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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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不解-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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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了些许薄醉回来的萧缜进房之时,薛媌正坐在榻上向着暗沉沉的窗外望,手上却还握着针线,看那大概多半是为他做的香囊,许是她做的有些累了,所以人有些呆呆的,即便是指上被扎出了血珠也没当一回事儿。
“大晚上的又做这些东西,也不怕累着。”萧缜带着几分责怪的意思坐在薛媌身旁,再将她手中的针线扔到一边,心疼地将那带着一点殷红的手指吮了吮,还好,不过就是细小的一点儿,但却象是早就干涸的,怕是扎了有一会儿,她这是想什么这么出神?
薛媌最初反应过来时只想将手指抽出,可心中到底还是贪恋那温存,因此上还是任他吮了好一会儿,随后又强堆笑脸道:“去何处饮酒了?这会儿才回来?”
“不过就是与陆怀瑾一道饮了几杯,聊着聊着就忘了时辰。”萧缜腻上薛媌白嫩的脖颈处,有些贪婪地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薛媌只觉阵阵的热气拂上了颈口耳边,让她心中莫名地烦躁起来,再加之萧缜的手臂又勒了上来,胸口处便越发的开始憋闷,一时间无法忍耐,亦可说只想任性一回的她也未做多想,只冷淡地用力将其推开,自己则起身去了外间,想了好一会儿,才寻了个让人沏茶进来的托辞。
被人无端冷落的萧缜初时便就势斜倚到了榻上,拾起薛媌方才做了大半的香囊,独自想了好一会儿也未能理清她这是何故,以往她心中再不高兴也未肯表露于人前,今晚这举动有些不同寻常呢,难不成是这府里有人惹怒了她?那也不该将这邪火发到自己身上吧,不过她到底还是个弱女子,自己就大人有大量,娇惯她些好了,但总还是得将来龙去脉弄清楚,免得再受冤枉气,因此巧珠端着茶盏进房时便开口问道:“夫人今儿个可是累着了?”
“倒是没太累着,不过就是伤神罢了。”巧珠当然不能直说大人你这事做的糊涂,怎么就不想着与夫人先商量一番再抬进门呢,就算是纳小也太不把夫人放在眼里了。
“伤神?为何?”萧缜这会儿有些酒意朦胧了,直想怀中有个人搂着睡上一觉,偏那人今晚有些别扭,自己能不能得意还难说呢。
“为如何安排怡园过来的‘妹妹’呗。”巧珠低头说着这话却小心地瞄着萧缜的一举一动,果见这大人翻身坐了起来,不过他怎么倒象是没当一回事儿意思。
“夫人是如何安排的?”
巧珠自然一五一十地将薛媌如何安排宁心瑜一事说了个大概,连带着她莫名其妙的将个小丫头训斥也娓娓道来,萧缜先时还只没当一回事儿似的听着,待到巧珠讲一半便有些恍然大悟了,自己这夫人定是错会了些什么,看来这冤枉气也是自己该受的,不过那传话的下人也真是不中用,怎么就不知多说两句,都是原来在府中被薛媌调理的,个个都是闷嘴的葫芦般,能不多说就不多说,生怕落了个轻嘴薄舌的名声。
“夫人这会儿做什么呢?”萧缜起身坐到桌旁,将那茶水端了起来。
“想是为大人准备醒酒汤去了。”巧珠哪里敢说薛媌这会儿到外面花园中散心去了。
“去和夫人说我头疼。”萧缜放下那还有些滚热的茶水,气定神闲地吩咐巧珠去诓薛媌快些回房,巧珠哪里还敢怠慢,一溜儿小跑地带着两个小丫头去寻薛媌去了。
“做什么头疼了?别是那酒劲儿冲的吧。”薛媌这会儿火气早已消散,开始渐觉自己今日举止失常,这都和自己的夫君使上性子了,实在是有失妇德,因此回房后便回复了以往的柔顺,只忙忙的上前将手抚了抚萧缜的额头,还好,与平常一样。萧缜也不答话,只将那茶水端起,轻抿了一口便急吼吼地吐了出来,脸也皱成了一团。
“可是烫到了?”薛媌见状忙想唤人端些凉水进来为他漱口。
“该烫他,谁让他惹夫人不高兴。”萧缜拉住薛媌的手,竟然做出了几分嬉皮笑脸地形状,看的薛媌心里更添了酸意,还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刚抬了个舞娘进门就有登徒子的轻薄模样了,长此以往可还得了?但人家自已愿意,说的多了反倒彼此不痛快,因此心中大不自在的薛媌还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强做笑脸道:“夫君说的什么笑话?”
“媌儿别恼了,都是为夫的糊涂。”萧缜这会儿站起了身,将薛媌的下巴抬起,深深地看向她的眼底,可惜,薛媌并不想与其对视,只将目光停在他的胸前,可那眼圈却慢慢地有些红了。
“你就是想接人进来也要与我商量,怎见得我就容不下个‘妹妹’?”
“下次再不这般行事了,若再如此就任凭夫人打骂。”萧缜没想到这话说完薛媌的眼泪便掉了下来,热热地滴到他的手上,让他的心一下子就慌乱了,这可还是绝无仅有的情形,自己这事儿做的很错么?
“下次总要先秉过娘亲才好行事,不然也太不成体统。”薛媌扭过身去,只借口萧缜行事不周全说出了心中的怨闷,他竟还想着有下次?
“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不过也要等回京后再与娘亲商议。”萧缜被薛媌这无意的一句点醒,倒真该让娘亲收了她做义女,自己这兄长也才做得名正言顺。
薛媌见不得萧缜站在那儿正经八百地想着以后娶二房三房的事情,摔开他尚在握着的手,准备上床安歇了。
“媌儿,你以后多了个妹妹走动不也是好事。”
“我前世也不知修没修得来那样好的福气。”薛媌倒在枕上语气悠然,她这会儿只觉心上越发的寒凉,连带着丝被也象是有些薄了。
“还想着要她与你这个做嫂嫂的学些本领,以后才好当家主事,你既不喜也就算了。”
“你今儿个这酒是吃醉了不成?到底是说此什么?”薛媌心上一动,只恐自己方才听差了音,怎么萧缜说的是自己多了个小姑子,那这妹妹的意思便是?她不觉于枕上转过了头,痴痴然地等着萧缜答话。
萧缜当然看得出来薛媌这会儿没了刚才的冷脸,他也就有了底气粘过去,上得床来将薛媌的腰身紧搂入怀中,满足地眯了下黑眼,“知道你不喜与这样的女子来往,可她也不是那等庸脂俗粉,你我只当是做件好事成全他人吧。”“平白无故地认这个妹妹成全他人?”薛媌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
“怎会是平白无故,若不是她,陆怀瑾岂会连京城应试都不打算去了。”萧缜只要一挨上薛媌的身子就觉得心内安稳,而这一安稳就有了睡意。
“原来就是她,”薛媌这会儿心中方觉欢喜起来,直想与他多说一会儿话,可惜萧缜没那个打算,她便是将其挣脱开来坐起也是不能。

“夫君与我多说些,妹妹到底为何让陆怀瑾这般的割舍不下。”薛媌这会儿的语气可是亲热的很,不知道的还以为刚进府的宁心瑜就是她亲妹妹呢。
“你不是没那个福气认这个妹妹么?”萧缜被薛媌推来搡住的没法子睡,便有些调侃地取笑她。
“我哪知你认得是这样的妹妹?”自觉理亏的薛媌尤自辩白。
萧缜瞧着薛媌的脸色开始放睛,便有些得理不让人地恨声对着她道:“你也有这般糊涂的时候,哪有与自家妹妹乱来的哥哥?只你想得出来。”
薛媌被萧缜这似喜似恼的抢白说的臊了,那早就想说的话也不多掂量了,对着萧缜便是一句,“妹妹就不能与你乱来了?是谁被人家唤做‘小哥哥’来着?不也想是以‘妹妹’自居行那等事。”
萧缜被薛媌的伶牙俐齿一时间堵的没了言语,且脸上开始有些挂不住了,自己那时候被人调笑也就罢了,这会儿她还来打趣,真是有欠整治了。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说呢,就是提醒一下大伙儿,那个半价文《强续良缘》在主站全本半价订阅划算,也就毛多,若是一章一章的全价买就要多花钱了,好象要一块三四才行,所以,嗯,就说这么多了
其实有买着看正版的妹子我就很高兴,真的,激动得如祥林嫂般在群里和人家唠叨
第五十七章
萧缜扑上来呵她的痒时薛媌还未太在意;可眼见着他那手不规不矩的随意游走方觉不妥,哪有人呵痒呵到嫌衣服碍事儿的;他这定是酒壮英雄胆,想要趁机多讨些甜头吃。
“夫君我错了。”薛媌知道这会儿骨气是没用的;讨饶才是最明智的;若不然惹得萧缜狂性大发,自己明儿个都别想好过。
“错在哪儿了?”萧缜这会儿手倒是一顿,那心里着实感觉有些美滋滋的;以往薛媌哪里会和自己在这时节软语央求,倒让人听着怪舒坦的;若是她能再主动贴上来就更好了。
薛媌见着萧缜正要伸进自己腰腹处的手有停的意思,只当是自己这服软的话他听了受用;也就不计较方才自己的口不择言;便笑嘻嘻地和人家诚恳地道歉,“错在不明事理,胡乱猜疑。”
“就这些?”萧缜显然对这回答没怎么满意,那手又有了掀衣向里探的意思。
“我也不过就是失了为妻者的大度,旁的哪里还有?”薛媌按住那做乱的手,疑惑地看向将眼内欲火未加一点儿掩饰的萧缜,自己今晚看来是难逃魔掌了。
“就是说夫人你还真就是个酝坛子?”萧缜说这话时便是‘扑哧’的一声笑。
薛媌听了这取笑气的银牙紧咬,又想起当初更是火大,“可不是,还是不会伺候人的酝坛子。”
萧缜也不知是未听出薛媌说的气话还是故意曲解其意,边将薛媌衣衫尽褪边佯做思索状道:“夫人若是真这般想就多琢磨琢磨,”他说话间已然倾覆下来,在其耳边又轻声补了一句,“如何将为夫‘伺候’好。”
薛媌受不得萧缜这般没羞没臊的挑逗,更受不得他竟然有了龌龊的心思,定是想引导自己与那般女子一样的行事,是可忍,孰不可忍,她死都不会行某些无耻的勾当,但强权之下想不屈服也难,那就眼不见耳不闻好了。
萧缜怎么也没想到薛媌竟然趁乱扯过枕边的帕子将脸遮挡起来,明摆着这是不肯让自己如意了,不过就是想让她多多体味怎样欢爱才更尽兴罢了,犯得着又装成以前的木头样子么?她这就是成心的,想让自己不痛快,那她也别想好过。
薛媌当然想不到萧缜会就势将自己的眼睛用衣带蒙了个严实,她不说是手无缚鸡之力可也挣扎不过一个硬要逞兽欲的大男人,因此上之后就被人家屡屡得意,不单是该摸的摸了,不该摸的也摸了,就算她羞的哭泣哀求也未能幸免,与他一道先将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做了一遍,过后依旧逃不脱被百般压榨的必然结果。
“媌儿,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乱了。”放纵过后身心都极是惬意的萧缜开始顾着温言软语地安抚尚在轻泣的小女人,她这也不想想,自己这样怪谁?
“你、你这心就只想着怎么欺负人。”刚被解开衣带的薛媌抽噎着将身子转向床里侧,才不想看那借酒装疯的男人,他这是犯了什么邪呢?
“还不是夫人非要提点在下,若不然我哪里在还记得‘欺负’人有这么多的样式?”得了便宜的萧缜显见得还在卖乖,不单贴紧了薛媌光裸的背,还未间断手上酥麻入骨的抚弄。
早知道有此自作自受结果的薛媌就将自己的舌头咬掉了,才不会提醒他当日之事,徒然给自己找罪受,不过还好,萧缜还未下流到更无法容忍的地步,劝其悬崖勒马还来得及,若是再任其在以后的日子里将邪念深悟那局面就不好收拾了,那也就是说,自己的日子就只能用愁云惨淡来形容了。
“夫君是个正人君子,行事怎可与那等淫奔之徒相较,你我于这夫妻之礼上还是谨守本分、顾些德行才好。”
薛媌将脸上的眼泪大致擦了擦,转过身离萧缜身子远了些,开始正儿八经地与其就今晚这行径进行规劝,其实在她心里,她更想对萧大人做出振聋发聩的怒斥,你这可越发趋向于道貌岸然了,咱别弄那些个太过见不得人的招式行不?有损于你朝廷命官的威严。
萧缜当然明白此时一脸正气的薛媌在想些什么,她就是觉着自己方才是在逼良为娼,若再要过火一些,她估摸着都会痛哭流涕地搬出些纲常礼义来劝阻,虽说自己用强也能得逞但总是少了些趣味不是?这事儿还是两相情愿最愉悦,可她这脑袋怎么就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呢?不就是用她的小手摸摸罢了,有那么下流?

薛媌面对萧缜无奈的眼光是毫不妥协,那委屈的目光明摆着在向他控诉,‘你不想做正人君子也就罢了,非要逼着人家做淫娃荡妇才行?告诉你,那种讨男人欢心的下贱手段我学不来,我只任你随意摆布成不?。’
萧缜将落在两人身旁的丝被扯起,盖到了薛媌的身上,她这会儿只顾着和自己讲大道理早忘了被人家一览无遗,反正自己这会儿也尽兴了,就先顺她的意点头吧。
薛媌最终是将一颗心放了下来,萧缜却郁闷的开始胡思乱想,怎么自己夫人对欢爱之事就这么不上心呢?看人家陆怀瑾,多好的艳福,宁心瑜虽说未委身于他可也差不太多了,听他那醉后吐真言,以往年少时该得到的甜头都没落下,更是私下里起誓发愿生生世世都要在一处,只为了洞房花烛夜更郑重其事才未到最后一步,由此他才守身如玉的不近女色,可这话要说给薛媌听她也未必肯信,反会认定自己是小人之心,非要把人家的情有独钟想得如此不堪。
“这正事儿还未与媌儿说完呢,明儿个好好与宁心瑜聊些,她可还存着别扭的心思,怕以后拖累陆怀瑾呢。”萧缜想到了陆怀瑾自然记起了自己眼下还要玉成二人的好事,他再有几日就要入京应考,而这边的宁心瑜则少不得让薛媌费些唇舌规劝一番道理
一听这正事儿薛媌自然就不能怠慢,不过她也有些不明白,为何这位宁姑娘这般的行事,还真不愧她这姓氏,才知道她姓宁,是有点儿左性,陆怀瑾哪里配不起她了,就这么的多番刁难?
萧缜象是明了薛媌心中所想般,开始一五一十地将他二人之事尽数说与其听,薛媌还真未料到,宁心瑜当真算得上一位奇女子了,不单是有些自己的见识,还肯为他人着想,舍得自己受苦也要情郎了人头地,有个这样让人敬服的妹妹确是不辱家风,估摸着回京后秉了婆婆大人她也会喜欢,她素来是个重情之人,自然会对宁心瑜这等行事多加怜惜。原来陆怀瑾能成就今日之才少不得以往宁家母女相助之功,因他二人自小为邻,陆怀瑾早早无了父母,十来岁上便仰仗宁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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