上去。白洛川发出一声低呼,清歌眼神恼怒,朝着他的脖子咬了下去,那血腥味传到唇齿之间,越加让他兴奋不已。
他的四肢冰凉,体内的热血却像是开水一样,早就已经沸腾到了顶点,冰凉的小手在白洛川的身上不断的游移,黑缎般的头发与他如雪般的长发缠绕在一起,随着白洛川的一声低吼,她像个妖精似的媚笑出声,在白洛川的身上疯狂的索取,整个山洞里风光旖旎,浅哼轻喘声萦绕不绝。
直到清歌沉沉的睡了过去,白洛川看着她额前被汗湿的头发,心里涌起阵阵的怜惜,替她拂开。悄悄起身,拖着酸软的身子走到白慕染的瓮前,将剧牙鱼的牙齿捣碎,放入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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