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宝音德勒格日by川西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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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宝音德勒格日by川西坝子-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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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44章
第044章
面对他如此打量的目光;宝音也感觉压力有些大;她想了想;却是反问道:“皇太极,若是我对你说真话,你会生气么?”
皇太极一愣,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宝音会是这样的回答。
半晌,他道:“可能会很生气;可要求你说真话。”
宝音点点头,言道:“他想要的大明的江山。”说道这里,她顿了顿,却是盯着皇太极道;“可他此生看不到;也无法逐鹿中原。他老了,真的老了。并且眼光有限,或许,他的继承人可以。”
皇太极听到了这里后,脸色也沉了下去,他一声不吭地盯着宝音。
“皇太极,那个位置……”未说完的话,已经被他的手掌封在了唇边。
如此,宝音怔怔地低头盯着皇太极,继而轻轻地抚掉他捂在自己唇间的手掌。在这之后,她才不慌不忙地幽幽说道:“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宝音说完后,心底却是暗暗嘀咕: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与政局相关了,若是放在后世说说,那没有什么问题。
可是在这个时代,还是闭嘴才是最上上策的选择。
宝音一时间也想不明白为何皇太极会问她这样的问题,更为重要的是,皇太极面对她这样的回答,难道不警告她一下,女人不可以搅和进来么?还这样与他说这些一个个都是不能给外人听的话题。
这回答皇太极一听,知道宝音是在承诺他不会说漏出去任何事情。当下对宝音又了一些新的看法,他从那绣墩上站起来,慢慢踱步在宝音的书案前,一脸踌躇的模样。好几次停下了脚步,转身望着宝音,张了张口却又轻声一叹低头继续来回踱步。
宝音知道他一定是在思考很重要的问题,所以她也不打断他,只是继续之前练习写字静心的事情。
皇太极就这么来回踱步了好几盏茶的时间后,终于忍不住问道:“宝音,你怎么对父汗颁布的汗喻那么清楚?”
“哦,这个啊,当然是知道的呀。”宝音笑道,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了。其实她听到的也是从别人的口中听来的流言,这些具体的,都是她能记得,自己穿越之前所看的一些历史记载,不然还真的成了睁眼瞎。中二时期的小说,果然会让脑细胞阵亡无数的。
显然,这似是而非的答案,让皇太极皱起了眉头。
“宝音,教导你汉学的汉人师傅呢?现在你能联络上么?”出乎意料的,皇太极却是把话题陡然一转,提及了这个。
宝音眨眨眼,不解道:“我十五岁那年,教导我汉学的汉人师傅就回中原了。”微微一顿,便又补充了一句解释,“这位师父是祭司长爷爷找来的,当时是来科尔沁这边收购皮毛与马匹的商人,途中遇到了一点麻烦,祭司长爷爷见他孤迥一人,便帮助了他。我那汉人师父便因此留了下来教导我汉学。”这一点,完全是真实的。
皇太极听完后,却是喟然长叹:“你这位汉学师傅很不错。”
宝音笑了笑,从书案后站起身来,走到了堂屋的那小圆桌边拿起了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又慢慢地喝完了之后才走了过来。走过来的时候,却不料皇太极莫名其妙的又坐在了她的书案前,抢占了她的位置。见到这一幕,她皱了皱眉,就要准备去炕床上坐着看那本没有看完的《徐霞客游记》去。
心底这么打算着,可是还没有转身,皇太极却是拍了拍他自己的腿,朝着宝音招手唤道:“宝音,到我身边来。”
“干嘛?”宝音站在原地,就是不过去。
皇太极却是忽然笑了起来,指着书案上的一张宣纸道:“过来,看看爷写的东西。”宝音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就在她刚刚去喝茶的时候,皇太极竟然写了那么多字。
她有些好奇,走到了书案前伸手拿起皇太极写了字的那张纸看了起来。
随即,她的脸色微微一沉,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皇太极,为何要给我看这些?”细致地看完了之后,宝音轻轻叹了一句,又把那张纸还给了皇太极。瞅着她沉下去的脸色,皇太极却是非常好奇也更是期待,便问道:“宝音,那现在看了之后,又有何想法?”
“让我想一会儿才回答你吧。”言罢,她朝着暖炕走去,又去了鞋子后才上炕盘膝坐下。
简单朴素的红木小炕桌上,摆着她最近一直在看的《徐霞客游记》一书,蓝色封底,黑色字迹。宝音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那字迹,心思却如窗外的春风那般,吹的越飘越远。
刚才皇太极给她看的便是历史上,努|尔哈赤进入了辽东初期,实行的“恩养”尼堪政策的主要内容。其实这个内容若是从最初的情况来看,的确是不错的。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情势的发展,从最开始的以抚为主变成了虐待归顺之汉民,以剿为主。这所谓的“恩养”政策,在汉民眼底看来,那更本就是一个严重的压迫与民族歧视,更不要提在这些女真人进入辽宁后私下里做出的行为了。譬如:欺压奴役、横冲直撞、胡作非为、掠夺财畜、逼民为妓、草菅人命等等这些鱼肉百姓的行为。【注1】
皇太极在最后还提了一段话,非常的赞同他的父亲做出的决定。
宝音看的生气不已,可她却没有将任何形式露在脸上。因为她在看到最后那一段,皇太极提出的看法后,不得不承认一些在后世论坛上看到了批论:局限性。不过,她也不会因为这局限性,就能彻底的消除了某些看法,该怎么做的她必然是做定了。
 
 第045章
第045章
嬷嬷们的话题转的很快;不一会儿;又绕道了谁谁谁家的后院八卦去了。
宝音对这些是一点兴趣都没有;便也没有心思去听。
就在这时,却听见一直在看书的皇太极唤道:“宝音,那个问题想了这么久,想好了没有?”
盘膝坐在窗边的宝音转过头来,盯了皇太极一眼后;便再次将视线落到了窗外的小院落里。静静地瞧着仆人的劳作许久后,她才慢悠悠地冒出一句话来:“皇太极,我想了半天,认为你应该去问问汉民;他们的回答才是最适合的。”说罢;便靠着背后的引枕,偏着头依着窗棱,瞅着屋外的那几位嬷嬷们,瞧着她们一脸的八卦兴致,宝音也觉得其实每天听听她们讲各种琐事,未尝不是一个收集消息的好途径。
皇太极呢,他听到了宝音这样的回答,显然也是很意外的。
他本来认为宝音会说出一些自己的看法,毕竟从她之前的一些话语里,他就听出了她想要说的话。她与他后院里的其他女人不同,她有自己的看法,有自己的见解与认知。他想要听她说出更多的时候,偏偏她又什么都不说了。皇太极心底颇感有些无奈,还有些郁郁。
下午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用过晚点后,皇太极依旧没有离开的念头。
宝音见他又坐到了自己的书案前继续看书后,便走到了他身侧,缓缓道:“皇太极,你不去看看姑姑么?她都怀孕六个多月了,身子重了,行动也费力呢。”顿了顿,更是浅浅笑道,“姑姑肚子里的孩子,或许更想你。”
在听到前一句的时候,皇太极心底如往常的思维一样,认为宝音想要留下他来找出来的借口。可是听到了后一句,以及她说话的腔调后,他就明白了,原来宝音是真的要让他离开这里。
他有些不悦地皱眉,沉声道:“宝音,你这是不喜欢我在这里么?”
“皇太极,我可没有这么说过。”宝音一愣,疑惑地反问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呢,我只是希望你去看看姑姑,今早我出去的事情,或许她知道了呢。”顿了顿,更是冲着皇太极眨眨眼,“要是我姑姑要训我话,我这不是让你去帮我探探姑姑现在的心情好不好么?”
这么一说,皇太极瞬间就哈哈大笑起来:“宝音,敢情你是想让也爷去帮你说说好话的呀?”一说到这里,他又忽然把伸手拉住宝音的手腕,将人往怀中一带抱住后,才继续笑道,“那么,爷要是帮你去探探,你给爷什么报酬?”学着宝音之前的说过话,皇太极现在又拿出来反问她。
宝音盯着他的眼睛,眼底泛过的为难与踌躇让皇太极的心情莫名的好。
可是下一刻,宝音就立刻说道:“你不是我人都是你的么?那我还有什么能给你的?”说道这里,她便不着痕迹地拉开了皇太极环在她腰间的胳膊,从他怀里站起来走到了书案后的多宝阁前,伸手拿下了一摞裁好的宣纸,“我又没有什么别的东西,皇太极,不愿意帮忙就直接说不么。你不愿意帮我,那就算了。”一边说,便一边拿着空白的宣纸走到了炕桌边,看样子是要做什么。
皇太极听得哭笑不得,更是好奇她现在拿宣纸做什么:“宝音,你这是要写什么了?”
“谁说我要写字呀?”放下了宣纸,她又转身去找放在多宝阁上的彩色颜料以及从草原上带来的工笔,这些东西都是以前在科尔沁的时候,从跑商的汉商手中买来的。“我这是要给娜仁托娅描一点新的花样,她要给我绣荷包,我要给她重新画一些。”
一说起来,是女人家的事情后,皇太极便没有继续问了。却见宝音找出了绘画的工具后,一个人在炕桌上悠哉哉地描绘起来。
皇太极瞅着她的侧影看了一会儿后,便放下书本起身。挪开椅子的动静打扰了正在埋头绘画的宝音,她抬头望过去,皇太极就正好对上她的目光,继而他笑着解释道:“爷这就去给你探探你姑姑的情绪,报酬么,你就亲手给爷做一个荷包吧。” 说完,还不等宝音开口回答,就大步迈出了堂屋。
他离开之后,宝音终于松了一口气。娜仁托娅在皇太极离开之后,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关切道:“格格,你怎么让贝勒爷走了呢?”言下之意,似乎是没有留住皇太极而感到遗憾。
外面的天色早就暗了下来,很显然,皇太极这一走,必然是今夜不会在这里留下的。他要去哪里,那就不关她宝音的事情了。而且她也不想管,今晚她还要别的事情要忙呢。
宝音一听,忍不住笑了,伸手揪了揪娜仁托娅的鼻头,嬉笑道:“别问了,收拾一下书案和炕桌,我也要早些休息了。”说罢,又指了指桌上描绘好的一张绣图样,“娜仁托娅,这张图样收好,闲的没事做的时候,试试绣这个图案。”
“哦,还真是奇怪的花纹呢。”娜仁托娅的注意力很顺畅的就被宝音给调转开了,拿起炕桌上的图样,她更是极为满意又欣喜地点头,“嗯,虽然奇怪,可是很好看呢。我的想一想,做成什么才好看。”
“好啦,明天再想,早点收拾歇歇了。”宝音催促道。
主仆两人又嘀嘀咕咕的唠叨了一会儿日常闲话后,宝音便很快的收拾歇下了。吹灭了屋子里的灯火后,感受着安静宁谧的夜晚,心情是莫名的轻松。她今夜没有让谁守夜,就连娜仁托娅与娜森布赫,她都让她们两人会厢房里去歇息的。

 第046章
第046章
哲哲没有说话;仿佛听不见侍女哈图提出的问题,简简单单的收拾后,便安置了。
宝音呢;却是已经顺利的到了她的随身空间里;找出了一个有些特别的储物袋;装满了稻米、粮草、棉花这三样物资封好在储物袋里后;就出了随身空间。外面不过是很短暂的一点时间流逝而已,可于她而言;在空间里已经是足够。
夜色浓稠的如无法化开的墨;宝音睡得异常安稳。
天一亮;就早早起身前去了哲哲的院落里请安。请安的过程里与她料想的相差不远,听了哲哲的几句啰嗦后,也就回来了。
习惯性地在炕床上依着窗边坐下,一边看书又一边听窗外的八卦。
这个时代;因为生活的物质条件限制的缘故,一件看似相当简单的事情,却会变得繁琐无比。就譬如说烧水泡茶,在这里还要劈柴生活才行。就连水,都还要去前面的大院子里提。宝音住的小跨院在整个贝勒府最靠后的位置,环境安静的同时,相对的仆人做事就要花上一段时间。
这不,院子里最爱讲八卦的常嬷嬷与周嬷嬷,这两位中年妇女,简直就是市井生活的八卦探测仪,所有打听来的消息,都会在做事的时候两人慢慢的嘀咕。
现在正是上午巳时的光景,这两位嬷嬷就端着小凳,坐在了靠近了小跨院门口的厢房廊檐下,叽叽咕咕地唠叨开来了。
“我说,上次那个旅顺城的事情,你听说了么?”说话的是周嬷嬷,一个做事很麻利的中年妇女。归顺在皇太极的正白旗下,做了包衣奴才。
“在呢么没有听说,英明汗派遣三贝勒等人,领兵六千多人去攻打。”说话的是常嬷嬷,她真端着一个小小的簸箕,挑选分派下来的黑炭。粗的留给小厨房用,细的给宝音烧火盆暖房间。毕竟大金这里的初春夜晚,还是非常的冷。她一面挑,一面嘀咕道,“掠夺了好多粮食与财物,反抗的人都被杀了,带回来的人又做了奴才。”说着,她就重重的叹气。
“那你甥女的她一家还好吧?”周嬷嬷又问道。
常嬷嬷一顿,面色愁苦,低语道:“还好,她家里人可能是提前得知了消息,都撤走了。现在顺旅城都被金兵给毁了,还有什么家呢!现在只要人平安就好了呢!”
“那就好,那就好。”周嬷嬷听的直感言。
宝音发现一个非常有趣的事情,就是这两位嬷嬷谈及战乱事情的时候,就会用汉语的来说。若是八卦的时候,就用的是满语。似乎这两位嬷嬷并不知道,她这个当主子的,其实脱掉这皮囊,内里还与她们是同胞。宝音继续听着她们谈论,一点都不想打断。
“好什么呀?这战乱的年代里,去哪里都不安生。”常嬷嬷又是一声叹息,“我们是没有脚力朝着南方去了,若是能去的话,我也不会留下来。”
“嘘!小声。”周嬷嬷赶紧喝斥了道,“你又忘记了他们是怎么对待逃走的汉人了么?”顿了顿,又道,“说点别的吧,这个话题太重了。”
宝音听着她们要换话题了,便也换了一个姿势准备继续听。
却不了这个时候,守在府邸后门的看门小厮却是前来了,站在小跨院门口喊了两声,说是后门外有个姑娘来找常嬷嬷,说是她甥女。这个时候,宝音听得忍不住有些好奇,加上这个年代,院子里的奴才要去见家人,是要给主子通报一声的,准不准还的看看主子。管着这小跨院里杂事的事情,都是阿尔萨兰,常嬷嬷若是没有宝音准许,还不能直接到这正屋来说话呢。
不消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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